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大勢力樂於冷眼旁觀,就連一向與黑炎殿交好的白焰殿也默然不語。褚飛雲更是心中冷笑,希望阮竹與黑閻趕快打起來,最好是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將他這裏的注意力全部轉移走。


    大家心中都明白,遠古神殿隻有一個,裏麵的寶藏到底有多少誰也不清楚,即便裏麵的魂寶功法不計其數,但是誰不想全部囊括進自己的宗門,誰還怕魂寶眾多,功法廣博。


    “阮竹,你如果再不住手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你難道以為我黑閻真的怕你不成!”


    黑閻一邊轟擊著色彩斑斕的花瓣,一邊怒氣衝衝地說。


    “哼!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口無遮攔!”阮竹冷哼了一聲,收起了神通,似乎也怕激怒了黑閻,鬧的不可開交,壞了此行的大事。


    天地之間幽香散盡,花瓣無聲自滅,消散於無形之中。


    黑閻冷然看著阮竹,眼皮抖動,目光之中充滿了滔天恨意,不過他並沒有再說什麽,似乎要把今日的仇恨深深烙印在心中,以待他日時機成熟再好好算一算。


    其實,黑閻的修為比阮竹稍微高了一籌,他本以為即便調笑阮竹,阮竹也不會與他計較。


    可是今日非比尋常,阮竹之所以暴怒發威,就是要給大家一個下馬威,百花會雖然全是女性,卻不是好惹的,若是誰敢欺淩,定然決不罷休。


    果然,看到阮竹突然暴怒,其他勢力生怕激怒了這位姑奶奶,心中生出遠離之意。


    “前輩,聽說王建與你一同前來,不如趕快讓他現了身形吧!我們也好了解一下遠古神殿內部的構造!”


    闕澤宮少宮主司徒笑一邊抱拳行禮,一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語氣不卑不亢,雖是晚輩,嘴裏麵也尊稱褚飛雲為前輩,但是所行之禮,所說之話,卻顯然是以平輩相交。


    其他人看到闕澤宮不在遮遮掩掩,直接提出了要求,立即紛紛應和。


    “是啊!褚兄,有好處大家一起來,你可不能獨吞啊!否則你可太不顧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了!”


    “左猶染,你這是什麽話,褚兄可不是喜歡獨吞之人。你說是不是?”說罷,開口的修者向褚飛雲望去,嘴角蕩漾起一抹蘊含著深意的笑容,就連眼角的皺紋似乎都綻放開來。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冰河穀穀主齊譽。


    被稱為左猶染的人似乎深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感到不安,自嘲地打了個哈哈說:“齊兄說得對,說得對,褚兄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齊穀主說的對!當日我本想在不夜城就與褚苑主匯合,後來一想褚苑主為人寬厚,喜歡與人分享,不像那種尖酸刻薄、心狠手辣、令利智昏之人,所以就先行趕到這裏了。”


    白焰殿殿主白黎笑嗬嗬地說,可是他的話雖然說的漂亮,似乎在恭維褚飛雲,但是大家都聽得出這是在罵褚飛雲。


    聽到白黎的話,在場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


    褚飛雲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白黎,也不生氣,但是心中卻恨透了白黎:“你不是不去找我,是根本找不到我吧,所以才趕到了這裏以逸待勞。陸校那老東西實在太托大了,居然沒有給你們傳信,真是死得其所!”


    當日不夜城聽說到遠古神殿的消息後,整個不夜城頓時炸了鍋。各大宗門勢力一邊派出弟子長老趕往龍國,一邊在不夜城四處搜尋王建。


    數萬人的搜尋大軍,也就隻有如夢與陸校找到了,可是作為白焰殿的大長老陸校卻不幸隕落了。


    陸校作為白焰殿的大長老,對於白焰殿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白黎深感痛惜。


    對於陸校的死,白黎暗中猜測定然與褚飛雲有關,但是苦無證據,這才乘機奚落褚飛雲,消消心中的怒火。


    其實,白黎與褚飛雲心中都知道,在陸校一事之上,他們已經成為了死敵,遲早有一天會硝煙四起,隻是此刻還不是時候。


    “褚苑主,快將王建交出來吧!遠古神殿變幻莫測,遲一分則多一分變化!”白黎笑嗬嗬地說,笑容中卻充滿了陰沉之意。


    其他人都向褚飛雲望來,眼中充滿了陰森的期待,貪婪的渴望。


    褚飛雲看到避無可避,隻得攤開手表現出一無可奈何的樣子,有些惋惜地說:“王建小友不想來,老夫也不想為難他,所以隻有我自己來了。”


    聽到褚飛雲的話,其他八大勢力的人紛紛露出森然的目光,向褚飛雲望去。氣氛在這一刻似乎都凝結了起來,密不透風。


    “不過,王建小友臨走之時告訴了我如何進入遠古神殿,以及裏麵的大概布置!”褚飛雲淡淡地說。


    聽到褚飛雲如此說,其他八大勢力的人這才散去了身上的魂力,


    其實大家都知道,王建定然被褚飛雲搜魂了,此刻早已死的幹幹淨淨,隻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無論是誰換成了褚飛雲,都會這麽做。殺了王建,自己就變成了唯一一個知道遠古神殿秘密的人,同時還斷了別人的夢想。不過,同時也成為了眾矢之的。


    當然,富貴險中求,既想得到遠古神殿的寶藏,又不想背負風險這是不可能的。


    “原來如此,那褚兄不妨帶著我們進入遠古神殿吧!”白黎似笑非笑地說。


    “是啊!褚兄,我們大家可唯你馬首是瞻!”黑閻在一邊恭維地說。


    此刻,黑閻與白黎再也不提要與王建結拜兄弟的事情。


    看著白黎與黑閻,褚飛雲心中冷笑,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欣然點頭同意。


    其他八大勢力的人立即激動起來,紛紛慫恿褚飛雲趕快進入遠古神殿,那種迫不及待的神情躍然臉上,恨不得馬上鑽進遠古神殿。


    “好,大家跟我來!”褚飛雲大袖一揮,當先一步跨出,排開圍住自己的逍遙苑各位長老們,向眼前的一條小河走去。


    就在剛才,在其他八大勢力逼迫褚飛雲交出王建,說出遠古神殿秘密的時候,他問過王建如何進入遠古神殿了。


    王建也如實迴答了,並且將進入遠古神殿的羅盤交給了褚飛雲,卻並沒有告訴他魄境以上的修者不能進。


    來到小河前,褚飛雲掏出王建的羅盤,嘴裏麵念念有詞。眼前的河水立即翻滾開來,向兩邊散開,一條通往無盡黑暗中的樓梯顯現出來,猶如擇人而噬的惡魔,陰森而寂靜。


    看到這一條樓梯,其他八大勢力的人的臉上紛紛露出古怪的神情。就連逍遙苑的一些長老也同樣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司徒笑有些失望地說:“看來遠古神殿隻有這一條通道了!”


    聽到司徒笑的話,看到四周人們的表情,褚飛雲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個逍遙苑的長老低頭附在褚飛雲的耳邊悄聲說:“苑主,前天他們就找到了這個入口,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魄境以上的修者根本進不去,隻有魄境以下的修者可以進去。昨天中午,不知道為什麽,魄境以上的修者也可以進入了。但是,凡是進去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出來,更沒有一個能從裏麵傳送出消息。”


    “哦?有這種事?你為什麽不早說!”褚飛雲雖然心中震駭,但是依舊麵無表情,有些責怪地說。


    這位逍遙苑的長老苦笑著說:“從前天開始,這裏的空間就都被屏蔽了,無法傳送消息。”


    褚飛雲立即催動魂力,果然發現這裏的空間被屏蔽了。不用問,這定然是其他八家勢力怕逍遙苑給褚飛雲傳消息,這才屏蔽了空間。


    其實,其他八家勢力何止是屏蔽了空間,更是將逍遙苑圍在了伽馬古城之中,不讓他們隨便出入。


    原來,在褚飛雲還沒有趕到的時候,其他八家勢力通過種種勘測、搜尋的魂寶就找到了遠古神殿的入口。


    可惜當時隻能容許魄境以下的修者進入,要不然各大宗門早就傾巢而入了,哪裏會等到褚飛雲前來。各大宗門幾乎將所有魄境以下的弟子派了進去,生怕落後搶不到其中的寶藏。


    這些探尋寶藏的弟子們,他們分工明確,有的負責探尋,有的負責警戒,有的負責繪圖,有的負責向外傳送消息。


    可是負責傳送消息的弟子們沒有一人出來,這立即引起了各大宗門的重視。


    第二天中午,各大宗門再次聯合起來開啟遠古神殿,突然發現魄境以上的修者也可以進去了,立即引起了轟動。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各大宗門雖然派出了大批的弟子與一些長老進入,但是並沒有傾巢而入。


    第二批進入遠古神殿的弟子與長老,身負兩個重任,一是繼續探尋其中的寶藏,二是弄清楚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是這一次,依舊杳無音信。


    於是,各大宗門再次聯合開啟了遠古神殿,這次他們更為謹慎,分別派出了兩名長老,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一個,看看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然而,這些修為都達到了三魄門禁的長老們就像石沉大海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發出來一絲一毫的信息。


    這立即引起了各大宗門的恐慌。他們的確是為了寶藏而來,卻不會為了寶藏而丟了性命。


    經過商議,他們一致認為也許是開啟遠古神殿的方式不對,或者是開啟地點不對。所以他們準備等褚飛雲前來,因為王建從裏麵安安全全地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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