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了吧,反正我心裏是有數的。”


    老板娘又拿出很多碎布:“你看,這東西我都給你攢著呢,你拿迴去能做點啥就做點啥。”


    夥計無奈的歎了口氣:“你方才還說人家不缺錢了呢,你還……這破東西人家看得上啊?”


    老板娘臉瞬間紅了:“這算什麽破東西,這,這……也是,手不巧的用不上,手巧的又不缺錢……”


    雲汐趕忙將碎布收下:“之前給我的那些是全都用上了,這裏麵有的布真是柔軟,我給拚成裏衣了。“


    老板娘雖然有了點欣慰之色,可還是沒緩過勁兒。


    喃喃自語:“我就和這些碎布一樣了,雖然也有些用途卻到底不著好人喜歡。”


    夥計見她憂愁,臉上就也染上了愁色。


    雲汐敏銳的察覺到了店小二暗藏的情愫,便是意有所指:“反正我是很喜歡碎布的,我也不怕別人覺得我貪便宜還是怎樣,喜歡我就能大大方方的說,就能坦然的承認,不然……這碎布能到我手上嗎?老板娘你能特意給我留嗎?”


    夥計機靈,瞬間通透。


    等雲汐離開之後,他就一點點的往老板娘身前湊。


    老板娘擰眉:“你總在我跟前晃什麽?沒活了?”


    “老板娘,我知道你之前那男人又找你來了。”夥計抿了抿唇:“你別覺得你除了跟他重修舊好就沒別的選擇了,你看看我,我雖然沒啥錢也還是你夥計,但是我不嫖不賭的我也聽的話,你要是覺得我還行,我就不要工錢的給你當一輩子夥計你看咋樣?”


    老板娘眼圈通紅:“你傻啊?我嫁過人的,而且我是被休了的,當時很不體麵,你別看現在沒人提這事兒了,但不提不代表大家不記得,你要是……到時候一堆人議論你,說你撿了個破爛。”


    “我才不傻,當初的事我也都知道,當畜牲的是他憑什麽破爛貨是你?”夥計一臉急切的表明心跡:“我知道你最近覺得自己無依無靠的了,所以那畜牲找你了我就害怕你錯了主意,你也看看我唄,我也能讓你依靠。”


    老板娘有些遲疑:“你讓我想想,你自己也好好想想……”


    夥計一臉正色:“我不用想,我早就想好了,你要是嫌我當夥計沒出息,那這些年我也攢了兩個錢兒,也夠我做點小買賣,反正你別跟別人,你要跟就跟我,我指定能對你好。”


    老板娘目光微閃:“我想想……”


    “那你要想多久?一天還是兩天?你當我還是小夥呢?我多大了你知道嗎?我來這當夥計就是存了這個心,這一晃多少年過去了你知道嗎?”


    夥計見老板娘有鬆口的意思,就步步緊逼:“我都快熬成老頭了你不負責嗎?這迎來送往的誰不知道我對你有意思?你要是不跟我,我還能說到媳婦了嗎?”


    老板娘臉頰緋紅:“什麽叫迎來送往的都知道……”


    夥計:“怎麽不是?方才那小娘子就看出來了,他還暗示我了呢,反正你看這事兒怎麽辦吧,我現在也是沒啥清白了,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出去坐在門口哭,說你薄情。”


    “眼睛可怪毒的,怪不得都說她保媒很有名……”老板娘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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