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禁術就像雪花般從不夜城的上空飄落而下,紛紛擾擾,落在了大街小巷之上。


    漫天飛舞的紙張,在陽光的映襯下翩翩起舞,好似蝴蝶一般。


    許多修者抬頭仰望,一臉的茫然,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麽?


    其中一個疤臉修者伸出手,用食指與中指夾住了一張拓印著血魂禁術的紙張。放在眼前,疤臉修者首先看到了紙張上首最大的四個字——血魂禁術。


    “咦,這是什麽功法?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疤臉修者自言自語地說,順著紙張向下慢慢地讀去。


    以血為火,以魂為媒,以身為爐,煆燒修為,提七進三,羽化仙骨……


    看著上麵的法訣,疤臉修者臉上漸漸露出了震駭至極的神情。他是九宮天的弟子,雖然不是門中的天驕,卻也是內門弟子,修為更是達到了一魄登堂,可謂前途不可限量。


    以他的修為,以他的閱曆,疤臉修者看得出這一門血魂禁術乃是一門法力極大的神通。


    疤臉修者立即將這張紙折疊好,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疤臉修者還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發現。


    然而,當疤臉修者看到街上很多修者都捧著一張紙在細細品讀的時候,這才想起來剛才這拓印著血魂禁術的紙張猶如雪花般正在不斷地從半空中飄落。


    疤臉修者忍不住再次抬起頭,紙張依舊如雪花般在飄零,就像無窮無盡一樣。


    “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天降神功?”


    疤臉修者喃喃自語著,臉上一片迷茫。


    “難道這所有的紙張上拓印的都是血魂禁術嗎?”疤臉修者又夾起一張紙,上麵拓印的功法果然還是血魂禁術。


    疤臉修者走到另一個修者的背後,這名修者正在聚精會神地品讀琢磨著血魂禁術的奧秘,居然都沒有察覺到疤臉修者的到來,依舊雙眼冒光,嘴裏麵喃喃自語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這居然是高階功法啊!這居然是高階功法啊!”


    突然,一位修者癲狂無比地舉起手中的紙張,驚駭至極地大叫起來,聲音穿透了整條街,從東到西。


    他的雙手上,都是六指。


    另一個隻有二魂登堂的修者湊上前,雙眼放光,興致盎然地問:“是嗎?這血魂禁術是什麽神功?真的是高階功法嗎?”


    “當然是了!當然是了!”六指修者依舊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激動地說。


    六指修者的話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人們紛紛在此將所有的精力都專注到了紙張上。


    不夜城中其他的大街小巷上,與這一條大街上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有的發現了血魂禁術的不凡後,立即悄悄的地收了起來,有的則大喊大叫起來,有的甚至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當場就修煉起來。


    更有甚者,甚至於為了試驗血魂禁術的威力,當場與其他修者切磋起來。


    一時間,不夜城中熱鬧非凡,就像煮開了鍋一樣,議論聲,喧鬧聲,嘶叫聲,切磋聲,應有盡有。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不但不夜城中的中小勢力都湧向了街頭巷尾,甚至於十大勢力也都傾巢而動,紛紛收集血魂禁術。


    很快,許多看過王建施展血魂禁術與朗宇鬥法的修者們發現,這紙張上的功法居然就是當日王建施展的功法。


    “你發現沒有?這功法不就是當日王一施展出來的功法嗎?”


    “對啊!我說的怎麽這麽熟悉?原來是王一施展出來的功法!這下可發達了!”


    “當日王一明明不敵陰陽穀朗宇,可是自從施展了這一套功法,修為生生提高了三成有餘,將朗宇打的屁滾尿流!哈哈!想不到這功法居然從天而降。”


    “咦?既然這功法是王一的,為什麽這功法會從天而降?”


    “我也不知道啊!真是奇怪!管他呢!我們好好修煉修煉吧!”


    “……”


    王建坐在雲層之中,背靠著一團水氣,望著不夜城中熱鬧非凡的場景,心中暗暗嘀咕:“唉!想不到這一部血魂禁術就轟動了整個不夜城,若是我再拓印一些輪迴魂們的術法,這不夜城恐怕要炸鍋了!”


    王建無奈地搖了搖頭,躺在了雲層之中,感受著雲層中的清涼。


    陰陽穀中,當陰陽穀執法長老陳慶安聽說,王建修習的血魂禁術被天女散花般地拋在不夜城中時,當即怔住。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當陳慶安接連詢問了三次,而得到的答複都是肯定的後,這才確定這事是真的。


    特別是當一名弟子將拓印著血魂禁術的紙張交給陳慶安的時候,陳慶安心中既苦澀又無奈。


    想當初,陳慶安為了得到這血魂禁術,不惜讓朗宇認輸,可謂丟盡了陰陽穀的臉。可是如今,這血魂禁術居然不菲吹灰之力就輕鬆地拿到手了。


    白焰殿中,羅震拿著手中拓印著血魂禁術的紙張呆呆發愣,過了許久他才迴過神來,趕快拿著血魂禁術的功法去找他的師尊去了。


    九宮天,長生殿,巨鼎之內,邱辰將拓印著血魂禁術的紙張交給了九宮天的宮主。


    宮主上上下下掃視了三遍血魂禁術,這才深深地點了點頭,說:“這的確是完完整整的一部血魂禁術,想不到這王建做事如此果斷,竟然將完完整整的血魂禁術都拓印了下來!果然有膽略,夠豪邁!”


    邱辰同樣點了點頭,十分欣慰地說:“宮主,你當時不讓我直接點化王建,是否就是想看看他如此處理這件事?”


    宮主微微頷首,親啟嘴唇,淡淡地說:“不錯,我讓你以同類事物點化他,是想看他悟性如何。我讓你隻點其中一點,是想看他有沒有縱觀全局、駕馭危機的能力!”


    “若是他從舍得之中悟不到處理血魂禁術的方法,那他即便是天胎道子也不值得我們去守護。若他不能將血魂禁術之事處理的完美一些,那我們同樣無法去守護他!”


    “在闕澤大陸之上,雖然我們九宮天實力非凡,卻還有其他的九大勢力!我們不可能以一對九!他的路畢竟還是需要他自己去走的,我們隻能在某些事情上拉他一把!”


    邱辰深以為然,說:“宮主所說極是!我當日送他出九宮天之時,心中還多少有點忐忑,生怕他太過愛惜血魂禁術,隻將其中一半,甚至是一部分的功法公之於眾。”


    “以闕澤宮為首的那些老怪物,哪一個不是人老成精,以他們的修為與閱曆,定然能夠看出其中的端倪!到時候,王建的處境將與之前一樣,依舊是眾矢之的!”


    “而我們,若是要幫他,將麵對九大勢力。可是,以我們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九大勢力硬拚。即便他們在千幻空間中損失慘重!”


    宮主感慨萬千地歎了一口氣,這一聲長歎沒有絲毫的悲情與無奈,卻飽含著欣慰與讚賞,“是啊!若是那樣,我們也隻能放棄他了,隻能再等候下一代天胎道子了。不過,王建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他通過了我們的所有考驗!”


    “現在,我們隻需要對付陰陽穀一家就足夠了。如今陰陽穀在遠古神殿一役上,損失慘重,他們的實力恐怕會大打折扣吧!”


    邱辰臉上揚起一抹輕鬆無比的笑意,點了點頭說:“陰陽穀穀主被王建殺了,內門長老有四人踏進了千幻空間,外門長老與內門弟子更是不計其數,如今陰陽穀的實力最多十之存八。”


    “當日我去營救王建之時,若非陰陽穀實力大打折扣,陳慶安定然會對我出手。可是當日,陳慶安卻悄悄的退走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九宮天的考驗,王建並不知情。


    闕澤宮中,一處亭閣之內,兩位老者麵對麵的席地而坐。


    兩人都閉著眼睛,盤著腿,似乎入定了一樣。


    “不夜城中天降血魂禁術,你可知曉?”其中一個長眉老者輕輕地出聲詢問。


    紅顏老者微微頷首,淡淡地說:“我不但聽說了,還拿到了拓印的血魂禁術。這血魂禁術乃是完整版,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據說,這血魂禁術乃是萬年前薛家的鎮族之術,後來薛家離開了闕澤大陸,這血魂禁術就在闕澤大陸上銷聲匿跡了!”


    紅顏老者似乎想到了薛家輝煌的過往,頗為感概地說:“若是薛家還在,這闕澤大陸之上的十大勢力定然有其位置。”


    “何止是如此啊!當年,薛家以一族之力號令闕澤大陸,多少幫派勢力都依附於它啊!”


    停頓了一下,長眉老者醞釀了一下情緒,有些激動地說:“據說,當年闕澤大陸上的十大勢力,隻有薛家是以一族之力踏入了十大勢力,還是十大勢力之首,一如我們如今的闕澤宮。而且,當年的闕澤大陸並不叫闕澤大陸,而是叫薛族大陸!”


    紅顏老者霍然睜開了雙眼,眼中充滿了驚駭,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什麽?闕澤大陸之前叫薛族大陸?”


    “嗯!”長眉老者點了點頭。


    “那當日與陰陽穀朗宇對戰的青年難道就是薛族的後裔嗎?”紅顏老者微蹙眉頭,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詢問長眉老者。


    “可是他叫王一,根本不姓薛啊!”


    長眉老者此刻也睜開了雙眼,但是他的雙眼卻有些渾濁,可是在這渾濁之中,卻仿佛沉澱著無數的歲月一般,深邃而滄桑。


    長眉老者忽然笑了起來,笑容沿著他的嘴角爬上了臉,舒展開來:“也許這是他的化名!王長老,我覺得你不如去見一見這個年輕人吧!”


    被稱為王長老的紅顏長老點了點頭說:“既然是薛家的後裔,那我就親自去見一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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