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設下最強大的魔法保護罩,必須依靠精靈的力量,東妮兒身為木精靈女王,若能來,必可頂得精靈族四大元老,可惜當前情況特殊,貓冰月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請她,結果可想而知,天尊、索隆和白魔王等守在鍋蓋山外,便如對付貓猴族一樣,打算攻破鍋蓋山,捉到東妮兒,東妮兒如何能走得開?


    貓冰月麵色慘然,苦笑道:“我就知道會這樣,木精靈自身難保——”


    貓月靈建議道:“郡主,現在情況特殊,不如我們隨便設一個保護罩,然後和精靈聯手,共同滅掉強敵,然後再聯手重設魔法保護罩,才是上上之策吧!”


    貓冰月皺眉沉思,道:“話雖如此,可——”


    又有守衛上來通報,貓猴山下突然有敵來犯,卻是早已離去的咕嚕家族和梅花家族,帶頭的是咕嚕和阿西娜。


    那個守衛才剛說完,又有守衛來報,血族魔宴同盟占領了八長老峰,而血族秘隱同盟占領了七長老峰,此外,五長老峰和六長老峰,也被咕嚕家族和梅花家族分別占領,八大長老峰已去其四,其餘四座都嚴加防衛,但人心惶惶,若有強敵進攻,隻怕也會失守。


    貓猴族接二連三遭受重創,紅甲守衛滿心疲憊,又失去鬥誌,整個貓猴族看上去死氣沉沉,生機全無。


    “他們到底要做什麽?”貓冰月臉色煞白,身軀一個不穩,差點摔倒,貓小咪急忙伸手扶住,貓冰月連說沒事,卻是止不住身軀的顫抖。


    “道貌岸然,全都該死!”貓小猴怒道,“我們去將他們全殺了。”


    毛利美和子忙一把拉住貓小猴:“小猴,你幹什麽呀?等小木人出來了再說啊——”


    貓小猴一想也是。隻覺自己有點發瘋,剛好木頭人在這時飄了出來,對著貓小猴就是一陣嘰裏咕嚕。


    貓小猴聽了個大概,麵露微笑。道:“小木人裏裏外外找了三遍,也沒找到猴傲龍,就連一隻魔蜂都沒看到。”


    剛才傳出的全都是令人頭疼的壞消息,小木人總算給他們帶來了丁點希望,隻要大榕樹可以不倒,那貓猴族就還有希望,雖然麵臨強大的多股外敵,但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棄,隻是那些人占領長老峰的用意,卻沒有人琢磨到。


    眾人立即進入族長殿。又小心謹慎地找了一遍,發現猴傲龍早就逃離時,總算鬆了口氣,在小木人的指引下,他們也來到了最頂端的暗室。那裏的布置,像是情、人私會的臥室,貓冰月氣憤異常,離開時揮揮手,暗室消散,又變為堅實的榕樹樹幹。


    八大長老峰去了其四,八大長老也僅餘四位。此刻誰都不想挑起這副重擔,隻讓貓冰月負責族中的一切事務,而他們在旁協助,貓冰月雖然氣憤,卻也知道四大長老就算敢承起重擔,也是能力不足。


    才剛從族長殿出來。又有守衛來報,其餘四座長老峰,也盡數被敵人所占,所有守衛已經撤迴到族長峰,其中。三、四長老峰被白魔王大軍所占,而一、二長老峰分別被天尊和索隆所占。


    那一刻,貓冰月幾乎癱倒,重設魔法保護罩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然而越是絕望,一些詭異的疑點,也被眾人所重視,比如天尊如何能悄無聲息闖過魔法保護罩進入貓猴山,天尊如何能輕鬆進入貓猴族禁地——


    天尊,是所有疑點的關鍵。


    更詭異的是族長峰這裏,遲遲沒有敵人來攻,但誰都知道侵占族長峰隻是時間的問題,八大長老峰被占,族長峰猶如一個孤零零的老人,仰望藍天與星辰,在等候他的孩子歸來。


    更要命的是八大長老峰上的族民,之前迴去重建他們的家園,有一些人跟隨守衛逃了迴來,但大多數人,全都被抓為俘虜。


    黑夜總比黎明來得要晚,眾人卻很懼怕夜晚到來,假若猴傲龍還躲在某處,沒有離去,到了晚上,將是魔蜂大顯身手的時候,然而這一夜,卻出奇地平靜,不止是族長峰,也包括八大長老峰和鍋蓋山,靜得仿佛方圓百裏沒有一個活物。


    一向與世隔絕的貓猴族,突然陷入如此困境,所有的族民都是寢食難安,晚上有許多族民更是主動請求巡夜,好讓身為貓猴族戰士的紅甲守衛,能得到更好的休息,以便在有強敵入侵時,能有力氣戰鬥。


    盡管很累,但貓小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失眠是極其痛苦的,失眠也能讓人想很多事情,而貓小猴越想越亂,越想越是睡不著,無奈隻得起身,從窗戶裏跳了出去,黑頭就在大樹下,此刻正用翅膀包住腦袋,睡得正香。


    貓小猴盯著它看了一會兒,微微一笑,輕輕離去,來到族長殿,並幻魂瞬移到大榕樹的頂端,那裏是貓猴山九大主峰最高的地方,也是方圓百裏最高的地方,放眼望去,一覽眾山小,好似滿天星辰都在眼前,觸手就可摘到,沒有月亮,星星更加漂亮,一顆顆眨著眼睛,仿佛在對貓小猴說著什麽。


    大榕樹頂端,枝繁葉茂,許多地方,茂密的樹枝上堆了厚厚的枯葉枯枝,讓那裏變得如綿軟的草地,走在上麵不會掉下去,又很是舒服,貓小猴就躺在最高處的樹枝枯葉草地上,夜風打在臉上,冷得滲骨,濕氣猶如怪獸流出的口水,而那容納億萬星辰的浩瀚宇宙,就是一隻超級怪獸。


    躺在高處,臥看星辰,的確很是愜意,但若貓猴族的族民知道貓小猴膽敢爬到神樹的頭頂,多半會被氣瘋,可不管貓小猴是不是多次搭救他們的英雄。


    “高處不勝寒,殿下,請迴去吧!”一個蒼老無力的聲音,突然在貓小猴耳邊響起。


    “誰?”


    貓小猴嚇得跳起來,左右張望,不見人影,暗想也許是他出現幻聽了,估計是想事想得過於投入,才會有這種詭異的事發生。


    正在暗自嘲笑。又聽那個聲音說:“殿下就坐在我的頭上,當然看不到我是誰?”


    “你是大榕樹?”貓小猴微感錯愕,旋即反應過來。


    “嗬嗬,我就是大榕樹。”大榕樹竟然開口說話。“殿下,上麵涼,快下來吧!”


    “我坐這裏,是——”貓小猴猶豫著問,“是侮辱到您了嗎?”


    “不不,我隻是擔心殿下的身體。”大榕樹歎道,“如今貓猴族處在嚴重的內憂外患中,若殿下的身體有個意外,那就——不過殿下若覺得身體還可以,也喜歡呆在高處。那就繼續呆那裏吧!”


    貓小猴擦了擦冷汗,下到了稍低的地方,也不是他怕著涼,而是出於尊重大榕樹,畢竟騎在人家的頭頂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幸得那時毛利美和子及時點醒他們用木頭人。否則有可能就會砍到大榕樹,或放火燒,不過大榕樹既然有生命,那時候應該會大喊大叫吧!


    “我隻是被下了詛咒,永遠被困在這棵大榕樹裏無法出來,但我不是大榕樹,而是樹爺爺。”


    這話讓貓小猴聽了很覺得心酸。猛地又想到了達爾文生物學院地下世界的樹婆婆,一個是樹婆婆,一個是樹爺爺,他們之間會不會有某種關係呢?


    “殿下,你應該到我的肩膀上了。”樹爺爺笑嗬嗬地說。


    “樹爺爺,那你一定是樹神吧?”貓小猴聞言便找地方坐下。打算和大榕樹好好聊聊。


    “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是。”樹爺爺歎道,“我也說不清,這麽多年都被禁錮在這裏,我已經習慣了不能走動的生活。但這些年來貓猴族的變化,我都看在眼裏,世上無仙境,也沒有桃源,就這樣簡簡單單看著日升日落,也是天大的享受。”


    貓小猴並不覺得那是享受,而是永生的孤寂,想到樹婆婆還可以在地下世界隨意走動,還有那麽多動物相伴,樹爺爺卻隻能呆在大榕樹裏,看著貓猴山方圓數十裏的地方,數十年如一日,隻怕如今一日如數十年,其寂寥的心,讓貓小猴看到了自己,沒有來這個世界讀書前,他是孤獨的,沒有朋友,沒有知己,就那麽在孤獨的世界裏奔跑著——


    “樹爺爺,我要怎麽做才能將你放出來?”


    “殿下,別為我擔心了,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隻想一直這樣生活下去,若突然改變,我可能會因不習慣而死掉。說來也不怕殿下笑話,我活了上千年,卻還不想死,也很怕死,是不是很可笑?”


    “生存本來就是萬物生靈的天性,隻有活著,才有感覺,無論是痛苦,還是快樂,無論是孤獨,還是充實,那些都是很珍貴的感覺,我覺得經曆越多,就越該珍視所有的感覺,而不是看開一切,放棄生命,隻要不為惡,活著怎麽都比死了好。”貓小猴心頭不無感概,而他也不知道為何要對大榕樹說這些話。


    “殿下年紀雖輕,卻能看清一切,真是難得,時候不早了,請殿下迴去休息吧!”樹爺爺催促道,“有時間殿下隨時來找我,我們再探討生命的真諦。”


    貓小猴本想問大榕樹認不認識樹婆婆,想想又作罷,假若認識,他也沒法立即帶樹婆婆來見樹爺爺,假若不認識,又何必問,不如等有時間了,或是將樹爺爺從大榕樹裏解救出來了,那時候再問也不晚。


    貓小猴與樹爺爺道別,正欲離開,卻見鍋蓋山那邊一道亮光射向夜空,在距星星很近的地方炸開,整座山登時發出了銀白色的光芒,所有的樹木在劇烈搖晃,顯是出了大事。


    顧不得多想,貓小猴展翅飛向鍋蓋山,貓猴山族長峰上,到處都亮起了燈光。貓冰月走出冰月殿,一臉憂愁,命人去探鍋蓋山的情況,又命守衛加強警戒,然後望著鍋蓋山的亮光發呆。


    毛利美和子氣喘籲籲地跑來,焦急地說:“郡主,不好了,小猴不見了——”


    貓冰月微微一笑,道:“美和子,不要擔心,我想他一定是去鍋蓋山了,我們就守好這邊,別讓他分心便是對他最大的支持。”


    毛利美和子若有所思。點頭道:“郡主,我明白了,謝謝你——”


    鍋蓋山四周,全是死靈。死靈的身子發著銀光,森森白骨,像一個個白玉人,在繞著鍋蓋山轉圈,死靈不怕痛,不怕累,夜色中更比幽靈靈活,整座鍋蓋山因為無數死靈而發出了銀光。


    貓小猴在飛行中無法隱身,遠遠就被死靈發現,毒女在下麵望著。滿臉怨毒,恨不得立即殺了貓小猴,而她身邊,站著一具巨大的白骨人。


    白骨人全身骨頭閃著淡藍色的熒光,雙目血紅。也望著空中飛來的貓小猴,冷冷地問:“那就是讓你吃盡苦頭的貓小猴?”


    “骨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明明是我讓他吃盡了苦頭,他現在就像殺了我,可我偏不讓他殺,氣死他,急死他——”毒女得意地說。“你身為死靈的統帥,總算是從黑暗的世界迴到了光明的世界,這是你的首戰,你要把握拿下他嗎?”


    “區區一個毛頭小子,就讓你如此害怕!”骨酥嘲諷地說,“看我的吧。今晚,我必讓他死——”


    “停——”毒女連連擺手道,“你這樣就壞主人的大事了,貓小猴現在還不能死,他必須活著——”


    “那你還給他下魅毒?”骨酥冷聲道。


    “主人算無遺策。魅毒要對付的不是貓小猴,而是他的師父!”毒女嘻嘻哈哈地說,“貓無果老奸巨猾,很難對付,而他一個人住在山崖中,沒有任何弱點,還好有個貓小猴,那是他唯一的軟肋,我們一擊便中,很順利地就除掉了貓無果。”


    “既然不能殺,那還是你上吧!”骨酥冷哼一聲,望著貓小猴的眼眸裏滿是殺氣。


    “我不是他的對手,你去教訓教訓他,讓他滾迴貓猴山就是了。”毒女說道,“這也是大王的意思——”


    骨酥望了一眼貓小猴,貓小猴距這邊已經很近,骨酥大步走進林中,看著是在走,其實速度快如風,隻幾步就到了一處小山丘,再一步已是到了一棵大鬆樹頂,恰好貓小猴飛到這裏,隻見其白森的手臂,直接伸到空中抓向了貓小猴。


    貓小猴隻注意前頭不遠的鍋蓋山,一根骨頭突然伸來,嚇得他急忙向後翻飛,那手極為靈活,一轉再次抓向他,此刻他已然明白,底下有高手在伏擊他,急忙一揮法杖,數柄光劍斬向那白骨手。


    白骨手輕輕一轉,數根骨箭射出,將那些光劍擊散,而白骨手已是到了貓小猴麵前。


    此刻貓小猴滿心驚駭,法杖疾揮,光劍、利箭與子彈,等等他能想到的厲害東西,一股腦全都射了過去,但那隻白骨手好似有著造物的能力,隻要輕輕翻轉,就能輕鬆化解,然後快速伸到貓小猴麵前。


    貓小猴一邊攻擊,一邊閃避,無奈之下,隻得向高空飛去,卻見那手依舊在身下緊緊追隨,陰魂不散,似是一定要將他拽下去。


    貓小猴越飛越高,隻覺伸手就能摘到星星,但那白骨手臂,也是越來越長。貓小猴心中竊喜,再次揮動法杖,一柄無形血劍,盤旋飛向那白骨手的下方,而貓小猴一個轉身,隻聽哢嚓一聲,白骨手被無形血劍斬斷,而他再次揮動法杖,一股烈火射出,正中那斷了的手,白骨極易燃燒,眨眼便化為灰燼,其下麵的手臂,也是迅速縮了迴去。


    但貓小猴並未飛向鍋蓋山,綠血法杖在手中大方綠光,綠光追著縮迴的手臂落下,陡然化為一塊巨大又平整的綠色石頭,貓小猴輕輕落到上麵,巨石甚大,足以將下麵的一小片林子砸毀。


    骨酥的手縮迴去,其手腕輕輕一抖,又一隻白骨手長了出來,而他骷髏頭的臉上,似帶著一種詭異的笑,雙手同時向前伸出,手心朝上,根根骨箭從掌心射出,在空中變大十數倍,直射那落下的綠色巨石。


    貓小猴站在巨石上,隻想著要將下麵偷襲他的怪物砸個稀巴爛,猛覺石頭下傳來異響,旋即旁側一根骨箭,射穿巨石,直衝夜空,貓小猴嚇了一大跳,急忙飛身飄向遠方,暗想先不跟下麵的混蛋玩,等確認東妮兒沒事後,再來好好鬥鬥。


    骨箭如蝗,一波一波,很快射穿綠色巨石,當巨石變得千瘡百孔時,魔力消失,登時飛散,而空中卻是不見了貓小猴的身影。


    骨酥見狀怒吼一聲,一拳砸向旁邊的一棵大樹,大樹枝幹碎裂,轟隆一響,整棵樹爆炸開來,滿天都是碎木屑,落到骨酥身上,仍是無法讓他解氣。


    毒女從一棵樹後轉身出來,嘻嘻笑道:“幸好你沒將怒氣發泄到這棵樹上,不然我就完嘍,其實失敗一次也好,你就不會那麽自大了,我說過貓小猴很難對付,這迴你總該相信了吧?”


    “哼!落荒而逃,不堪一擊!”骨酥逞強道。


    “喲,還嘴硬啊?”毒女掩嘴竊笑,“我可看到你不止攻擊了一下,而且被砍斷手的好像是某人哦!”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骨酥氣憤不已。


    “哪能啊,我們都為大王做事,我隻會幫你,不會看你的笑話,你也沒什麽笑話可讓我看。”毒女笑眯眯地說,“我隻是提醒你注意一下,不要下次遇到貓小猴,為了雪恥,拿捏不準殺了他,那樣的話,估計你和你的死靈大軍,全都得死悄悄了。”


    骨酥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其實在貓小猴砍斷他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了貓小猴。


    毒女轉身離開,幾步後又迴過頭,道:“發什麽愣,我難道沒有告訴你大王正在等我們嗎?”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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