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公平!”


    蘭小清耿著脖子,理直氣壯。


    “好,”白羽邪魅一笑,再度襲上了她的柔唇。


    “你幹什麽?”


    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被蘭小清驚慌得推了開來。


    “公平交易!我親你,你咬我!自己數著次數!”


    “你…!”


    蘭小清因為害怕往後躲去,竟然一個無力摔躺下去!那張邪魅惑人的臉龐就浮在她的臉上,


    好像那個夢境再一次的重現了。


    蘭小清覺得耳根燙的厲害,屈辱的再一次對他咬了過去!


    白羽的脖子香香的,好像桃花的清香,她口中的血管在跳動,更是分明的有了血腥的氣息!


    她像一個吸血鬼一樣,再一次的咬傷了他。


    “妖道,誰怕你?”


    蘭小清倔強的聲音,帶著玩味的挑逗,她眼裏的挑釁,隻會讓人熱血沸騰!


    來就來!


    白羽不客氣的撲了上去……


    “妹妹?”


    這適時的聲音


    這詭異的畫麵,


    這銷魂的姿勢……


    “妹妹,你們在幹什麽?”


    蘭知憂之後,是月非涼浮誇的聲音,“雪顏,非禮勿視!”


    就是這一句非禮勿視,才讓兔妖起了更好奇的心思,探頭看去……


    “咦~這還是白天呢!你們也太急了吧!”


    “小姐……”


    “妖道!!還不起來?”


    白羽麵色從容,似乎並不在意。


    蘭小清恨恨的起身,嫌棄的看白羽,和眾人解釋。


    “這是誤會!”


    蘭知憂看這白羽脖頸處的紅紅暈,眼神躲閃,


    這得多大的誤會呀……


    ……


    ——


    夜裏,文府。


    沒有洞房花燭夜,更沒有紅鸞暖帳。


    新娘子一身寒衣,在院子裏麵瑟瑟發抖。


    她的貼身丫頭紅纓,圍攏在她的身邊勸言,“二小姐,不然我們還是迴去吧!您的身子受不住這夜裏的寒風啊!”


    衛如蘭麵色蒼白,有氣無力的笑著,:“迴去,去哪裏?這裏才是我的家啊。”


    一個在大婚之日,被丈夫眾目睽睽之下掀了蓋頭,負氣離去,又被父親大人恩斷義絕的女子,


    她該去哪裏?


    她已經沒有臉麵再迴相府了。


    她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地方,她也不想迴去。


    文延安自從昏倒之後就未醒來,文輕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誰都不見,包括嬌滴滴的新媳婦,他都拒之門外。


    好半晌,文夫人身邊的丫頭終於走了過來。


    關心中帶著幾分憐憫。


    “少夫人……您和奴才走吧!夫人已經給您安置了別的房間休息。我家公子的脾氣硬的很,夫人說你不要與他置氣,過兩日就好了!”


    好的了嗎?


    衛如蘭根本忘不了文輕掀開蓋頭,看到自己時的絕望!


    那雙本該明亮的眸子,如死灰一般的寂靜。


    ……


    文延安醒來了,但是他傷及肝肺,連起床都困難,說話大聲了都會咳血。


    而文輕就好像沒了魂魄一樣,又恢複了婚前的不食不喝。心如死灰。


    他已經不敢去見蘭小清了,他覺得自己沒臉麵在見她了。雖然這一切,並不是他的錯。


    他為她擔心,在想她知道自己婚事時的反應。


    他更擔心自己,自己即將永遠的失去她了。


    那個和他自小訂了婚約,日夜思慕的姑娘,今日竟連麵都沒露。


    他在幹什麽。


    是傷心還是不在乎。


    憤恨間,文輕親手撕碎了身上的喜服。


    那片片火紅的布料比他的心還要破碎。


    就著搖曳的燭火,紛紛雨落。


    ……


    ——


    一恍五日過去……


    文延安那麽通透的一個人竟然因為那場婚禮,氣的一病不起。


    而文輕,水米不進,奄奄一息。


    溫夫人再次陷入了絕望,這種感覺,就像十六年前……


    當時繈褓之中的孺兒啼哭不止,身子孱弱,眼瞅著就要活不下去了…~


    文府外,那個神秘的蒙著麵紗的女子又出現了。這一次時隔十六年。


    麵紗底下,女子的樣貌妖媚至極,可是卻帶著絲絲的忍受。


    她一手捂著胸口,有些痛苦的喘著氣息,施法壓製著那一縷殘識的躁動。


    “墨行!你給我老實點,否則我讓你連這最後一縷殘識都留不住!”


    女子仿若自言自語,她的身體也終於舒暢了,擰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原來經過這五百年的溫養,墨行的那一縷殘識竟然有了反應。


    一個妖身,能夠壓製溫養煞妖的殘識,本就聽起來天方夜譚,可是偏生的九岱就做到了!


    而且墨行的殘識還逐漸有了反應,似乎有蘇醒的跡象。


    這一切隻有一個解釋說得通,


    九岱不是妖。


    那她是什麽?


    “來晚了一步嗎?”


    九岱看到文府殘碎的喜布,冷清的府門,心裏諸多籌措。


    她感應到白羽的氣息便知道他已經找到了蘭小清,所以趕了過來。


    但是好像來晚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羽會那麽輕易地讓文輕取那個凡人丫頭?


    那可是他的命!


    那他到底娶了誰?


    “來者何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那裏幹什麽?”


    一個奴才指著九岱喝聲,也難怪他會錯認賊人。九岱剛才被墨行折騰,身體蜷縮著確實有些狼狽。


    九岱伸了伸筋骨,挺起身來,高聲說著。


    “我要見你們大人。”


    那奴才嘲諷的笑著,“我家大人是你想見就見的?他現在病著,哪有空見你?”


    “那你讓我見文輕也可。”


    “公子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公子更沒功夫理你!快走吧,走吧!”


    那人看著這個奇怪的女人,起了不耐煩的心思,動手推搡了起來。


    這文家的婚事,滿城皆知,穿得沸沸揚揚的,哪裏跑來一個無趣的女人,來觸黴頭?


    九岱見那個奴才動起手來,隻是手指微微撚動,他就騰空飄了起來!


    那個奴才越飛越高,早已嚇得膛目結舌,說不出話來。隻是瞪著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空洞的看著地上的九岱。


    “哪裏來的神仙娘子,放了小人吧!小人隻是和您開個玩笑,小人錯了,小人再也不敢胡說了!求您放了我吧!嗚嗚……哇……”


    天上掉下了一些水樣的液體,


    那人哭喊著竟然被嚇的尿了褲子!


    “無用!”


    九岱冷冷的倪著地上的液體,嫌棄的喊了一句。


    當九岱施了法術,如入無人之境的時候,那個奴才才從半空之中掉了下來!她也隱起了自身,別人根本就看不到她。


    那個從半空摔落的奴才,傷的很重,可能一輩子都臥床起不來了,但是他肯定是死不了的。


    因為九岱不會讓他死。


    她……不能殺人。


    提起這個,九岱碧藍色的眸子不住的斂著,時而發出幽紅色的光芒,看起來陰森恐怖!透著詭異,無法言說的恐懼。


    那是她心底的恨意


    沒有極限的怨恨,偏偏帶著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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