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蘇倩與王建是戀愛關係,兩人感情純潔而無暇。這一世,蘇倩為了王建,寧可背叛宗門,也要幫助他,這份恩情重比泰山。無論是前一世的愛,還是這一世的情,王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蘇倩受到一點傷害。


    歐陽夢雖然與王建仇深似海,可是現在的歐陽夢卻變成了王建魂魁,是王建一個有力的打手。若是歐陽夢死了,王建將失去一條有力的臂膀。更何況現在歐陽夢與王建心神相連,一旦歐陽夢被殺,王建的靈魂也會受到較大的創傷,說不定還會跌落境界。


    所以,王建要力保這兩人,不能讓他們死在褚飛雲的手上。


    聽到王建的話,褚飛雲不由眯起雙眼,瞳孔在瞬間急速縮小,他眼中精光閃爍,更有絲絲厲芒閃爍其中,似乎對王建敢於挑戰他的尊嚴與權威而感到無比的憤怒與震撼。


    “也許你會將我控製住,慢慢折磨於我,不讓我輕而易舉地死去。但是我告訴你,隻要我身上少了一根汗毛,我也會殺了我自己。”王建似乎猜到了褚飛雲在想什麽,要說什麽,他幹脆將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停頓了一下,王建臉上露出一抹令褚飛雲厭惡至極地冷笑,淡淡地說:“如果你不信,可以試驗一下!我向來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除非你不想要遠古神殿中的寶藏了!哦!對了,我剛才所施展的煉魂大法就是在遠古神殿之中獲得的!這可是一門遠古功法!”


    王建將肖雲與陸校被輪迴魂吞噬說成了從遠古神殿得到的術法。


    褚飛雲的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最後更是陰雲密布,似乎一不小心就要打雷下雨。


    沉吟了片刻,王建摸了摸下巴,繼續補充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了!你雖然可以控製我的身體,但是你無法控製我的靈魂。我想自爆靈魂隻需要一念之間。當然,若是你想控製我的靈魂也可以,除非你能躲過我的煉魂大法!”


    “其實,我不是一個喜歡??碌娜耍??俏銥吹僥愕牧成?衷諞丫?醭亮訟呂矗?坪趼砩暇鴕?蚶紫掠炅恕n遺履鬩皇奔ざ??齔雋嘶諍耷Ч諾氖慮欏k?蘊嶁涯悖?鬩歡t??級?笮校 ?p>  說罷,王建自顧自地向天際望去,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褚飛雲嘴唇顫抖,就連眉毛也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臉色更是鐵青無比,似乎已經被氣到了極致,隻需要一簇火苗就能爆炸開來。


    被這麽一個小輩威逼勒索,這還是褚飛雲頭一次。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若不是因為王建身負遠古神殿的秘密,褚飛雲早就將王建拍滅成千上萬次了。


    褚飛雲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吐了出來,這才稍微緩解了一絲心中的氣悶,但是依舊臉色鐵青,嘴唇紫黑。


    “小子,你說這麽多不就是因為怕死嗎?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褚飛雲咬牙切齒地說,顯然已經恨極了王建。


    王建攤開雙手嗤笑起來:“這不是廢話嗎?誰不怕死!不怕死的早就都死了!我的確是因為怕死才對你說了那麽多,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怕死也不能不去死。這有關於我的尊嚴與我的原則。”


    褚飛雲緊緊地盯著王建,臉上神色接連變幻。


    過了好一會兒,褚飛雲突然仰天哈哈狂笑起來:“好小子,果然是人中翹楚,難怪在一魄登堂之時可以殺掉莫飛羽,在一魄舉鼎之時可以殺掉肖金騰。可惜啊可惜,你不是我逍遙苑弟子,更不是我的子嗣,若是我的子嗣,我定然悉心培養,讓你把逍遙苑發揚光大!”


    說到這裏,褚飛雲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眼中驀然閃亮其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王建,突然詢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拜入我的門下?成為我逍遙苑弟子?”


    聽到褚飛雲的話,在場所有的人全都是一怔,不由向王建望去,想看看王建作何選擇。


    如今王建無依無靠,更是身懷遠古神殿的秘密,可以說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若是能在此刻拜入逍遙苑,顯然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王建淡然而笑,抬頭看了看天,歎了口氣說:“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們不可能全心全意教導我的,還有可能處處提防我!這個名額還是留給其他人吧!褚前輩可千萬不能衝動啊!”


    王建一句話便點破了其中關鍵所在。


    褚飛雲想了想,王建說的的確不錯,闕澤大陸上的十大勢力,哪一個宗門在培養門人弟子的時候不是優先優待根紅苗正的本宗弟子,誰會去著力培養一個散人!


    這一刻,不止是褚飛雲,就是如夢等人也被王建冷靜的分析折服了。此時此刻,若是換了別人,肯定會一口答應。


    褚飛雲頗為讚賞地說:“不錯,不錯!”


    當褚飛雲想到自己不成器的子嗣時,臉上閃過一絲悲涼,他忍不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在這一刻鬆懈了下來。王建也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我不想節外生枝!”褚飛雲又恢複了之前麵無表情的樣子,伸手召出一把折扇。


    這把折扇迎風而漲,眨眼間就變的足有一座房子大小。折扇正麵畫著一輪明月,背麵畫著一輪驕陽。扇麵上的明月與驕陽就像是真的一樣,從上麵散發出皎潔的月光與熾烈的陽光。


    一般來說,陽為上,陰為下,也就是說這把折扇的正麵應該是驕陽,背麵應該是明月。可是褚飛雲這把折扇卻恰恰相反。


    褚飛雲當先跳上折扇,踏在了明月之上,隻見明月在這一刻散發出更加皎潔的月光,絲絲月光透過扇麵,折射出來,灑在了王建四人身上。


    王建頓時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意湧進全身,如沐春風一般,舒爽而愜意。


    突然,絲絲月光猶如繩索一樣,將王建四人就像包粽子一樣包裹了起來,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縫隙。然後,王建四人被拉進了扇麵之中,赫然出現在扇麵之上,就像被繪畫上去一樣。


    “如夢姑娘可願意與我同乘這把天穹兩儀扇?”褚飛雲淡淡地問,不知道是真的好心,還是有什麽陰謀。


    如夢看了一眼被禁錮在扇子之中的王建四人,又看了一眼褚飛雲,搖了搖頭說:“多謝了,我還是自行解決吧!”


    “如此甚好!”褚飛雲淡漠地說,意念一動,扇子就像楊帆而起的帆船一樣,急速向前衝去,速度之快,比之流星也毫不相讓。


    如夢一扭蠻腰,整個人鑽進了她頭頂的鏡子中,消失在虛無之中。與此同時,鏡子閃了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之上,也化作了虛無。


    很快,褚飛雲的折扇旁邊閃現出一處扭曲的空間,扭曲的空間如影隨形,緊緊地跟著褚飛雲。褚飛雲對此視而不見,似乎知道這是怎麽迴事。


    就在王建等人離開後,兩道身形從虛無之中閃現出來,一個是青春靚麗的少女,一個是猥瑣肮髒的老頭。


    少女挽著老頭的胳膊,望著遠遁而去的王建等人,輕聲地問:“爺爺,你對這王建為什麽會如此感興趣?”


    老頭摸了摸自己嘴唇上兩片小山羊胡子,饒有興趣地笑了笑說:“本來我對他沒有什麽興趣,可是隨著他的成長,他的所作所為實在太讓我驚異了,所以就對他有興趣了。”


    “乖孫女,讓他給你當男寵如何?”老頭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少女,笑嘻嘻地說,“我看他勉強夠這個資格!”


    少女臉上湧上一抹紅暈,有些羞愧地說:“爺爺你說什麽呢?真是為老不尊!討厭至極!”


    老頭伸手摸了一下少女羞紅的臉蛋,就像頑童一樣調皮至極地說:“哎呀呀!我孫女懂得害羞了!真是想不到,這才多大就懂得男女之事了!當日與王建在擂台上對戰,你不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嗎?這可是個大好機會啊!將他收為男寵,讓他夜夜笙簫,丟盡尊嚴,多麽愜意啊!是不是呀?乖孫女!”


    原來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與王建在殿選風雲賽中一爭雌雄的竹青羽。


    而她口中的爺爺也不是別人,正是聚焦樓中的猥瑣老者,那個告訴王建是方圓將王貴擄走的老頭。


    竹青羽無語地看著自己的爺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嘿嘿!臉又紅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麽可害羞的!若是有一天你嫁人了,如果你爸媽能看到一定十分的高興!唉!隻是他們恐怕永遠也見不到了。”


    說到最後,老頭本來興致高昂,卻突然變的意味蕭索起來,眼中更是閃過絲絲悲傷。


    竹青羽挽住老頭的胳膊,依偎在老頭的懷中,安慰地說:“爺爺,過去的就過去了,想也沒有用!”


    老頭揉了揉有點發澀發紅的眼睛,點了點頭強顏歡笑起來,改變話題:“走吧!我們去看看王建怎麽應付這些無恥卑鄙的小人!若是他不行,就讓我來。想當年,我令牌一出,天地震蕩,多少修者無不匍匐!那真是……”


    竹青羽從懷裏麵掏出一塊鏽跡斑斑的令牌在猥瑣老頭眼前晃了晃,嗤之以鼻,又撅起嘴狠狠地瞪了一眼猥瑣老頭,打斷猥瑣老頭的話譏諷地說:“爺爺,快別吹牛了。當日你說隻要我拿著這令牌,絕對沒有人為難我。可是那供奉殿的餘幻看到這令牌後,卻恨不得抓住我,還大罵我妖女。我……”


    猥瑣老頭也打斷了竹青羽的話,笑嘻嘻地說:“所以啊!他現在墜入了無間煉獄!”


    “墜入無間煉獄?哼!我才不信呢!”


    猥瑣老頭氣哼哼地說:“你如果不信,你可以看看令牌,他是不是在無間煉獄之中受苦受難!”


    猥瑣老頭就像在與人打賭一樣,當對方不相信他的時候,他恨不得伸長了脖子與人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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