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呂保瑪茨基達成了私下協議並將其送出了維達瓦的地界後,皮德羅返迴了家。


    等到了第二天的晚上,皮德羅開始裝起了病來。


    “我發燒了。”


    他對來看望自己的徹辰和克裏斯蒂娜說道。


    為了演戲演的逼真,皮德羅這次是真的把自己脫光了然後跳進了一桶冰水裏。


    “親愛的叔叔,隻是一個發燒而已,薩爾本一劑藥就能治好你的。”徹辰握著皮德羅那發燙的手動情地說道。


    說話間,薩爾本已經背著藥箱來到了房門外。


    徹辰趕緊挪了挪身子為醫生讓出一個位置來。


    薩爾本在仔細檢查後告訴徹辰,皮德羅副團長隻是個小感冒,吃上自己開的藥後過幾天就會好了。


    “不過,”薩爾本叮囑徹辰道:“團長,現在外麵天寒地凍的,副團長生了病後身體本就弱,最好不要遠行而是待在家裏好好的休息。”


    徹辰連連點頭稱是。


    可薩爾本離開後,徹辰卻犯了難。


    因為他本是要馬上收拾行裝和克裏斯蒂娜姐姐一同前往瑞典的。


    可現在叔叔病了不能遠行,那麽前往瑞典的事情勢必拖延了。可作為攝政女王,瑞典王國多少政務等著她去處理,克裏斯蒂娜不可能在維達瓦等候皮德羅叔叔康複後再起行。


    最終的,徹辰決定還是以叔叔為重。


    他對克裏斯蒂娜說道:“克裏斯蒂娜姐姐,要不你先迴瑞典去。我在這裏照顧叔叔,等開春天氣迴暖,他的病也好了,我在去斯德哥爾摩找你。”


    “這樣也好。”克裏斯蒂娜點頭道。


    “咳!咳咳!”


    就在這時,皮德羅大聲地咳嗽了幾聲。然後他把頭轉向徹辰和克裏斯蒂娜:“我親愛的侄子,千萬不要因為我耽誤了行程。你還是和女王陛下先去瑞典吧。”


    聽到皮德羅這麽說,徹辰生氣地道:“親愛的叔叔,我怎麽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要走當然是我們一起走了。”


    皮德羅揮了揮手。


    “不用這麽小題大做,況且的你又不是醫生,你留在這裏對我的病情也沒有絲毫的幫助。按我的意思你還是先和女王去瑞典,就當是去打前站。而我呢則待在維達瓦養病,順便的將維達瓦的房屋和土地變賣了。”


    “叔叔,我答應了巴希特所有的田產和房屋都留給他。”徹辰提醒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這麽答應了他。”皮德羅做出恍然大悟狀。


    他接著又找了一個理由。


    “那麽不賣土地和房屋,我就留在這裏把我為了以防萬一而埋藏在森林裏麵的塔勒和金幣起出來。這些總是我們叔侄的財產了吧。”


    “你什麽時候在維達瓦埋的財寶?我怎麽不知道!”徹辰驚訝道。


    他沒想到皮德羅叔叔還藏了私房錢。


    以前皮德羅叔叔雖然也埋藏過金幣和銀幣,可他從來都告訴自己埋藏的地點的。


    “這不是重點!”


    皮德羅被徹辰這岔開話題的本事弄得有些暈乎,他感覺自己的頭腦燒的更厲害了。所以趁著自己還清醒,皮德羅堅定的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方案。


    “你和女王陛下先迴瑞典,帶上安娜、雅努什和法蒂瑪。然後的我留在這裏養病並處理善後的事宜。叔叔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一些埋藏財寶的地方我也記不太清了,所以要好好找找。”


    徹辰先是不讚同,他還是覺得不能把皮德羅叔叔一個人扔在這裏。可經不住皮德羅的固執己見,他最終同意勒叔叔的這一方案。


    “那除了護送我和克裏斯蒂娜姐姐的謝苗的衛隊,我把傭兵團的其他人都留給你。等來年開春了,叔叔您盡快把那些寶藏挖出來,然後來斯德哥爾摩和我們匯合。”


    “我會的,會的。”


    皮德羅見自己的“奸計”得逞,他高興的都哭了出來,並把徹辰的手握的緊緊的,緊緊的。


    這之後的第二天,徹辰便攜法蒂瑪和兩個孩子同克裏斯蒂娜姐女王一道踏上了前往瑞典的路程。


    而皮德羅在確定好徹辰已經走遠,並且不會迴來了以後。他從床上爬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召來了黑森子爵。


    黑森子爵一來,皮德羅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子爵,我平日裏待你如何?”


    聽到這話黑森子爵先是一愣。


    這皮德羅副團長是要自己表忠心、站隊伍嗎?可這傭兵團的團長是他的侄子,他總不會是要搞政變又或者逼宮吧?


    子爵想了一下,他圓滑地迴答道:“您和徹辰團長待我都很好。”


    “不要扯我侄子,就說我對你怎麽樣?”皮德羅似乎對黑森子爵的迴答不滿意,他執意逼問道。


    這話把黑森子爵逼到了牆角。他隻得恭維道:“副團長您對我那真是和我父親一樣。”


    皮德羅高興地拍了拍黑森子爵的肩膀。


    “知道就好!現在爸爸我有一件秘密的事情要你去做,這件事情做好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事成之後等著你的就是飛黃騰達、高官厚祿了。”


    “什麽事情?!”黑森子爵聽皮德羅說辦好了不僅能飛黃騰達、還能得到高官顯爵,他不禁動了心。


    皮德羅附耳在黑森子爵的耳畔說了起來。


    越聽,黑森子爵的臉色越是煞白。


    待皮德羅說完,黑森子爵戰戰兢兢地問道:“這件事情,團長他知道嗎?”


    “他不知道。”皮德羅明確地說道。


    子爵歎了一口氣,又好似鬆了一口氣。


    “皮德羅副團長,我是很願意按您的話去做的,因為我向尊敬父親一樣的尊敬您。可是現在我最多能調動的隻有和我相熟的黑森雇傭兵,而像馬麥的哥薩克、葉利謝伊的騎兵隊、費多特的火槍隊,他們隻聽團長的,沒有徹辰的命令,我一個人都調不動。靠著這區區的幾百人,恐怕對你和元帥的事業,不可能產生太大的助力。”


    黑森子爵這擺明了是在擺困難告訴皮德羅,這事他辦不了。


    可對於黑森子爵來說是困難,對於皮德羅來說卻並不是。


    “閣下隻要答應服從我的命令就行,其他的人我會去處理的。”皮德羅認真地道。


    這樣的認真勁對皮德羅來說是少見的,可要是他哪天為了某件事露出了這樣的神態,那他肯定是要把這件事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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