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這時,滿天的流光突然倒卷,居然向著藤天激射而去。


    這一切變換的實在太快,簡直令人目不暇接。


    感受到生死危機頃刻臨身,藤天臉色驟變,他嘶聲厲喝:“雪兒,你……”


    然而,話剛剛開頭,滿天的流光已經激射到了藤天的四周,猶如萬箭穿心一樣。藤天顧不上繼續嗬斥司徒雪,幻化的大臉急速收縮,由數千丈高大的巨臉變成了一個長眉老者。


    這個長眉老者正是闕澤宮大長老的真身。


    藤天伸手一招,一支拐杖閃現在他的手上。藤天握住拐杖,狠狠地敲在了半空之中。


    “噹”的一聲巨響,從敲擊之處響起,蕩起一圈圈狂暴的聲波,向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與此同時,從拐杖敲擊之處,散發出一股磅礴的氣勢,將藤天團團包裹住,形成了一個透明的防護罩。


    緊接著,狂暴的聲波就像颶風一樣向激射而來的流光席卷而去,發出驚天動地的“劈裏啪啦”聲。然而,流光雖然受到了聲波的阻擋,也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便刺破了聲波的阻礙,向著藤天再次激射而去,可惜聲勢比之前少了小半。


    無數的流光就像利劍一樣斬在了藤天四周的防護罩上,迸射出無數的火花,可是防護罩巍然不動,完好如初,任由流光劈斬。


    “雪兒,你這是為何?”藤天望著天際之上,漩渦之中的司徒雪滿臉鐵青地說,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威嚴。


    司徒雪淒然而笑。咬牙切齒地說:“藤天老賊,你莫要再假惺惺了。你操控我司徒家三千餘年,將闕澤宮霸為己有。更是謀害了我司徒一族上千修者。你這老賊,你一定想不到會有今天吧!”


    藤天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由鐵青變成了惋惜,有些委屈地說:“雪兒,你怎麽可以如此說呢!真是令我心痛啊!我為了闕澤宮兢兢業業,不辭勞苦,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雪兒,你一定是誤信了讒言,才會做出這種傻事來!雪兒。莫要做出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聽到藤天的狡辯,司徒雪仰麵悲愴而笑,指著藤天聲色俱厲地說:“老賊,你莫要再花言巧語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其實,藤天取代司徒家族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隻是在闕澤大陸上沒有人敢說而已。如今的司徒一族就像藤天豢養的靈寵一樣,是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武器而已。若不是因為藤天的羽翼還沒有豐滿。他早就將司徒一族鏟除掉了。


    司徒雪一聲厲喝,雙手在胸前一圈,就要再次催動闕澤大陣對藤天發動威力更大的攻擊了。


    就在這時,藤天眼中精光連閃。麵無表情,嘴唇輕輕蠕動,好像在默念咒語一般。同時。藤天拄著拐杖遙遙指向司徒雪。


    隻見司徒雪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從闕澤大陣的陣眼之中掉落下來。


    “哈哈哈,司徒雪。熟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司徒家一直想取迴闕澤宮的主導權嗎?哈哈哈!今天,我就讓你們司徒一族從此在闕澤大陸上徹底的消失!”


    說罷,藤天囂張無比地狂笑起來,笑聲如癲如狂,他長長的白眉更是迎風飛舞。


    司徒雪捂著胸口,佝僂著背,麵色淒厲,雙眼如仇,指著藤天咬牙切齒地說:“藤天老賊,你別做夢了,沒有我司徒家的血脈,你無法催動闕澤大陣。今天,你死定了!”


    藤天冷然而笑,淡淡地說:“司徒雪,你還是太幼稚了。可惜啊可惜,本來老夫還想在這場大戰之後,納你為妾,讓你享盡榮華富貴,然而你不識好歹,可就怨不得老夫了!”


    說罷,藤天雙眉倒豎,抬起拐杖對著司徒雪遙遙點下。


    一道青光自拐杖之上激射而出,速度之快猶如閃電,眨眼之間就到了司徒雪三丈之內。


    眼看司徒雪就要死在青光之下,這時,烏素圖幻化的大臉也急速的縮小,並且幻化成一個老者,一步走到司徒雪麵前,張開手向青光抓去。在快要抓到青光的時候,烏素圖的手上突然閃現出一隻手套,緊緊地戴在手上。


    隻聽“砰”的一聲輕響,青光被烏素圖抓在了手中,隨即消散的無影無蹤。


    烏素圖轉過頭看了一眼司徒雪,淡淡地說:“司徒雪,你的任務完成了,下麵就看我們的了。你放心,等我們拿下了闕澤大陸,我們會劃分出一片土地歸由你們司徒家來掌管的!”


    司徒雪點了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藤天退了下去。


    “吃裏扒外的東西!”藤天盯著司徒雪冷冷地說,“原來你被收買了!”


    烏素圖指著藤天冷冷地說:“藤天,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竊取司徒家的權利,我想我們也不可能趁虛而入。沒有了闕澤大陣,我看你如何與我們抗衡!”


    “哈哈哈!藤天,我看你還是自裁了事吧!”肖星幻化成人形,走了烏素圖的身邊,顯然是要與烏素圖聯合起來一起對付藤天。


    藤天高深莫測地看了一眼烏素圖,又看了一眼肖星,臉上露出了一抹嗤笑,譏諷一般地說:“你們以為闕澤大陣真的隻有司徒家的血脈可以催動嗎?哈哈!你們錯了!”


    藤天抬起拐杖,指著天際之上,漩渦之中,闕澤大陣陣眼說:“你們看,那是什麽?”


    隨著藤天的話音落下,一個人影從闕澤大陣的陣眼中閃現了出來,由模糊到清晰。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他五官端正,臉色肅穆,隻是雙眼之中一片血紅,呆滯無比,沒有一絲神采,似乎失去了魂魄一樣。


    “哈哈哈!我早就知道司徒家的人靠不住,所以這三千年來,我無時不刻不在尋找可以替換司徒家操控闕澤大陣的人!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半年前,我找到了此人,他的血脈要比司徒家的血脈還要古老,不但可以完全操控闕澤大陣,還能將闕澤大陣施展到極致!”


    藤天得意非凡地說,神情張狂。


    烏素圖與肖星望著陣眼中的中年男子不由臉上變色,他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闕澤大陣威力無邊,足可以擋下他們任何一人。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司徒雪望著陣眼中的中年男子喃喃自語地說,“我們司徒家的闕澤大陣怎麽可能由別人來操控,這絕對不可能!”


    如果說司徒雪看到陣眼中的人後,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那王建看到陣眼中的人後,心中就像是激蕩起了天地風暴一樣,在瞬間席卷走了王建所有的思緒,令其腦海中一片空白。


    因為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王建的父親王貴。


    “居然是父親,這怎麽可能?”王建呆滯地望著陣眼中的王貴,心中激動無比。


    多少次的尋找,都半途而廢。多少次的思念,都隨風而去。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就在陣眼之中,王建再次看到了父親王貴。隻是如今的父親,臉上布滿了久經風霜的滄桑,眼角處更是露出了深深的魚尾紋,顯然是歲月之刀的傑作。


    “烏素圖,肖星,受死吧!”藤天神色淒厲,厲聲大喝,拄起拐杖接連向烏素圖與肖星點去。


    與此同時,化為陣眼的王貴雙目射出兩道血光,仰天嘶吼起來,雙手按在漩渦之中。


    與天地融為一體的漩渦頓時急速地旋轉起來,從漩渦的中心激射出無數血色的流光。


    這血色流光暴虐而癲狂,比司徒雪催動出來的流光更加的狂暴,唿嘯著向烏素圖和肖星激射而去。


    烏素圖與肖星抹去了藤天的攻擊,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立即分開,分別向藤天與王貴撲去。烏素圖的目標依舊是藤天,而肖星的目標是王貴。


    看到肖星撲來,王貴原本血紅的雙眼更加的血紅,似乎都能滲透出血來。


    一聲嘶吼,王貴舉起雙臂,雙掌疊加在一起,以掌刃為刀,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向肖星劈下。一道光柱從掌刃處透體而出,激射而去。


    肖星冷哼一聲,雙腳在空中一跺,速度陡增,比之前還要更加迅速。與此同時,肖星右手一翻,一個缽盂出現在他的手上。肖星默念一聲,揚手將缽盂拋向空中。


    缽盂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缽盂口朝上,向光柱撞去。


    “噹”的一聲巨響,光柱從缽盂口照進了缽盂中,擊打在缽盂底上。


    缽盂晃動了幾下便穩住了身形,而光柱似乎也無法擊穿缽盂,雙方頓時僵持在了一起。


    肖星乘此時機,飛身而起揮掌向王貴劈去。王貴麵無表情,雙掌猛然抖動,光柱陡然增大增粗,“噹”的一聲將缽盂擊退。隨後,光柱移動,向肖星橫掃而去。


    肖星麵色驚變,立即閃身躲閃,可是依舊被光柱掃住了衣角。雖然光柱沒有掃住肖星本人,但是即便如此,肖星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倒飛出去,已經受了一點輕傷。


    看到肖星受傷,烏素圖不由微微皺眉,臉上的神情也更加的凝重。


    藤天哈哈狂笑起來:“烏素圖,我說過,闕澤大陣已經不是從前的闕澤大陣了。若是你們現在退走,我可以既往不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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