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自從陸逸走了之後,李夢寒一直提心吊膽,他在擔心陸逸。


    雖然李天龍沒有說什麽,但是迴想陸逸走的時候神情,李夢寒知道,陸逸執行的任務,一定很危險。


    “老天爺,請你保佑陸逸,一定不要讓他有事。”


    房間裏,李夢寒小聲祈禱著。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誰啊?”


    李夢寒一邊問,一邊快步走過去開門。這幾天,隻有李天龍頻繁的過來,其他人基本沒怎麽來過。


    李夢寒剛打開門,頓時被人抱在了懷裏。


    “放開我,你是誰啊——”李夢寒用力掙紮。


    “是我,夢寒。”


    聽到一聲,李夢寒一驚:“陸逸?”


    抬頭,隻見陸逸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李夢寒臉上一喜,接著哭著捶打著陸逸,一邊打一邊哭著說:“死壞蛋,你幹什麽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都擔心死你了。”


    “我這不是迴來了麽?”


    陸逸說完,一隻手不老實的攀到了李夢寒的胸前。


    “咦,幾天不見,好像又大了。”陸逸在李夢寒耳邊小聲說。


    “死壞蛋,快放手——啊——”李夢寒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嘴唇被堵住了,抬頭,隻見陸逸吻著她。


    瞬間,李夢寒身子就軟了下來,癱在了陸逸懷裏。


    陸逸一邊吻著她,一手摟著李夢寒的細腰。


    “別……陸逸……別在這裏……門沒關,會有人看見的……”李夢寒呢喃的說道。


    “沒事的,這是你的房間,沒有人會來的。”陸逸說完,吻上了李夢寒的脖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咳嗽聲。


    這把陸逸和李夢寒嚇得一跳。


    李夢寒趕緊推開陸逸。


    陸逸迴頭,向門口看去,隻見李天龍穿著一身休閑裝,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口。


    “那個,我什麽也沒看到,要不,你們繼續?”李天龍打趣道。


    沒看到還站在那裏幹什麽?


    陸逸沒好氣的瞪了李天龍一眼,問道:“你怎麽來了?”


    “這是我家,我為什麽不能來。”李天龍笑著說。


    陸逸語塞。


    李天龍問陸逸:“倒是你,好幾天沒見到你人了,夢寒說你執行任務去了,你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


    “我,我過來看看夢寒。”陸逸心虛的說。


    “是嗎?看來你對我妹妹很關心啊。”李天龍話語中有著深意。


    “哥,別說了。”李夢寒瞪了李天龍一眼,滿臉羞澀。


    “好,不說了,不說了。”李天龍看著陸逸道:“陸兄,有時間沒,我想和你聊聊。”


    陸逸點點頭,給李夢寒一個眼神,跟著李天龍到了院子裏。


    到了院子裏,李天龍就變得隨意多了,扔給陸逸一根煙,然後自己又點燃了一根,深吸了一口,李天龍才問道:“不死營的任務解決了?”


    “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了。”陸逸笑道。


    李天龍笑了笑,說:“陸逸,對諸葛雲出現在江州,你有什麽看法?”


    提到諸葛雲,陸逸皺了皺眉,反問道:“你怎麽想的?”


    李天龍說:“諸葛家現在和唐家走在了一起,很明顯,要對付我們李家和趙家了。陸逸,你也要小心點,諸葛雲可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我知道。”陸逸笑道:“江州馬上要起風了,很快,就會有大浪。”


    李天龍眸光一閃,微微點頭。


    此時,日本,和歌山。


    雖然此時是炎夏,但和歌山上,卻是銀裝素裹,櫻花盛放。


    一個女子,站在積雪之上,傲世獨立,宛若仙子下凡。一襲白色長裙,隨風舞動,烏黑的長發挽了個發髻,傾泄而下,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她的身後,站在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是個童子,眉目清秀,手裏捧著一個劍匣。女的是位六十開外的老嫗,低著頭,弓著背,雙手藏在衣袖裏。


    “宗主,你當真要去華夏?”老嫗問白衣女子。


    “總是要走一遭的。”白衣女子問道:“天皇迴去了嗎?”


    “還沒有。”老嫗迴答說:“天皇已經在山下跪了大半天了。”


    “你叫他迴去吧,告訴他,過幾天我就去華夏。”女子說。


    “是。”


    隨後,白衣女子轉過身,臉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溫柔,問老嫗道:“老師,我要走了,你有什麽要告訴我的嗎?”


    老嫗神色複雜的看了白衣女子一眼,說道:“水月,二十多年前,老宗主曾經讓安倍晴明的後人給你卜過一卦。”


    “卦象如何?”


    “卦象顯示,華夏,是善緣,是姻緣。還說,讓你一切隨緣。”老嫗說。


    “好,我記下了。”白衣女子道:“老師,我不在的日子,水月宗就交給你了。”


    “宗主放心去吧,老師在這裏等你歸來。”


    與此同時,距華夏萬裏之遙的西歐,一處古老的宮殿中。


    幾十個身穿金袍,腰間佩戴金劍的老者,守候在一個房間外,畢恭畢敬,大氣不敢出一聲。


    “三!”


    “二!”


    “一!”


    隨著眾人心中的默念,房門打開了,隻見房間內,一個滿頭金發,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坐在一把金椅上,甚是威嚴。


    “參見太陽王!”


    外麵的老者齊聲道。同時,他們左手放在在額頭和胸口上,比劃著外人看不懂的手勢。


    青年霍然睜開雙目,隻見他雙目之中,有著金芒閃動。


    “提前讓我出關,可有要事?”青年聲音極淡,卻有著無上威嚴。


    一名老者走上前,說道:“王,剛才大祭司傳來消息,陸無雙的弟子出世了。”


    “說!”


    說道陸無雙,青年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得淩厲起來,就像是一柄有著絕世鋒芒的寶劍。


    “陸無雙的弟子在華夏江州,他叫陸逸,這是他的資料。”老者拿出一遝資料,畢恭畢敬的送到青年麵前。


    青年結果資料,快速掃了一眼,然後說道:“金一,金二,準備一下,隨我去華夏會會天下無雙的弟子。”


    水之源,是天逸集團主打的產品。


    雖然開業當天,蕭韻雲就收獲了將近二十億的訂單,但這與陸逸和蕭韻雲的目標,還相差很遠。


    要提到水之韻的知名度,擴大它的影響力,所以,宣傳片必須要盡快投放出去,這樣,才會引起更多人的關注,引來更多的代理商。


    沈星兒是國際巨星,她以前從未給企業拍過宣傳片,今天第一次,為了顯示足夠的誠意,蕭韻雲在趙清思給的三千萬代言費上,又給沈星兒加了兩千萬,同時還請了業內非常牛的導演馬小鐵過來拍攝。


    馬小鐵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個子不高,喜歡戴棒球帽,陸逸他們到達攝影棚的時候,馬小鐵坐正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指揮工作人員擺弄設備。


    蕭韻雲向馬小鐵簡單介紹了沈星兒和陸逸,對於陸逸,馬小鐵隻是輕微的點頭,算是打招唿了,接著便和沈星兒討論拍攝構思了。


    沈星兒雖然是混娛樂圈的,但是一直都在樂壇發展,和馬小鐵顯然不是很熟,馬小鐵說話的時候,沈星兒一直在點頭。


    陸逸儼然被他們忽略了。


    陸逸現在就像個局外人似的,站在一旁也沒人搭理他,這主要因為,蕭韻雲剛才在介紹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大夥兒,陸逸是天逸集團的老總。


    陸逸也不在意,畢竟,他隻是過來看看。


    馬小鐵和沈星兒蕭韻雲商量了一番後,隨後對化妝師說道:“帶沈小姐去化妝,換衣服。”


    “好的。”


    等沈星兒再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幸好有蕭韻雲陪著聊天,不然的話,陸逸早就睡著了。


    沈星兒脫下了之前身上穿的那身長裙,換上了一套露肩的禮服,大小合適,鎖骨外露,香肩白嫩,蜂腰翹臀,這讓沈星兒看起來就像是參加宴會的名媛。


    馬小鐵說:“咱們第一組照片,我所設計的就是上流名媛係列。你們產品的消費人群主要針對的是高端人群,現代上流社會與水之韻搭配在一起,既顯得有檔次,又能給人強烈的畫麵感。這樣一來,就能夠讓觀眾印象更加深刻。”


    馬小鐵是這方麵的專家,一說到自己專業上的事情,他就滔滔不絕,發表著自己獨特的見解。


    “沈小姐,你走到那個背景牆前麵去,對,就這樣。頭發弄下來一點,彎腰,左手提著長裙,迴頭,給人奔跑的樣子……”


    馬小鐵一邊指導,一邊讓攝影師拍攝。


    因為沈星辰長期都生活在聚光燈下,所以,她很自然的按照馬小鐵的要求,擺出了這種動作。


    很快,第一組拍攝就完成了。


    “陸逸,你覺得怎麽樣?”蕭韻雲一邊看著拍攝現場,一邊問陸逸。


    “這不是我想要的。”


    陸逸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具體說說。”


    “我覺得,突出了上流社會的背景,淡化了我們的產品。我們水之韻是美容產品不假,但是最主要的功效,是去疤痕,他這樣拍,並沒有突出我們產品的特殊之處。”


    陸逸想了想,又說:“還有,我認為背景設置成上流社會不好,我們的產品現在走的高端不假,但未來,我們更多的市場是中低端。隻有更多人能消費得起,我們才能賺更多地錢。”


    蕭韻雲點了點頭,對正在忙活的馬小鐵說道:“馬導,請先停一停,我有些想法想和你交流一下。”


    搞藝術的人,本事不一定大,但脾氣絕對不小。


    突然被蕭韻雲出聲打斷,馬小鐵非常不滿,哪怕蕭韻雲是他的雇主也一樣。


    馬小鐵喊了一聲“哢”,停下手中的工作,滿臉憤怒的走到蕭韻雲麵前,問道:“蕭總,你還有什麽事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打斷我,是會影響我的靈感和拍攝進度的。”


    “不好意思。”蕭韻雲歉意道:“馬導,我想請你聽一下我朋友的建議。”


    “就他?”


    馬小鐵眼神落在了陸逸的身上,隻是一瞬間,他就扭開了頭,說道:“他一個外行人,懂什麽?蕭總,如果真有什麽建議的話,麻煩你找專業人士來跟我談。”


    “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聽一聽也無妨嘛。”蕭韻雲說。


    陸逸臉上帶著笑,一點生氣的表情都沒有,他知道,馬小鐵之所以輕視他,那是因為他還還沒有得到馬小鐵的認可和尊重。


    這個世界上,想要別人認可你,隻要兩種辦法,一種是通過努力,讓別人看到你的本事,另外一種,就是直接將別人踩在腳下。


    陸逸顯然沒有功夫,讓馬小鐵知道他的本事,所以,他隻好直接地說道:“馬導,你拍的很用心,這個上流名媛係列也很好看,但是,我覺得並沒有很好的突出我們產品的優勢。”


    陸逸的話說的很委婉,畢竟人家是給自己辦事,他不想得罪的太狠。


    聽到陸逸這話,馬小鐵很不高興,他覺得,陸逸是在故意給他找麻煩,臉色鐵青的說道:“你懂個什麽?是你是導演,還是我是導演?”


    “當然你是導演。雖然我對拍攝那些技術我不了解,但我是觀眾。”陸逸說:“我們的宣傳片,最終都是要麵向觀眾的。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是好事壞,觀眾一眼就能看出來。”


    陸逸說:“沒有誰比我更清楚水之韻的特效,如果按照你現在拍攝方法,那水之韻頂多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美容產品而已,哪怕有上流名媛的宣傳,也隻能告訴大家,這是一個高端的產品,而我需要的,是一個與眾不同的效果,必須讓觀眾眼前一亮,深刻的烙印在腦海。”


    與眾不同,眼前一亮,這些豈是你想有就有的?


    不過陸逸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馬小鐵雖然心裏有氣,但嘴上還是問道:“比如呢?”


    陸逸說:“比如像腦白金的廣告: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就收腦白金。既簡單,又通俗易懂。”


    噗——


    馬小鐵直接笑噴了。


    尼瑪,一個高端美容產品,竟然想搞個和腦白金一樣的廣告,你腦子進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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