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奇少尉帶著他的披甲哥薩克們撤了下來。雖然在剛才的戰鬥中每個士兵都英勇作戰,可是他們還是在火槍和弓箭、板甲和鏈甲、長槍和馬刀的對抗中敗下了陣來。


    “少校,我們這麽打下去不是辦法。這些傭兵顯然是早有準備的,他們選擇走這條路顯然就是為了克製我們的騎兵。”亞奇跑到耶日·哈列茨基的麵前勸道。


    亞奇說的這一切,耶日·哈列茨克又何嚐看不明白。老齊格蒙特和他手下翼騎兵都屍體早就正麵了哪怕是最虛弱的步兵,如果他們躲在工事的後麵,那麽騎兵就很難拿他們有什麽辦法。


    在烏克蘭,很多次的共和國的鐵甲騎兵們(包括翼騎兵和披甲哥薩克以及手槍騎兵)都圍困住了紮波羅熱的哥薩克,可是就是打破不了那些哥薩克用馬車圍成的工事,隻能用耗時費力的圍困來限製對方的機動力等待後續的步兵和炮兵趕到。


    可現在,上校手中已經沒有了一個步兵,也沒有哪怕最小的一門三磅炮。不然如此簡陋的工事幾發炮彈就可以摧毀了。


    “上校你聽,我們後麵森林裏麵的槍聲停止了。”


    不待耶日·哈列茨基想到辦法,保羅突然提醒上校道。


    後方森林裏沒有了槍聲,可能是上校的步兵清除了『騷』擾的敵人,也可能是自己都步兵被敵人消滅了。這兩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事情的不確定讓上校心煩氣躁,可他又不能不顧忌自己是否會被傭兵團兩麵夾擊,無奈之下他隻好再次的分兵,讓保羅帶著五十名龍騎兵保護本隊後背的安全。


    “上校,那我們怎麽辦?”


    保羅走後,亞奇又問了剛才的問題。


    “繼續進攻。讓士兵們搬些樹木過來,然後和他們對『射』。你的披甲哥薩克們拋『射』工事後麵的火槍兵,等他們傷亡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強攻。”耶日·哈列茨基道。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減小傷亡的辦法。


    彎著身子躲在工事後麵的徹辰見對麵的敵人進了樹林,不一會又聽到樹林裏麵傳來樹木倒地的聲音,雖然不知道耶日·哈列茨基要做什麽,可還是讓所有人都警戒起來。


    又過了不多時,剛才進入樹林的人便出了來。所不同都是,他們兩人一組抬著一捆一人高、一人寬用四五根未退皮的樹幹紮在一起的木排。等到了火槍手的『射』程範圍外,這些木排被豎在了傭兵團陣地的對麵。


    這下子,哪怕是最笨的人也看出來耶日·哈列茨基是要讓騎兵們躲在木排後麵與傭兵團對『射』了。徹辰趕緊命令火槍手們朝著木排後麵的敵人『射』擊,可是木排與人的頭頂齊平,那些子彈全部打在了木排上,沒有傷到後麵的一個人。


    很快的,躲在木排後麵的披甲哥薩克的反擊便到了。


    有了木排抵擋子彈,披甲哥薩克們可以安心的搭弓『射』箭。他們將箭囊內的箭『插』在地上以便取用,然後隨著亞奇的一聲令下,所有的弓箭手同時『射』出了羽箭。


    這一波的羽箭劃過半空後如同雨點般落在了傭兵團的陣地上。由於是從半空中落下,陣地上的士兵完全沒有躲避的的地方,一大半的火槍手和巴希特的人都因此受了傷,陣地上哀嚎遍野。


    幾乎是第一波羽箭落下的同時,第二波的羽箭劃過了天空落了下來。這次,披甲哥薩克們『射』出都羽箭更準、更密。接著是第三波、第四波……


    “快撤,快撤。”


    僅僅四波的打擊便令戰鬥意誌相對薄弱的難民隊伍動搖了。他們唿朋喚友地朝著後方逃去,渾然不顧身邊的友軍。


    傭兵團的火槍手們也同樣傷亡慘重。接近半數的火槍手被『射』殺,其餘的靠著塹壕和胸牆才勉強保住一命。


    “媽的,這些膽小的家夥果然靠不住。”身體緊貼著塹壕胸牆的皮德羅看著身後四散奔逃的難民忍不住罵了一句。


    “叔叔,這樣下去不行。我帶領長槍兵去破壞他們的木排,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裏。”徹辰拔出了腰間的細長劍對皮德羅說道。


    皮德羅搖了搖頭道:“你是團長你留下,我去。然後你帶著剩下的人後撤。”


    說完也不等徹辰同意,便帶著斯帕索庫科茨基神父和二十多名長槍兵抬起一塊木板蓋在拒馬上麵,然後從胸牆上跳了出去。


    長槍兵們扔下了慣用的長槍,和皮德羅一起用腰間的刀劍劈砍著木排。皮德羅的手半劍鋒利無比,隻兩下便砍斷了紮住木排的繩子,將木排打散了開來。


    失去束縛的樹幹散倒在地上,躲在後麵『射』擊的披甲哥薩克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傭兵團的人既然會主動的發起進攻,見到木排散架都是一愣。


    趁著敵人愣神的這個機會,皮德羅上去就是一個豎劈將一名披甲哥薩克的腦袋劈成了兩半。接著,他身後的長槍兵們也從這個缺口湧入,大肆劈砍起手中握著弓箭的披甲哥薩克們。


    在經曆了短暫的慌『亂』後,披甲哥薩克終於恢複了過來。他們扔掉手中的弓箭,拿起了馬刀和盾牌與傭兵們殺在了一起。這次的,披甲哥薩克們人多勢眾,傭兵團的傭兵很快就被『逼』迴了缺口處。


    皮德羅的手半劍一個橫掃被兩麵盾牌給擋了住。盾牌後麵的戰士一齊略微收縮了綁著盾牌的手臂,然後又一齊發力將皮德羅的手半劍推了開來。


    趁著皮德羅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時機,一名哥薩克揮舞著馬刀劈向皮德羅的胸口。這時候,皮德羅的劍尖指著地麵,想提劍格擋已然來不及了。無奈之下,皮德羅隻好用胸甲硬接了這一刀。


    馬刀在皮德羅的胸甲上打了個滑,隻砍出了一道白印子。皮德羅趁機迴劍挑開了另一名披甲哥薩克的馬刀,朝身後連退了兩步。


    “快撤!”


    此時,和皮德羅一同衝入敵陣的長槍兵們已倒下了七八個,而那些受了傷都火槍兵們也被徹辰他們攙扶著退出了很遠。


    斯帕索庫科茨基揮劍擊退了麵前的一名披甲哥薩克,然後拔出腰間的手槍對著這名披甲哥薩克就是一槍。神父開完槍後也不管是否得手,趕忙朝自己的陣地退去了。


    越過拒馬的皮德羅等人抽掉了木板,然後頭也不迴的逃走了。


    耶日·哈列茨基上校哪會輕易放傭兵團逃走,他拔出了馬刀朝皮德羅逃跑的方向揮舞了下:“給我追!殺死一個,我賞一百泰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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