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壯漢見劉掌櫃來了,更加囂張的說道:“來來來,掌櫃的,你看看,我的菜裏麵居然有這麽大一隻蟲子,你看說說,這事情要怎麽算?”


    劉掌櫃上前,走到那壯漢麵前的桌子上,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這菜盤上的確是有一條青蟲,隻不過這條青蟲隻是生的,並沒有煮熟,隻一眼,劉掌櫃就斷定了,自己眼前這壯漢是來搗亂的了。


    “這的確是我們的疏忽,為此我在這裏鄭重的向你道歉,真的很對不起,在此,我也當著全酒樓的人的麵說一句,酒樓每天的人特別多,酒樓的後廚也特別的忙,有時候廚師忙不過來,就會造成這一類的疏忽,所以我再次特別聲明,以後要是有客官碰到這種情況的話,可以找我,或者找店裏的夥計,我們都會對這些事情負責。”劉掌櫃向著眾人說道。


    “那今天我這個事情你打算怎麽處理?說了半天,都沒見你說出一個解決的方案來。”那壯漢十分傲慢的雙手環胸輕蔑的說道。


    “這位客官,今天你的這頓飯,您可以要求我們將銀子退迴給你,也可以讓我們重新給您換一盤新菜,這個都由你決定。”劉掌櫃客氣的說道。


    那壯漢想了想,似乎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最後說道:“那你把銀子還給我吧!”


    劉掌櫃朝在櫃台那邊的劉福順招了招手,喊道:“順子,看看這位客官這桌菜一共多少銀子。”


    劉福順應了一聲,拿著賬本過來了,看了看那壯漢桌子上的那些菜,計算了一下之後,說道:“這位客官點的飯菜和酒水,一共加起來是一兩銀子。”


    說完之後,劉福順就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兩銀子遞給了那個大漢。


    那個大漢見人家都把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自己了,那自己要是在鬧下去,那就成了自己無理取鬧了,所以就想走了。


    眾人也以為這件事情就解決了。


    誰知道在那壯漢要走得時候,劉掌櫃一下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時整個酒樓的人都在圍觀著這場鬧劇,夥計們也都統統圍了過來。


    那壯漢見劉掌櫃攔住了他的去路,還以為劉掌櫃後悔將銀子還給他了,嘴角微微的彎起了一抹弧度,這壯漢還真希望劉掌櫃後悔了,這樣自己就能趁機將這家酒樓的名聲給搞臭了,他剛剛還以為今天是沒收獲,不能將這酒樓的名聲搞臭,隻能迴去另外想辦法了,沒想到這事情居然又來了轉機。


    “掌櫃的,你這攔住我是什麽意思?是後悔了,想要將這一兩銀子要迴去嗎?”那壯漢看著劉掌櫃有些咄咄逼人的說道。


    劉掌櫃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這家酒樓的掌櫃的,說得出就做得到。”


    “那你現在這是什麽意思?”那壯漢說道。


    “現在是因為咱們還有另外一筆賬沒有算完,必須要將這筆賬算完,客官你才能離開。”劉掌櫃的目光不躲不閃的迎著這個男子的目光說道。


    劉掌櫃的這句話讓這位壯漢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太明白是怎麽迴事,於是便問道:“還有什麽帳?”


    “你打傷了我們店裏的夥計,還有那桌客人的飯菜和碎了的幾個碗和盤子。”說著,劉掌櫃指了指旁邊那桌被打翻的飯菜的桌子的客人說道。


    那壯漢一看,這些都要算到自己頭上,知道這事情是沒那麽容易完了,那自己要是趁這次機會將這酒樓的名聲搞臭,那自己等會兒出去之後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酬勞了,便也本著不想好好談事情的態度,囂張的說道:“我打他怎麽了?明明是你們酒樓敷衍客人在先。”


    “那好,這位客官,我問你,我們的夥計有對你出言不遜嗎?”劉掌櫃話峰一轉,扯起了另外一個問題問道。


    那大漢一蒙,搞不清楚劉掌櫃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隻得老實迴答:“沒有。”


    “那我們家酒樓裏的夥計有打你嗎?”劉掌櫃繼續問道。


    “也沒有。”那壯漢搖了搖頭道。


    “既然我們家的夥計沒有罵你,沒有打你,是客官你先動的手,那他的醫藥費是不是應該你來出?如果你不動手打他,他也就不會撞到另外一桌的客人的飯菜,更不會打碎另外的幾個碗和盤子,而現在這一切都是客官你造成的,你是不是應該付起這個責任,將這些損失陪了再走?”劉掌櫃不卑不亢的說道。


    壯漢一時無法反駁,畢竟人家說的在理,也沒冤枉自己,他完全找不到理由來為自己辯解,剛剛的事情那麽多人都看著的,他就算是想狡辯都狡辯不了。


    劉掌櫃見那壯漢沒說話之後,便轉身對劉福順說道:“順子,計算一下這些損失費一共多少。”


    劉福順應了一聲之後,拿起算盤就劈裏啪啦的算了起來,而且是當著大家的麵,一項一項的算出來的,十分清晰,沒有多加一分錢,也沒有算一分錢,不一會兒,這比帳就算出來了。


    “一共是二兩銀子。”劉福順收起手中的鍵盤說道。


    劉掌櫃笑著對這名大漢說道:“麻煩這位客官付銀子吧,剛剛這些帳,我們都是當著大家夥的麵算的,完全沒有多算您一分一毫,您把這二兩銀子付清就可以離開了。”


    那大漢一聽,眼睛瞪得老大了,居然比自己那一兩銀子一桌吃的還貴,有點不想給,這二兩銀子對於他來說,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了,心裏有點肉疼,不想給,可以現在全酒樓裏的人都在盯著他看,他要是不給,估計不僅丟了麵子,恐怕是連這順豐酒樓的大門都走不出去了。


    那大漢思索了一番之後,咬咬牙,為了避免被群毆危險,他還是從懷裏肉疼的掏出了二兩銀子,然後訕訕的走了,隻不過在走之前狠狠的挖了劉掌櫃的一眼,心裏恨恨的說道,這次算你狠,但是下次,絕對不會讓你抓到機會就這麽簡單的了事的。


    那大漢走了之後,圍在一起圍觀的人們都紛紛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口裏紛紛的誇讚著劉掌櫃做事公道,對劉掌櫃的人品更是讚不絕口。


    那漢子絕對想不到,他今天的這一場鬧劇,本來是將搞臭酒樓的名聲的,結果到最後反而給酒樓加分了,使得酒樓在大家心中的印象比之前更好了。


    眾人散了開來之後,夥計們便將地上的飯菜都打掃幹淨,然後將旁邊那桌客人的飯菜都端了下去,重新換上了新的。


    不過今天這個事情,給秦攏月提了個醒,正所謂樹大招風,今天這場鬧劇並不是平白無故引起來的,她相信,那菜裏的蟲子絕對是那個人自己帶過來,然後放到菜裏來估計找結果鬧事的,這就是樹大招風的結果,順豐酒樓現在的名氣應該已經危害到別的酒樓了,就是不知道這次鬧劇的策劃人到底是誰呢?


    不過這次劉掌櫃的處理方式,秦攏月很滿意。


    “我想喝水!”唿無淚不知在什麽時候,將左手的一整隻雞腿都吃完了,舔了舔手指說道。


    秦攏月見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便抱著唿無淚又迴到了雅間,讓人重新上了一點菜,這才有時間好好的吃了一頓飯。


    吃過飯之後,唿無淚非要秦攏月和唿無染兩個人帶著她去逛街。


    唿無染無所謂,隻要秦攏月去,他就沒問題,而且在秦攏月還沒有進雅間的時候,唿無染就給唿無淚上了一課,明確的告訴她,絕對不可以將自己還有家裏住的地方說出來,否則她和自己都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裏玩了。


    唿無淚聽唿無染說過之後,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表示以後再也不會說漏嘴了,要不是看秦攏月是自己未來嫂嫂,她才不會,她才不會告訴秦攏月呢。


    不過經過唿無染的再三強調,就算是連秦攏月也不能說,唿無淚清楚這之間的厲害關係之後,也就答應唿無染守口如瓶了。


    唿無染見唿無淚答應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本來想抽個時間送唿無淚迴去的,可是現在看秦攏月那麽喜歡唿無淚,那自己和不將計就計?反正現在秦攏月那麽疼愛唿無淚,那自己正好可以讓唿無淚纏著秦攏月,這樣自己就能有機會多和秦攏月接觸接觸了。


    秦攏月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招架唿無淚那萌萌的表情,隻得無奈的同意了陪唿無淚一起逛街了。


    於是大街上就出現了這麽一幕。


    在大街上,一俊美無雙的男子,和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牽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娃,三人在街上並排著走,看上去就跟一家三口一般,而且還是顏值爆表的一家三口。


    惹的大街上的路人紛紛迴頭,有些人還看的目不轉睛,直接人就撞上了人家的攤子,牆壁之類的。


    “這一家三口真是太好看了,特別是中間這個小女孩,太可愛了。”


    “是啊是啊,要是我家的孩子,能有他們的孩子一半就好了。”


    ……


    秦攏月聽著街上眾人的議論,不由的有些羞紅了臉頰,但是這種事情不能去辯解,這種事情一辯解就等於是越描越黑了。


    “你感覺我們現在這樣像不像一家三口?”唿無染突然轉頭,認真的看著秦攏月問道。


    秦攏月被唿無染這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避開唿無染的目光,一把抱起唿無淚,跑到前麵的一個糖人攤前麵,對唿無淚說道:“淚兒,想要這個嗎?這個很好吃的哦!”


    唿無淚新奇的看著這些一個個栩栩如生的糖人說道:“這……這個還能吃的嗎?”


    秦攏月點了點頭,寵溺的笑著問道:“淚兒要吃嗎?”


    “好啊好啊,我要吃。”唿無淚拍手歡唿著說道,在他們生活的地方,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的呢,這次好不容易背著家裏人跑到陸地上來了,她一定要好好的玩個痛快。


    “淚兒想要哪個?”秦攏月指著這糖人架上的糖人說道。


    唿無淚看了看這糖人架上的糖人,選了一個一家三口的糖人,說道:“我要這三個,這三個好像我和哥哥還有嫂子,我們三個人一起,嘿嘿!”


    秦攏月頓時無語,隻好轉頭對賣糖人的人說道:“老板,麻煩幫我把這三個糖人包起來。”


    “好嘞!”那老板應了一聲之後,就將那三個糖人從糖架上摘了下來,遞給了唿無淚,隨即又從糖人架上拿了一個兔子摸樣的糖人遞給唿無淚說道:“小妹妹真可愛,來,送你一個。”


    唿無淚對著賣糖人的老板甜甜一笑,禮貌的說道:“謝謝。”


    唿無淚這麽有禮貌的形象,讓秦攏月不禁更加的喜歡她了。


    秦攏月正打算掏錢,付糖人錢的時候,被唿無染攔住了,男子和女子一起上街,怎麽能讓女子出錢呢,所以這次的糖人錢,唿無染搶在秦攏月前麵付了,同時他也是想讓秦攏月能對他改觀一下,態度好點。


    可是最後發現,秦攏月對他還是沒什麽變化,抱著唿無淚朝另外一邊走去了,這讓唿無染十分的鬱悶,為什麽他和他妹妹在秦攏月的麵前,待遇差別就這麽大捏?


    這一路,就秦攏月抱著唿無淚東逛逛,西看看,唿無染則一直心情有些低落的跟在二人的身後。手裏還大包小包的提了一堆東西,都是唿無淚覺得新奇沒有見過的,然後秦攏月就給買了下來,雖然每次付錢的都是唿無染。


    就在這時,大街上響起了“當當當”的敲鑼聲,然後在街上逛街的不少人都被這鑼聲吸引了過去,不一會兒周圍就占滿了人。


    唿無淚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覺得挺好聽的,但是不太懂這是什麽意思,便指著那人群,看著秦攏月問道:“嫂子,那邊是幹嘛的啊?”


    秦攏月順著唿無淚的手指看了過去,說道:“應該是雜耍團吧。”她其實也不太清楚,來古代這麽久,基本上就沒怎麽逛過街,不過沒吃過豬肉,不代表她沒見過豬跑,在電視劇裏一般不都是這麽演的麽,街頭賣藝,咋耍的,一開始都會敲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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