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賢良師張角在翼州高舉反旗以來,河北戰事頻


    諸侯與黃巾、諸侯與董卓、諸侯與諸侯,你方唱罷我登場,河北大地狼煙四起。隨著玩家勢力實力越來越強大,玩家勢力對遊戲的影響力越來越強,客觀上助長了河北亂局的深化和持續,本就如火如荼的局勢。更加紛繁複雜。更加難以預測。尤其是阿牛的鳳翔城,領地發展史,就是一部鳳翔鐵軍的榮耀戰史。沒有人能講清楚,是河北頻繁的戰事將鳳翔拖入戰爭泥淖,還是總能在不經意惹來一身麻煩的鳳翔城助推著河北的亂局。這是一筆糊塗帳,或許永遠都不會有明確的答案。


    有一點大家一致認同:現在是黃巾起義以來,河北最混亂的階段。


    這個論斷。絕非空穴來風。


    公孫瓚正與劉虞掰手腕,盡管失去了傳奇之師白馬義從,北平虎狼仍表現出了不俗的實力,打得承平日久的幽州軍難堪至極。


    遼東肥龍寶寶兵分兩路,一軍佯裝幫助劉虞對抗公孫,在幽翼邊境坐山觀虎鬥,另一路則因昔日諾言,在青州壓製著火雲城的部隊,間接參與了青州減洪發起的戰爭。


    翼州袁紹的情形與肥龍寶寶近似,同樣是兵分兩路,同樣分別在幽州和青州戰場部署兵力,但袁紹的動作可大多了,最起碼。翼州軍在青州戰場上精英盡出,其投入和戰事激烈程度,絕非和平對峙的遼東軍可比。


    充州曹操率部馳援齊國本在很多人的預料之中,但充州軍不惜血本全力出手的決心。讓正沐浴在戰火中的青州憑添幾分血腥和蕭殺。事實上,充州軍也是雙線作戰,曹操不僅先後與盛洪和袁紹死磕,樂進、李典二將在廣陵境內夜以繼日的襲攏,讓充州軍和廣陵軍都付出了昂貴的代價。


    青州減洪內結好友張超,外聯野火眾,主導著這場牽動了多個諸侯勢力的戰爭,其目的無非是要將阿牛的領地連根拔起。青州軍的目標一直非常明確,那便是鳳翔城。但是,曹操出人意料的強硬(亦可看作不可理喻的瘋狂)。讓盛洪的青州軍遭受了慘痛的額外損失,若非野火眾穿針引線使得袁紹及時接替了鉗製曹操的差事,盛洪何時能集中精力對付阿牛,還是個未知數。


    看看河北的形勢。就算那些最不關心天下大勢的冒險玩家,往往也能感受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迫。


    幽神哼虞、北平公孫瓚、遼東肥龍寶寶、翼州袁紹、充州曹操、青州盛洪、廣陵張超、齊國鄭阿牛細細數來,竟有八路諸侯卷入其中!雖然分屬兩場戰爭,但河北不同尋常的亂象,似乎正在釋放一個信號:諸侯爭霸的時代,真的到了!


    網走出道觀大門,龐統和孫良便遇見了小魚,兩人恭然作揖。


    “主母。”


    隨著與某城主的關係逐漸明朗小魚對“主母”這一稱謂,已經由最初的極度不適應到現在的習以為常。向兩人略一點頭,平靜地道:“剛才接到阿牛的消息,他們已經到達指定位置,萬事俱備,隻等這裏準備妥當,第二階段計劃便可以啟動了。”


    “是嗎!那太好了!!”


    向來老成的孫良,聞言後禁不住語帶哽咽,沒有多少人比他更清楚,減洪等人組成的聯軍對領地造成了多大破壞。拋開經濟層麵的影響,鳳翔在青州軍近乎瘋狂的圍下堅持到現在,代價是四萬餘熱血男兒(含民兵和齊國縣城援軍)血染沙場,英魂渺渺。


    這是鳳翔人經曆過的最黑暗的日子。


    龐統麵色平靜如常,看上去對這個消息不以為意,隻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能從龐統眼眸中閃爍的精芒看出,他的內心並非波瀾不驚。


    龐統道:“屬下清楚了。請主母告知主公,半柱香後,第二階段計戈,啟動,屬下馬上派人知會侯姑娘,請她盡快趕去與主公會合,沒有她,主公那邊恐怕難以成事。此外,目前鳳翔周邊情形,與我們最初的設想有些許出入,我欲對原計刮作微調,還需報於主公裁定。


    魚淡淡一笑,道:“阿半臨走之前,已將鳳翔上下托付於先生之手,對先生運籌帷幄、臨機決斷之能顯然極具信心,其實,先生的才智早已得到公認。阿牛有言在先。“特殊時期,領地大事務,士元一意可決”要怎麽做,先生直接決定即可,無須有任何顧忌猶疑。”


    龐統感動不已。低聲應諾著,再不多言。


    城外。


    青州府加派的巡邏小隊,往來穿梭於鳳翔城外,他們個個表情嚴肅,警慢地觀察著周邊情形。詭異的大霧讓他們感到緊張,因為,在這種天氣情況下巡邏。遭遇鳳翔武師襲擊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一想到那些來去如風的黑衣武師,巡邏將士心裏便很不踏實,近段時間,鳳翔武師親手炮製的“恐怖事件”實在太多了,就算盛洪極力封鎖消息,但巡邏隊整隊整隊地“失蹤”徹底隱瞞真相的難度可想而知。隨著鳳翔武師在行動中逐漸貫徹“心理戰”精神,在襲擊青州府巡邏隊時往往留下一兩個活口,盛洪很快便放棄封鎖不利消息盛洪漢棄,除非他能狠下心將那此劫後餘生的十兵倉部殺娜二口,關於鳳翔武師的種種可怕傳說,不可能在軍營內消失。


    在青州軍下層士兵口中,鳳翔武師益發被妖魔化。


    “那人長著兩個腦袋,四隻眼睛四隻手!我親眼見過!”


    “沒看見翅膀。但是會飛!真的,他們愕手之後。一下子就飛到城牆上去了”夜裏暗花武師對鉤索的使用,顯然讓那些幸免於難的青州府將士百思不的其解,除了用“飛”來解釋,他們實在找不到別的理由了。


    “他們普遍會隱身術,其中一些比較厲害的還會幻化外形!我以前所在的巡邏隊,隊長就是被伏在路邊的蛇咬了一口,不一會就毒發身亡,然後兩個黑衣武師鬼魅般出現,殺死了其它人我打小怕蛇,當場就暈了過去,才撿了條命迴來,那蛇定是他們變的!”一很顯然,驚弓之鳥會神話任何真實的意外。


    “如果巡邏時感覺後麵有人,千萬不要迴頭


    時三刻。


    一支巡邏隊小心翼翼地行進著,他們並不孤單,半裏之內還有5支巡邏隊,一旦有事。隻消堅持片刻,友軍就能很快趕到現場。但沒有人願意遇到鳳翔武師。隊長非常清楚,如果遇到最可怕的黑衣武師(暗花),幾乎沒有人能挽救他們的生命,除非幸運地被對方選為活口一般情況下,巡邏隊的隊長,不具備這個資格。


    “奇怪,這存好的天氣,他們居然放棄出手?”


    從戌時霧起到現在,兩個多時辰過去了,青州軍的巡邏隊竟然奇跡般地沒有遇到襲擊。這讓隊長滿腹狐疑,以他對鳳翔武師的了解,“勤奮”的武師絕對不會放棄這天賜良機。實際上,青州軍發現近期鳳翔武師的出擊頻率越來越高,暗殺行動也越來越大膽粗擴,種種跡象表明。鳳翔武師的複仇意誌如熊熊篝火越燒越旺,他們中的一些人,行徑已與傳說中的死士無異!


    “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個問題,讓青州草不少人為之困惑。


    沒出人命固然是好的,但包括所有弓箭手在內的大批將士枕戈待旦,苦候假想中的襲擊,精神和身體均疲憊不堪,大營裏隨處可見打哈欠的家夥。很多武將樂觀地斷言,“鳳翔損失慘重,已無力出城作戰。”抑或興致勃勃的宣稱“他們的武師都死光了。”


    一些謀士也向減洪進言,“徒勞無益,可讓將士們分批休息,以養士卒之力”。


    “不行!”


    盛洪端坐於帳內,眼瞼下垂,冷笑道:“濃霧天氣最適合偷營,兩個多時辰居然沒有一點動靜,甚至對我們的巡邏隊都秋毫無犯,這正常嗎?!鄭阿牛狡黠。隻可惜這次欲蓋彌彰稍嫌過火,反到暴露了他的真實企圖。今晚敵軍必來劫營,諸將士切不可大意!”


    盛洪的判斷。很快得到了驗證。


    醜時一刻,鳳翔北牆外。


    “咋”!


    一隊途經此段的青州巡邏隊嚇得不輕,那是重物墜入護城壕的聲


    由於巡邏隊眾多。幾分鍾後,同樣聽到響動另兩個巡邏隊先後趕了過來。正所謂人多膽壯,三位隊長商量了一下,決定各隊派一名士兵,悄悄潛往城牆方向。瞧瞧到底是怎麽迴事。三個被指派的倒黴蛋腿都軟了,不過軍法無情。靠近鳳翔城可能死得很快,如果拒絕,隻怕死,得更快。因此。盡管三人各自在肚子裏掘隊長的祖墳,還是隻得硬著頭皮向城牆方向靠攏。


    三個人全部活著返程,且帶迴一個驚人的消息。


    “人!好多人!”


    一名相對鎮靜點的士兵,準備地將先前所見描述了一遍:“隱隱綽綽中看到,有人借濃霧的掩護,從城牆上綴繩而下。城外已聚集了數百人,正在下城的至少千人以上!剛才定是其中家人不慎掉落武器,落入城下護城壕中”。


    隊長們倒吸了一口涼氣,麵麵相覷。


    “不會吧,數千盧卉。


    “他們幹嘛不直接打開城門。我們又沒封門,綴繩而下多麻煩啊!”


    “別想那麽多了。我們趕緊迴去向大人稟告”。


    接到消息,盛洪和張超不驚反笑。


    張超道:“夜裏雖然看不到鳳翔城的情況,但打開城門時發出的聲音絕瞞不過我們的巡邏隊,緣繩而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隻可惜他們運氣差了點,既,然被我們發現,他們這場空前規模的夜襲,注定隻能以慘敗收場”。


    “單單南麵城牆就有數千人出城,西麵和北麵城牆也發現人數不詳的部隊,和南麵一樣,都是附著繩索出城,看來鄭阿牛準備放手一搏了。幸好我們發現較早,大部分劫營部隊仍需時間集結,現在鳳翔軍出城人數不多,正是我們的機會。”


    “不錯!”


    盛洪想了想,接著道:“傳令下去,所有弓箭手,從南、西、北三個方向潛往鳳翔城外百步處,九千刀盾手突前保護。


    鄭阿牛定料不到我們會主動出擊,他的將士懸在半空難以躲避,我軍亂箭齊發,鳳翔城就會損失數千戰士!”


    “這次出城的,很可澗書口四(凹3口們廠告少,麗薪由”、諜麗多


    張超麵色一變,皺眉道:“箭手推進至距城牆百步,我軍戰士盡在敵軍射程之內,會不會太冒險了?”


    “無妨。”


    盛洪擺手笑道:“我仔細觀察過,最近一兩天。那三個外圍據點的箭手變得小氣了許多。基本隻有弩兵仍保持著強大火力,弓手隻是在近戰部隊快抵擋不住的時候才集中出手,他們定是箭矢即將用蔡!我們一直沒直接攻打鳳翔城。對方又仗著城高牆厚,多半將箭枝優先供給外圍據點,主城不會有太多箭矢。”


    “就算有箭也無妨,濃霧天氣裏,敵軍同樣看不見我們的弓手,胡亂射殺浪費箭矢隻會加速滅亡!我派出的九千刀盾手也不是擺設,必要時也可護住我們的弓手,待鳳翔所餘不多的箭矢用盡,便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弓手發威哩。”


    張超眼前一亮,笑道:“哈哈,原來子源早有計較,倒是我多慮


    接到命令,青州府的軍隊迅速出動,將士們已等了太久。


    他們的行動非常順利,一路上暢通無阻,直到青州府的部隊在指定位置完成整隊,都沒卑碰到阻撓他們前進的鳳翔人,不知不覺間,鳳翔城外西、南、北三麵均有青州府的弓手。在距離城牆約三百米處,青州軍完成了最後的陣型調整,盛洪有理由相信,即使已方部隊的行動被鳳翔人發現,雙方明刀明槍地打上一場遭遇戰,準備充分的青州軍,也不會很快處於下風。


    兩百步,青州府將士已經能夠聽到,城牆方向傳來輕微響動,那些玄意收斂卻又無法完全掩飾的聲音說明,鳳翔軍的集結還在進行。那些正附在城牆下行的軍士,就是鳳翔軍仍未能完成準備的最好證明,他們就象一個個粽子。串在一條條繩索上。


    絕佳的靶子!


    號令聲中,黑壓壓的箭矢,如飛蝗,如雨絲,帶著一股毀滅、嗜血、暴戾的氣息。向城牆外的黑影撲去。城外空地上的黑影是青州弓手優先打擊對象,隻有先將城外數千鳳翔將士射殺,青州府弓手才能心無旁鶩對付那些仍在城牆上攀爬的敵人。


    可能事先沒有料到青州軍抵近偷襲,遇襲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抑或鳳翔將士在行動中嚴格執行著禁言令,猝然遭到猛烈打擊後,受傷的將士仍本能地避免嚷出聲來,總之,鳳翔軍的慘叫聲比正常情況下晚了一些。不過。潮水般密集的攻擊波,讓鳳翔人很快認清了形勢,他們意識到,出城劫營的行動已無秘密可言。


    慘叫聲、叫嚷聲此起彼伏。


    “再!”


    “敵襲!”


    遭到意料之外的猛烈打擊後,鳳翔軍明顯陷入了混亂,城外的鳳翔將士,甚至沒有獲的與青州軍近身交戰的機會,便全部被射翻在地,換作正常狀態下。青州軍絕無可能如此幹淨利索地消滅這麽多鳳翔將士。盛洪和張超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兒分輕鬆和欣慰,果然偷襲才是王道啊。


    “鄭阿牛定是沒讓他的軍士帶盾牌。”張超沉聲道。


    盛洪少有地露出笑容:“用繩索吊人出城。便是想盡量掩飾行藏,軍士們隻能輕裝上陣,盾牌之類的東西隻好舍棄。鄭阿牛沒料到我們警覺性這麽高。大霧一起便作了充分安排,吃了個啞巴虧,也隻能自歎時運不濟。”


    話間,青州弓手的目標,已轉向了城牆上那一串串黑影。


    城頭上的鳳翔軍終於作出了反應,以弓箭還擊,但他們看不清城外的景況,隻能估摸著大致方向亂射一氣,稀稀拉拉的箭矢,難以對青州軍構成威脅。不難看出,鳳翔軍確實缺箭,以至於他們的反應顯得軟弱無力,城上的鳳翔將士,對如何改變現在的不利局麵束手無策。


    “城外的兄弟完了!”


    “盛洪這狗娘養的!”


    “鳳翔沒有貪生怕死之輩!隨我下去,與他們拚了!”一人悲聲道。


    網烈頑強的鳳翔將士有此反應,隻能說明一點:他們感到絕望!


    盛洪和張超笑了。


    動員了這麽多部隊,他們怕就怕對方遇襲後龜縮迴城,城外的那數千鳳翔將士還不足以讓減洪滿足。如今,對方腦子充血,居然要硬衝青州軍大批弓箭部隊的封鎖,豈不是正中下懷?


    “傳令下去。給我往死裏射!”


    箭雨更密。


    痛唿聲、慘叫聲、重物落水的聲音,箭矢破空聲。交織在一起。密集的“撲嗵”聲中,青州將士鳳翔將士再也無法抓牢繩索,頹然墜入護城壕,就象下餃子一樣。


    鳳翔人也曾放下城門,試圖直接出城作戰,但青州弓手封鎖了狹的門洞,他們找不到半分機會,最終隻得退了迴去。但是,鳳翔人並沒有就此止步,攀在城牆上的黑影沒有減少。


    青州府的弓手們隻得繼續。


    寅時末,鳳翔城的魯莽行動仍沒有停止,隻是慘叫聲低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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