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


    塗鸞的前腳剛剛走進安保室,走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那位領頭的安保人員就並步向前、緊隨其後的跟了進來並且將安保室的防火門給隨手關上了。


    眼見著自己的最後一絲退路已經被人給堵上,哪怕明知對方不會犯給她留有可趁之機這種低級錯誤塗鸞的內心還是不由得“咯噔”一下。


    隻是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大場麵的她並沒有因此就自亂陣腳,反倒是得益於“彼”的外在本就是一層皮的緣故顯得格外的鎮定自若。


    抬眼環視一周,安保室內除了那些疑似黎破氏血徒的人和這間大廈內的常規安保人員以外也就剩下那位像是她這般氣質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青年正坐在安保室內側的轉椅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塗鸞的錯覺,雖然看起來這位翹著二郎腿坐在轉椅上的青年擺出了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可她卻是在對方的眼底察覺到了一股和周圍人同源的瘋狂。


    有些謹慎的看著對方,塗鸞卻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般看著安保隊長詢問道:


    “說吧!這事兒你們打算怎麽處理?”


    “我是可以肯定對方身上藏有兇器的,要不你再仔細搜搜?”


    安保隊長並沒有迴答塗鸞的問話而是看了眼那位青年。


    青年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塗鸞,腦中迴想了一番自己從之前的大會上所得到的資料,確認眼前的人就是他們想要找的人無誤之後對著安保隊長擺了擺手。


    安保隊長聽命默然走到了安保室的邊緣,全程都沒有和塗鸞說一句話。


    如此表現讓塗鸞的內心不由得有些感慨對方的紀律嚴明、令行禁止,卻也還得做戲演全套的繼續裝糊塗。


    因為她確實是對對方的來曆有所猜測,但對於對方為什麽要抓她、乃至加害於她這點是沒有半點頭緒的。


    須知她從通明殿內跑出來也不過是大半天的功夫,而在此之前她也不曾和九黎部族的人打過什麽交道,所以說對方耗費這麽大的陣仗來對付她這麽一個普通的塗山氏子弟實在是有些耐人尋味的很。


    塗鸞倒是也曾想過是她如今的這副容貌的問題,隻是她很快就否決掉了這一點。


    畢竟天庭裏尋人能夠做到像是對方找她這麽精準隻看臉是沒可能的,通常來說也是依照行為特征來辨別一個人的真偽。


    至於更為嚴苛點的往往都會像是接引亭那般,使用生命序列來確認一個人的身份。


    無論是使用行為特征還是生命序列所產生的效果都遠比容貌身形這些外在特征準確的多、也要更可靠的多。


    果不其然,隻見那位青年再度朝著自己身旁招了招手,一旁早就有所準備的疑似黎破氏血徒的全副武裝的作戰人員拿著便攜式的生命序列檢測儀走到了她的近前。


    近距離的觀察這位全身裹在漆黑裝束下的作戰人員,塗鸞隻感覺絲絲縷縷寒意仿佛順著身周的每個毛孔湧現。


    這讓她在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的同時,也心底暗自有些沉重。


    自始至終塗鸞都沒有放棄嚐試脫身的念頭,隻是對方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僅僅是她所見到的就讓她感覺到有些棘手。


    所幸的是通過近距離的接觸她也察覺到對方帶給她的那種來自生命層次的壓迫感並不強烈,這變相的說明這些人未曾有任何一項指標突破到“歸元”的層次。


    感受生命層次的壓迫感是一種古天庭人獨有能力。


    嚴格來說其實人類也是有著這種能力的,因為其實它隻是一種麵對生物鏈上級的本能而已。


    隻是同種生物之間的這種變化其實是很內在而微妙的,加之地球人對於這點早在千百年的進化中變得不敏感了,也就不若體內留有不同生命序列的古天庭人這般隻要經由訓練便可以有種若有若無的感應。


    此時周邊的人都在一言不發的盯著塗鸞,而塗鸞雖然沒有打算此刻就貿然突圍卻也表現出一種抗拒的行為。


    隻見她原本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安保隊長的眼神瞬時轉向了這位緩步向其靠近的作戰人員、眼見著對方走到了她的身前,塗鸞戒備的後撤了半步,警惕向著安保隊長乃至眼前的這位作戰人員說道:


    “你們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們這裏可是通明殿區域!有熊氏的地盤,難道你們打算動用私刑?!”


    越說到後麵塗鸞的語氣越發有種色厲內荏的尖厲,她從未感覺到自己有著這麽好的演技,明明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在演戲,可一開口就好像是真的有這麽一迴事兒一般。


    塗鸞的良好演技讓本來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的那位青年都不由得略微有些皺眉、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抓錯了人。


    而那位手持生命序列檢測儀的作戰人員卻是不管不顧的依舊在逼近著塗鸞,已然準備捉住塗鸞擋在身前的手臂、強行進行抽取素材檢測。


    啪!


    塗鸞的手背一擊頂在了對方伸過來的手掌上,轉而就是迎麵抬腿給了這位作戰人員一腳飛踹。


    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她下意識的選擇了一個比較刁鑽的角度。


    隻是沒想到這位作戰人員似乎對自己的要害進行了特殊防護,雖然周圍看起來都覺得自己身下一涼,可塗鸞的心裏卻很清楚剛剛的那聲脆響並不是發生在她和對方相抵的手背、而是股間。


    塗鸞陡然間的反擊讓周圍的那些作戰人員都有些蠢蠢欲動,隻是受於青年並沒有發號施令,所以他們依舊安靜的站在原地。


    饒是如此,這些人準備動手時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般的氣息依舊充斥在了這小小的安保室之中。


    而塗鸞此刻的人設卻是顧不得周圍這些蠢蠢欲動的作戰人員的,表麵上塗鸞做出了一副她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這位要強行檢測她生命序列的作戰人員身上的模樣。


    隻見她身前的這位在要害受到襲擊之後不痛不癢的扭了扭腰,再度手持便攜式生命序列檢測儀像她走來,塗鸞的身形再度微微向後了寸許。


    此時經由飛踹的後仰加之兩次退步,塗鸞的後背已經隱約感覺到了安保室防火門所帶來的涼意,隻是此刻依舊不是最佳的逃跑時機,塗鸞也就依舊沉浸在所謂的“受害者”人設之中,有些憤然的叫喊道: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倒底想要幹什麽?!信不信我立刻向氏族聯合調查團舉報這裏所發生的事情?!”


    嘴上這麽說著,塗鸞手底下卻是像是一位智商正常的天庭人一般已經按下了自己個人終端的緊急報警模塊。


    她的個人終端自然是在離開了通明殿之後再買的,卻也是不曾想空空的通訊記錄上的第一個號碼並不是她的親朋而是氏族聯合調查團的號碼。


    然而安保室內的通訊信號早就已經被屏蔽了,所以塗鸞的個人終端也隻能顯示出一條紅色的通話記錄而已。


    這個結果自然瞞不過這些始作俑者,卻又瞞不過隻是做做樣子的塗鸞。


    饒是如此,她還是看了眼個人終端才好似放棄抵抗般的任由對方獲取了檢測生命序列的素材,眼神中兀自帶著不忿和怒意。


    此時塗鸞的內心已然深深的為自己的演技所折服,甚至覺得也許她當個影視明星也能在這天庭裏活的有模有樣,而身處她對側的青年卻是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直到那位作戰人員將便攜式生命序列檢測儀交付到他的手裏,看著檢測儀得出的生命序列檢測結果,青年皺著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


    晃了晃手裏的生命序列檢測儀,青年對塗鸞說道:


    “做下自我介紹吧,我叫黎妄,來自九黎部族、黎破氏,不知這位朋友來我天庭是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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