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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苗冠玉開頭,終於引發了更多龍江派弟子的衝向船舷。


    這時,青龍脈、黑龍脈兩脈弟子的船形法器也靠了過來,開始有弟子試圖躍上興安門的船,去接應要跳船逃迴的弟子。


    興安門的船上一時間混亂不堪,有被砍死的,有被踩死的,有受傷墜江的。一時間也難以分清都是哪一方的人。


    畢思遠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這些弟子大部分都是他親自招收、培養、看著成長起來的。他以為隻有帶迴興安門,這些弟子因為他的緣故,也會認同興安門,也會漸漸習慣、適應,這樣既增強了興安門,又消弱了龍江派。


    可沒想到朱宇幾句話,就將他的如意算盤打亂。如今船上亂成一團,反而會消弱興安門既有的實力。


    畢思遠轉身朝興安門的船飛去,想要阻止船上混亂的局麵。


    朱宇飛身攔住畢思遠,說道:“我們就不要插手那些弟子的事了,他們拚他們的,我們之間也該做個了斷了。”


    畢思遠被攔住了去路,隻得停住身形,但卻未理會朱宇,而是朝船上氣急敗壞的喊道:“苗冠玉,枉我一直待你如子,親傳你道法,如今你竟然要判我而去?”


    朱宇身為一派掌門,見畢思遠未做任何防範,也不好趁人之危,出手偷襲,隻是鎖定畢思遠,防止其逃脫。


    苗冠玉一邊轟開兩名圍堵的弟子,一邊迴道:“師父,你於我有恩,我自會報答。但你卻沒權利左右我的人生,我就是我,我是自由的。”


    畢思遠手指苗冠玉罵道:“養不熟的東西,若不是我教你,你如何有今天的修為?如今翅膀硬了,連我的安排都不聽了嗎?”


    苗冠玉半步不讓的迴道:“父母之恩大不大,可有哪個父母強行安排子女的人生了?師父,你早有預謀,想我為你所用,因此才教我,這本已無恩可談,但我仍然答應報答你,已是義盡。你若再相逼,今日便恩斷義絕。”


    畢思遠氣得渾身發抖,想要親手擊殺苗冠玉又被畢思遠攔住了去路,怒視朱宇,說道:“朱宇,你今日定要攔我?”


    朱宇笑道:“畢思遠,當年你假意投我,今天你判出也就算了,竟還想拐走我龍江派弟子,你不覺得你這話問得恬不知恥嗎?”


    畢思遠冷哼道:“你自己識人不明,怨得了誰?”


    朱宇歎道:“我以君子相待,奈何遇小人。”


    “少和我說這些沒用的,哼哼,亞尊者,好大的名頭,今天我就領教領教。”畢思遠說著,抬手朝朱宇的麵門就是一拳。


    拳未到,毒霧先至,一股腥臭的味道傳了過來。朱宇輕揮衣袖,掀起一陣狂風,吹散了毒霧,這才拍出一掌。


    拳掌想交,畢思遠退後數丈。朱宇卻紋絲未動。


    朱宇和畢思遠兩人一動手,雙方的英魄境強者也紛紛鎖定對手,隨時準備出手。


    畢思遠重新穩住身形,抬頭看向朱宇的手掌,隻見朱宇手掌呈深藍色,如同帶了手套。他拳頭上的毒根本無法浸入朱宇的手掌。


    朱宇手掌輕握,然後一撚,手中便出現一個深藍色的圓球。朱宇抖手朝畢思遠扔過去,說道:“你的東西還給你!”


    畢思遠卻不敢接,閃身避了開去。圓球墜入江中,碎裂開來,頓時有大片的死魚飄了上來。


    朱宇嘲笑道:“使毒的行家,怎麽連自己的毒都不敢接。”


    畢思遠反譏道:“誰知道你是否做了手腳,傻子才接。”


    “對付你,還用得著做手腳嗎?你也接我一拳試試。”朱宇說著,左腳前踏半步,擰腰出拳。拳起處,驟起風雷之聲。一個深藍色的由冥力形成的拳影脫手飛出,隨風而長,直奔畢思遠打來。


    畢思遠見冥力所化拳影來勢兇猛,當下也是一拳轟出,一個淡藍之中帶著綠色的冥力拳影也是脫手飛出。


    兩隻冥力拳影相撞,畢思遠的拳影連一息都無法抵擋,便被朱宇的拳影撞得粉碎。朱宇的拳影隻是消耗掉一小部分冥力,便繼續朝畢思遠打來。


    畢思遠在出拳時,就已做好了不敵時逃跑的準備,此時見自己的拳影果然被擊碎,幾乎是連想都不想,飛快的朝一旁飛射避開。


    朱宇卻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在意,因為他本來就沒指望一拳能擊殺畢思遠,他是另有所圖。深藍色的拳影攜風雷之聲繼續前進。


    先前站在畢思遠身後的幾名英魄境強者,以為畢思遠能接下朱宇的一拳,卻沒想到畢思遠一拳都未接下。等看到畢思遠閃身避開,他們再想避開卻已經來不及了。


    當他們真正麵對這一拳時,才感到這拳的威力有多大,也明白畢思遠為什麽要躲了。


    眼見已經化為丈許大小的冥力拳影近在眼前,他們感到陣陣寒意,幾乎能想像得到自己骨斷筋折的慘狀。同為英魄境,差距竟如此之大,的確超乎了他們想像。


    這時,一隻冥力大手突然出現,輕輕一抓,便將興安門的幾名英魄境長老抓起扔到一旁。然而大手卻無法避開拳影,立時被撞得粉碎。但拳影也耗盡了大半的冥力,前衝了一段距離,便緩緩消散。


    “久聞亞尊者的幽冥風雷拳利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假。嗬嗬……”隨著笑聲傳來。一道身影出現在剛剛畢思遠所站的位置。來人白衣勝雪,頭帶白色方巾,三分書生氣,三分霸王,還有三分陰柔之氣。有些讓人看不透。


    “興安門門主玉飛章,素來神秘,一手森羅寒掌出神入化。想必閣下就是了。”朱宇眯眼看了看來人,開口說道。


    “嗬嗬,隻是一招便被你認出了我的掌法和身份,那裏還有什麽神秘可言。朱掌門真會說笑!”來人坦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朱宇見玉飛章親口承認了身份,當下問道:“玉門主來到我龍江派地界,卻不知會我龍江派一聲,似乎有些禮數不周,素聞玉門主是文雅之人,今日此番作為卻是很讓人失望啊!”


    玉飛章笑道:“此處乃那江之上,雖然你們龍江派在那江之濱建立門派後,那江漸漸被人們稱為龍江。但那也不能因此就認定,凡有龍江處就是你龍江派的地界吧!似乎你們龍江派護山大陣的覆蓋範圍還沒到這兒吧!”


    朱宇冷笑道:“好,玉門主果然是牙尖嘴利之人。看來有時間我也得去金阿山轉轉,以免世人隻知興安嶺,不記得金阿山。”


    玉飛章笑得更歡暢了,說道:“朱掌門若能去金阿山,我們興安門一定夾道相迎,給你留個副門主的位置。”


    朱宇淡淡一笑,說道:“玉門主果然是奇思妙想。既然玉門主今日先來到那江上,不妨就先留下來,替畢思遠做我們龍江派的一脈之主吧。”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玉飛章臉色一寒,突然出手。


    森羅寒掌!


    藍白色的冥力掌印直奔朱宇打來。掌印所過之處,江麵上頓時結了一層寒冰。


    朱宇早就聽聞玉飛章翻臉如翻書,所以一直防備著玉飛章偷襲,如今見掌印打來,也是隨即出手。


    幽冥風雷拳!


    頓時江麵上狂風大作,雷聲隱隱。


    拳掌撞在一處,一聲大響,震碎了江麵上剛結的冰層,掀起幾十米的浪頭。朱宇和玉飛章各自撐起冥力護罩,將江水阻擋在外。


    “痛快!再來!”玉飛章說著,掌印飛出。


    “奉陪到底!”朱宇一聲大喝,拳影離手。


    兩人戰在一處,一時間難分高下。


    其他長老此時,也都各自選了對手廝殺在一處,畢思遠也自有人纏住。


    江上半空中,拳來腳往,但見道法的光芒照亮了夜空。法器紛飛,隻聽法器撞擊的聲音響徹江麵。雙方各處戰團互有強弱,眼看短時間內難分勝負。


    船上的弟子之間也是一片混戰。龍江派弟子占了人多的優勢。興安門弟子占了船上的地利。


    向盤和姚海由於身上有傷,隻得在已方的船舷處觀戰。周圍簇擁著一些護衛的弟子,倒是沒有什麽危險。


    但也正因為向盤那裏聚集的人多,而又隻是觀戰,就顯得有些與眾不同,很容易引起注意。好在興安門的人隻是攔劫逃迴去的龍江派弟子,並無攻上龍江派船上的想法,否則他們這裏很容易成為首要的打擊目標。偶然有術法飛來,也純屬意外,二人身邊的護衛弟子揮手間就解決掉了。


    向盤對這種情況還是非常滿意的,能不出手自然是最好。然而正在這時,興安門的船上傳來一聲大喊:“向盤,助我迴去,日後必有迴報。”


    向盤急忙抬頭朝對麵船上喊聲處看去,隻見苗冠玉正被七八個身穿綠衣的原綠龍脈弟子圍攻,難以脫身。


    苗冠玉見向盤看了過來,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焦急的大喊道:“向兄弟,快施展你的法體救我,畢思遠決心抓我迴去,圍攻我的人隻會越來越多,也隻有你才能救我迴去。”


    姚海也早注意到了苗冠玉,聽苗冠玉竟然將向盤捧得如此之高,心中不禁有些納悶,於是轉頭朝向盤問道:“向師弟,你和這苗冠玉挺熟啊?他怎麽對你這麽有信心?”


    向盤剛要解釋一下。苗冠玉再次喊道:“向兄弟,我們之前都是誤會,我這裏給你賠不是了,隻要你這次能救我迴去,算我欠你一條命,一個人情!救我!我快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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