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也是個有決斷力的人,老徐家不是去了京城嗎。早年不是都有聯係的嗎。那肯定是有地址的,就管父親要了地址,要親自去北京和徐家解除婚約。


    這王全年本來態度也不是很堅決,如今看兒子說話得體,禮貌周全,也想讓兒子去試試,所以就帶了厚禮,讓兒子去北京找徐家去了。


    王石坐上火輪,一路顛簸了幾天,才到達京城,然後轉乘汽車來到郊外,再改乘馬車又是一路顛簸去往一個鎮子,按理說這老徐家也算有錢人家,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王石原以為這徐家一定住在京城的繁華地帶,莊子奢華,大氣,奴仆無數。


    可馬車越走越遠,越走越偏僻,這王石心理嘀咕,經不住問了幾次馬車把頭,那把頭都說沒錯。


    在馬車走到一座山前,忽然停了下來,王石趕緊下了馬車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原來前麵有條河,那河上原來有座橋,橋是木頭做的,長久失修,兩邊爛掉一部分,馬車肯定是無法走了,走個把人還是可以的。


    馬車把頭對王石說:你要找的地方順著這條路,翻過這座山就到了,是一個山坳裏。我隻能送到你這裏了,王石暗道一聲倒黴,和馬車把頭把賬結了,馬車把頭拿到錢掉頭就走了,臨走前向著王石喊了一句:“小心點,前麵山上不太平,經常鬧匪。”


    王石暗道一聲晦氣,隻能背起背包上路了,過了這座橋,前麵就是一密林,一條小道順著這林子蜿蜒起伏。林木深深,遮天蔽日,很是不好走。


    好在王石是練武之人,這點體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他擔心的是土匪,這好漢也怕人多,再說如今的土匪,說不定會有槍炮,那豈是王石所能對付的。


    王石小心翼翼的穿過這段密林,這路轉向一座山坳,兩邊山峰陡峭,氣勢逼人,中間一條小徑,小徑順著懸崖拐來拐去,有的地方極寬,像個廣場,有的地方極窄,隻能容納兩馬並騎。


    王石一看這地形,是典型的打伏擊的地方,緊張的向著兩邊山崖上望了望,山崖上樹木點點,偶爾可見飛鳥掠過,一副太平無事的樣子。王石舔了舔嘴唇,緊了緊身上的背包,小心翼翼的向著山坳走去。


    就在王石以為這險要地帶會出現問題的時候,竟然啥事也沒有,王石鬆了一口氣,心想,這麽險要的地方都沒出現土匪,肯定是不會出現土匪了,這座山已經過了小半,應該沒有狀況了。


    但天不遂人願,就在王石走出山坳的時候,王石忽然發現前麵出現一男的,準確的說是男孩。


    這男孩長得精廋,依然掛著清朝的那大辮子。男孩個子不高,看上去十五六歲,一臉的泥灰,眼睛發出餓狼一樣的光芒,嘴角掛著滿不在乎的殘忍的微笑。男孩靠著樹,手裏抓著一把刀的後麵的綢布,在手上轉圈。


    王石看的有點蒙圈,這是要打劫的節奏,那為什麽要出現一個娃,這娃看著就不是自己的對手,男孩用玩味的眼光看著王石,王石上前抱拳說到;“兄弟姓王,路過貴寶地,多有叨擾,願意出大洋五十,望大王笑納。”


    王石想著,這小土匪也是土匪,能混過去也省得動手。但王石這樣想,人家可不這樣想,隻見小男孩用另一隻手伸進嘴裏,打了口哨,這口哨尖銳悠長,驚動了林中的宿鳥。


    兩分鍾後,從林子裏,山頭冒出數百號人,全男人,長相怪異,袒胸露乳,衣衫襤褸。梳著大辮子,就差在臉上寫上土匪兩字了。


    眾匪出現後,也不說話,就這樣僵持著,好像是想給王石心理施壓。等了一會兒,那個小男孩說話了,看樣子像是土匪的頭目。小男孩左手一伸,對著王石說“拿來。”


    這王石想,這包裏帶著送給徐家的禮物,要是被土匪給劫去,這到了徐家怎麽交代。但土匪咄咄逼人,王石心一橫,從背上取下背包,雙手舉過頭頂。


    那個少年向著身邊的幾個土匪一頷首,走來三個土匪,準備取王石手上的包裹,那三個土匪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王石跟前。


    其中一個土匪嘴裏含著一根草,走到王石跟前時,雙手去取王石手裏的包,順嘴啪的吐出那根草,朝王石的臉上吐去。


    王石臉一偏,躲過了帶著唾沫的草,右腳抬腳對著眼前的的土匪就是一腳,那土匪沒想到王石會突然出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被王石踢出去五六米遠。


    王石雙手交叉,一個深唿吸,對著另外兩個土匪就是一掌,那兩個土匪見一個同伴被王石踹飛,已經有了防備,但王石速度太快,那一掌已到土匪跟前,那兩個土匪隻來得及稍微側了一下身子,王石的雙掌就拍到他們身上。兩人直接被這一掌拍飛去兩五六米遠。


    王石在整個王家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本身就處在凝氣的最後階段,很快就會達到蘊腑,這蘊腑是將全身氣脈運行到身體的各個器官,對各個器官進行改造和強化,使整個身體脫胎換骨,蘊腑境後就是築基,王石在凝脈境已經很久了,蘊腑已經是臨門一腳的事情。


    在世俗間,靈氣極度缺乏,武者能達到蘊腑境的人少之又少,一般蘊腑境就已經和普通武者有很大的差距,無論身體的靈活度,動作的敏捷度,抗擊打能力都不是一般凝氣的武者所能比的。


    所以王石也算得上是一個高手,在他的評估下,這些土匪如果是尋常武者,自己不一定能全部把他們打倒,但自己全身而退還是能做到的,所以他來了個先發製人。


    土匪們看到這王石膽敢反抗,一下子炸了鍋,王石打翻幾個土匪,把包重新背在身上,一個健步向著懸崖邊上衝去,他已經仔細查看了地形,這就近一處的懸崖,以他的身手是可以爬上去的,如果能爬到崖頂,說不定自己能逃出生天。


    就近的土匪看到王石想要逃跑,從四處向王石合攏而來,其中最近的一人已經靠近王石,一個擒拿手向著王石肩部抓來,王石右手關節一轉,用手背彈開土匪的手,再一個關節旋轉,掌心向前,一掌快速的向土匪胸前拍去,正是王家家傳絕學:須彌掌。


    這掌法變化極多,配合凝氣境的修為,詭異異常,一般武者很難抵擋,果然,那個土匪看見一隻手掌從自己的腋下斜穿而來,直接拍向自己的心口,這一下了要是拍實了,估計不死也會拍殘。


    土匪的目的是攔下王石,而不是和他玩命,所以趕緊收手,整個人向後一仰,那手掌順著身體貼著胸口而去。


    王石看一掌落空,也不糾纏,立刻邁步上前。被這一擋,另外兩個就近的土匪已經來到跟前,兩個土匪都拿著刀,顯然戰鬥經驗極其豐富,他們一個舉刀砍向王石的前方,估算王石的運動速度,能正好到達的位置。


    另一個砍向王石的右手,王石一個急停,忽然向後退出一大步,那兩個土匪沒想到王石會向後退,一陣慌張,王石右手前伸,一掌拍在那個土匪的拿刀的手上,那個土匪拿刀的手被這一掌拍離了原來的位置,失去了準頭。


    王石右手變掌為抓,在土匪的刀把尾巴上一握,一柄刀,土匪握著刀把的前段,王石握著刀把的後端,王石一擰,土匪在愣神的時候刀已經離手,被王石搶了過去,王石不急於將刀拿實,手拿刀把尾部,將刀一轉,以刀尾為圓心,轉了一大圈。


    刀尖從下麵一撩,嘩的一聲,這個土匪就被開膛破肚,死於非命,王石看都沒看那一地肚腸的土匪,眼睛看著前麵的土匪,右手的刀又是一個旋轉,刀尖的血珠順著刀劃了一個弧形,向前麵的土匪頭上砍去。


    那土匪看到同伴一個照麵就被殺了,有點心慌,趕緊拿刀去擋王石的刀,王石要的就是對方這個操作,隻見王石依然用力砍向土匪架起的刀,隻不過在力用盡的時候將刀把稍微向上一抬,然後忽然放手,隻見那刀以土匪的刀作為軸,刀刃朝下,順著土匪的刀轉了一圈。


    順著土匪的麵門向下切,土匪從麵門到胸出現一道血線。然後血線裂開,鮮血狂噴。死於非命。切完後刀把又迴到了王石的手邊,王石抓住刀柄,右腳一踢,踢開這個土匪的屍體。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正是王家刀法,很多人都以為王家刀法走的是剛猛路線,講究的是大開大合,事實上經過王家幾代人的改革,將王家刀法改的更貼近實戰,更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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