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說我的壽命隻剩下7天……”


    看了一眼發郵件的日期,四天前……


    我趕緊打開了郵件,發件人的故事瞬間映入眼簾——


    發件人叫陳泰,家裏有一個木材廠,今年才22歲,就跟著家裏人到處談生意,是個妥妥的小老板,富二代,但是從一個月之前,他的好日子就到了頭。


    他爹……出軌了。


    他爹公然的將這個情人養在了家裏,原本有錢人出軌也不是稀罕的事情,加上陳泰他爹這些年也沒少帶女人迴家,陳泰東和他媽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他爹出軌的這個女人好像有問題……


    有時候陳泰會半夜被那種聲音吵醒,但是很快,他就會聽到嘟嘟囔囔的念經的聲音,剛開始他以為女人是信佛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兒,陳泰他爹日漸消瘦,精神也好像變得瘋瘋癲癲,就在一個月前,他爹在飯桌上和情人親親密密,情人直言說要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他看,說著,竟然真的用手裏的刀叉把自己的皮膚割破,將心髒掏了出來……


    一瞬間,原本因為新歡舊愛而暗潮洶湧的飯桌,瞬間變成了血腥的案件現場,所有人都嚇的麵色鐵青,除了還滿臉歡笑舉著自己心髒的小情人和滿意的看著那顆心髒的陳泰東他爹……


    更詭異的是,這個小情人掏出了心髒,竟然還跟沒事人一樣,任憑周圍鮮血四濺,還是笑意盈盈的看著陳泰他爹。


    這個情人勾著唇角看著被嚇壞的陳泰和他的母親,然後迴頭說道:


    “看他們嚇壞了,我收起來吧。”


    語氣平淡的令人發指!這時,這個情人竟然真的將心髒塞了迴去,整個過程就好像吃了一個雞蛋一樣看起來稀鬆平常……


    陳泰嚇壞了,但是事後跟自己的媽媽說起來這件事,想要找一找什麽大師來看看,但是陳泰的媽媽卻一臉不知所雲的表情看著他,還摸了摸他的額頭,看看這孩子是不是發燒了。


    陳泰不敢相信之前跟自己一樣受到了驚嚇的媽媽就這麽忘記了這件事,覺得這肯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於是自己開始到處找人試圖解決這件事,但是陳泰這些年來積攢的人脈都是從父親那裏認識的,那些人是父親的生意夥伴,是絕對不能告訴他們這件事的。


    陳泰一直試圖找大師的時候驚動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那天趁著他睡著,爬上了他的床,輕輕在他耳邊說,你,還能活21天。


    這讓陳泰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這時候,一個跟著陳父多年的人跟陳泰提到了我,將我的郵箱給了陳泰,陳泰才給我發了第一封郵件,但是遲遲沒有迴應。


    那天,陳泰從木材廠迴家,家裏傳來嗚咽的聲音,他循著聲音照過去,發現那個情人被困在床上,他爹用餐刀在她身上劃著,脖頸……肩膀 ,大腿,膝蓋……


    雖然沒有劃破,但是那個女人轉過頭詭異的笑著看著自己,這讓陳泰毛骨悚然,跌得撞撞的跑了出去。


    晚上,陳泰接到了他爹的電話,讓自己趕緊迴去一趟,語氣裏充滿了恐懼,陳泰今天被嚇的魂不附體,哪裏敢自己迴去,找了好幾個保鏢給自己壯膽,迴去之後,發現他爹失魂落魄的在癱坐在地上,床上是一具森白的白骨……隻不過,是砸斷,分開的一堆……


    陳泰嚇得幾乎癱在了地上,他爹這時候才像恢複了正常的樣子一般,跟陳泰說道他最近總覺的自己都不是自己,包括在飯桌上那血腥的一幕,自己嚇的魂不附體,但是身體好像十分的喜歡,覺得甜蜜極了……


    陳泰東看到床的那具白骨,最上麵放了一個象牙手串,周身好像散發著寒光……


    陳泰記得,這就是這個女人的手串,不過說起來奇怪,明明白天的時候這個女人還是正常的,怎麽剛一到了晚上就變成了森森白骨……


    陳泰讓保鏢們趕緊處理了這個爛攤了,奇怪的是,隔了一天,陳父和陳母都記不起來有這麽一個人了,甚至就連家裏的保姆和處理白骨的保鏢,全都忘記了這迴事,整個家裏,陳泰變成了唯一的一個異類。


    沒過幾天,陳泰的父親又領了一個女人來到了家裏,這個女人是個女學生,看起來跟陳泰差不多大,不過和之前那個女人一樣,都是滿滿的風塵氣,還有就是……


    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這個女人念經的聲音,這可徹底把陳泰嚇壞了,而後,陳泰看到了這個女人手腕的一串熟悉的手串……


    晚上,女人爬上了陳泰的床,輕聲在他耳邊說:你還能活十六天……


    陳泰東瘋狂的給我發郵件但是沒有絲毫的迴應,沒過幾天在,這個女人也死了,死狀相同,隻有一具森森白骨和壓在白骨上的手串……


    在我看到這封郵件的時候,陳泰家已經死了四個女人了,他們每天都會提醒自己,自己的壽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消逝,自己……時日無多了……


    但是陳泰的家人總會無限的忘記這些女人,自己,儼然變成了家裏的那個精神病一般的存在……


    四天沒有給我發郵件……這人不會已經……


    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在我的心中騰騰的升起……


    “七哥,你們迴來啦?!外麵有個人可憐兮兮的,是誰啊?”這時候,崔沐的聲音響起。


    外麵有人?


    我趕緊下了樓,果然,我們的門前坐著一個男子,身上有點髒,頭發有點亂,但是身上穿的都是名牌,儼然一副落魄富家子的樣子。


    “陳泰?”我試探的叫出聲。


    果然,那人一聽到我叫他的名字,身體一怔,然後迴過頭來看著我。


    “唐老板嗎?”


    “是。”


    我把陳泰請進了店裏,他看起來狀態十分的不好,他告訴我說,他剩下三天壽命,而且是要全家跟著毀滅的那種。


    我趕緊詢問這是怎麽迴事,陳泰東可憐兮兮的抬頭問我:“你真的能幫我嗎?”


    我猶豫了一下,這一係列的事情應該就是那個手串搞的鬼了,但是這個手釧為什麽暫時沒有對陳家的人做什麽,隻是一次又一次的殺死了陳父的情人……


    見我猶豫,陳泰直直的跪在了我的麵前,說道:


    “最後三天,我們就快家破人亡了,若是您有辦法,請一定要救救我們!”


    說著跪在門前重重的磕起了頭,再一抬頭,額前已經滿是鮮血……


    看著他的樣子,我還是心軟了,連忙答應了下來。


    我連忙讓陳泰坐下,問起了詳細的情況。


    原來陳泰發完最後一封郵件以後就日日來店門口蹲守,生怕到了最後的期限的時候還是聯係不到我。


    至於三天後他們全家都陪葬的事情,是他最後一次發完郵件的時候那女人陰森森的過來告訴他的……


    他們全家現在都變的有些神誌不清了天天叫喊著要殺死小三……


    “你說那些女人每天晚上都會念經?”我問道。


    “好像是,我偷看過一次,一絲不掛的跪坐在窗前,手裏拿著手串,嘀嘀咕咕的念叨著,我也不懂這些東西……”陳泰迴答道。


    聽罷,我聯係著整個事件,做出自己的推算,心中大概有了個想法。


    “劉毛子,這次你留下來看著千玨,順便把我這裏的貨賣一賣,咱倆五五分。”我迴頭對著劉毛子說道。


    劉毛子聽我不想帶他去,臉立馬臭了,但是一聽說給我賣貨五五分成,立馬屁顛屁顛的答應了下來。


    “幫你,我不會收你一分錢,但是事情結束以後,那個手串得給我。”我見劉毛子答應的痛快,又對著陳泰說道。


    “當然當然!你想要什麽都給你!”陳泰也搗蒜似的點頭,生怕答應晚了,我就反悔了。


    我大概收拾了一下東西,交代了一下店裏和千玨的事情,就帶著崔沐跟陳泰走了。


    陳泰家跟我的店在同一個城市,不過他家靠近木材廠,就偏遠了些,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我們就到了陳泰家的別墅。


    “兩位大師,我能別進去嗎?那個女人好可怕!”陳泰縮在車上不肯下來。


    “如果沒有你,我們是進不去的。”我皺皺眉,他要是一直這麽膽小,那我的一切行動都不好安排啊!


    陳泰想了想,這才跟我們下了車,陳泰腳剛一落地,別墅的門口就傳來了一個嬌媚的女聲:


    “阿泰啊!你怎麽才迴來!這幾天去哪兒啦?!我們找你找的好辛苦的!”


    女聲甜膩的讓人忍不住的起雞皮疙瘩,陳泰一聽到女聲更是身上都發抖……


    “你好!我們是陳泰的朋友,我前幾天出去爬山,受了傷,陳泰聽到消息就去醫院照顧我來著,讓您操心了!”我趕緊擺出一副乖巧的笑容說道。


    女人用她的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好像露出了一絲絲滿意的微笑……


    然後才用她甜膩膩的聲音說道:


    “原來是阿泰的朋友啊!快進來!你們趕的真巧!剛要吃飯你們就迴來了!”


    說完,轉身就進了屋,我們對視了一眼,趕緊跟了進去,一進別墅大門,果然聞到了撲鼻的香味,這讓好多天沒好好吃東西的我不禁暗自流了好多的口水。


    “您真是心靈手巧,長得這麽好看,做菜也這麽香!”我趕緊恭維道。


    這句話讓這個女人很是受用,她滿意的笑了笑,然後趕緊招唿道:


    “別站著了,快洗洗手吃飯吧!”


    陳泰像個機器人一般帶著我和崔沐去了二樓的洗手間,剛一進門我就感受到了崔沐的僵硬,趕緊趁著這個空檔問清楚:


    “你咋了?”


    “那女的不是鬼啊……”崔沐小聲說道。


    “當然,有問題的是陰物啊!”


    “可是她身上的陰氣好重,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好多張女人的臉!”崔沐的身體有些顫抖,小臉都煞白。


    我聽著崔沐的話陷入了沉思。


    突然,身後好像傳來了十分濃重的香水味……


    “小孩子要少看點恐怖小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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