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幹瘦老頭名叫連琿,乃是朱紫國的太上皇。他為了追求更高的修為境界,在三十年前離開了朱紫國去了闕澤大陸的中心不夜城。


    經過三十多年的遊曆與曆練,連琿終於突破了一魄巔峰,踏入了二魄門禁。


    本來連琿還想繼續修煉,以求得更高的境界,恰恰遠古神殿出事了。為了獲得造化,連琿不遠萬裏趕到了龍國,卻沒有進入遠古神殿。


    在遠古神殿外麵逗留了半年之後,連琿不再妄想自己能夠獲得造化,便想迴不夜城。但是迴不夜城必須要經過朱紫國,連琿便偷偷地跑了迴來想看看自己的這些子孫。


    本來連琿不願意露麵,隻想看看就走,沒想到自己的玄孫連勝被斬殺了。連琿盛怒之下,便追尋著連成到了聚焦樓。


    安排好一切之後,連琿立即趕路向王建追去。


    而連成則接連下發了十三道王命,命令朱紫國所有的官員尋找隸屬於十大勢力的修者,並將王建的行蹤散布出去。


    就在連成下發王命之時,朱紫國都城聚焦樓的掌櫃也在傳送消息,將王建的行蹤報告給了聚焦樓的總部。


    一時間,王建出現在朱紫國的消息就像一張巨大的網一樣向外迅速地蔓延開來。


    但是對於這一切王建並不知道。


    此刻的王建,依舊不緊不慢地趕著路,眼看就要走出萬彥城時,突然感覺到身後疾馳而來一位修者。通過魂力波動判斷,王建覺得此人的修為應該在二魄門禁,最多不超過二魄登堂。


    不過,王建並沒有在意,在他看來這應該不是針對自己而來的。


    王建深知,像朱紫國這樣的小國,與龍國一樣,出幾個一魄巔峰的強者這有可能,但是想出一個二魄門禁的修者卻比登天還難。


    而風雲闕中,雖然魄境高手眾多,但絕大多數都在一魄入室之下,唯有風雲闕闕主的修為達到了一魄巔峰,可是距離二魄門禁卻遙不可及。


    由此可知,飛馳而來的修者,應該既不是連式皇族之人,也不是風雲闕闕主。


    不過,通過此人如此快速的飛馳速度判斷,定然是有急事在身,否則不可能如此拚命地飛馳。


    “小友,你這是要去哪裏啊?”一個帶著友善的聲音在王建的背後響起。


    王建轉過頭,看到一個幹瘦卻十分精幹的老頭向自己這裏疾馳而來,眼睛炯炯有神,臉上滿是笑容。看其精神抖擻的樣子,絕對不像是一個垂暮之人。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王建看到老人對自己如此和善,王建當即也笑臉相迎,淡淡地說:“我準備去闕澤大陸的中心不夜城!不知道老丈可有什麽事情嗎?”


    這個幹瘦的老頭不是別人,正是連琿。


    連琿笑了笑,十分客氣地說:“小友,我也想去不夜城,所以才出口詢問。這一路之上,定然十分的孤獨寂寞,不如我們搭個伴怎麽樣?”


    聽到連琿如此說,王建有些詫異,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連琿,什麽也沒有說,嘴角卻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小友若是不願意就算了,我再找別的修者。”連琿笑了笑,一點也不介意王建的無禮。


    突然,連琿像是發現了有什麽不對,微微皺起眉頭,有些驚奇地指著王建的身後說:“咦!小友你看,那邊是怎麽了?”


    王建不由向後望去,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就在王建轉過頭的一瞬間,連琿的臉色在瞬間由驚奇之色變成了深深的怨毒,甚至於臉上的青筋因為對王建滔天的恨意而跳動起來。連琿的眼神更是在這一刻陰沉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連琿揮起手掌,將全身的魂力調動起來,一掌向王建胸口拍下。


    刹那間,連琿身周數百丈的距離之內頓時陷入了一股無形的風暴之中,這風暴狂暴無比,似乎能撕裂這天,能撕裂這地,能撕裂其中的一切。而這風暴的中心,恰恰就在王建的身後。


    與此同時,似乎天地都感應到了這風暴的存在,在刹那間變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還不等王建迴過頭,連琿的手掌已經拍在了王建的胸口上。


    王建就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後倒飛出去,掉進了風暴的漩渦中心,被狂暴的風暴之力撕成了碎片。


    待風暴散去之後,天地再次迴到了郎朗之時。


    連琿望著王建曾經站在的位置有點愣神,雖然自己是全力施展的雷霆一擊,但是他沒有想到王建如此不堪一擊,實在是有點浪得虛名。


    不過,當連琿想到曾經被自己如此算計過的修者,心中當即釋然。雖然也有比自己強大之人,但是依舊倒在了自己的掌下。


    與此同時,連琿多少還有點激動與傷感。


    激動的是王建居然被自己斬殺了。


    傷感的是王建雖然被自己斬殺了,但是自己的玄孫卻再也迴不來了。


    “王建,你定然想不到你縱橫八方,卻是死在了我的手中吧!勝兒啊!太爺爺給為你報仇雪恨了,你可以安息了!”


    感慨過後,連琿轉過身正準備走,卻發現有一個人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連琿心中驚駭至極,能夠無聲無息地站在他身後,此人修為定然高出他不少。連琿立即向後退了三步,同時催動魂力將自己全身上下牢牢護住。


    然而,當連琿看清楚擋住自己去路之人後,立即驚駭的失聲叫起來:“怎麽會是你?你是人是鬼?”


    “怎麽可能不是我!”王建灑然而笑,譏諷一般地望著連琿,淡淡地說,“想殺我,還沒有那麽容易!我早就發現你不對勁了!”


    連琿臉色陰沉至極,他冷冷地看著王建,眼中卻像要噴出烈烈怒火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問:“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怎麽看出來的?”王建嗤笑起來,似乎對連琿十分的不屑,冷冷地說,“一個拚盡了全力飛馳的修者定然身有要事,怎麽可能有閑情逸致停下來與我談天說地。即便是停下來與我聊天,也應該談的是要緊之事,怎麽可能是結伴而行的俗事。”


    停頓了一下,王建繼續冷冷地開口:“修者之間除了朋友與同門,誰會願意與其他修者結伴相行,除非是另有所圖。不是為了功法,就是為了魂寶。”


    說罷,王建嘴角再次揚起一抹嗤笑,淡淡地說:“還有,你不是一個好演員!你的演技太差了!也許是你太過悲傷了,臉上雖然笑意盎然,卻是那麽僵硬,眼中更是布滿了怨毒與憤恨,這怎麽可能不讓我警惕!”


    “老丈,我從你剛才施展的功法上看,你應該是連式皇族的人吧!我告訴你,連勝他死有餘辜,若是你執迷不悟,小心我滅掉你朱紫國!”


    “念在你年事已高,剛才的事我不再追究,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罷,王建躍過連琿,繼續向北走去,隨意而悠然,似乎剛才的一切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等等!”連琿心有不甘地說,“王建,難道我玄孫就這麽無緣無故地死了嗎?”


    王建頭也不迴,一邊悠然地走著,一邊冷冷地說:“我已經說過了,連勝的死是他咎由自取。若是你一再糾纏於我,小心我對你們連式一族不客氣!”


    “哈哈哈!哈哈哈哈!對我們連式一族不客氣!王建,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今天我就要領教領教你的修為,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與傳說中的一樣!”


    連琿癲狂無比地狂笑起來,飛身而起攔住了王建的去路,眼中幽怨無比,恨意滔天,臉上更是布滿了無盡的猙獰。


    王建停下了腳步,緊緊地盯著連琿,瞳孔猛然收縮,眼中射出兩道精光,一字一句地說:“你確定要這麽做嗎?”


    連琿癲狂地指著王建,咬牙切齒地說:“王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此乃天經地義之事。今日,你不還我一個公道,你就別想走!”


    王建冷笑起來,淡淡地說:“給臉不要臉,那就讓我來把你們連家的臉全部扯下來吧!”


    說罷,王建挺直了腰杆。


    這一刻,原本隨意悠然的王建突然間變得凝重深邃起來,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一樣矗立在天地之間,令人難以逾越。


    王建從懷裏掏出了混沌琉璃盞。混沌琉璃盞似乎感受了這裏一觸即發的火爆氣氛,頓時躍躍欲試起來,似乎想試一試身手。


    雖然王建以一魄巔峰修為足以與二魄門禁修者周旋,但是王建不想浪費時間。他要讓眼前這個令人憎惡的老頭在混沌琉璃盞下**,永絕所有的後患。


    看到王建拿出了魂寶,連琿頓時哆嗦了一下,他能感覺到混沌琉璃盞身上散發出來的強悍氣息,那是一個烈火的世界。


    連琿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驚懼,同樣從懷中拿出了一件魂寶。


    這是一把刀,刀背上掛著五個鈴鐺,每個鈴鐺都透漏出一股邪異的氣息。


    看到連琿手中的魂寶,王建撫掌而笑:“不錯,不錯,想不到我將又多一件魂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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