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的『射』擊將俄軍的步兵方陣削去了一層。剩下的俄軍士兵發出一聲聲驚天動地的戰吼,揮舞著長斧和馬刀,朝著棱堡的缺口湧了過來。


    由於棱堡和波洛茨克的城牆上不斷有炮彈落下,他們隻有以最快的速度衝上棱堡。


    在這個位置上,被炮彈擊中而坍塌的泥土形成了一個緩坡。哪怕不用梯子,沙皇俄國的士兵們也能從這裏登上棱堡。


    “fire。”


    在敵人靠近棱堡前,傭兵團的火槍又發『射』了最後一波的子彈。接著,他們便退到了後麵和兩邊。


    接替他們的是斯帕索庫克茨基神父率領的長槍兵。長槍兵們在缺口密密麻麻地排成了五列,將缺口圍了個半圓。站在最前麵的士兵身穿著長槍兵的製服,他們將四米長的長槍斜釘在地上,身體前傾,用腳後跟頂住了長槍的末端,槍尖直直地對準了缺口。


    第一批衝上缺口的沙皇俄國士兵眼見密密麻麻的槍頭,本能地想停下腳步。可後麵的同伴卻不知道前麵的情形,仍不顧一切地向前衝。他們硬推著第一排的同伴撞上了槍尖。


    七八名最前排的俄軍士兵瞬間被紮成了血葫蘆。他們的屍體掛在槍尖上,把槍身都壓彎了。


    “長槍兵!前進一步。”斯帕索庫克茨基神父大喊道。


    所有的長槍手們都大喊了一聲,他們邁著整齊的步子,向前推進了一步,將衝上來的俄軍頂了迴去。


    這個時候,退到兩翼三角堡的火槍兵也完成了裝填,他們舉起火槍,對著聚集在缺口前的俄軍進行了一次側擊。


    由於俄軍的隊型太過的密集,並且是遭到了來自左右兩翼的同時攻擊。俄軍士兵猝不及防,被打死大傷了大半。


    遠處,通過單筒望遠鏡,雅科夫·切爾卡斯基也望見了第一批進攻部隊的困境。這位俄國將軍向炮兵指揮官揮了揮手,示意其開炮。


    炮兵指揮官麵『露』猶豫之『色』。因為在棱堡下麵還有自己的同胞,如果這個時候開火肯定會傷及到他們。


    可雅科夫·切爾卡斯基將軍的命令是不容違背的,不聽話的軍官,往往隻有一個下場。


    在同僚的『性』命和將軍的『淫』威之間,炮兵指揮官選擇了屈服於雅科夫·切爾卡斯基。


    炮兵們重新裝填完畢炮彈,在指揮官的一聲令下下,十餘發炮彈飛出炮膛準確地落在了棱堡的缺口及其兩側的三角堡上。


    這一次,火炮發『射』的是開花炮彈。那個時候的開花炮彈,是在鐵鑄的彈體裏麵,『插』上一根裝滿火『藥』的紙筒,通過火炮發『射』產生的高溫點燃紙筒的引線然後引爆炮彈形成破片。


    這次炮擊來的是如此猝不及防,不管是徹辰還是傭兵團的其他軍官們都低估了雅科夫·切爾卡斯基的殘忍,他們也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


    更可憐的是那些俄軍士兵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成為被攻擊的對象。尤其是炮兵為了『射』擊的準確度,選擇了棱堡缺口這一最為醒目的目標。這也造成了缺口內外的沙皇俄國士兵的極大傷亡。


    在經曆了炮擊後的片刻的失神後,沙皇俄國的士兵們馬上醒悟了過來。一些人朝著身後揮舞著手臂,想告訴炮兵們停止開炮,可隨即,第二批的炮彈又準確地落了下來。這一次,又收割走了二十餘名傭兵團和沙皇俄國士兵的生命。


    原本麵對槍林彈雨仍未崩潰的士兵,這下子完全喪失了戰鬥的意誌。他們扔下了武器,如雪崩般朝著身後的俄軍陣地逃去。


    “斯帕索庫克茨基神父你沒事吧?”


    徹辰跑到缺口前,找著了身穿長槍兵製服站立在第一排的斯帕索庫克茨基神父。他的身上滿是紅的白的的穢物。


    在剛才的炮擊中,徹辰所在的左側三角堡被四發炮彈擊中。有兩個倒黴的火槍手被直『射』過來的炮彈擊碎了腦袋,鮮血和腦漿噴了身邊的人一身一臉。所幸,四發開花炮彈中隻有兩顆爆炸。


    “我沒事,孩子。”斯帕索庫克茨基神父站起身,理了理歪到一邊了的船型盔。


    斯帕索庫克茨基神父的安然無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神跡。因為在剛才的兩輪炮擊中,有八發炮彈落在了神父的周圍,其中有六發炮彈發生了爆炸。斯帕索庫克茨基神父周圍的六個人都死了,可卻沒有一顆炮彈傷到神父。


    見神父確實沒有受傷,徹辰安心地點了點頭。他正準備和神父一起整理部隊、搶救傷員,突然從俄軍的陣地上傳來一聲聲戰馬的嘶鳴。六十名騎兵排成一列衝過了硝煙,朝著棱堡襲來。


    顯然,這都是些訓練有素的騎兵。他們在高速行進到棱堡火槍的『射』程範圍內的時候將陣型從“一”字陣快速地變換成了楔形,如此一來,減少了傭兵團火力對其正麵的打擊。


    此時,棱堡的缺口前隻剩下了二十餘名長槍兵。


    “是波耶騎兵。大家小心。”


    經曆過斯摩棱斯克之戰的徹辰高聲提醒著。他是知道這些黑『色』死神的可怕的。


    波耶騎兵們很快地衝到了棱堡的缺口處,他們猛地停下了高速飛馳的戰馬,然後用強弓和手槍對著缺口處就是一陣猛『射』;另一部分波耶騎兵則散到了三角堡的附近,他們點燃了手中的手雷猛地拋了上去。


    聚集在缺口前的傭兵團的長槍兵們被如此近距離的『射』擊打了個措手不及。站在第一排的士兵幾乎所有人都中彈、著箭了。斯帕索庫克茨基神父的大腿中了一箭,在他疼的跪倒的瞬間,一發手槍子彈擊中可他的船盔。幸好維爾納工匠精心打造的頭盔救了他的『性』命——子彈滑過光滑的盔題,被彈了開來,沒有穿透頭盔。可即便如此,神父也被震的七葷八素了。


    而徹辰猶豫被長槍兵們團團保護在中間,沒有受到傷害。


    “長官,你和神父先退下去。”


    一名長槍隊的小隊長指揮著兩名長槍兵將受傷的斯帕索庫克茨基神父拖到了後麵,然後衝著徹辰大喊道。


    徹辰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不僅沒有任何的幫助,反而會讓其他人分心。


    徹辰扛著受了傷的斯帕索庫克茨基神父退到後麵。他對躲在隱蔽路內的皮德羅和法蒂瑪說道:“快把‘風琴’搬上來。”


    而在缺口前,波耶騎兵們已衝上了棱堡。他們將鋼盾擋在身前,抵擋住了長槍的攢刺。一些波耶騎兵蹲下身子,爬入了長槍陣的縫隙下麵。一些長槍兵見狀,也扔下了手中的長槍,拔出了匕首蹲下身子,與波耶騎兵們在長槍下麵拚殺了開來。


    這是最考驗個人武力的戰鬥。而顯然,自小訓練的波耶騎兵更勝一籌。他們很輕易地就解決了與他們對決的傭兵團士兵,然後踩著他們的屍體爬到了第一排長槍兵的腳下。


    進口自大馬士革的馬刀切開了長槍兵沒有防護的腿部。第一排的長槍兵接二連三地痛唿一聲,倒在了地上。無法還擊的長槍兵被這種打法弄得手足無措,他們丟下了手上的長槍,散了開來。


    可這更是趁了波耶騎兵的心意。他們衝入長槍兵方陣,用馬刀和錘子瘋狂的打擊著。


    缺口前的防禦崩潰了。


    通過望遠鏡看到這一幕的雅科夫『露』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


    可這笑容馬上凝固了。因為他看見波洛茨克城頭閃過三下火光,接著三股黑煙在棱堡的缺口前升了起來。


    “這些個劊子手,竟然對自己人也開炮。”雅科夫罵道。他也不想想,自己是如何對自己人的。


    波洛茨克的守軍當然沒有這麽的喪心病狂。由於他們在戰前已經按照徹辰的計算,事先預定好了火炮『射』擊的諸元,這三發炮彈準確的落在了棱堡的缺口前,而沒有傷到棱堡裏的自己人。


    可這一切,雅科夫·切爾卡斯基當然上不知道的。


    在棱堡內,突入棱堡的波耶騎兵們也受到了猛烈的打擊。被稱作“風琴”的四十八管大口徑的火槍從兩側對波耶騎兵『射』出密集的彈雨。這一次,不管是鋼盾還是貴重的四鏡鎧都沒有幫得到他們。子彈輕鬆地撕開了波耶騎兵的身體,將他們打成了篩子。


    十餘名波耶騎兵被打死在了棱堡上,大部分波耶騎兵則被來自波洛茨克城頭的炮彈和“風琴”給打蒙了。這時候,終於有時間扔下不利於近戰的長槍,換上了短劍的長槍兵們以及傭兵團的預備隊從兩側紛紛包圍了上來,在長槍兵身後,是在第二道防線內好整以暇的傭兵團預備隊們。在一通交火和短兵相接後,人數處於劣勢的波耶騎兵被徹底趕了出去。


    這其中,卻仍有三名悍不畏死的波耶們沿著棱堡的走道衝入了隱蔽路。


    在隱蔽路內,法蒂瑪正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們。這位來自克裏米亞的女刺客此時穿著奧斯曼式的長金屬板鏈甲,頭戴大馬士革精鋼打造的韃靼盔,一手一把大馬士革彎刀,一手一個鋼盾,擺開了格鬥的架勢。


    三名波耶騎兵互往了一眼。他們兩人使刀,一人使錘,將法蒂瑪圍在了中間。


    法蒂瑪雖然身處包圍中,卻絲毫不『露』懼『色』。她將大馬士革彎刀橫在鋼盾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三名波耶騎兵見絲毫找不到法蒂瑪的破綻,其中一個軍官模樣的大胡子對著法蒂瑪身後的波耶騎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波耶騎兵會意,他揮舞著馬刀劈向了法蒂瑪的後心。


    法蒂瑪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將大馬士革彎刀翻轉後橫在了後心上,擋住了這一擊。這時候,那名大胡子波耶大喝一聲,揮舞著頁錘砸向法蒂瑪的頭部。


    分進合擊,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殺招。


    隻聽咚的一聲響。法蒂瑪手中的鋼盾,將頁錘擋了下來。這時候,第三名波耶揮舞著馬刀也衝了上來。


    法蒂瑪舉著鋼盾的手用力一推,『蕩』開了大胡子波耶的頁錘。接著,她又一個轉身推開了身後的馬刀,在第三個波耶騎兵還沒反應過來前一刀劈開了他的頭顱。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刀勢卻如閃電般迅捷。粗製濫造的尖頂盔沒有擋住大馬士革彎刀的劈砍,那麽中刀的波耶騎兵隻覺頭腦一熱,一股熱流從頭頂冒了出來,接著便倒在了地上。


    解決了一名對手後,法蒂瑪揮了揮手中的彎刀,將刀上的鮮血揮去。她將刀尖斜指著地麵,對剩下的兩名波耶騎兵麵『露』挑釁。


    “你們是要一個個的來,還是要一起上。”法蒂瑪摘下了頭盔,任由那一頭褐『色』的頭發披在了肩上。


    然後她把頭盔扔在了地上。


    此時,棱堡內的槍聲和喊殺聲已經停止,隻剩下波洛茨克城堡上的火炮還在發出巨響。在隱蔽路的上方,出現了傭兵團士兵的身影。顯然,其他的波耶騎兵不是被打退就是消滅了。


    “法蒂瑪,需要幫忙嗎?”站在隱蔽路上麵的徹辰喊道。在他的身邊,皮德羅正握著兩把手槍對著兩名波耶騎兵。


    “不需要,我能應付。”法蒂瑪說道。


    “你們是要一個個的來,還是要一起上。”法蒂瑪又問了一遍。


    那大胡子波耶騎兵和同伴對望了一眼。


    “我們會和你展開公正的決鬥,一對一的。”大胡子波耶騎兵說道。


    法蒂瑪點了點頭。那大胡子波耶站到了一旁,顯然他是要另外那名波耶騎兵先上陣了。


    那麽波耶騎兵也摘下了頭盔,『露』出了一張英俊的年輕人的臉。


    “我叫伊萬。是來自庫爾斯克的貴族,我們家族的家徽是鹿頭。”那青年自我介紹道。


    “法蒂瑪,傭兵團護衛隊長。我沒有家,更沒有家徽。”法蒂瑪說道。


    伊萬點了點頭。他將沉重的盾牌丟在了地上,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匕首。


    伊萬將兩條大腿分的很開,擺出了一副餓虎撲食的架勢。而法蒂瑪仍是把盾牌護在自己身前,彎刀的刀尖指向伊萬。


    伊萬的後腿一發力,他的身體猛地撲向了法蒂瑪,而右手的馬刀則斜劈向法蒂瑪的頸部。法蒂瑪用鋼盾格擋住了伊萬的揮砍,就在這時,伊萬左手的匕首猛地刺向了法蒂瑪的胸口。


    原來伊萬的馬刀是個虛招,真正的致命一擊是他左手的匕首。


    在此危急時刻,法蒂瑪猛地吸了一口氣,她的腹部和胸部猛地一收,身軀如同一張拉滿了的弓一般。伊萬的匕首,在隻差了法蒂瑪一個指頭的距離到達了極限。


    法蒂瑪看著勢窮的伊萬,微微一笑。她右腿踢向伊萬的胸口,將伊萬踢飛了出去。伊萬飛出的速度快,法蒂瑪的速度更快,她快步追上了伊萬倒飛出去的身體,用彎刀在他的脖子上一抹,結果了伊萬的『性』命。


    整個過程,那名大胡子的波耶騎兵一直在一旁看著,沒有任何的動作。


    法蒂瑪看著大胡子,示意他也可以出手了。


    “你很強。”


    大胡子撿起伊萬的馬刀,雙持兵器對法蒂瑪說道。


    “馬穆魯克的刀法,奧斯曼王宮的格鬥技巧。沒想到在這裏讓我見識到了。”


    “我隻是一名傭兵團的士兵。”法蒂瑪說道。


    大胡子的馬刀舞了個刀花,他將葉錘和馬刀交錯,然後清敲了馬刀的刀麵。


    “波耶武士戈麥斯,請指教。”


    大胡子話音剛落,馬刀便剪向了法蒂瑪的喉嚨。其出招竟然和伊萬一模一樣。


    這一次,法蒂瑪一扭腰身避了過去。因為她有預感,這一刀和伊萬一樣,也是虛招。


    果不其然,當馬刀橫過法蒂瑪的身前後,戈麥斯的頁錘自上而下猛擊法蒂瑪的胸口。法蒂瑪準確地將鋼盾擋在了頁錘將要落下的位置。


    預料之中的鋼盾和頁錘的撞擊聲沒有產生,卻有一聲槍響傳進了法蒂瑪的耳朵。法蒂瑪拿來了擋在身前的鋼盾,那個大胡子波耶背對著自己,手舉著頁錘伸向半空。而他對著的方向,正是徹辰。


    法蒂瑪的瞳孔驟然放大。她終於明白,無論是馬刀還是頁錘,都是大胡子的虛招——他真正的目標是徹辰。


    “團長!你怎麽樣了?”


    由於身前有大胡子擋著,法蒂瑪看不到徹辰現在的情況。


    “我沒事。”


    聽到徹辰的聲音,法蒂瑪舒了一口氣。這時,大胡子倒了下來。他的眼神滿是不甘,而他的胸口有一個血洞,就是這個血洞奪去了他的生命。


    “我開的槍。”


    皮德羅一吹還在冒煙的槍口,笑著對法蒂瑪說道。


    在大胡子轉身的那一刻,一直緊緊盯著兩人決鬥的皮德羅感覺到了大胡子要對徹辰不利。他用比大胡子更快地速度扣動了扳機,將其擊斃了。


    雅科夫·切爾卡斯基狠狠地將望遠鏡扔在了地上。當波耶們陷入重圍的時候,這位沙皇俄國的將軍不是沒想過派兵前去幫忙,可是來自波洛茨克城牆上的炮火在棱堡和雅科夫·切爾卡斯基率領的大軍麵前,形成了一道彈幕。並且,在他的兩翼,出現了數量不明的騎兵部隊。這些騎兵隻在俄軍的火力範圍外遊走,也不進攻,卻使得雅科夫·切爾卡斯基不得不分心防備他們。


    更讓雅科夫·切爾卡斯基擔心的是,南麵出現的立陶宛騎兵,將俄軍的主力和部署在西麵的分部隊分割了開來,使他失去了與西麵俄軍的聯係。


    正所謂怕什麽來什麽。西麵的俄軍確實陷入了滅頂之災。奧什卡和雅羅什這兩位安傑伊手下的悍將,見西麵的俄軍隻有區區的幾百人,早就按捺不住了。他們紛紛在奧麗娜麵前懇求,懇請讓自己率領幾千騎兵出去消滅他們。


    開始的時候,奧麗娜由於擔心俄軍的主力進攻傭兵團守衛的棱堡防禦力不足,需要支援而沒有同意奧什卡和雅羅什的計劃。可當她在城樓上看到徹辰擊退了俄軍的兩輪進攻後,奧麗娜終於放下了心來。


    這位勇敢的女城主立即決定由奧什卡和雅羅什率領三千騎兵出城,狠狠地打擊一下西麵的俄軍小部隊。


    西門外的八百俄軍也並非土雞瓦狗。他們見從波洛茨克城內湧出了大批的騎兵,趕忙擺出了防禦陣型並派了人向雅科夫將軍請求支援。四百人的長槍兵被部署在方陣的四個角上,中間則是火槍兵。


    立陶宛輕騎兵們圍繞著俄軍的步兵方陣打著轉兒。他們時而快速地靠近方陣,誘使方陣內的火槍兵浪費子彈;時而靠近四個角落上的長槍兵小方陣,發『射』箭雨。


    沙皇俄國長槍兵的裝備極為的簡陋,他們隊長級別的軍官也隻有一件半胸甲。在立陶宛輕騎兵漫天的箭雨下,很多長槍兵們的受了傷。雖然這些傷都不致命,卻極大的影響了他們的戰鬥力。


    眼見時機成熟,一隊手持超長槍的立陶宛輕騎兵在俄軍方陣前列隊完畢。這些輕騎兵手中的超長槍是模仿翼騎兵的長槍製作的,除了沒有翼騎兵那身華麗的準備,他們可以稱作翼騎兵的弱化版了。


    這些騎兵排成三列長陣型。他們的馬慢慢地加速,在距離俄軍五十米的時候達到了最高的速度。這時候,輕騎兵訓練不足的特點也顯現了出來。原本整齊劃一的進攻隊形由於輕騎兵間的配合和個人馬匹的優劣不同,呈現了雜『亂』無章的態勢——一些人太靠前了,一些人又太靠後。群體作戰變成了單打獨鬥。


    不過,俄軍的拙劣表現以及立陶宛輕騎兵人數上的巨大優勢,還是為他們鎖定了勝局。第一排的俄軍的火槍手由於緊張,在輕騎兵進入有效『射』程前便開了槍。在這之後,第二第三第四排的火槍手們也如同中了魔咒般,在軍官沒有下令前也打光了槍管內的子彈。


    手持超長槍的輕騎兵們在付出了數十人的損失後,突破了俄軍的方陣。沙皇俄國士兵的士氣徹底動搖了,任憑軍官如何的唿喊,他們都不再聽從命令,而是開始各自逃命。堅實的方陣陷入了崩潰。


    接下來,輕騎兵開始收割失去戰鬥意誌的俄軍步兵的生命。如同幾千年來,他們的同行一直在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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