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渡內力而已,為什麽你要說的這麽色情,好像他們在深夜做什麽奇怪的交易一樣!


    那人根本聽不見李沫兒內心的呐喊,或者就算他聽見了也會裝作沒聽見的。


    他灼熱的手掌已然扶住了李沫兒的腰。


    那感覺像是一塊烙鐵對著自己若即若離。


    李沫兒輕輕哼唧著,努力想要擺脫他的掌控。


    可是那手卻是一直不依不饒地追上來。


    “你別……這樣……”李沫兒終於是吐出幾個字。


    “哪樣?是這樣?還是這樣?”那男人低低笑著,手一直遊移著,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湧上來。


    李沫兒強行忍住喉頭的呻吟,卻莫名地感覺到身體裏多了一股熱力。


    那力量像是正午的烈日,強行融化了她身體中的寒冰。


    “你……”李沫兒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如何?舒服嗎?”他微笑著看著李沫兒。李沫兒這時才發現他的皮膚真是過分蒼白了,在月光下都能看見下麵的青色血管,仿佛是半透明的。


    李沫兒直勾勾地瞪著他不說話。明明是他在為她渡內力為她緩解毒性,可是此刻他的模樣為什麽那麽欠揍呢?搞得她一點感謝的話都不想說了。


    “你叫什麽名字?”得不到迴應,那人也不氣餒,他繼續輕輕撫摸李沫兒全身,用那低低的聲音問。


    李沫兒不迴答,她看見那人笑了一聲,隨即身體裏的內力變得狂暴起來,在四肢百骸裏橫衝直撞,她潮紅著臉,忍不住輕輕“嗯”了一聲,手中緊握的匕首竟是滑落出去。


    呸!果然夜闖青樓的都不是什麽好貨色,這就開始逼問起自己來了。


    “這麽危險的東西,姑娘家還是別離它太近才好。”來人微微笑著,輕飄飄地將李沫兒的匕首撥弄到了地上。


    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就這樣隨著“叮”的一聲,零落成泥。


    李沫兒的手緊緊攥住床單,腳趾也一並蜷起,可她依舊倔強地不說話。


    那人好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看向她的腳,在流霜般的月色下,那十個圓潤的腳趾更是呈現出如玉般的質感,他忍不住騰出一隻手,將那兩隻精致的小腳一起握在掌心裏。


    那小巧的腳趾頭不安地翕動起來,好像離水的魚徒勞地張開嘴唿吸。


    得,又是一個變態。


    李沫兒閉上眼,也閉上嘴,立誌做一個木頭。


    在現代,這樣的變態有很多。


    他們都是空虛的,寂寞的,無論貴賤,無論貧富。


    窮人忙於生計,可是也有很多不事生產碌碌無為的人,他們滿心都是厭惡,對社會的厭惡,對自身的厭惡,所以他們瘋狂。


    富人、貴族得到了巨額財富與社會地位,可他們每日都忙於算計。人的心隻有那麽大,算來算去,卻算不到自己的心越來越空。於是他們閑下來就會想方設法找刺激。


    一般的樂趣滿足不了他們,於是他們就會去尋求超乎尋常的樂趣,而這往往在違禁的邊緣。


    這樣的人她見過很多。人前彬彬有禮,全世界都羨慕,都夢想成為那樣的人,人後猙獰瘋狂,好像野獸。


    他們總是美其名曰“不被規則束縛”“洗滌靈魂”,他們總是貌似看透一切的醜惡嘴臉令她厭惡,作嘔。


    可偏偏她要在這些人之中盤旋。


    這就是可笑的命運。


    有時候她也會為那些人找借口:之前地球環境的崩潰讓人心惶惶,以至於後世之人總懷有一種末世情結。


    所以他們這樣是有原因的,不是這個世界太汙濁。她經常這樣如此安慰自己,才沒讓自己在20歲以前被惡心至死。


    不過到了後來,她也看開了。


    改變不了這個世界就加入,於是她也開始包養男人,青年、少年,她喜歡年輕的肉體。


    雖然所有人都恭維她,或者是真心的誇獎她看起來很年輕,可隻有她知道自己的內心早已老邁了,腐爛了。


    她以為自己看開了,成為了一個“成熟”的人,過往種種,都可以忘卻。


    可是到了現在,在男人的手重新摸上她的身體,她喉頭重新泛起一種惡心的感覺。


    她一直都沒有忘。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都沒有忘!


    李沫兒猛地睜開眼睛,她的雙眸燃燒著熊熊烈火。


    正一臉癡迷的男人看見她眼睛裏的火,一下子愣住了。


    接下來他的喉嚨就被李沫兒的虎口死死掐住。李沫兒用了兩隻手。他人瘦,脖子也很細,李沫兒一手就可以握住。


    這感覺,好像握住一隻瀕死的鴨。李沫兒終於暢快地笑了。


    她的雙手用力縮緊,她仿佛都能聽見骨骼被壓迫發出的“咯咯”聲。


    可是眼前的男人卻並沒有露出一絲驚慌畏懼之色,相反,他眯起眼,露出一臉的沉醉。


    李沫兒感覺到更加惡心了。


    她的手越發用力,那人的臉色也就越發漲紅,連先前藏在皮膚底下的青色脈絡都凸出出來,端的無比駭人。


    “真惡心。”李沫兒輕聲呢喃著。


    那人嘴角竟是挽出一個笑容。李沫兒鬆開手。


    她原本就沒想著可以掐死這個人,不過是不想再被人玩弄於鼓掌中。


    以他的身手,以及她此刻的狀態,是絕對不可能反殺的,她不過不想讓他得手得太輕易,存心想要阻撓他一下。


    隻是沒想到,這人變態程度之深,竟然被她掐住了脖子還露出一副頗為享受的神色。


    李沫兒頓時覺得自己的手髒了。


    就算剛剛那樣繼續下去真的能掐死他,她也不願再直視他那令她作嘔的神色了。何況大概率到了最後她還是會被他製服。


    掐他反而讓他頗為舒服是一辱,到了最後關頭再被他製服是二辱,李沫兒寧願自己先鬆手。


    見李沫兒停了手,那人還頗為遺憾,用意猶未盡的眼神瞅著她,問:“為什麽不繼續了?”


    李沫兒冷笑一聲。


    他也不惱,這次認真地看向李沫兒,道:“吾名步驚雪。”


    李沫兒充耳不聞。


    他竟是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現在我的名號已經不管用至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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