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身形頃刻間壓下來,冷著臉在她耳邊低聲警告,讓她不要給他惹麻煩。


    接著便生硬地拽起她的手,去一一和人敬酒。


    陸止聿隻與自己看得上的人、有價值的人交談,旁人喝酒時,他也不替紫芙擋酒。


    紫芙的身體本就時時刻刻在痛,此番烈酒入喉,灼燙地她整個人身體痛得險些忍不住。


    不自覺手指就扣緊了陸止聿的手,陸止聿以為女人又在使她的那些小心思,沒有理她,繼續與旁人交談。


    紫芙垂著頭,強忍忍下身體那股翻湧灼熱的痛。


    倒是旁邊與陸止聿交談的人注意到新娘子的異樣,好心提了一句,“新娘子這是怎麽了?”


    陸止聿側過臉看了她一眼,轉而就朝麵前人淡淡點頭,“失陪。”


    說完,就領著紫芙去了二樓的休息室。


    一進門,迅速鬆開紫芙的手,聲線極淡極冷,“安分點,收起那些小心思。身體不舒服,就在這裏好好休息。”


    陸止聿倒不會真覺得紫芙身體不舒服,隻覺得這女人在故意給他找麻煩。


    這場盛大婚禮,既是他刺激江榭,給他痛苦的原因,同樣也是一次性將s市名流聚集在一起的機會。


    簡單熟悉一遍後,也能知道哪些人值得結交,哪些沒有交際的必要。


    整個s市有頭有臉的人,他都一清二楚。


    在陸止聿這裏,隻分兩種人。


    一種是有價值的人,一種是沒有價值的人。


    而這個價值,用金錢衡量最為直觀。


    有關娶紫芙的這個投資,金錢方麵來說,是隻進不出的賠本。


    可帶給他的效益,是讓秦雪的那個寶貝兒子江榭痛苦消沉,倒是另一方麵的得益。


    於他而言,足以抵消那些散出去的金錢。


    這個想法,尤其是在看到江榭跟隨父親,紅著眼睛瞪他的時候,陸止聿終於忍不住彎了唇。


    與他身邊江沐交談期間,陸止聿沒有任何感情外泄,依舊進退有度,遊刃有餘。


    一個真正成功人士的風度。


    如今二十八歲的他,早已沒了早年那些無法控製住的情緒。麵對殺父仇人,也能夠處變不驚、舉杯談笑風生。


    反正以後,欠了他的,都會給他一一還迴來!


    等陸止聿禮貌點頭,再走過去與下一個客人交談時,江沐滿意地在江榭麵前誇了他幾句。


    “陸止聿,不錯!陸氏在s市崛起也不過短短幾年,卻在他手裏發展地極為順暢。


    按照目前陸氏的發展,再過幾年,就足以與咱們江氏匹敵。


    榭兒,你看他剛剛遊刃有餘、處變不驚的樣子,再看看你盯著別人毫不掩飾的憤恨表情……


    唉,你還是太年輕了。需要再多加錘煉錘煉。明天開始,就進公司正式任職吧。


    你不是喜歡紫家那個丫頭嗎?隻要你能真正有能力接手公司,憑借江氏,何嚐不能將她從陸止聿手裏奪過來?”


    江沐瞥了瞥兒子依舊通紅的雙眼,深覺刺激還不夠,又意味深長地加了一句,“女人,都是喜歡強者的。”


    這句話,讓江榭周身紊亂的氣息漸漸平靜下來。


    垂著眸,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許久之後,江榭才抬起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緊緊攥著貼在身側的拳頭,一臉堅毅,“我知道了,爸,我會好好學會接手公司的,一定會比陸止聿做得更好!”


    聽著兒子略顯孩子氣的話,江沐無奈地笑笑,可同時心中也欣慰許多。


    一向不上進、得過且過的兒子,有了想往上的勁頭。


    不管這勁頭來源於哪裏,都是好事。


    江沐沒有出手幫助紫家小企業也正是因為這個理由。


    除了八歲的那場意外的綁架案,江榭從小就沒受過什麽苦,太過安逸,骨子裏沒有那股向上的拚勁。


    他不像陸止聿。


    陸止聿那個人,一看便知是不可招惹的兇狠猛獸。


    有野心,且具備擁有野心的能力。


    他日,必定能攪動整個s市商界。


    江榭如果再不成長起來,江氏的未來,就是一個未知。


    而且江沐讓紫芙順利嫁給陸止聿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到江榭與她的這層關係。


    或許以後,她也能像秦雪那樣,為了榭兒出賣陸止聿也說不定。


    江沐打地一手如意算盤,等婚禮散場,看江榭受地刺激也差不多了後,父子二人便一同迴了家。


    送走一些重要賓客後,陸止聿同樣上了二樓休息室,將睡在床上的紫芙叫醒。


    紫芙因為那些烈酒,全身到現在還痛得要命。


    隻能通過沉睡來勉強抵禦那種灼燙的痛。


    強行被陸止聿叫醒,紫芙迷迷糊糊抽泣了一聲,無意識地叫了一句,“陸止聿,我好痛。”


    陸止聿眉頭一凝,俯身推醒她的動作頓了頓,語氣不極耐煩,“你又想搞什麽把戲?”


    聽到這不耐的冰冷語調,紫芙仿佛清醒了幾分,被痛得在被子裏磨蹭了幾下,深吸幾口氣忍了下來。


    慢慢從被子裏探出頭,努力彎起唇角,衝他笑了笑,“沒事,剛剛做噩夢了。”


    “醒了就起來,迴家。”


    陸止聿直起身,看都沒看她,率先走了出去。


    紫芙揪緊被子,緩了緩身體的痛,這才慢騰騰地走了出來。


    陸止聿站在外麵,不停地低頭看著手表,眉頭絞出深深印痕。


    聽到聲響,陸止聿迴頭不耐地瞥了她一眼,隨後落下一句,“跟上來”,一雙筆挺修長的腿邁開,就大步走了出去。


    紫芙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後麵,速度一加快,就引得身體加重疼痛,痛得她身體都在戰栗。


    等到終於上了車,紫芙沒有坐副駕駛,而是整個人毫無形象地躺在了後座上,進入沉睡。


    這樣的紫芙,更讓陸止聿眉頭緊皺地壓出了“川”字。


    他娶的這個花瓶,似乎連當花瓶的資格都沒有。


    除了能讓江榭痛苦消沉外,似乎任何價值都沒有。


    就是觀賞的價值,也沒有達到要求。


    行為舉止都毫不注意形象,即便長得漂亮,身在這個圈子,也依舊顯得教養不夠,粗魯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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