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脫不開,江風感覺也有道理,最起碼說,白天不會有危險。


    去另外的屋子裏睡覺,江風感覺不妥,雖然說這裏的房子無主,但人家已經住進去了,也就默認是他們的“家”,還是迴到自己的床上休息吧。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聽見周圍傳來的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瞬間清醒,連忙看向周圍,後來發現竟然是餘火在磨牙…


    看了眼時間,睡了半個小時,有點無語,越想越氣,心說媽的,趕上讓你“奏樂”了…


    一腳踢翻餘火,餘火一個翻身坐起,


    “誰,究竟是誰想暗算朕!”


    江風學著小小,一下子揪住了餘火的耳朵,


    “睡特麽的什麽睡,起來找吃的了!”


    周圍的資源有限,江風打算把範圍擴大,也能看看附近的大概情況。


    餘火沒睡醒,要是說不睡還好一點,這睡了一會沒睡醒,就會特別的難受,死活不去,說怕小小出事,要保護小小。


    最後情侶中的一個青年,說也想跟著,江風感覺多一個人多個幫手,兩個人也能有個伴就同意了。


    小島不大,但是被一分為二,中間隔著一條長長的海河,對麵看起來好像更加“枯萎”,怕會有什麽意外,江風就打算過去看看。


    岸邊上有一艘比較破的船,應該是以前留下來的,那種利用船槳的老舊小船,江風不會滑,那個青年卻表示自己可以。


    對麵的島空氣清新舒適,但這裏的景色總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可能是因為四周全是石頭,一眼望去好像是一座石城,四周並沒有任何的樹木,全部都是灰色一片,死氣沉沉的。


    “真是個鳥不下蛋的地方。”江風自言自語的說道:“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會有人願意居住。”


    “這你就不了解咯。”


    江風話音剛落,青年從船上下來,江風聽到他說話,才打量起來。


    二十多歲,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事情給鬧的,一頭長發邋裏邋遢,衣服上還有幾塊補丁。


    “我叫郭璿,不知道小哥怎麽稱唿?”


    江風見他伸過來的手,髒兮兮的,但又不好意思拒絕,就象征性的握了下手。


    “陳江風。”


    郭璿哦了一聲,


    “我是聽說昂,這裏以前有許許多多的寶物,而且地勢越險惡寶物的價值越高,這要是讓我弄到一個,下半輩子就不用再愁了。”


    說完還特意的拉了拉江風。


    “怎麽樣?組個隊?寶物咱們一人一半。”


    江風冷笑,原來這家夥跟著是這個目的,抬頭看了一眼,感覺這個島雖說比剛才的大出許多,但根本不像是能有寶物的樣子,反正目前是一起的,先答應了再說吧。


    二人決定後,一前一後的向裏走去,郭璿這人很健談,說這各種有趣的事,江風有意無意的總是會躲著他,不是因為心裏有戒備,而是他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大了,這也就是這裏沒有什麽昆蟲,要不然肯定身邊圍著一大群的蒼蠅…


    一路上走走停停,四周除了石頭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郭璿還在天南地北的說著,江風心不在焉的四處看著,走著走著江風就站在了原地,郭璿見他停下以為發現了什麽寶貝,連忙跟著停下四處的找了起來。


    江風見他來迴亂竄心裏有些煩躁,指著不遠的一處石頭山說道:“你看那裏是不是有一群人?”


    郭璿心裏有些失落,心說人有什麽好看的,寶物才重要,但等他抬起頭的時候,也好奇了起來。


    “是吧?不太確定,但看樣子好像是人…”


    “看看去?”


    郭璿點了點頭,又走在了前麵。


    石頭山已經被開采過了,比較好走,沒幾分鍾兩人就來到了半山腰,就見一群人興奮的吃著東西,而旁邊有一個半人多高的山洞,裏麵不停的往外冒著白色液體。


    由於他們過於興奮,導致身上布滿了這種東西還渾然不知,從遠處看去好像一個個的雪人,就連頭發都是雪白雪白的。


    郭璿好奇想過去看看怎麽迴事,但江風心裏總感覺這些人有些怪異,連忙阻止了他。


    兩人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白色液體越來越多,而且還散發出濃鬱的酒香味。


    郭璿聞到後嗨了一聲,“我以為是什麽好寶貝呢,原來隻是酒而已,但不得不說這味道是真香,就連我這種不喝酒的都想去嚐嚐了。”


    確實是酒香,江風聞了聞,也覺得新奇,這個地方這麽特殊嗎?石頭都能自己出酒,而且還是白色的,如果找不到寶物弄兩塊石頭迴去也行,餘火應該會喜歡喝吧?一會迴去正好叫他過來,而且這裏其實是有人的,也可以告訴喬靜靜她們,


    “算了,辦正事要緊,這些不過是一些醉漢,還是離他們遠點吧。”


    江風說完轉身離開,郭璿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舍的說道:“真香啊。”


    不就是酒嗎,至於這樣嗎,小時候江風也偷喝過父親的酒,辣的不行,就算他在香也是酒,難道還能吃出別的味道來?


    江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迴頭想讓郭璿快點,但卻見他兩眼和狼似的,直冒寒光,隨後連爬帶滾的向半山腰衝去,嘴裏還喊著受不了了,一定要去喝酒。


    江風見他離開,本想自己先走算了,這東西對自己根本沒有什麽吸引力,但走了幾步後又感覺不合適,必定兩人已經約定好了,就坐在了一旁打算等他一會。


    誰知道郭璿越喝越多,最後甚至直接跳進了白色的液體裏,然後拚命的大口吸食著,身體也如同旁邊的人,都被染成了白色,江風感覺有些滑稽,別人變白看著怪異,他變白倒是顯的幹淨了許多。


    白色液體越流越多,旁邊的人也越來越興奮,倒是江風卻越來越無聊,最後沒辦法隻能走了過去打算拉著郭璿繼續上路。


    說也奇怪,白色液體好像有生命一樣,形成了一個大圈,把他們圍在了中間,江風過去後白色液體卻停止了流動,然後又快速的縮迴到了洞裏。


    旁邊的人見液體迴去,連忙追到了洞裏,郭璿也想進去,卻被辰肅一把給攔了下來。


    郭璿放肆的大笑著,但眼睛裏卻出現了痛苦的深情,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見江風拉著他喊道:“你放開我,讓我進去吧,你知道這些年我遭遇了什麽嗎?我是個孤兒,他們都把我當狗,我再也不想過以前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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