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德羅等人由於卡爾十世國王的到來暫時逃過了被博古斯拉夫虐待的厄運,接著,皮德羅和娜塔莉又被瑞典士兵和巴希特他們分割了開來,然後被押送到一間馬廄裏麵——這是關押被俘波蘭軍官的地方。


    “哦,上帝啊!米哈烏,還有安祖。你們還活著!”


    在馬廄內,皮德羅背著仍然昏『迷』的娜塔莉見著了同樣被俘的米哈烏和安傑伊二人。眼見著兩位朋友至少還活著,皮德羅不禁喜出望外。


    皮德羅走到二人身邊。而原本坐在那裏的耶日·哈列茨基上校見是皮德羅,拍拍屁股走到了角落裏


    皮德羅等三人團座了過去,詢問起米哈烏他們是怎麽被俘虜的。


    安傑伊首先說道:“阻擊陣地被突破後我帶著人撤到了渡口,可是那裏早已『亂』的不成樣子。軍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軍官,所有人都隻想著自己渡河。於是的,我帶著還在跟隨我的騎兵沿著維斯瓦河撤退,因為當時敵人的包圍圈還沒有完全合攏,是有希望逃出去的。可沒想到在路上我們碰到了一群瑞典手槍騎兵,他們攔住了我們。我為了掩護部下們撤退,留下來阻擊,結果就是你們看到的了。”


    安傑伊說著攤開了手。他身上的護甲早已被剝去,可內裏的棉衣上一道道的劍痕無不顯示了他是經曆了多麽激烈的搏殺。


    眾人又看向了米哈烏。和安傑伊比起來,米哈烏的狀態顯然要好的多。可這並不意味著小個子騎士沒有竭力奮戰——在今天的戰鬥中,米哈烏的勇敢和堅持是有目共睹的,他絕對不愧於共和國第一把刀的稱唿。


    “我敗給了卡文迪許。”米哈烏說道。


    “卡文迪許!是那個曾經使詐勝了你的卡文迪許?”皮德羅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在一個月前的華沙之戰中,米哈烏就曾和卡文迪許交過手,並被其俘虜。不過那一次,純以劍技而論,米哈烏是勝過了卡文迪許的。


    “是的,我輸給了他。”米哈烏重複了一遍。雖然米哈烏和卡文迪許交戰前早已拚殺了一個上午,體力消耗嚴重,並且在前一天他的手還受了傷,可是對於光明磊落的米哈烏來說,這些都不是失敗的借口。敗了就是敗了,沒什麽好掩飾的。


    也正因為米哈烏如此的『性』格,他的劍術才能達到如今的境地。


    不僅如此,米哈烏還誇獎起卡文迪許來。


    “那次敗給我後,卡文迪許的劍術提高了不少,相信這些日子他一定都在苦練劍術。我相信假以時日,瑞典王國第一劍術大師非他莫屬。”


    接著,米哈烏又問起了娜塔莉和皮德羅他們是如何被俘的。


    此時,娜塔莉悠悠轉醒了。她聽起米哈烏問起他們是如何被俘,這讓娜塔莉的臉『色』羞紅了起來,幸好在昏暗的馬廄中,沒有人發現她臉『色』的變化。


    “我們是投降被俘的。”娜塔莉小聲說道。


    說完,娜塔莉恨恨地看了皮德羅一眼。


    娜塔莉原本要和棱堡同歸於盡,是皮德羅打暈了她。


    “我們是完成了國王陛下交托給的6小時的任務後投降被俘的。”


    眼見著娜塔莉沒有“實話實說”,皮德羅趕忙補完道。


    “我們本可以堅持更久的!”娜塔莉反駁道。


    皮德羅不滿地反駁道:“渡口已經被占領,我們再堅持下去讓傭兵團的士兵犧牲還有什麽意義?”


    “你還不是將傭兵團當做自己的私產。”娜塔莉的這句話到了嘴邊,可又憋了迴去。


    “皮德羅團長做的並沒有錯。”


    米哈烏看著正在爭執的二人,說道。


    “米哈烏團長?”娜塔莉差點跳了起來。


    “米哈烏!”皮德羅驚喜道。


    安傑伊不解地看著米哈烏,不知道他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並不是說投降是對的。如果在當時沒有國王陛下限定的6個小時的時間,又或渡口沒有被占領,那麽無論如何我們都該堅持下去的。因為我們多堅持一分鍾,身後的人就多一分生的希望。但你們投降的時候,確實如皮德羅團長所說的渡口已經被占領了,再堅持下去已沒有任何的意義。這個時候,作為傭兵團的軍官,皮德羅是應該為自己的部下的生命負責的。”


    米哈烏的這番話的限定詞了兩個前提條件。顯然,如果是兩個條件沒有達成,那麽他認為是絕不應該投降的。


    米哈烏的話也正是皮德羅所想,他正想附和幾句英雄所見略同,可卻想起了博古斯拉夫。


    “可我們投降了卻還差點死在博古斯拉夫的手裏,早知道還不如不投降,和他們幹一場,死也死的轟轟烈烈。”皮德羅搖頭歎息道。


    差點死在博古斯拉夫的手裏,這實在出乎米哈烏和安傑伊的意料。二人趕忙問起了是怎麽迴事。


    於是,皮德羅將博古斯拉夫竟想對放下武器的傭兵團眾人報私仇的事情講給了他們聽。


    聽完之後,米哈烏怒道:“顯然的,博古斯拉夫親王已經喪心病狂了。如果說亞努什親王叛國還要為自己找上一係列的借口,為自己的行為做一件遮羞布,那麽博古斯拉夫真是連遮羞布都不要了。”


    “就是這樣,拉齊維烏家族早晚在他的手裏敗落。”皮德羅恨聲地詛咒道。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的這番詛咒竟真有應驗的一天,而且還是在自己的有生之年。


    說完博古斯拉夫,米哈烏又安慰皮德羅道:“不過你們現在卡爾十世的俘虜,博古斯拉夫礙於卡爾十世的麵子,是不會來動你們的。不然他就是在打瑞典國王卡爾十世的臉了。”


    皮德羅說道:“希望如此吧。也不知道卡爾十世會怎麽對待我們。米哈烏,來波蘭以後我做過沙皇俄國的俘虜也做過共和國的俘虜。沙皇俄國不用說了,那個雅科夫對我們傭兵團的血債,總有一天我和徹辰會去討還的;你們對我是沒的說,好酒好肉的。”


    對於皮德羅的這一問題,米哈烏斟酌地說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卡爾十世想做共和國的國王,為了籠絡人心,他對被俘的貴族還是厚待的。哪怕是利達堡那一次,瑞典人對被俘的貴族也是網開一麵的。”


    聽了這話,皮德羅稍稍放下了心。因為他即是傭兵團的團長,也是有封地的波蘭貴族。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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