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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盤的黃庭之中,張雄的魂魄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發懵,黃庭內竟然有一個羅盤,當下不敢冒然奪舍向盤,隻得停住身形有些遲疑的朝向盤的命魂問道:“你的黃庭怎麽是如此這般?那個羅盤是個什麽東西?”


    向盤的命魂並沒有迴答張雄的話,而是反問道:“張雄,我再問你,你當初收我做徒弟可是早就有私心?”


    “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張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淡的說道。


    “我再問你,在當初殺戮曆練時,我心中始終充滿了血腥的念頭,是不是也是你對我施展的什麽手段?”向盤的命魂再次問出心中的一個疑問。


    張雄的魂魄卻是冷笑以對。


    向盤的命魂見到張雄的表情,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當下又繼續問道:“你讓我以吞噬魂魄之法突破瓶頸,那時你是不是就已經置我的生死於不顧了?”


    “明知故問!”張雄的魂魄譏諷的說道。


    向盤的命魂流露出悲憤的表情,最後化作了仇恨,繼續追問道:“我再問你,以你的計劃是不是我為你斬魄之時便是命斷之日,我可有說錯?”


    張雄的魂魄此時已有了幾份差異,但終是冷哼了一聲:“哼,算你小子命大。竟然在為我成功斬魄後,還保住了命。不過也多虧你命大,否則今日遇到這種意外的危機,你死了,我還沒有合適的身體奪舍呢,不過這次我看你如何活命?這就是命啊!看來命運還是對我很照顧的。”


    張雄的魂魄借著與向盤命魂交流的時間,仔細的觀察著羅盤,但卻沒發現什麽異常,此時不再猶豫,衝向了向盤的命魂。


    向盤的命魂閃身避了開來,冷笑道:“張雄,我要太自信了。在我的地方,還得我做主。”


    向盤的命魂說完,抬手朝中樞魄一指,再向兩側的力魄及氣魄一招手,三個魄體便朝命魂靠了過來,並一下子融合在了一起。一陣變換後,一個有著四色頭發的魂魄出現在了黃庭之內,腳踏羅盤,淩空而立,一股氣勢瞬間散開。


    張雄的魂魄見此,身形也不覺的停滯了一下:“小子,你的表現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但接下來我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機會了。”張雄的魂魄眼中放出兇狠的目光,搖身一晃,化作一張大口朝向盤的魂魄吞來。


    向盤的魂魄也將身一搖,使出化鼎術法,變作一個巨大的鼎,在空中急速旋轉,發出嗡嗡之聲,生生的化解了張雄魂魄所化大口的吞吸。


    張雄魂魄變的大口一時吞不下大鼎,當下一聲冷哼道:“用我教你的術法來對付我,真是可笑。定鼎!”


    隨著張雄話語傳出,張雄所化的大口一陣幻化轉眼便成了一塊平板,細看之下卻是一塊縮小了的陸地,陸地之上有青石鋪砌,青石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這一小塊陸地剛成形,便朝向盤魂魄所化的大鼎下方飛去,同時,青石的光芒大漲,一下子將大鼎籠罩進去。


    向盤感覺魂魄所化的大鼎一下子重愈千斤,砰的一聲落在張雄魂魄所化的陸地之上。


    張雄魂魄所化的陸地四周向上一卷,便要將向盤魂魄所化大鼎包裹起來。


    向盤魂魄見此,急忙大聲唿救道:“前輩,再不出手,我可就要被奪舍了!”


    張雄一聽,心中頓覺不妙,急忙加快了包裹的速度,欲搶在先將向盤的魂魄滅殺。


    “你這所謂的師父,倒也手辣。不過既然我答應幫向盤這小子了,你還是快離開這裏,另想他法吧!免得弄得魂飛魄散,連最後的轉世機會都沒有了。”這時一個滄桑的聲音似是迴應向盤的求救一樣,在黃庭內響起。


    “你是何人?憑你一句話就想嚇走我,裝神弄鬼!”張雄一邊說著,一邊更加快速的包裹著向盤魂魄所化的大鼎。


    “無知!哼!”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子,借你的魂魄一用。”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道灰光一閃便沒入了向盤的魂魄內。


    向盤感覺到一下子失去了對魂魄的掌控。他隻覺得自己的魂魄稍稍一顫,便化作道道煙絲從尚未來得及封口的陸地包裹中飄了出來。


    煙絲再次在半空中凝聚成向盤的模樣,然後抬手朝著下方一直飄浮不動的羅盤一指,羅盤一閃便到了張雄的上方,隻是略一旋轉,張雄便不受控製的飛向羅盤。


    張雄全力掙紮,卻發現根本是徒勞,有一種蚍蜉撼樹的感覺,終於有些心慌,焦急的喊道:“啊!饒了我吧,前輩,前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現在就去轉世。”


    “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滄桑的聲音淡淡的開口。


    在滄桑的聲音說完後,張雄的魂魄再也無法控製自身,被吸入了羅盤。


    向盤的魂魄將手一招,羅盤便又飛了迴來停在其腳下。


    “好了,我已將張雄收入羅盤,就是他有天大的能耐也逃不走了,而且很快就會化作能量被羅盤吸收的。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讓晚輩逃過一劫。”向盤急忙出聲道謝。


    滄桑的聲音一笑,說道:“嗬嗬,不必了,既然出手了,接下來便借你的身體一用,順便處理一下另外兩個人。”


    花鼠二人被困在牲禁內,此時已有些後悔,覺得此次不夠謹慎,竟有些魯莽了。這時,一個滄桑的聲音傳了進來:“二位,聊得怎麽樣了?不如出來我們一起聊聊如何?”


    花鼠二人瞬間變色。


    “張雄?!”


    花鼠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張雄的名字,同時臉色瞬間蒼白。該來的終於來了。


    “他怎麽奪舍的這麽快?”高術又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啊,也許他之前就對那小子動了手腳吧!也罷,早死早投胎,下輩子不做修士了,就做一個凡人吧!”花碩此時恢複了往日的鎮定,平靜了下來,竟有了一絲感慨。


    這時,花鼠二人突然感覺到有風吹過,同時,周圍的血肉隨著風的吹過,如春雪消融一般,很快消失的幹幹淨淨。


    花鼠二人抬頭看去,隻見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臉膛略黑,身材略顯瘦削,麵帶微笑的看著他們,正是向盤。


    花碩有些疑惑的試探問道:“你是張雄,還是先前那個少年?”


    “你說呢?”向盤發出有些滄桑的聲音反問了一句。這讓花鼠二人覺得眼前少年的身份更加撲朔迷離了。


    如果說是張雄,可說話的語氣、態度又有些不同;如果說不是張雄,而是先前的少年,可聽聲音又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而且二人也無法相信張雄會奪舍失敗。當然他們內心裏更希望不是張雄,這樣他們二人還是有機會活命的。


    花鼠二人對望了兩眼,最後還是花碩先開口道:“我猜你不是張雄,隻是如果你不是張雄,我又有些不解,為什麽張雄奪舍會失敗。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我相信我們不是敵人。”


    “對,不是敵人!”高術也在一邊附和,他也不知為什麽明明對方的境界沒有自己高,己方又是兩個人,可還是下意識的有些不安,甚至有一種跪地求饒的衝動。也許是剛才少年輕鬆的就讓血肉球消融的手段讓他害怕吧,畢竟牲禁的威力他剛才可是嚐試過了。


    “不是敵人?”向盤那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卻如同喃喃自語,也好似是在發問。


    “當然不是敵人,剛才張雄明顯是要對你進行奪舍,不管你們之前關係如何,剛才這一件事就說明張雄對你沒安什麽好心。而我二人與張雄也有些仇怨。所以我想,敵人的敵人即使不是朋友,也絕對不會是敵人。”花碩見少年遲遲未對他二人下殺手,又有了求生的欲望,當下便曉之以理的解釋了一番。


    “有點道理!這樣吧,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如果你們的迴答讓我滿意,我便饒你們一命。”向盤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下說道。


    “請講,我兄弟二人一定如實相告。”花碩連忙答應了向盤的要求。


    “你們為什麽要對付張雄?”向盤的嗓音依舊滄桑,也不旁敲側擊,直接問出了事件的關鍵。


    花鼠二人彼此看了看,最後由花鼠說出了原因。


    張雄和花鼠二人原本都是龍江派弟子。龍江派是龍興大陸的第一大門派,張雄本是龍江派斬魄師中的天驕,而張雄的道侶在一次完成門派任務時身死。張雄因此性情大變,並對龍江派產生敵意。最後,決定放棄斬魄師身份,欲設法成為修魂者。


    後來張雄果真找到了能讓斬魄師轉變成修魂者的方法。不過此法是靠吞噬修行者的魂魄修煉的魔功,張雄因此開始秘密殘害同門練功。


    龍江派經過一番追查,最終鎖定是張雄所為,但張雄在龍江派動手前已經預感到不妙,提前跑掉了。龍江派隻好聯合興安門等龍江大陸的修魂門派對張雄進行通緝,卻一直沒有張雄的消息。


    而花鼠二人則是因為欲獲得通緝張雄的獎賞,才不斷追查張雄的下落。這次若不是張雄進入修魂界邊緣的大黑山,還不會被他們二人發現。否則,任誰想破腦袋也猜不到,張雄會躲到冥氣稀薄的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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