……


    本來這幾名黑衣人還打算反抗的,不過當他們一看到沐辰身前那柄已經沾滿鮮血的血沁寶器時,頓時一個個放棄的反抗心思,乖乖的讓傅藝解下他們腰上的乾坤袋。


    傅藝將他們身上的乾坤袋解下來以後,卻沒有直接搗毀。


    畢竟毀人乾坤袋這種事是大忌。


    “沐辰,真的要毀了他們的乾坤袋嗎?”


    “如果以後他們拿著這件事上門找我們的話,我們應該怎麽辦?”


    “畢竟,隨意損毀他人的乾坤袋的確是非常的不友好,他們也有理由告狀了。”


    沐辰卻哼了一聲。


    “不用怕他們的乾坤袋毀了就毀了,裏麵相比也不會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況且這次是他們偷襲我在先,他們就是想要我們之前由東閑散人送給我們的獎品,還有我們擊殺兇獸天虎和蜚的戰利品。”


    “明明是他們想簽搶奪我們的材料,而我們隻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迴憶一想也是這麽個道理,他們並沒有先搶別人的錢會帶,也沒有逼迫及人把乾坤袋中的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並不是搶奪他人的寶物和氙氣,反倒是這些人想要搶他們的東西,虎視眈眈的,穿著黑衣蒙著麵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更何況他們做出了這種行為,讓他們也不敢惡人先告狀,如果他們告狀的話,他們也是先被懲罰的那批人,畢竟是他們先違背了72宗門製定的規則。


    若是深究起來的話,他們可是要被逐出宗門師門的,想必這些黑衣人是無法承受這種代價的。


    一想到這裏,傅藝的底氣就足了起來,把他們的乾坤袋拋擲空中,用二青仙劍嗖嗖嗖幾聲聲,瞬間攪亂了他們的乾坤袋,而這幾個黑人眼中,連憤怒都不敢有,隻剩下可憐的無助還有懊悔。


    雖然搗毀了他們幾個的乾坤袋,但是牧塵沒有繼續對他們下手的打算了,想必他們也是受了某些人的蠱惑,才認為他們五個可以對付沐辰和傅藝兩個人。


    至於是誰蠱惑他們的,沐辰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除了那幾個人當中的某位或者是某些以外,應該不會有人會再這麽做了吧。


    沐辰笑嗬嗬,將血沁對準這六個人,這幾個黑人馬上提心吊膽,心裏咯噔一聲,生怕牧塵在對他做些什麽。


    因為他們都懷疑沐辰的功法是跟魔宗學的,而目前魔宗在神州大陸上肆意橫行,到處攻擊72宗門的人,他們心裏也是害怕的。


    但是沐辰卻沒有下一步動作了,他隻是指著這六個人的腦袋。讓他們滾蛋,再也不要出現在自己麵前,不然見一次搗毀他們的乾坤袋一次,見一次就再搗毀他們的乾坤袋一次,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牧塵的話讓這幾個根本沒有骨氣的。修道者落荒而逃,屁滾尿流的離開了他們眼前。望著他們的背影,傅藝滿臉都是鄙夷,她從來沒見過如此膽小怕事,還敢如此行兇作惡的修道者。像他們這種人。煉神還虛的境界根本不要妄想達到了。


    當然若是他們為非作歹的話也是有可能的,他們需要留心一下這幾個人的長相了。


    “傅藝,我們走吧?”


    “好嘞!”


    傅藝興奮地答應著,他也不客氣,一臉崇拜地看著沐辰。


    不過那六名黑衣人逃離時,臉色齊耍耍地變成了烏黑色,接著不約而同的變得非常的難看了起來。


    對於沐辰剛剛做的事,讓他們對沐辰這個名字記憶深刻了,在神州大陸中估計已經無人不知了,那可是接連擊殺了兩個上古兇獸的天才。


    也是蜀中竹劍堂的弟子,雖然他還沒有成為煉神還虛境界的大境界者,但是放眼整個神州大陸,可沒有煉氣化神的修道者願意去得罪和攻擊沐辰的。


    此刻,這幾個黑衣人真可謂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們要是早知道這兩人真的這麽厲害,說什麽他們都不會來搶劫了,現在到好,自己不僅被對方反搗毀了乾坤袋,而且對方的實力還讓自己幾人都不敢去進行報複,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沐辰和傅藝在低空飛行。


    因為這些日子麽宗猖狂,有好多宗門的受了巨大的實力上的損失,所以說他們都選擇了低空飛行。


    沐塵等人也是被警告了。


    勸他們低空飛行的是容與,因為容與說現在最好不要高空飛行,因為很有可能被魔宗的人發現目標並圍攻他們,所以說低空飛行才是更安全的。


    飛行過程中,傅藝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興奮的道:


    “還是你厲害啊,這麽快就把他們六個人都打敗了,不愧是我師弟。”


    沐辰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他這位師兄,還是那麽的不著調。


    “好了,我們繼續上路吧,希望趁著這段時間多獵殺一些惡獸,或者能碰到一些落單的魔宗之人,以供我們早日交差。”


    隨後,沐辰和兩人看也不看逃離的那幾個人離開的方向,繼續向著森林中前進著。


    當沐辰兩人消失在視線中時,一名黑衣人終於忍不住的咒罵了起來:


    “馬的,這次真是倒黴!”


    “都怪那個什麽姓於的喪貨,非的說什麽沐辰身受重傷,傅藝不堪一擊,我們才聚集在這裏,打算敲詐一筆。”


    “現在可倒好了,行動不僅沒有成功,反而被別人反摧毀一空了,而且還不敢去找人家算賬,真是晦氣。”


    為首的人話音剛落,那名手拿巨劍的人就開口說道:


    “這可不一定,別忘了可不止我們一組人馬對蜚獸的材料感興趣,可不止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人呢。”


    “既然他是讓我們先來搶奪沐辰的好東西,那麽他不一定隻聯係了我們,他肯定還聯係了更多的人。”


    “他明知道我們的實力不如牧塵和傅藝兩個,但他還是這麽做了,一定是想要消耗他們的體力。”


    “在這個姓餘的真是太陰了。我們剛才之前怎麽沒有想到呢?”


    聞言,眾人眼睛一亮。


    “你是說……那於斯年也會親自出手攻擊牧塵,搶奪他手中的乾坤袋和乾坤袋裏麵的兇獸材料嗎?”


    “錯了錯了,不是於斯年,是他哥哥於流年!”


    “這心高氣傲的於流年,畢竟是幻劍盟的首席大弟子,也是以盟主的關門大弟子他會親自去做這種事,被牧塵發現了,那可不就壞了大事。”


    “再說就算他做這種事也隻是為了出一出心中的氣吧,這次的比試他們幻劍盟沒有拿到第一,反而讓容與帶領的東來到派的隊伍拿到了第一。”


    “甚至他們還沒有保住第二第二張寒冰閣的人拿去了,他的心中肯定有氣呀,所以說要把這個氣撒在沐辰身上。”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道理會親自出手,把那個牧塵隊於斯年的劍法肯定已經特別熟悉了,這於流年在網上上不是一下子就被發現了嗎?”


    “就算發現了又怎麽樣呢,他也不可能馬上把消息就傳播出去,萬一那於流年真的下了死手,在組織了一場特別恐怖的擊殺,想要擊殺牧塵呐,牧塵可就沒有機會向其他人說出字,殺害自己的兇手是誰這件事了。”


    那名手拿巨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又點了點頭,道:


    “不錯,那沐辰的確厲害,手持寶器,身後又有東來道派給他們撐腰,我們不敢去動他,但是那於流年可不同。”


    “就算於流年的實力很厲害啊,剛剛我們五六個人全部都是敗在沐辰一個人手上,於流年怎麽打的過他?”


    又一人開口道。


    “就是,而且最重要的是沐辰攻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讓我都無法躲閃。”


    說話的是那名手持巨劍,被沐辰刺中身體的青年。


    這時,手拿砍刀的人突然開口道:


    “你們別忘了,之前在討伐戰中,沐辰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啊,大家都懷疑他的功法有很大問題。”


    “無論沐辰還是傅藝,實力都比我們要強上許多,但隻要找機會和他們聯合起來,遲早能報這個仇的。”


    ……..


    轉眼間,山穀間哦天色就已經慢慢的暗淡了下來。


    有窮道的惡獸和前幾天比起來,在數量上明顯要少上很多。


    半天時間下來,沐辰和傅藝兩人居然隻尋到了幾隻惡獸,每殺一隻惡獸,沐辰兩人都要經曆一番艱苦的戰鬥。


    一個下午的時間,兩人總共才收獲了七顆二階魔核,和第二區域中比起來,這個數字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不過當他們想到那幾名實力都達到了煉氣化神境界者的學員,兩天時間也不過才得到十幾隻獸皮材料時,心中也就釋然了。


    這裏或許是因為兇獸比較難殺,而且數量又非常少的緣故吧,所以很多人都幹起了打劫的行動。


    而沐辰他們兩人自從遇見了那六名打劫的黑衣人之後,隨後又遇到了三批打劫的人,人數最少的都有四人,最多的一批甚至有七人,在經曆了一番苦戰之後,沐辰兩人都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而對方的乾坤袋,也通通通被沐辰兩人所收繳,不過讓沐辰感到鬱悶的是,其中有四人一批的隊伍當中居然沒帶乾坤袋出門。


    一個也沒有,看上去是才被打劫過的,饒是如此,但也從另外兩批人手中得到更多信息。


    夜晚,沐辰和傅藝坐在火堆前烤著魔獸肉,而在兩人都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色,這半天時間下來,比他們在比賽中和兇獸廝殺一整天都還要累。


    不過此刻傅藝身上的青白色道服已經消失不見,他著上身,光著雙腿。看起來就像個野人似的。


    不過在傅藝那有點虛胖的身軀上,已經布滿了大大小小十餘道傷疤,雖然看起來異常的獰錚,但是其實都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並沒有動到傅藝的筋骨。


    這強壯的體魄,看的沐辰都眼紅不已,當然說是眼紅牧塵其實並沒有真的眼紅,牧塵器時受了傷比傅藝眾多了痕跡也留下的更多,隻不過因為他的體質特殊的原因,他的吧出現以後不用幾天就會全部消散了。


    但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給傅藝,不然的話複印又會嘰嘰喳喳地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去,或者說備受打擊,認為自己和他有什麽很奇怪的不一樣的地方。


    所以這次傅藝讓他把衣服脫下來洗一洗,然後烘幹的時候,牧塵也沒有按照他的說的去做,他隻是迴到樹下休息了一會兒而已。


    而沐辰的衣服也比傅藝好不了多少,雖然他身上的道服還勉強能穿,但是上麵的傷口依然有不少,不過整套道服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並且紅的發黑。


    豆腐被演成紅色其實是一種非常不吉利的現象,當然牧塵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但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正在這時,隱隱約約從遠處傳來打鬥聲,沐辰的聽力非常的敏銳,第一時間就捕捉到非常細微的聲音。


    沐辰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目視著遠方,道:


    “傅藝,遠處有人在發生戰鬥。”


    聞言,傅藝並沒有在意。


    “估計是有人在和惡獸廝殺吧。”


    “下山的也不隻有我們兩個人,還有那麽多人呢,他們走的是其他的方向而已。所以說我們也不用大驚小怪的,要是一會兒不行,還有的話我們就過去幫忙好了。”


    “當然我們也不能確定她真是不是真的想要我們幫忙,萬一他還想磨煉自己的技術呢?”


    聽了傅藝這話,沐辰一想也是。


    不過擁有特殊身世的他,考慮事情遠遠不是傅藝可以比擬的。


    在現在這個環境之下,哪怕是有一丁點動靜,都會讓沐辰瞬間警惕起來,特別是經過了白天遇見學其他修道者竟然還會打劫的事情之後,使沐辰對周圍環境的警惕越老越高了起來。


    對於一些陰溝裏翻船的人情,沐辰實在是見過太過了,他可不想自己也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


    不去想那些事情,沐辰卻翻出了那副折扇,開始做第14幅折扇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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