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府坐落在一處繁榮地段,府邸巨大,門前兩座朝天吼神獸的石像十分猙獰醒目,四周重兵拱衛,一片森然威壓撲麵而來。


    東王府內,一處大殿中,一群身影坐立,似乎在商討什麽事情。


    大殿的主位之上,端坐著一名身穿蟒袍錦衣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臉龐堅毅,雙眼如同深淵般深沉,全身散發出一種如嶽如淵的厚重氣息,讓人一看必然是心如磐石之人。


    此人,便是東王城的定海神針,東王趙雲山。


    趙雲山下手左首位,則端坐著一名削瘦向中年男子,男子麵目俊朗清秀,略顯微薄的嘴唇,讓其顯得有些陰翳,但其雙眼猶為靈動明亮,讓其形成一種獨特的陰暗氣質,猶如毒蛇伏叢,不動則己,一動必將噬血!


    他便是東王的左膀右臂,鬼士郭難!


    其身後下座的幾位全身散發的氣息與他極為相似,陰翳而森然!


    與其相對的則是右首那幾位魁梧的中年大漢,往那一坐便讓人感到彪悍冷冽的氣息!


    為首一人,滿臉橫肉,雙眼如銅鈴一般,頂著一個大光頭,光頭上紋著一道黑色蓮花狀的圖案,妖異而詭秘,其身上殺戮彪悍氣息尤重,全身肌肉爆列,猶如猛虎嘯林一般,目光血氣深重,似乎隨時準備撕裂對手,讓人一看便知是久經殺伐之人,不寒而栗!


    此人便是跟隨趙雲山南征北戰,死在其手上的強者不知多少的‘妖莽將’張途。


    “老大,最近青雲派似乎發現了上古強者的墓地,不知怎麽走漏了消息,現在大燕各路強者都跑出來了,最近東王城可來了不少的大魚。”光頭男張途一隻大掌在頭上摸了摸,咧嘴噬血冷冽道。


    “不止大燕的強者,還有臨國武國的強者,嘿,都想來分一杯羹。”郭難看向東王,嘿聲冷笑道。


    “青雲派那老家夥怎麽說?”趙雲山看向郭難,沉聲問道。


    “嗬嗬,那老道士除了狠狠的發了一通火氣外,還能如何,消息被奸息傳得東荒皆知,自己知道大勢難違,倒也聰明,前日發出聲明,邀群雄七月十八,哦,也就是三天後的立陽日,齊聚青雲,共同商討進墓地事宜。”郭難有點幸災樂禍的笑道。


    “嗬,這門內出了奸細,那老家夥不發火才怪了,嘿,這老道被人陰了,心中還不知怎麽發火呢?對了,墓地是哪一層次強者的墓地,天象,真武,還是三始境的?”東王趙雲山淡淡一笑,隨意詢問道。


    郭難麵色嚴肅起來,看著趙雲山,認真迴道:“天象境!”


    “天象境?天象境雖然不低了,但在這大燕也有不少天象境的高手吧!不至於讓這麽多強者趨之若鶩吧。”趙雲山本身就是天象境的境界,所以覺得新奇,不由奇怪問道。


    “但如果是上古善於天象殺真武的徐真的墓呢?”郭難嚴肅迴答道。


    “徐真的墓?這就難怪了,古籍說這徐真修為在指玄時就善於指玄殺天象,而修為在天象就能獵殺真武境。”趙雲山恍然,臉上也閃過一絲慎重。


    如果是在上古留下不小威名的徐真,那這次這麽多強者來到東王城就解釋得通了。


    “不過,青雲派那老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一隻老狐狸,油滑得很,事情應該沒這麽簡單。”趙雲山語氣肯定說道。


    “大哥說得不錯,好像進入徐真墓地有什麽限製,不然以老道士的脾性可不會輕易的讓步的。”郭難點點頭道。


    “大哥,那進入東王城的這些大魚要不要我去警告一下,別讓他們在東王城攪風攪雨!”張途殺氣冽裂,森然說道。


    聽到張途之語,趙雲山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氣勢如淵,語氣冷然低沉道:“不用,本王不管他們在別處如何攪動風雲,但如果敢在東王城想翻江倒海,嗬,本王雖沒有徐真天象殺真武的能力,但宰幾個天象也是不成問題的,青年一輩自有我兒去應對,但一些老家夥敢亂冒頭?冒幾個,本王便敢宰幾個!!”


    張途,郭難看著上方霸氣無匹的東王,對視一眼,皆是咧嘴一笑。


    這幾年東王雖不怎麽管事,大部分都是世子在主事,但猛獸雖偶兒打個盹,隻要一醒,東王趙雲山依然是雄據東城的那隻噬血猛獸。


    “對了,鳳圖呢?”趙雲山提到自己的兒子,想到什麽,不由疑問道。


    “老大,鳳圖那小子一早就出門了,反正這幾年跟著郭難這小白臉學了不少歪門邪道,這小子現在神秘得很!您可得管管啊。”張途終於插上話了,大聲的對著趙雲山告狀道。


    “嗬嗬,張蠻雄子,不就是上次世子贏了你點靈石嗎,至於嗎,你?”郭難冷冷一笑,鄙視的看著張途。


    “一點靈石?三千中品靈石啊!老子的大半家當了,小白臉,別以為俺老張我傻,上次就是你這小白臉和鳳圖那小子一起給俺下套,我可知道,這三千靈石,你這小白臉也分了不少吧!”張途猛地站起來,手指著郭難,大聲發難道。


    “是你這蠻子傻,能怪別人?”郭難不動如山,狹長的眼中閃過笑意,輕淡的說了一句。


    “呀,呀,呀,氣死俺了!俺今天非揍你一頓不可”張途氣得雙眼通紅,頭上蓮花紋身顯出一絲妖異的血光,身子向前傾,似要動手,下首的幾位大將趕忙上前拉住張途。


    “莽夫!”郭難淡定的說道,更是氣得張途臉色通紅,呀呀大叫。


    咳,咳。


    趙雲山輕咳了兩聲,“好了,好了,阿難,你少說一句,看你們兩個在手下麵前成什麽樣子了,阿難,雲圖到底去哪了?”


    “今天春風樓開業,好像春風樓有分量不小的幾隻小狐媚子來了,最近入城的不少青年俊傑都去了,以世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子,肯定去那裏了。”郭難笑著解釋說道。


    “嗬,大部分俊傑都去了?這是要先在東王城預演一場?”趙雲山笑道。


    “想來以世子的性子肯定要在那邊搞點事才會甘心的。”郭難笑道。


    趙雲山失笑,想說什麽,但卻突然搖了搖頭,目光看向遠處庭院的入口的幾道人影,對著郭難,張途說道:“不過,我想這次那小子怕是玩不了了。”


    郭難,張途順著趙雲山的目光看向大殿外遠處的來人,郭難不由哂然一笑,而張途也不生悶氣了,摸摸自己的光頭,哈哈大笑道:“不錯,治那小子的人來了!”


    遠處的人影在眾人說話間,慢慢清晰,為首正是那華服青年和紅衣少女靈兒。


    “李玄陽,拜見趙世伯!”華服青年李玄陽看著大殿門口的眾人,向前一步,向趙遠山行禮,其身後隨從也高聲喝道:“屬下拜見東王!”


    旁邊的靈兒可不管不顧,快步來到趙雲山的身邊,對著郭難,張途歡快的稱唿了一聲郭叔叔,張叔叔,就拉著趙雲山的手臂使勁搖,靈兒抬頭看著趙雲山,可愛的嬌聲委屈道:“趙伯伯,趙伯伯,靈兒可受苦了呀”


    趙雲山叫李玄陽等人免禮,低頭笑眯眯的看向靈兒,溫和道:“小靈兒,怎麽了?”


    靈兒小嘴一嘟,眼中狡黠之色一閃,委曲道:“趙伯伯,靈兒為了來看您,可是背著我爹偷偷出來的,我爹住後要是罰靈兒,您得幫靈兒呀。”


    趙雲山不由失笑,看著眼前瓷娃娃一般的少女,語氣帶著笑意:“你這丫頭,你不是來看本王的吧,是來看鳳圖的吧!”


    靈兒頓時麵色羞紅,雙手輕拈衣角,低頭羞澀小聲道:“靈兒是來看您的,順帶…順帶看看圖圖,隻是順帶哦。”


    “本王才是順帶的吧!”說完,趙雲山,張途,郭難三人不由哈哈大笑,前方華服青年李玄陽也輕微的搖了搖頭,哂然一笑。


    聽到眾人的笑聲,東王身旁的羞澀少女,臉上更是如火燒一般,手中輕撚衣角,低頭看向地麵,站在趙雲山身旁身穿紅裙的她,如同一朵豔紅的杜鵑花,悄然綻放,豔美動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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