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一交手,蒙麵武將導曲晨都不由得麵色一凜。幽


    一員武將實力的強弱,通常能從一些細微的地方窺見一二,譬如氣質、氣勢、神情交戰之前。蒙麵武將和曲晨已經將對方視為需認真對待的勁敵,但真正交起手來。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提高了對對手


    刀光戟影。勁風激蕩。


    旁觀了十餘招後,越兮立即率部離去,頭也不迴,所往正是麒麟軍遁走的方向。越兮不再擔心曲晨的安危,兩人旗逢對手,短時間很難分出勝負,自家人知自家事,越兮唯一擔心的是,如果再多看幾個迴合,自己是否會見獵心喜,是否還能挪開步子。


    “該死的麒麟城,害俺不能好好打一架!”


    越兮立即決定。追上麒麟軍後。一定要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蒙麵武將眼見著越兮離開,而曲晨卻穩穩地橫亙在自己麵前,寸步也不肯離開,蒙麵武將不由得大急。脫口罵道:“卑鄙!”


    “此言差矣。”


    曲晨格開蒙麵武將的虎頭大刀。戟尖順勢斜挑對方咽喉,淡笑道:“你我旗鼓相當,沒有一兩百合。很難分出孰高孰低。將軍想以一已之力阻擋我二人,掩護麒麟城主出逃倒也不難,何況我等並未背棄約定,將軍隻需盡快擊敗我,越兮自然無暇分身,以他的脾氣,應該很樂意與將軍這樣的高手過招吧。


    “那越兮的實力與我在伯仲之間,若我們聯手,不知將軍能否支


    蒙麵武將目露寒芒,心知自己絕非二人聯手之敵,對方沒有以多打少。無非顧忌自己麾下五千重步兵的戰力,不願徒增死傷罷了,倒也並非真個怕了自己。蒙麵武將何嚐願意自己一手練出來的精兵折損?


    見阻止越兮已不可能,蒙麵武將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曲晨纏住了蒙麵武將,越兮等人一路輕裝疾進。主將山地戰精通特性、高昂的士氣、良好的體力狀況,讓這支部隊迅速拉近與麒麟城的距離,半個時辰後,越兮部追上了麒麟軍。


    麒麟軍避無可避,戰鬥,刹那間展開。


    最開始,無心還指望憑借人數上的優勢,擊退追兵,但他的夢想很快破滅。


    由於曾經盛極一時的麒麟水師遭遇慘敗,此次隨無心出征的全是步兵,水師武將並未同行,這支麒麟軍是純粹的、五十級領主部隊,享受不到任何武將特性加成。鳳翔方麵,由於主城意外地成為名城,鳳翔山字營晉階為五十八級重步兵。實力增長迅猛,而越兮所部,更是隨他在高句麗征戰歸來的精銳部隊;更有甚者,戰場環境十分有利於越兮,在兵力不易展開的山地作戰。精銳程度更高的鳳翔軍,如虎添翼。


    兩相比較,實力相差不知凡幾。


    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負隅頑抗都隻能是一個笑話!


    兩柱香的激戰,鳳翔軍在越兮的帶領下,勢如破竹,他們象一柄鋒利的尖刀,一寸寸撕裂了麒麟軍的陣地,無人可擋。


    士氣低落的麒麟軍,開始出現小股逃兵,三五成群的士兵不顧本方武將的喝斥,離開本該堅守的位置,遁入山林,不知所蹤。潰逃如瘟疫般向全軍蔓延,即使無心派出了督戰隊,連續斬殺了數十名逃兵,但還是有越來越多的士兵離去。麒麟城兵敗如山倒。


    無心最終還是沒能保住這些部隊。


    不過,越兮也沒能擒拿,殺死無心,最後時刻,兩名老人突然出現在戰場之上,帶走了無心。


    此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未曾露麵的天地二叟終於出現,兩位大師級武師畢竟在麒麟城效力,雖說明知無心不甚在意自己的生死,但任由領主被殺卻沒有表示,總有些說不過去。事實上,兩人一直潛藏在軍中,沒有出手罷了,兩人的實力雖不足以在亂軍之中所向披靡,但在山野之地救走一個人。並不是什麽難事。最起碼,越兮攔不住他們,沒有高來高去的本領,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


    越兮無能為力,不代表別人也沒有辦法。


    “老賊,還敢來青州撒鼎”


    暴喝聲中,劉星衝天而起。身形忽起忽落,迅速向天地二叟追去。天地二叟頓時色變,對視了一眼。也不停留,速度飆至極限,心頭鬱悶不已。“這廝在此地出現,倒是麻煩。”


    劉星出現在這裏,其實一點都不奇怪,他本就藏身在越兮軍中。


    血色之夜,滄瀾水師與麒麟水師在舶來鎮附近海域的那場對決,劉星被地叟暗算,傷勢至今尚未瘡愈。


    正是那起事件,引發了大哥王越不遠千裏趕往荊州,單人單劍獨闖麒麟城,擊敗二叟,並削斷地叟一隻手掌,替劉星出了一口惡氣。按理說。鳳翔三俠與天地二叟的過節,至此可以告一段落,但高傲的劉星卻不這麽認為,“讓大哥出手算什麽事?自己的問題,還得自己親手解決!”


    鳳翔軍的追擊一開始,劉星便盯上了麒麟軍,終於等到了機會。


    天地二叟雖不願與劉星交手,奈何劉星窮追不舍,帶著無心跑出十多裏仍無法擺脫,雙方距離反而不斷拉近,二叟隻得停下了腳步。


    “你待如何?”


    劉星大笑著,憂心出著地婆暫!小次你泣老賊使詐傷了二爺,孵曰下就忘了嗎?少說廢話。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雖然同是大師級武師,實際上劉星的年齡比二叟小許多,現在劉星自稱“三爺。”顯然心中對二叟頗多憤怒和不屑。天叟麵色一冷,上前道:“王越削斷了我兄弟左手,你此時卻向他挑戰,一位大師級武師如此作為,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就算你不顧及江湖道義。也該顧及一下汝兄的顏麵吧。”


    劉星大怒:“江湖道義?”


    “老混蛋暗算我的時候,有沒有顧及江湖道義?大哥斷去他一手隻是外傷,我現在卻是內傷未愈,今日與他清算舊帳,諒江湖上也不會有人講三爺占他便宜。你若覺得不妥,盡可二人聯手。以多打少的事情你們又不是沒有幹過,再多一次又何妨?”


    頓了頓,劉星繼續道:“大哥上次幫我找迴了場子。本不該繼續糾纏不清,但你們二人,這次又隨無心來到青州,麒麟城的部隊直接參與了對鳳翔城的進攻,居心何在?這已經不再是私人恩怨,既然二位主動送上門來,我們就把以前的舊帳,好好清算一下吧


    天叟麵沉如水,日中精芒閃動。


    兩人聯手。劉星必敗無疑,但劉星身後還有李奇和王越,尤其神州第一奇俠王越。無法匹敵的存在。此前地叟暗算劉星在先,劉星尋仇占了一個,“理”字,二叟聯手勢必引發王越和李奇的報複。


    思忖半晌。天叟道:“即如此,你二人公平一戰釋恩仇,如何?”


    劉星應道:“好,此戰無論勝負,他在船上暗算我的事情,從此煙消雲散。不過。若你們仍繼續與鳳翔為敵,我可以保證,天地二叟除名江湖的日子很快就會到來。”


    天叟黯然退下,走過地叟身旁時,天叟輕聲道:“我不能出手,這件事情,隻能由你和他解決小心。”


    地叟心知此戰幕法避免,冷冷點頭。


    拔劍!


    山林之間。兩道身影兔起鶻落,淩厲的劍氣激蕩不息。場外的天叟都不得不運功抵擋,但無心顯然沒這份本事。也不知誰發出的一道歹氣被對方避過。無巧不巧正好向著無心而去,緊張關注著戰況的天叟早已忘記場內還有一位“閑人。”等天叟意識到不對時,無心早已化光


    去。


    這場杯具,沒有影響兩位大師級武師的決鬥。


    半柱香後,兩聲悶哼,人影乍分。


    地叟麵色蒼白,長劍被丟在地上,右手捂著左肩,死死地盯著劉星;劉星肋下中了一劍,鮮血油油湧出,轉瞬之間。袍子上已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但劉星反而笑了,笑得很淡定。


    “昔日恩怨。一筆勾銷。”


    完,劉星頭也不迴地轉身離去。


    “怎麽樣?”天叟也顧不得領主死於非命,關切地問道。


    “我輸了。”地叟苦澀地道。


    兩人實力本在伯仲之間,劉星能毫無顧忌地放手一搏,地叟卻有太多顧慮,這場“決鬥”。從一開始,地叟就贏不了。


    “剛才他那一劍原本是刺我心髒,難以化解。無奈之下,我隻得刺他肋部,如果大家都不變招,最終的結果將是我死他傷。可是,在最後關頭,劉星的寶劍改為攻我左臂,以內力震斷我左臂經脈,我刺向他肋下的那一劍。他終究未能躲過,看起來反倒是我占了上風。”


    地叟苦笑著。目光中有些茫然。


    他的左手。此前被王越齊腕削斷,對於一位歹客而言,左手算是廢了,這一次劉星廢了地叟左臂,其實已經是手下留情。


    天叟沉吟半晌,“恩怨已了。走吧。”


    擊潰麒麟軍後,越兮並沒有執著於追殺那些逃兵。


    他沒有忘記。是楓葉軍的曲晨幫他擋住了那位神秘的蒙麵武將。無論走出於與頂尖高手對陣的渴求,抑或對友軍安危的顧忌,都驅使越兮盡快趕返與曲晨會合。越兮走後,曲晨所部無論兵力還是戰力,與那位蒙麵武將率領的五千精銳重步兵,都有一段難以逾越的差距,如果那武將惱怒之下全軍掩殺,曲晨的麻煩就大了。


    越兮再次見到曲暴時,曲晨正斜靠著一塊大石。若有所思。


    那名剁悍的蒙麵武將,連同其率領的五千精銳重步兵,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附近沒有大規模戰鬥過的痕跡,楓葉軍安然無恙。


    “咦,那廝被你打跑了?”


    曲晨睜開眼睛。緩緩搖頭:“不,我贏不了他。”


    “輸了?”越兮嘴巴成0型,驚訝萬分。


    曲晨仍是搖頭:“那倒不是,我們交手過百合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粗略的估計,真要分出勝負,應該在兩百合以後,所以幹脆罷戰言和,各自散去。那人信守承諾,雖然未能阻止你追擊麒麟軍,也始終沒有發動混戰,當然,也有可能他顧忌鳳翔城的大部隊,不敢與我們放手一搏。”


    “難得遇上如此好地一個對手,沒打上一場,真是可惜!”越兮麵上難掩失望之色,眼珠骨碌碌一轉,瞅著曲晨理直氣壯地道:“那個。。我火急火燎地趕迴來,你卻沒把那人留住。少不得要賠我損失,等這場仗打完了,小功在我們鳳翔多集些日子。慢慢與你理論。”


    楓葉武將哭笑不得。


    “你不就是手癢想找人切磋嗎。何必找這樣拙劣的借口?你想與那員武將交手,以後未必沒有機會,他雖竭力隱藏來曆,隻可惜還是百密一疏,他的身份,我已經大致能夠確定。”


    “你知道?”


    曲晨淡淡地笑著:“我曾經見過他!”


    翼州,巨鹿郡境內的一個無名山穀。


    山穀坐落在群山之中,最近的村鎮也在百裏開外,平日裏隻有一些獵戶和藥農路過,人跡罕至。山穀不大,長約三、四裏,站在穀口就能清楚地看到穀底徒峭的崖壁。在附近的鄉民看來,這個山穀,再普通


    過。


    晌午,陽光照著崖壁,怪石喚絢的崖壁間,突然蕩起一陣漣漪。


    沒錯,就是漣漪,水波樣的漣漪!


    漣漪過後,原本空無一人的穀底,憑地現出一個人來。那名舊漢子氣度從容,迅速在穀內打量了一番,唇角浮起一縷淡淡的笑意,對著崖壁道:“老四,出來吧,外麵沒人。”


    漣漪再起。一名方士玩家走了出來,笑道:“任務前半部分總算要完成了,隻是辛苦了大哥。穀內禁製煞是厲害,不僅需要精通法術和陣法的高人,還需要大師級以上武師配合方能破去,當年設下禁製的人,用心可謂良苦。這次若非大哥和侯姑娘聯手,我們此行隻能無功


    這二人,自然便是王越和阿牛。


    王越看著阿牛,沉聲道:“辛不辛苦到無所謂,隻是有些話在肚子裏憋了很久,如今領地已渡過難關。不詢問清楚,總是不痛快。”


    “大哥但說無妨。”


    “前些時間我一直覺得,你們策劃的這場行動未免太過冒險。稍有不慎,便是城毀人亡的下場。龐統習慣了用奇用險,想出這法子不足為怪。可是,連陳宮和你都支持這一方案,大哥就有些想不通了。真的有必要冒著領地被摧毀的危險。偷偷潛入翼州發掘寶藏?”


    正所謂虛者實之,昔日在洛陽放出“黃巾寶藏”的謠言,其實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事。


    阿牛等人出現在翼州巨鹿,就是為了挖掘黃巾寶藏!


    “有必要!必須的”。


    阿牛麵上笑容一斂,神情鄭重。歎道:“大哥有所不知,如果不趁些機會掘寶,今後的幾年,鳳翔城的發展將受到嚴重製約。


    雖然我們已經盡可能減少支出,出任齊國相消耗的資金,讓我們喘不過氣來。即使我可以容忍領地發展速度減慢,但那些資金來自盟友、附屬勢力、東海糜氏和眾多鄉民的支持,如果因為我的事情拖累他們所有人,非我所願。”


    “長安城主動放棄傭金,袁紹應得的那一份也讓我給推掉了,交付盛洪的資金卻是實打實的,沒有絲毫水分。為了說服曹操全力出手,青州府的財富分給他一半,加上盛洪不間斷征兵帶來的巨額支出,一億金頂多能收迴兩、三千萬,如果不想辦法彌補資金缺口,鳳翔城將一蹶不振


    “而且,這可能是我們發掘寶藏的唯一機會!”


    王越默然。


    他雖不通軍事,這些日子和阿牛天天在一起,對鳳翔城采用的策略也已盡知。王越也知道,鳳翔城這份膽大包天的計劃”其實建立在精密計算和反複推敲之下。


    先是誘導盛洪全力速攻,將領地置於幾乎必死之境;說服曹操參與此戰,進一步迫使盛洪不計一切地全力進攻,直接導致州城臨淄防衛力量減弱;真正的殺手銅,是阿牛出人意料地將袁紹拉到本方陣卓,下出這一看好棋後,盛洪的結局基本上已經注定了,阿牛借刀殺人,消除了青州府這一心腹大患,從而為鳳翔未來發展,創造出良好的外部環境。


    但這並非計劃的全部。


    鳳翔城無力獨自抵擋資金充裕的青州府,借助外力破解危局是必然的。但凡請“打手。”總得付出些代價,偏偏彈盡糧絕的鳳翔城已經付不起同時請兩大諸侯出手的代價。曹操和袁紹之間,總有一個隻能領取一張空頭支票,本就與鳳翔有前嫌的袁紹,自然成了領取空頭支票的第一人選。


    這不能怪阿牛,為求自保,不坑袁紹,難道坑曹操?


    橫豎要愕罪袁紹,阿牛索性做得徹底一些,不僅要袁紹出兵助戰,趁著翼州軍精銳盡出,幹脆順手把黃巾寶藏開啟,以解燃眉之急。


    王越歎道:“好一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話音剛落。漣漪再起。


    一員青年武將走了出來,銀盔銀甲,目若朗星,正是趙雲:“大哥,四哥,東西都收拾好了,部隊整裝待發。”


    當領地麵對圍攻發發可危的時候,名震天下的飛翼營,卻成了搬運寶藏的運輸大隊,趙雲絲毫沒有不快。發掘寶藏固然十分困難,但如何將寶藏從翼州順利地帶迴齊國。才是真正棘手的事情,最有把握完成這


    “好,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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