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他的怨氣。


    發泄對這個女尊男卑製度的不公。


    最後的亡國,他並非不知。


    那或許也是他刻意引導的結果,隻是依然沒有散去他心裏積攢的怨氣,便躍下城牆,自盡而亡。


    原劇情裏的賀蘭亭不會共情,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感情,骨子裏就是個瘋的。


    以傾覆一國之力來自救,平複自己的怨氣。


    可以稱得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真正意義上的壞人和大反派。


    而且,在原劇情裏,賀蘭亭上位後施以的強壓手段,對反抗最激烈的女子進行了一次血洗。


    人人都懼怕他。


    這一次,壞人她來做。


    他想要的,她都替他一一做了。


    但手段相對要溫和一些,要一點點,不斷向前擴大。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相比賀蘭亭,她還有一個優勢便是,那便是她是女子。


    下達的這兩道旨意,目的都是為了紫榮國的國運能夠繼續更好地綿延下去。


    但若是賀蘭亭下達,他身為男子,為男子謀地位,立足的點就隻會讓所有人覺得他是為一己私利。


    現在她替他掃平障礙。


    等以後男子地位提升,若是確定賀蘭亭不會葬送掉紫榮國的國運,那她將這皇位讓位於他時,也不會引起太多的爭議。


    紫榮國內男子的地位提升,女子習慣後,便不會再那般激烈地反對,而朝堂上的為官男子也定會支持於他。


    紫芙把一切都計劃好了。


    為賀蘭亭鋪開一條走向帝位的康莊大道。


    而她暫時,就以這兩塊紫金信物來釣著他,讓他不會做出什麽過激行為。


    但釣他,也要講究策略。


    若是不讓他看到甜頭,如何能延續他的耐心。


    所以下月的上元節,她會戴上那塊紫金鳳紋佩。


    她知道賀蘭亭肯定會派人來將她的紫金鳳紋佩順走,所以她要提前將信物送給他,刷刷好感值。


    起兵造反也需要時間,就算是將信物給了他,短時間內賀蘭亭也不會有什麽動靜。


    更何況還有一個紫涵在一旁虎視眈眈。


    她有榮將軍的兵力相助,相當於三股勢力達到了詭異的平衡。


    不知……誰會先打破?


    -


    那日之後,整個朝堂上奏折鬧了一段時間,漸漸無疾而終。


    民間女子心中不忿,卻不敢辱罵當今鳳主,隻得默默咽下這口氣。


    大部分人都在等著男子科舉失敗,看男子的笑話。


    一旦第一次的科舉失敗,女皇再想施行男子科舉便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紫芙擔心這些人搞事情,便讓榮將軍與攝政王一起擔任科舉的主考官。


    百官都知曉榮將軍和攝政王都是女皇的人,心裏差不多也明白這次科舉的結果。


    隻有紫涵不滿,當即便要自請去擔任考官。


    紫芙微微一笑,駁迴了她要求的同時,還要求加一場殿試,屆時她會親自出題,所以讓榮將軍與攝政王要好好審查每一份考生的試卷,務必要挑出其中最優秀的。


    若是改卷懈怠,便會有處罰。


    紫芙的這番話,讓其他想跟著宸親王進諫的大臣也閉了嘴。


    科舉出來的男子有沒有才華,在殿試上一試便知。


    殿試上的男子若不行,她們就更有理由讓陛下收迴之前讓男子參加科舉的旨意。


    朝中的老狐狸們個個有自己的打算,紛紛都噤了聲,其他人也沒有理由再出頭,不敢沒事找事惹女皇不快,便都盡皆沉默下來。


    紫涵整個人氣得不行。


    不管她要做什麽,紫芙總有理由可以駁迴她,並且最後還會繞迴對她有利的點上。


    和以前的廢物草包一比,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若不是從小一起長大,她熟悉她所有容貌的變化,怕是都會認錯。


    不過這混賬的性子,倒是一點沒變。


    醜得這般有特點,還混賬,整個紫榮國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紫涵沒有想過紫芙換了個芯,隻以為是賀蘭亭教得她成了這個樣子。


    恨得牙直癢癢。


    ……


    褚清那裏遲遲未曾有消息傳出,紫涵隻得傳遞消息入宮,催促他盡快完成自己交代給他的任務。


    這些日子以來,紫芙偶爾去攝政王府住上幾日,有時賀蘭亭也會進宮陪紫芙宿在寢殿裏。


    而紫芙一個人睡寢殿的時候,無論褚清如何小心機地向她展示自己的美貌,都無法引起她的任何注意。


    讓褚清一度懷疑起自己的容貌。


    直到在宮裏得了紫涵的書信,褚清決定冒險出去見王爺一麵,將如今的情況全部告知於她,讓王爺來做定奪。


    不敢有暴露於人前的可能,褚清便蒙起麵紗,一路運用輕功迅速迴了宸親王府。


    沒有驚動守衛,褚清直奔紫涵所在的院子。


    剛在臥房門前落了地,便聽到裏麵不斷傳來的男子與女子房事糾纏的聲音。


    那女子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往日裏,他自然清楚明白王爺有自己的側夫與侍君。


    可如今再聽到,心裏沒來由地開始升起別樣的堵塞感。


    哪裏都讓他覺得不舒服。


    許是見多了狗皇帝獨寵攝政王一人,尤其是狗皇帝還下達了於紫榮國男子有利的旨意,其中有幾分是為攝政王他不知,但總是有些的。


    再一想到如今自己站在門外,聽著心愛之人與旁人的歡好,褚清心裏極為不適。


    狗皇帝與攝政王的相處,讓他都生出了些他與王爺日後也會這樣的奢望。


    可如今,現實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


    如來時那樣,褚清無聲無息地迴了皇宮,一臉的失魂落魄。


    紫芙今夜未歸,依舊是宿在了攝政王府上。


    賀蘭亭習慣了紫芙粘他,對她喜歡兩人一起洗腳,踩他腳時的心緒紊亂到逐漸能控製好心緒。


    每每這時,他都會闔上雙眼,讓自己刻意去忽略踩在腳背上的柔軟感覺。


    耳邊傳來她嬌嬌的笑聲。


    他都不明白,一個紫榮國的女子,怎會生的這般愛撒嬌。


    有時候,她高興了,還會不顧及身份,毫無正形地喊他“哥哥,哥哥”,尾音上揚時還含著嬌嬌俏俏的笑聲鉤著他,讓賀蘭亭隻想永遠堵住那張叭叭的小嘴,省得整日來刻意撩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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