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秦淮河邊,馬爻拎著一個大箱子走進一家叫君悅園的妓院,裏麵老鴇看見馬爻走進他們院子,立馬殷勤的上來幫馬爻拎箱子,邊走邊笑道,“看客官好像是遠道而來,客觀好眼力,一眼就看中了我們院子,我跟您說呀,這一條街就算我們園子姑娘正,年輕,多才會伺候人。”


    馬爻看見老鴇的熱情,有點不好意思,臉微紅了一下說,“不勞煩媽媽,我自己拿得動。我找一下餘眉眉。”


    “啊,找我們家眉眉姑娘呀,不巧了,眉眉去了織技館了”,“要不我讓夥計領你去她的房間。來小包,領這位相公去眉眉的房間。”


    “好勒,”邊上一個機靈的小夥計一邊說一邊麻利的幫馬爻拿行李,領著馬爻向內堂走去。


    不一會兒,夥計把馬爻領到一個四合院,裏麵是個獨立的院子,院子裏布置比較雅致,瘦山秀水,嬌花盛木,連廊曲折。十分安靜。夥計把馬爻領到院子裏就帶上院門走了出去,馬爻來到正廳,把包放下,在桌子邊上選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桌子上放著一大堆報紙,馬爻拿出一張報紙隨便看了看,無非就是這個大帥打下了這塊地,那個大帥戰死了多少人。


    大概等了一個小時,一陣急促的細碎的腳步聲從門口傳入馬爻耳中,然後馬爻聽到有人進院門的聲音,接著又聽到有人關院門的聲音。


    馬爻站起身來,忽然一根銀針悄無聲息的向馬爻麵前激射而來,馬爻無奈的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在銀針上一夾,銀針在馬爻手指間略一停頓,好像忽然模糊了一下,依然向著馬爻麵門射去,針未至,針意,已經刺痛眉心。


    馬爻的眉心跳動了兩下,兩眼一閉然後猛地一睜,眼中星辰點點,如旋渦狀緩緩流動。那針在馬爻的注視下懸停在馬爻眉心前兩寸的地方。


    緊接著聽到一聲嬌喝,一隻繡花鞋帶著一陣勁風就踢向馬爻的前胸,馬爻伸出右手,並住兩指,在那繡花鞋地上一點。


    那一腳連帶著腳的主人向後退了幾米,在退的過程中隻聽一聲口哨聲,停在馬爻麵前的那根針忽然飛了迴去,然後一個小拳頭連帶著整個人撲向馬爻,馬爻再次無奈的笑了笑,張開了雙臂,不做任何抵擋,一個嬌小豐腴的身體直接撞進馬爻的懷抱。


    接著就是一聲嬌罵的聲音“馬和尚,你到現在才來看我,你還來了幹嗎,讓我老死在這裏好了。”


    “眉眉,別鬧了,我還有正事。”馬爻無奈的推了推賴在懷中的餘眉眉,餘眉眉把手臂收緊了一點,然後腳離地,一下子盤住馬爻,像個大馬猴一樣掛在馬爻身上。


    “我就不,誰讓你這麽長時間不來看我的。”餘眉眉嘟著嘴說到。


    “你這樣成何體統,我還是個和尚。”馬爻無奈的說。


    “你算哪門子和尚,和尚的三規六戒,你守哪一條了,你答應我不走了我就放開你。”


    馬爻搖了搖頭,再次伸手扒了扒粘在身上的餘眉眉,餘眉眉手收得更緊了。馬爻苦笑了一下,吸了一口氣,念了個咒,身體逐漸虛化,等餘眉眉醒悟過來的時候,馬爻已經坐到了桌子上的椅子上。


    餘眉眉嘟了嘟嘴,“每次都用這一招,真沒勁。”


    這時餘眉眉俏生生的站到了馬爻跟前,嬌小而不失豐腴,嬌媚入骨,眼如春水,眉目含情,笑起來兩個酒窩讓嫵媚之中添加了些許純真。一身的水湖綠的短裝,顯得幹淨利落。


    一張八仙桌兩邊各放了一把椅子,餘眉眉把那邊的椅子搬到馬爻的跟前,搬到幾乎能靠到馬爻膝蓋的地方坐定後臉靠近馬爻的臉說到:“老禿驢..........”


    “咳”馬爻感覺餘眉眉的不禮貌,從嗓子眼裏假咳了一聲。


    “嗯...老和尚走了吧。”


    “都走了一年了。”馬爻見餘眉眉靠的太近,頭向後仰了仰說道。


    “那咱倆結婚吧,反正無人管了。”餘眉眉進一步侵略馬爻的頭部空間。


    “這個,那個....嗯,咱倆還小,這件事能否容後再說。”馬爻支支吾吾的說到。


    “小,小你個大頭鬼,我都感覺你好像活了上萬年。要不是你這張臉,我都以為你是哪裏的老甲魚成精化型了。”餘眉眉氣鼓鼓的說到。


    “這個......男人應該先立業再成家吧。”馬爻無力的辯駁了。


    “立業個屁,你還想做皇帝不成,我可告訴你,這是新民國了。”餘眉眉辯駁道。


    “眉眉,咱們不談這個問題了好嗎?”馬爻軟軟的道。


    餘眉眉忽然頭向後一仰,氣鼓鼓的說到,“每次說到咱兩的事,你就給我裝死,我替你潛伏在這汙穢之地收集情報都好幾年了,你看看,我都老了。你個死和尚,天天給老娘裝死。”


    馬爻苦笑到;“把你安排到這裏的好像是師傅吧。”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老和尚就知道攪我們的事,一天到晚的裝高深,還什麽天機會,他到底想幹嗎?拯救世界嗎?”餘眉眉憤憤的說道。


    “別這麽說我師傅了,他雖然不靠譜,但好像還是有點本事的,他布置的東西肯定有他的道理。”馬爻替天機僧辯解道。


    兩個人拌了一會兒嘴,開始談正事。這餘眉眉是天機僧安排在這人來人往的妓院的,這君悅園除了做些皮肉生意,另外還有一個繡房,繡出一些精品,成為各達官貴人的顯擺的噱頭。


    有多餘的還會出口到國外,所以這裏信息相當靈通,餘眉眉就是這繡房的頭領。不靠譜的老和尚因材施教,教了餘眉眉一手的念針絕技,目前餘眉眉正處在化針無形的關鍵階段。


    兩人經常在洞玄寺見麵練習道法,也算青梅竹馬。一旦馬爻不聽話,餘眉眉就威脅要和他結婚,馬爻還真拿她沒法子。這餘眉眉有兩大絕技:一,撒嬌。二,耍賴。馬爻就怕這兩點。所以將馬爻克的死死的。


    餘眉眉難得端莊的坐在馬爻麵前,從身上拿出一個小本子,朗朗的說到:整個世界目前處於一個動蕩的前段,一副風雨欲來的節奏,在東方軍閥混戰多年,已經形成相對穩定的格局,大戰不常有,小戰天天有,南方革命黨勢頭很猛,大有一統天下之勢。


    在全國人心向背渴望大一統的節骨眼上,北方那位元大總統稱帝之心不死,可能會複辟稱帝,將文明向後倒退,我已經派小鳳仙去了北平。


    東方小國太洋國自從和沃羅斯國戰爭勝利後,野心極度膨脹,可能會趁國內大亂的時候火中取栗,就是不知道未來鬧多大的陣仗。


    西方羅馬國在各種不平等條約的約束下,國民上下一氣,日漸坐大野心勃勃並且對戰爭有極度的狂熱。


    這是世俗界的形勢,修道界也是風雨欲來,各種未曾出現過的勢力紛紛出現在江湖上,瓜分目前未曾被瓜分的地盤,天啟大碰撞後出現的天漏雖然已經被堵住了,但從異界過來的漏網之魚已經混淆在人類之中,默默的策劃,企圖再次捅破天。


    前幾年的通古斯爆炸,極有可能是他們暗地裏策劃的一起破壞事件。通古斯爆炸,不知道逃進來多少異界修士或者異獸,如果不絞殺,將會釀成大禍。


    老和尚的夜觀天象後得出的這次可能會出現新的界亂,自從妖仙女媧補天後,這幾千年以來幾乎沒有再次出現界穿的現象。但如果這次界穿,將不會再有魂石進行修補,如果讓人類直麵異界,人類可能會再次被滅族。


    馬爻站起身,在屋子裏轉了轉,說到“世俗界我們不用管,人類氣數未盡。對於道界,目前還是等待為佳,讓足夠多的勢力冒出頭來。便於一起滅殺。通古斯我們還是要去一趟,看看是否界穿。”


    “我看可以。”餘眉眉難得的正經。


    “師傅教的七殺經你煉到了哪一步?”馬爻迴頭問餘眉眉。


    “還在器殺階段,仍未器化無形。”餘眉眉低聲說道。


    “不行,不修到道殺,一旦對上異界高手,兇多吉少。”馬爻皺著眉說到。


    “你以為個個都是你呀。所以我說你是千年的妖精。”餘眉眉沒好氣的說道。


    “這樣,我們無法做到化力為道,化器為道,可以先研究一下符咒,我發現符咒是一門精深的道法,門檻低,威力大,九咒我們隻要掌握五種,暫時保命問題不大。”馬爻分析到。


    “要不馬和尚教教我吧,誰讓我笨呢。”餘眉眉又粘了上來。


    “又來了,你前世就是個猴子,一刻不得安寧。”馬爻連忙避開餘眉眉的粘人大法說到。


    “哦,對了,如果元大帥真的會稱帝的話估計不會長久,元大帥拿國人最後的氣運去稱帝,如果帝亡,會形成一粒帝血,這是元大帥用所有國人種下的因,這帝血可以煉一張因果符,這是絕殺利器,在我們無法化念殺為因果殺的情況下,這符是最大殺器。


    到時候估計會有不少勢力去搶,讓餘光去不知道是否能勝任。”馬爻對著餘眉眉說到。


    “讓他去吧,省得天天在我眼前晃悠,還老管著我,煩死了。”餘眉眉氣鼓鼓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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