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怔怔地望著聚焦樓的門口,望著無盡的天空,臉上一片茫然,腦海中迴蕩著紅紗女子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我們還會再見的!”


    再見,就是再次相見。


    但是為什麽要再次相見呢?王建雖然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他現在不知道,他很糾結。


    突然,聚焦樓外傳來了一陣疾馳而來的破空聲,這破空聲不是一個人可以發出來的,而是一群人發出來的。


    王建想起了紅紗女子臨走時所說的另外一句話:陰陽穀的修者又迴來了。


    王建整理了一下衣衫,理了理額前的發線,穩穩當當地坐了下來,正對著聚焦樓的門,靜候著陰陽穀修者們的到來。


    當破空之聲戈然而止的時候,從聚焦樓外走進來一幫穿著陰陽穀衣服的修者。這些修者個個氣勢洶洶,麵色不善,就像是前來向人討債的一樣。


    為首之人是一個二魄門禁的修者,這個修者身材魁梧,儀表堂堂,屬於那種可以讓女修眼前一亮的人物。此人不怒自威,大搖大擺地走進聚焦樓,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


    看到這位修者的神情與架勢,王建知道今天的對戰肯定有戲。


    此時此刻,聚焦樓中明明隻有王建一人,但是這位修者卻仰起頭看也不看王建一眼,目中無人地大聲吼起來:“楊遠,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你指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被稱為楊遠的修者立即站了出來,指著王建惡狠狠地說:“姚鑫師兄,這就是那個惡徒!”


    指著王建的陰陽穀修者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王建嚇跑的修者。


    “哦!”


    姚鑫將聲調拉的十分悠長,脖頸不動,卻轉動眼睛,斜著向王建看去,十分鄙夷地說:“你確定是這個人嗎?”


    “就是這個人!他氣焰十分的囂張,不但說我們陰陽穀的修者都是窩囊廢,還說我們都是陰陽人。”楊遠指著王建咬牙切齒地說,一副恨之入骨的樣子,但是嘴角卻揚起一個不易令人察覺的弧度,一副陰笑的樣子。


    聽了楊遠的話,王建不由睜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無恥的小人,居然對著當事人胡說八道、栽贓嫁禍。


    “什麽?”


    姚鑫皺起雙眉,眉心頓時凝起一塊肉疙瘩,再加上他陰沉的臉,整個人頓時顯得猙獰無比,不再颯爽英姿。


    楊遠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一臉憎恨地說:“姚鑫師兄,他的確是這麽說的!所以我才叫你來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咱們陰陽穀不是那麽好惹得!”


    姚鑫拍了拍楊遠的肩膀,眼中露出讚賞的目光,對楊遠表揚起來:“做得好,我們陰陽穀的尊嚴是需要每一個弟子去維護的!”


    說罷,姚鑫轉過頭看向王建,眼神犀利如刀,上上下下地打量起王建來。


    “好啊!隻不過是一個一魄巔峰的散修,居然如此的狂妄自大,若是不給你點教訓,怎麽對得起你的列祖列宗!”


    “姚鑫,你打不打啊!鑼碌廝盜蘇餉炊啵?瘓醯蒙嗤防?穡俊?p>  “你說什麽?你說我??攏俊幣?沃缸拋約旱謀親鈾擔?拔銥茨閌腔畹貌荒頭沉稅桑 ?p>  “就是!姚鑫師兄,給他點顏色看看!”


    “對,給他點顏色看看!”


    “姚鑫師兄,好好的教訓教訓他,讓他口不遮攔!”


    “……”


    姚鑫身後眾多陰陽穀的修者看到王建如此猖狂,頓時個個義憤填膺,聲討王建。


    王建掃了一眼姚鑫,以及他身後的六人,冷冷地說:“姚鑫,你堂堂二魄門禁強者,想不到為了對付我一個一魄巔峰的修者,居然叫來了這麽多幫手,真是看得起我啊!”


    姚鑫冷哼了一聲,鄙夷地說:“你以為是我和你打嗎?我還丟不起這個人。柳南,你去收拾收拾這個小子,讓他知道知道我們陰陽穀的厲害!”


    “好嘞!姚鑫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打的他滿臉開花,屁滾尿流!”名叫柳南的陰陽穀修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建,一副吃定了王建的樣子。


    王建毫不介意柳南的目中無人,風輕雲淡地說,似乎根本不把眼前陰陽穀的眾人放在眼裏:“我介意你們最好還是群毆吧!這樣節省我的時間,也節省你們的時間!這樣一個一個打,太浪費時間了!”


    “你知道嗎?我準備在這聚焦樓上擺擂台,迎戰闕澤大陸之上的各路年輕俊傑!”


    “而你們,隻是我的踏腳石而已!所以,我介意你們還是群毆的比較好!”


    王建的話激怒了所有陰陽穀的修者,在他們看來,王建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散修,怎麽可能與他們相提並論,還讓他們與王建群毆,這簡直就是恥辱。


    “小子,你太猖狂了,來來來,先把我打倒了再說!”


    柳南怒發衝冠,一跺腳,整個人直接衝天而起,撞破了聚焦樓的樓頂,站在了聚焦樓上的半空之中。


    崩碎的瓦礫四散飛濺,落滿在整座聚焦樓中。


    王建同樣一跺腳,整個人也衝天而起,將聚焦樓的樓頂撞出一個窟窿。


    陰陽穀其他的修者也都飛身而起,撞破了聚焦樓的樓頂,站在了聚焦樓的半空之中。


    刹那間,聚焦樓的屋頂之上被撞破七八個小洞,從聚焦樓中透過這幾個小洞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半空之中對峙的雙方。


    “小子,來呀!我讓你先出手,省的別人說我們陰陽穀以大欺小!”柳南叫囂著,臉上青筋暴起,雙目一片血紅,一副誓要將王建踩在腳下,狠狠**的架勢。


    王建背朝著手,極為淡定,望著激動而瘋狂的柳南,微笑著搖了搖頭說:“柳兄,光打架沒有什麽意思,不如我們賭個彩頭吧!”


    “彩頭?”柳南嗤笑起來,鄙夷地說,“區區一個散修,也敢與我們陰陽穀的人賭彩頭,你能拿出什麽好東西!我看,不如拿你的命來賭吧!”


    說罷,柳南哈哈狂笑起來,他身後眾多陰陽穀修者也跟著哈哈狂笑起來。


    王建看著他們這麽瘋狂的樣子,忍不住在心中長歎起來,不作死就不會死!


    “好,既然你願意賭命,那我們就來賭命。隻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王建冷冷地說,眯起雙眼冷冷地看著柳南,眼神犀利如刀。


    柳南沒有想到王建居然真的敢賭命,嘴角之上立即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他冷笑著說:“好,既然你敢賭,那麽我就敢賭!”


    說罷,柳南舉起右掌,向著無盡的天空一拍,頓時一陣轟鳴傳遍了整個不夜城。在柳南頭頂的天空之上赫然閃現出四個大字——柳南,絕筆。


    看到柳南定下了生死輪,王建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陰笑。


    為了能夠達到轟動效應,王建這是刻意要激怒柳南,讓他立下生死輪。一旦立下生死輪,就相當於這是一個死擂,隻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


    果然,當柳南的生死輪剛剛定下,就轟動了整個不夜城。隻見不夜城中,從四麵八方疾馳而來無數修者。很顯然,這些修者是來看熱鬧的。


    看到無數的身影飛馳而來,王建心中冷笑起來。


    “好!爽快!”


    王建大喝一聲,揚起右掌,正當他準備也立下生死輪的時候,突然想到一旦自己定下生死輪,那天際之上會不會出現王建兩個字。之所以陰陽穀的修者搞不明白自己的身份,那是因為自己戴上了千顏幻。


    但是,王建不知道千顏幻有沒有能力將烙印在靈魂中的名字也修改掉。


    不過,王建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


    “怎麽?怕了?孬種!”


    看到王建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後,柳南哈哈狂笑起來,指著王建破口大罵。他身後的陰陽穀修者們也跟著嘲諷起來,各種不堪入耳的話頓時從他們的嘴裏麵傾倒出來。


    看著一幫小人得誌的陰陽穀修者,王建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淡淡地說:“既然我說過要賭命,那便是要賭命!與立不立生死輪那是兩碼事!”


    “什麽?你敢耍我!”柳南勃然大怒,暴跳如雷,指著王建破口大罵,“小子,今天若是我不殺了你,我就不姓柳!”


    說罷,柳南飛身而起,一拳向王建轟下。


    隻見柳南的拳頭之上幻化出纏繞在一起的黑白兩色旋風。


    這黑白兩色旋風剛剛被幻化出來之時,隻有拳頭般大小,但是眨眼之間,旋風就漲大了無數倍,接天連地,遮天蔽日,就像一張黑白兩色夾雜的大網,向王建捕撈而去。


    此刻的王建,就像這黑白兩色大網中的魚蝦一樣,弱小的不堪一擊。


    看著柳南暴走癲狂的樣子,王建忍不住嗤笑起來,在心中為柳南打抱不平:“柳南,為了我的大業,隻能先借一借你的肩膀一用了!”


    王建爆喝一聲,一拳向劉楠轟下。


    這一拳沒有任何花哨,一道拳影從王建的拳頭之上破體而出,向黑白兩色的旋風暴擊而去。拳影同樣在一瞬之間漲大了無數倍,形成了一隻猶如巍峨高山般的拳頭。


    隻是這一隻拳頭相對於接天連地的黑白旋風來說,就像一隻蒼蠅向一張蜘蛛網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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