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魂體轉頭對著馬爻和柳判,那沒有五官的臉上出現了兩隻眼睛,一張臉上隻有眼睛。然後說話了,說話的時候眼睛隱去了,整張臉上隻出現一張嘴,好像臉上尺寸不夠既放臉同時又放嘴巴一樣。


    “在下魂王水陌途,你們越界了,速速退去,否則煉魂滅屍。”聲音好像幾個人同時說話一樣,顯得雜亂無章。說完以後臉又恢複到沒有五官的狀態。


    “沒越界,找的就是你們。”柳判酷酷的說到。


    水陌途沒有再說話,像在醞釀什麽大招,柳判看著此人詭異的道法,一陣緊張,但更詭異的事情接下來就出現了。一片手帕,從虛空中飄飄忽忽出現在馬爻和柳判麵前,手帕未至,一股胭脂味已經向馬爻和柳判撲鼻而來。


    隨著手絹而來的是斷斷續續的歌聲:女聲。


    手絹來到馬爻和柳判麵前就消失了,接著馬爻和柳判周邊空間就像泥漿一樣濃稠起來,馬爻兩人像站在流動的海麵上,身體開始不知深淺的搖擺,那手絹含著強大的空間之力,將馬爻二人吸到了手絹上,隨著手絹搖擺。


    斷斷續續的歌聲傳入馬爻和柳判耳中,時高時低,竟然是念奴嬌。


    當柳判聽到那如有如無的聲音的最低音節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想要側耳傾聽,忽然一聲很大的聲音像錘子一樣擊在心上,柳判稍微一愣,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還好自己修的災身和劫力,要不然就這一下就會心脈破裂而死了。


    忽然柳判腦海中傳來一聲梵音,中斷了歌聲,同時馬爻的神識傳來:“這是聲殺,不要說話,以免被她抓到節奏,運劫力護住全身。先抗一會兒。我找到她的節奏,然後反殺。”


    但那個水陌途沒有給馬爻抓住聲音節奏的機會。水陌途化成一陣煙霧,然後馬爻二人頭上就下起了魂雨。黑色的魂雨,無數的點滴,帶著強烈的吸力,要將馬爻二人拉進魂滴中,然後封印在魂滴中。


    麵對如此詭異的道法,馬爻渾身一震,一道金色的火焰出現在馬爻的身上。


    馬爻身體再一震,那金色的火焰將柳判也包圍在其中。那魂滴雖然帶著魂火,但豈是業火所能抗衡的,魂滴像水滴遇到火一樣,發出滋滋聲,然後化成一陣魂煙。


    那聲音看到第一波聲殺未曾奏效,忽然聲音一轉,變得淒淒婉婉。聲音雖然不高,但帶著強烈的穿透,穿過馬爻的業火,直接落在二人的靈魂之上。


    馬爻注意力在水陌途的魂滴上,一下子就被聲音衝進了靈魂,一陣眩暈,悲傷,憂鬱,懊惱等一陣負麵情緒立刻出現在心頭。


    一邊的柳判頭痛欲裂。此時手中的天機筆忽然脫離柳判的手,自己在空中寫了一個字,無人認識,看著又像符文,文字一出現就化成一道黑色的流星向虛空飛去。


    然後在虛空中飛快的變成一個人體的形狀,一個女人就出現在了這水墨人體的框中。女人身體嫋娜,麵色嫵媚,看著二十幾歲。


    女人被框在那人型的框中動彈不得,但歌聲還在,馬爻終於找到了聲音的節奏,忽然一聲佛號,中斷了女子的歌聲,然後一聲複雜的梵音從馬爻嘴裏念出,那女子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女子掙紮了幾次,未能掙脫柳判畫的圈,然後右手伸出,捏了個訣,對著馬爻二人一指,馬爻身邊的空間擠壓的力量就消失了。


    一張手絹從馬爻身邊飛出,飛快的飛到女子麵前,圍著女子轉了一圈,女子就從那墨框中脫困,然後柳判畫出的人的形狀就出現在手絹上。


    手絹幾個抖動,人的形狀消失了。女子站定後那手絹飛到了女子的頭上,在頭發上綁成了一個蝴蝶結。


    女子對著馬爻和柳判盈盈一拜,說到:“小女子餘音,見過兩位英雄。。。。。。”


    馬爻對著女子發出一聲輕笑,那輕笑正好卡在餘聲的聲殺節奏中,讓餘聲埋伏在這問候語中的聲殺殺招無法發出。女子靈力已經形成,被打斷,一時之間難受至及。又吐了一口鮮血。


    水陌途化成的魂煙在空中飛快的凝結,這次凝結成了一張大網。衝著馬爻和柳判當頭罩下。


    馬爻伸出右手雙指,陰陽劍就出現在右手,馬爻沒有去動那魂網,隻是在前麵空間中一攪,一個混沌黑洞就出現在了虛空中,那黑洞越來越大,將魂網吸了進去。


    就在水陌途凝成的魂網將要被吸進去的時候。虛空中出現一把金槍,帶著毀滅之力,一下子就將黑洞擊碎。


    水陌途從生死邊緣上被拉了迴來,然後又化成一陣魂霧,纏在在空間的金槍上,隨著金槍出現的是一個老頭,一頭白發,佝僂著身子,完全想不到如此強悍的一槍是從如此老態龍鍾的的老頭手中發出的。


    柳判取下背上的天機弓,連著對餘聲射出了七箭,沒有箭,隻是弓響了七次。柳判喝道:“七情,滅。”


    餘音看到柳判的長弓鎖定了自己,大驚,頭上手絹飛快的凝成一個布人,布人衝到餘聲麵前,阻擋了大多數的箭意。餘下的箭意依然擊中了餘聲:喜,怒,哀,樂,憂,懼,思。七情飛快的在餘聲心中產生,消失,再產生,消亡。


    不到一息的功夫就將餘聲的七情磨滅的隻有一點點了。


    餘音臉色蒼白,再也唱不出一句歌曲,發出一點聲音了。


    持槍的老頭子歎了一口氣對著馬爻說到:“大家都為了修道。無所謂對錯,我們就非要為敵嗎?劍神力神已經命喪你手,閣下何苦咄咄逼人呢?四大神王隻剩下老朽一人了。


    地球隻是紅塵界中的一個很小的域。我們的目的相同,離開這個靈氣貧乏的域。隻不過方法不一樣。”


    馬爻看著這槍神說到:“你想離開這一域,被你們殘害的那些生靈隻是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他們也沒錯。


    我不管你們的理想,我隻想讓所有想平平淡淡過日子的人過好他們的日子。”


    馬爻接著又說:“你們現在解散鬼霧宗,釋放所有被你們抓走的人,我就不再與你們為難。”


    槍神直了直身子說到:“閣下雖然道法強悍,但我們宗主也不弱,要不是不在此域,何苦被你們逼到如此地步。”


    說完,老頭動了,嚴格的來說是老頭消失了。然後漫天槍影出現在馬爻的跟前。槍尖帶著黑色的火焰,那是水陌途的魂火。


    馬爻正要動,柳判動了,他拉了一下弓,然後鬆開,一聲弓響,柳判念道:“離火,焚。”


    漫天火影向著漫天槍影迎去,槍影在火中飛快的融化,化成金色的液體,然後凝成一高大的金人。


    金人一個大步向著柳判就是一拳。一聲弓響,柳判以自己為箭,將自己射得離開了金人的攻擊範圍,退出的同時天機筆在空中一劃,一道閃亮的光影就衝金人飛去。這是天機筆溝通了天地元氣,將元氣形成筆鋒劃向金人。


    金人雙手在胸前交叉,轟的一聲,那光影就和金人接觸,金人身形一晃,光影消失,金人對著柳判一指,一滴黑色魂滴就飛向柳判,柳判眉心凝出一滴含著劫力的血滴就出現在柳判麵前,然後柳判手一揮,那血滴就沿著天機筆尖飛向那魂滴。


    一陣青煙,魂滴就被燃燒殆盡。


    金人渾身一陣黑一陣金,立在當場,沒有再追柳判,他知道他和柳判幾乎旗鼓相當,但柳判有天機弓和天機筆,自己不是對手。


    金人一步跳進虛空,然後慢慢化成一葫蘆,上麵一節是黑色,下麵一節是金色。葫蘆對著受傷的餘聲一吸,餘聲就被吸進了葫蘆中,然後葫蘆化成一個點消失在廣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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