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兔妖一臉的懵懂,“為什麽?我喜不喜歡別人,當然是我自己說的算的!我想喜歡就喜歡,我不想喜歡,那便是不喜歡了!反正,我才不要喜歡別人呢!風花雪月,害人不淺!你們二人就是血淋淋的教訓!我看的怕了,我才不要和你們一樣呢!”


    月非涼語氣哀怨,“感情之事,由不得自己。你……不懂。”


    “不懂就不懂!”兔妖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我才不想懂呢!難道要像你們那樣不好好修仙,把自己折騰的半死不活的,就是風花雪月了?活著不好嗎?”


    活著不好嗎?


    ……


    月非涼有些無奈的笑著。


    兔妖看到月非涼露出了笑的模樣,隨即板起臉來,一本正經的告訴他,說:“這就對了嘛!你還是笑起來的樣子看的順眼一些,以後千萬不要像剛才那般了,我害怕……對了!!你剛才說你要去人間,你可要帶我一起去哦!”


    “你也要去?”月非涼挑眉,“你去幹嘛?”


    “你們都走了,我自己在妖界多無趣?還不如跟著你們一起出去玩!”


    “我們可不是出去玩的!”


    “我知道,那我就當看熱鬧去了!反正我也想出去玩!和你們一起去,還不用擔心被人看穿妖身,不用怕被那些道士抓!”說起這個,兔妖就一臉的無奈,“你說這凡人,為什麽非要和我們妖過不去呢?五百年前,墨行為禍,致使惡妖在人間無惡不做,凡人恨我們妖類,捉妖師視妖類為仇,也一定要鏟除!可是這五百年都過去了,妖君灰飛煙滅,人間的那些惡妖也都被墨行給吞噬靈珠,所剩無幾了!那些個凡人卻還是視我們妖類為敵,好不容易沒了捉妖師,現在又多出了什麽道士,術士,總之就是容不下我們妖類!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


    “人有人間,妖有妖界,人妖殊途……可能這就是一切,最根本的解釋吧!”


    月非涼有感而發說出的這樣一句話,自己的心裏也不安心了起來。


    人妖殊途?


    ……


    小兔妖有些懶散的揮了揮手,“算了,我才不要去想這些苦人的事情呢!反正,你去人間必須帶上我!”


    月非涼有些拿這個兔妖沒有辦法,“你說你一個兔妖,哪裏練的這一身死皮賴臉的功夫?”


    “和你學的呀!”小兔妖說的一臉坦然驕傲,“受你熏染五百年,此時青出於藍,算是迴報你吧!”


    “你……!嗬!你這個小兔妖,伶牙俐齒的,我帶你去,怕是白羽會把我把轟迴來吧!”


    眼看月非涼搖頭要走,小兔妖一下子就撲倒在了月非涼的跟前,現出了本身!


    一隻雪白皮毛,毛茸茸,看起來機靈可愛的兔子,正抬起前爪,抖著耳朵!


    “嘿嘿!月非涼你就帶我一起去玩吧!你看我多乖巧啊!要不然,你還可以就這樣抱著我,把我當個寵物帶去了也行!我保證不給你們添亂!”


    小兔子一邊討好,一邊來迴的蹦跳著!有些央求的說道:“好不好嘛~帶我去吧!帶我去吧!”


    月非涼看著小兔子那個小短腿,又來迴蹦跳滑稽樣,忍不住心軟了起來,鬆口道:“好了好了!就帶你去吧!隻是你千萬記得不要搗亂,否則白羽要是發起脾氣來,我可護不了你!”


    “太好了!太好了!”


    小兔妖一高興,蹦跳著又變迴了人身!跳到月非涼的身邊,就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太好了!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玩了!哈哈!”


    小兔妖不斷的蹭著月非涼的脖子,看起來心情愉悅,十分高興。


    月非涼卻再一次的解開了兔妖的雙手,將她推遠了一些,這才站好。


    小兔妖有些疑惑,表情尷尬的笑著,“你這是這麽了?我是兔子,又不咬人,你是在怕我?”


    “我堂堂鹿妖,怎麽會怕你一隻小兔子呢!我告訴你,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這樣對我,要和我保持距離才對!”


    小兔妖尋思道:“男女授受不親,可我是兔子啊!”


    月非涼思量一下,“你是兔子,那也是一隻女兔子!”


    兔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沒關係的!我又不會對你起什麽歹心!”


    ……


    月非涼感覺,這隻看著單純乖巧的兔子,說起話來這麽簡單粗暴的嗎?


    “不說這個了,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人間,但是你總要有個名字吧!不能去了人間,我也要兔妖,兔妖的叫你吧?”


    小兔妖很是為難的尋思著,“我都活了這麽久了,也沒有人和我說過這個呀!別人也都是叫我兔妖的,我都習慣了!”


    “你在妖界怎麽叫都可以,可是去了人間,還是要有一個名字的!”


    小兔妖有些煩惱的說:“那你就幫我想一個吧!我都無所謂啊!”


    月非涼托著下巴,仔細的打量了一遍兔妖,不住的尋思著……


    “不如就叫小白吧!反正你也是一隻白兔子!”


    兔妖認真的想著,“小白?豈不是和白羽的名字有點像了?你這名字也起的太隨便了吧?你在想一個好聽點的吧!”


    月非涼有些無奈,“你自己的名字,自己不想!我幫你想了,你還嫌棄?”


    兔妖一本正經的說:“可是,是你要我有一個名字的,又不是我非要要名字!反正因你而起,你就要負責!哼,我不管,我不喜歡這個小白這個名字!你要給我想一個好聽的!”


    月非涼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賴上了,隻好再一次的尋思了起來。


    “那便叫……雪顏吧!”


    “雪顏?”小兔妖醞釀了一下說,“好聽!這個不錯,可有什麽意思嗎?”


    “意思啊!當然還是因為你的皮毛了!毛茸茸的,雪白無暇,看著很可愛。”


    “是嗎?你覺得我很可愛嗎?”小兔妖高興的嘀咕著:“雪顏,哈哈,我叫雪顏。我以後就叫雪顏了,我不叫兔妖了!”


    看著小兔妖那麽高興,月非涼也被她的情緒感染,暫時忘去了那些離他遠去的心結。心情也終於好了起來。


    ……


    ——


    月如霜,夜寂涼。


    白羽雖然身在蘭府,可是他的心裏還是非常落寞的!伴著這樣的夜色,他更加的覺得難熬了!索性轉念間,就來到了蘭小清的房間。


    房間外屋,那兩個丫頭睡的很沉,白羽施法壓住氣息,慢慢的走向了內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紅色的紗幔裏麵,是蘭小清隱隱可見的嬌軀。白羽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她,獨有的香甜氣息正在一起一伏。


    輕輕的撩起紗幔,她果真一點都沒有變,一眼五百年,睡著的時候,還是會像小貓一樣蜷縮著身子,楚楚動人。


    白羽骨節分明的手指,溫柔的撫過蘭小清的臉頰,無比寵溺的勾起了一個嘴角的弧度。


    蘭小清順著唿吸的起伏,臉頰上麵也染起了層層紅霞,夜裏看不清,卻能感覺到臉頰傳來的熾熱。


    暖暖的,這小小的氣息在白羽那裏,卻力量強大,可以融掉冰山、苦寒,讓白羽冰封五百年的身心,都得到無比的舒暢。


    隻要能等到你迴來,五百年,千年,萬年,萬萬年,又算得了什麽呢?這一世,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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