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


    對於自己曆史上的班底,董卓也絲毫沒有吝嗇,一個個起碼都是校尉的級別,掌控著千餘鐵騎。


    對於這樣一群稚嫩的戰士,董卓狠下心,並沒有給他們太多裝備。


    “西涼長史府,不養廢物,需要什麽就自己搶迴來!”


    這是董卓下達給士卒們的原話,為了讓這句話變得更加的現實。


    新士卒到來的第七天,董卓便帶領他們出去打野食。


    鬼方異族死傷的七七八八,但殘留的力量也不小。


    俱羅網與巨魔士的探報,這殘存的鬼方異族分成十多股大大小小的勢力,有的遷徙至大漢草原,有的打算投靠丁零人。


    當然那些打算負隅頑抗的孽障自然也不在少數。


    對於這樣的家夥,董卓便把屠刀伸向他們。


    ……


    雨夜,這是西域少數的好天氣,這種天氣決定了人的休閑。


    不論是平日裏匆匆忙忙的小商販,還是那一個個耀武揚威的城門守衛,現在的他們已經放棄了自己平日的工作。


    舒舒服服、安安穩穩的待在自己的被窩裏,或擺弄著自己的器物,點數著自己最近的收益。


    也有甚者早就吹滅那一盞盞油燈,開始在黑暗的掩護下與自己的婆娘幹一些與聲樂有關的逸事。


    這是一個普通焉耆國小城居民的生存日常,可是他們不知道,今夜,這好天氣將被血色染紅。


    三千多全副武裝的鐵騎冒著這茫茫小雨,看向那帶著燈火的小城。


    作為他們的統帥,董卓很自豪。


    三萬新兵,現在還活著的不到兩萬一千人。


    而時間也來到了九月份,這是董卓所經曆過的第無數次屠城。


    最開始,帶著三萬鐵騎,董卓直奔鬼方異族的殘存之地。


    可是異族就是異族,他們的身體素質已經對馬術的控製,普通人族根本比不上,在禁止他們動用戰魂之力後,這本來算得上屠殺的戰鬥變得勢均力敵。


    一萬鬼方異族,甚至於當中還夾雜著三千多老弱婦孺,但他們有著自己的守護。


    為了吃肉,三萬新兵與比他們更加強大的敵人交戰在一起。


    漢軍三萬人,但隻有一萬人有著坐騎,算得上不入流的雜騎,兩萬步卒。


    這種戰鬥其結果一定是慘烈的。


    看到戰報的董卓要住牙根,損失三千多人!


    有著烈酒、參粉,甚至董卓還給散發兩千多份秘藥給這群士卒。可結果依然讓他大出所料。


    當然,那一萬鬼方異族,死!


    此戰後,董卓將這兩萬七千士卒分成四部,將他們分配給郭汜、段煨、樊稠,還有被調遣過來的華雄。


    這種被董卓稱為西涼鐵騎的騎兵開始了他們對鬼方異族的斬殺與踐踏。


    所謂的西域大族又算得了什麽,在呲鐵巨獸被收服後,這隻上古異族被西涼鐵騎再一次擊破膽子。


    十多支分散的部落,活著衝出西涼鐵騎保衛的不到兩萬人!這與曾經叱吒西域的三十萬鬼方大國成了鮮明對比。


    不是董卓不想繼續追殺下去,這群狡猾的鬼方異族竟然搶先一步投靠草原上的鮮卑族,為了自己的大業,董卓放棄了繼續追擊。


    近三個月的追殺,這群狼性士卒終於成長起來,雖說士卒人數還在不斷減少,但活著的士卒把白銀與珠寶塞進腰包,喝著自己軍功兌換的美酒,撫摸著自己搶來的坐騎,握住董卓發給的武器。


    這群家夥的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按照劉裕的說法,這隻士卒已經快跨入精銳的層次了!


    鬼方滅亡了!三首也不能苟活於世,那所剩無幾的三首人,消失了!


    連續三個月,董卓帶領著這群家夥剿滅了自己領土上的一切聲音,吃著鄯善進貢的羊肉,現在,董卓再一次把屠刀伸向西域北方。


    這雨夜的屠城之戰,就是這群土匪給董卓的獻禮。


    和士卒一樣,除了必備的鎧甲,董卓沒有顧忌的把自己暴露在這場大雨之中,絲毫沒有半分避雨的想法。


    作為先鋒的郭汜勸阻過董卓,希望他在臨時大帳中暫避風雨,但董卓拒絕了,“灑家希望喝上城中的熱茶!”


    帶領著三千人,郭汜開始了自己的重複。


    鬆散的防禦,讓郭汜極為惱火!這是看不起自己嗎?好,既然如此,就接受我的怒火吧!


    統帥之力鏈接三千鐵騎,戰魂之力噴湧而出,凝聚在郭汜的槍杆上,一甩手。


    整個城門都被炸開!


    “連個維持陣法的政宗都沒有!”,嘟囔完這一句,郭汜帶著三千士卒向城中襲去。


    屠殺,雨夜的屠殺,血液混雜著雨水。


    慘叫與痛哭在這天地間撕開平靜與安心殘破的身軀。


    這是對西涼鐵騎的讚美,這是西涼鐵騎收繳戰利品時候最悅耳的交響曲,這是迎接董卓的儀式。


    哆嗦一下,甩去身體鎧甲上的雨水,騎著小白,董卓一臉淡然的坐進這小城的城主府中。


    把城主一切的痕跡都清楚,董卓開始了自己這一天的第一餐,當然這也是士卒們的第一餐。


    對於對手,董卓很尊敬,他不希望屠城,但沒辦法。


    小城裏的人不死,鐵騎的身份就會暴露,西涼鐵騎的殘暴嗜血就無法釋放。


    在自己的士卒與異國百姓之間,很明顯,董卓選擇了前者。


    董卓如願以償的在城主府喝上熱茶,不過唯一可惜的就是在混亂中,城主婦人投井而死,這讓取水變得些許麻煩。


    嗅著這熟悉的血腥氣,董卓睡下了!


    ……


    轉瞬之間,已經到了第二年的七月,董卓離家也已經一年零三個月了!


    這一年中,董卓沒有閑著,或者說整個西域長史府都沒有閑著。


    董卓在訓練西涼鐵騎,婦好訓練府君,赫連勃勃帶著匈奴魔騎廝殺,就連劉裕也帶著卻月兇兵馳騁四方。


    值得一提的是,劉裕,這個家夥的冒險精神讓董卓也自愧不如。


    帶著三千多卻月兇兵,劉裕鑽進了貴霜的地盤!


    一開始沒有人讚同劉裕這麽危險的做法,但最終劉裕說服了他們,西涼鐵騎可以用西域作為踏腳石,但卻月兇兵不行,因為西域諸國太弱!


    貴霜之行的磨練顯然是見成效的,一年中僅有的一次見麵時,董卓便已經發現劉裕的統帥上升到了103。


    而宋昊陽在互送劉裕到達貴霜後,繼續帶著金烏戰騎與帝闕向西前進。


    為了自己心中的人,為了董卓的遠大誌向,宋昊陽以大漢為名,加入了安息帝國與羅馬的對抗。


    這一年中董卓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幹,西涼鐵騎的規模已經擴展到五萬人!


    而這支軍團的等級也已經達到精銳。


    雖說西涼鐵騎的軍團等級已經無法繼續上升,但董卓明白,在精銳這個領域,西涼鐵騎還有潛力可以挖掘。


    董卓無時無刻不在訓練這群鐵騎,為的就是他們早日達到精銳的巔峰,誕生出更為強悍的禁衛或者軍魂。


    董卓相信這一天,不會遙遠。


    ……


    兩年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整個西域變化很大!


    時間已經到底了公元162年11月,離新年也已經不遠了,董卓打算迴去看看。


    而經曆了近三年的磨練,劉誌也給劉裕下達了迴京的聖旨。


    董卓帶著五千戰騎,劉裕帶著三千已經達到禁衛頂峰的卻月兇兵,他們決定迴去了!


    一年中,董卓西涼鐵騎的規模並沒有增加,依然是五萬人,但熱情慷慨的宋柔依然向自己的兒子提供了十萬以上的輔兵!


    這些輔兵大部分都是逃亡西域的中原人或者是羌族人。這種輔兵的實力隻能算得上士卒,連精銳都達不到,但董卓發現,在五萬西涼鐵騎的帶領下,這些輔兵的戰鬥力竟然會有提高。


    提高不多,但已經足以達到精銳的門檻。


    而不論是西域還是西涼,董家已經不在缺少糧食,雜交穀物使得土地畝產可以達到一千五百斤以上,而芋頭、土豆的數目則要更多甚至翻倍。


    當然不論是董卓還是宋柔都不是傻子,董卓遠在西域,中原的探子極容易暴露,根本沒人知道這高產的糧食。


    至於宋柔,星卜家與陰陽家坐鎮涼州數百年,又有著羅網、巨魔士的暗處幫助,要是這樣還被敵人套走糧食,他們也不用活著了!


    當然,最為主要的原因還是,現在大漢還沒亂,不缺糧。


    而宋柔屯糧則被當做董家對紈絝董卓的支持。


    這種情況下,董卓甚至還在西域開辦了馬場與畜牧場。


    牛羊、豬雞,以這四種為主,董卓已經足以負擔起三十萬士卒一年的消耗。


    但他明白,很快就有一場大戰就要打起來!


    到那時,這些消耗將要成倍的累積。


    沒錯,董卓已經打算在探親迴來後,向西域宣戰!


    當然這也是為了劉裕,曾經在收服提豐時,董卓答應劉裕的承諾,他一直都沒有忘卻。


    而劉裕也將這件事壓在心底,不過在劉誌的聖旨傳達後,他們決定,明年,對西域宣戰!


    從天使(天子的使臣,太監)那裏,董卓得知些許隱秘,這也是兩人著急動手的原因。


    這兩年間中原的勢力也變幻莫測,自己的舅父宋濂找到突破儒道上位王的契機,不得不卸下身上的擔子,潛修。


    而也正是這樣,一些世家大族開始逼宮了!


    檀道濟、宋濂都不在身邊,楊壽被海獸攻城牽製住身心,沒有幫手的劉誌終於敗在世家大族手中。


    在經曆過一場戰鬥後,國師向雨田敗退,世家登頂皇權。


    劉誌不得不簽下契約,劉裕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而變相的補償則是漢中王的封地。


    沒錯,劉裕康延王的封號被改做漢中王,封地漢中,領漢中太守之職位,檀道濟為漢中郡尉。未得旨意不得隨意入京。


    得知這一消息之後的劉裕哭了,他明白一切前因後果。


    夜晚,他與董卓兩人坐在演武台,對著皎潔的月色,以高強度的蒸餾酒麻痹自己。


    “仲穎,你可知道,孤的身份!”,劉裕灌下一大口酒,嘴裏的話語也有些不清晰,但董卓沒有迴應,他明白,現在應該保持沉默。


    “孤的母親是個宮女,孤是父皇唯一的兒子,父皇在一場酒後亂性後有了孤。


    在外人麵前,孤一直被父皇唾棄、辱罵,甚至連吃飯都要吃冷掉的酸菜。而宮中的太監們也都看不起孤,要不是母親的幾個姐妹常常帶些食物看望孤與母親,孤說不定早就死了。


    母親是宮女,被父皇臨幸後卻並沒有遵從惡後的命令吃下湯藥,這才有了孤。


    別人都說她有心機,想要一步登天,嗬嗬,但隻有孤明白,她那天忙的連喝一個湯藥的時間都沒有。嗬~


    在外人眼中,父皇不是個好父親,但孤不恨不恨他,他也隻是個普通人。相反,小時候孤最崇拜的就是他。


    記憶中不止一次,父皇當眾將孤護衛在身後,冒著惡後的辱罵,把孤保護的好好的。


    但孤的母親……”


    說著,劉裕忍不住哭出來!


    劉裕的聲音漸漸嘶啞,最後,悄然無聲,漸漸睡去。


    董卓把劉裕附近房間,看著劉裕帶著淚痕的麵孔,他搖搖頭,迴去了!


    董卓明白劉裕的失態,熟知曆史的他也明白劉裕活著有多麽不易。


    好在劉裕生母的地位低,不然這位康延王再怎麽也不可能在梁後手上活著。


    但也正因為如此,劉裕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避免了傀儡一樣的存在。


    仰頭看著這月色,董卓笑了,爹娘,孩兒要迴來了!


    帶上婦好與八百衛隊,五千鐵騎,劉裕則放棄了卻月兇兵,隻留下冒頓岩黎已經蒯恩護衛。


    不算浩蕩的六千人向著涼州進發,一路上董卓見識到許多的逸事,也在龍伯城稍微歇腳、住宿了一晚。


    當然他們同樣見到了涼州那匹馬,馬騰與馬援,這二兄弟已經擔負起涼州的部分軍務。


    看到董卓與劉裕,他們熱情的留下他們喝酒、吃肉。


    期間,冒頓岩黎與馬援也做過一次,事後岩黎感歎道,“大漢真乃人傑地靈之處,區區弱冠便可穩勝我一籌,當真天賦異稟。”


    董卓看著驚訝的岩黎,笑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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