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應該剛好能撞到蕭婉兒,哪像現在,自己跑了一路,都隻差一點點,老天爺,不帶你這麽玩我的吧!不過現在蕭婉兒應該迴了廂房了,既然迴了廂房,那她就不用著急了,一會兒吃飽直接去廂房找她就好了。


    秦攏月發泄般的啃完了包子後,心裏總算是舒暢了很多,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離開了食堂。


    秦攏月迴到西廂房,沒迴自己房間,而是直接去了蕭婉兒的房間,還沒到門口秦攏月就看見那門打開了。秦攏月鬆了口氣,這迴人終於在了。


    這時雙喜從門口出來了,一眼就看到了快到門口的秦攏月,連忙上前說道:“小姐你來啦,我剛想說去找你,我剛到食堂就看到夫人再吃早餐,現在剛剛和墨竹姐和春竹姐一起將夫人送了迴來。”


    秦攏月一聽見春竹二字,心裏一驚,現在蕭婉兒身邊最危險的人就屬春竹了,萬一要是讓春竹知道蕭婉兒懷孕了,春竹將這一情況告訴她那個神秘的主人的話,那蕭婉兒腹中的孩子就危險了。


    秦攏月連忙快步走進了廂房,正看到春竹正端了一杯水,準備端過去給蕭婉兒喝。


    蕭婉兒自從昨晚知道春竹給她下藥之後,現在她對春竹拿來的東西都不敢接,更別說喝了。


    “夫人,走了那麽久,口渴了吧,來,喝杯水吧。”春竹笑著端著茶水走到蕭婉兒麵前說道。


    以前的蕭婉兒一定會笑著接過春竹手裏的茶水,覺得春竹真是個貼心的人兒,但是現在,蕭婉兒看著春竹那一臉笑容可掬的樣子,就如同魔鬼,在笑著對她說:“我要你和你肚子裏麵孩子的命,你是沒有辦法反抗的,哈哈哈哈!”


    秦攏月看著蕭婉兒那慘白的臉色,生怕蕭婉兒會做出過激的行為,畢竟孕婦的情緒總是會比較容易激動的,萬一做出過激的行為,被春竹看出不對勁的話,就糟糕了,她們的戒毒計劃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這樣才能將危險降到最低。


    “夫人,你怎麽了?”在一旁的春竹看著蕭婉兒,久久不接她手中的茶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以前從來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的。


    蕭婉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自己絕對不能讓春竹看出不對勁來,否則自己現在肚子裏的孩子會很危險,隻不過是一杯茶而已,接過來放在一邊不喝就好了。


    這麽想著,蕭婉兒蒼白的臉上牽強的扯出一絲笑容,努力的讓自己能顯得自然些,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接過了春竹手裏的茶杯,“嗬嗬,沒,沒什麽,就是剛剛在想事情,跑神了。”


    秦攏月這時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奪過蕭婉兒手裏的茶水一飲而盡,“唿唿,剛剛一路跑過來,渴死我了。”


    蕭婉兒驚訝的看著突然衝出來將茶水和盡的秦攏月,但心裏卻同時暗暗的鬆了口氣,隻是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擔心,畢竟她不知道春竹剛剛遞給自己的那杯水到底有沒有下藥,她擔心秦攏月喝了之後會不會有事。


    春竹被突然衝過來的秦攏月嚇了一跳,但是迴過神來之後,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將軍府裏的這個大小姐本來就是除了名的行事乖張,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個人,哪一天她要是不那麽瘋瘋癲癲,變得正經了起來,那才奇怪呢。


    秦攏月一口氣將水喝完之後,把杯子放迴了春竹的手裏,笑著對蕭婉兒說道:“對不起啊,娘,我把你的茶喝了,我剛剛從食堂跑迴來,太口渴了,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再去給你倒一杯哈。”說罷,轉身去給蕭婉兒重新倒茶了。


    當秦攏月重新到了一杯茶走過來的時候,似乎拌到了什麽東西,一下子就摔了個狗吃屎,茶水也全部都打翻了。


    蕭婉兒一看,頓時心疼的不行,連忙上前扶起秦攏月,心疼的喊道:“月兒,月兒,你沒事吧,不就一杯茶嗎,娘不要了,反正娘也不口渴。”


    秦攏月呲牙咧嘴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副非常自責的樣子說道:“娘,對不起啊,我倒杯茶都倒不好。”


    “沒事沒事,隻要我的月兒沒事就好,來,給娘看看,傷著哪沒有!”蕭婉兒一邊給秦攏月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說道。


    在門口的雙喜一見秦攏月摔倒了,也連忙衝了進來扶秦攏月。


    “嘿嘿,娘真好,娘,我以後可以跟著你一起去跟清風道長一起打坐修行,給爹爹祈福嗎?”秦攏月抓著蕭婉兒的手,背對著春竹,看似是在和蕭婉兒說話,但是眼睛卻是在看著一旁的雙喜。


    秦攏月暗中向雙喜使了個眼色,雙喜立即心領神會,親熱的上前拉著春竹的手,說道:“春竹姐,我家小姐昨天想讓我給她繡一幅百花盛開圖,我平日裏聽說春竹姐在這一行裏,可是個中好手,要不你來指導指導我吧。”


    “這……不太好吧!可是夫人這邊我怕是走不開啊!”春竹似乎有些為難的說道,她要是走了的話,誰來盯著蕭婉兒啊!


    這時蕭婉兒也插嘴看了一眼春竹說道:“既然如此,那春竹你就去吧,有墨竹在我身邊陪伴就好,你去教教雙喜,讓她繡好一點,既然是我的月兒要的,那自然不能差,到時候繡好之後我要檢查。”


    此時的蕭婉兒,因為有秦攏月在身邊,心裏也安定了不少,所以說話時,那種當家主母的氣勢也就發揮了出來,而且剛剛秦攏月和雙喜之間的互動她也看到了,知道秦攏月這是再想辦法支開春竹,想必是有話要和自己說,便幫忙說道。


    春竹有些遲疑的沒有開口,她畢竟是個丫鬟,現在蕭婉兒都發話了,她要是不遵從的話,那就是主仆不分,不識抬舉了,可是她走了的話,不知道下午能不能及時趕迴來給蕭婉兒熬銀耳羹啊,那個人可是吩咐過了的,蕭婉兒的銀耳羹每天都不能斷,而且必須按時讓蕭婉兒吃,不然會出事情的。


    想到這裏,春竹覺得還是事先說好比較好,於是便說道:“那……好吧,不過夫人每日下午吃的銀耳羹都是我親手熬製的,要是讓墨竹代勞的話,熬出來的銀耳羹夫人可能會吃不習慣,所以我必須今天下午早些迴來給夫人熬銀耳羹,夫人你看這……”


    說到這裏,春竹故意的停頓了一下,望向蕭婉兒。


    蕭婉兒現在巴不得離春竹越來越遠才好,看到春竹投過來的眼神,想到她今天下午還要迴來繼續給自己熬那毒藥,心裏又是氣憤,又是驚慌,求助般的看了秦攏月一眼。


    秦攏月接收到蕭婉兒的眼神,便代替蕭婉兒開口道:“嗨,這事沒問題,反正那幅圖我不打緊要,今天下午要是到點沒繡完的話,你可以先迴來給我娘熬銀耳羹,明天接著去雙喜那邊。”


    秦攏月說完之後,走到蕭婉兒身邊,挽著蕭婉兒的胳膊撒嬌道:“娘,你說這樣好不好啊?”


    “好好好,隻要月兒喜歡,怎麽樣都好!”蕭婉兒看著秦攏月這麽一副孩子氣的樣子,心裏也稍微的淡定了一點,沒有剛剛那麽的恐慌了,笑著摸了摸秦攏月的頭說道。


    “那奴婢就和春竹姐一起告退了!”在一旁的雙喜收到秦攏月暗示連忙上前說道。


    “嗯,雙喜,你和春竹先下去吧,我在這陪會兒我娘。”秦攏月揮了揮手說道。


    春竹見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而且也不會妨礙那個人交給自己的任務,再說,連蕭婉兒都開口了,此時就算她不想去,也不得不去,否則就是公然違抗主子的命令了,便也乖巧的向蕭婉兒微微福了福身,跟著雙喜一起告退了。


    雙喜拉著春竹走了之後,蕭婉兒那一直緊繃著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


    蕭婉兒隻感覺頭有點暈暈的,站立不穩,似乎要暈倒的樣子,在一旁的墨竹和雙喜連忙一人一邊扶住了蕭婉兒,扶著她迴到炕上坐好。


    片刻之後,蕭婉兒總算是緩了過來,一把抓住秦攏月的手,緊張的說道:“月兒,你沒事吧?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秦攏月還以為蕭婉兒是擔心她剛剛摔的那跤,一把按住蕭婉兒的手,笑意暖暖的說道:“娘,我能有什麽事啊,你別擔心啦,剛剛那跤是我故意摔的,根本一點都不痛。”


    “不是,你之前喝了春竹的茶水,現在身體有沒有怎麽樣啊?”蕭婉兒急忙說道。


    秦攏月這才想起來,用心感受了一下身體內部,發現一切正常,完全沒事,笑著對蕭婉兒說道:“沒事,一點事都沒有,我看春竹似乎隻會在你和的銀耳羹裏放毒,但是不會對你其他食用的食物下毒,不過要是被她知道你懷孕了的話,就說不定了,而且我懷疑春竹的背後還有人,否則她沒有理由要害你。”


    蕭婉兒聽到秦攏月說沒事,心裏才稍微安心了一點,聽到秦攏月的分析,不禁眉頭緊皺的說道:“那到底是誰要害我呢?我好像沒有得罪過誰啊,你有查出來嗎?”


    秦攏月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那些都是以後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毒癮戒掉,把你體內的毒排出來,讓你肚子裏的小生命,我的弟弟或者妹妹能夠平安的降生。”


    蕭婉兒聽到這話,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手自然而然的放在小腹上,輕輕的撫了撫,整個人的散發出了母愛的光輝。


    “娘,接下來,我們要每天下午都去清風道長那邊,他會給我們安排,戒毒的過程可能會很痛苦,但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所以到時候別怕。”秦攏月在蕭婉兒跟前蹲下,握著蕭婉兒的手說道。


    蕭婉兒點了點頭,一臉決絕的說道:“放心,娘不怕,娘一定要保護好我和將軍的骨肉,就算我死。”說到這裏,蕭婉兒臉上飄起了兩朵紅暈,眼裏濃濃的都是對秦嘯天的愛戀。


    說完之後,突然,蕭婉兒像想起了什麽似得,跟秦攏月說道:“月兒,那春竹要怎麽辦?要不要將她拿下,就地正法?不然留著她,始終是個禍害。”


    這是蕭婉兒第一次動了殺念,之前的優柔寡斷基本都看不到了,隻剩下堅定和果決。


    秦攏月看著這樣的蕭婉兒,心裏不禁感歎,人在保護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東西的時候,都會變得異常強大吧,就像蕭婉兒這樣,而要得到一些什麽東西,就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或者是失去別的東西,現在是春竹先背叛蕭婉兒的,那蕭婉兒舍棄她,也就理所當然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先別動春竹比較好。”秦攏月想了想說道。


    “為什麽?”蕭婉兒有些不解。


    “因為如果我們現在除掉春竹的話,春竹背後的人肯定有所擦覺,現在也還不知道春竹背後的人到底是誰,除掉春竹的話,說不定春竹背後的人還會再派人來,到時候敵在暗我在明,處境會比現在更加糟糕,還不如留著春竹,至少我們清楚她是敵人,而她還不知道我們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可以對她加以防範。”


    秦攏月話音剛落,蕭婉兒便問道:“可是她每天下午都會定時給我送銀耳羹,這怎麽辦?我要是不吃的話,她必然會起疑心,我要是吃的話,又會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利。”


    秦攏月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這樣吧,墨竹一會兒去準備個夜壺,每次春竹端來的銀耳羹都倒到夜壺裏,這樣她就不會起疑心了。”


    “萬一春竹硬是要看著夫人都吃完怎麽辦?”墨竹問道。


    “而且我們天天去清風道長那裏,單獨修行好像很不好,畢竟清風道長是男子,就算他是道長,要是接觸過密的話,還是會惹得別人說閑話的。”蕭婉兒也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


    秦攏月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麽個理,說道:“那我等會再去跟清風道長商量一下,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蕭婉兒和墨竹都點了點頭。


    於是秦攏月囑咐蕭婉兒好好休息,自己就先走了,有消息再來告訴她,不過走之前,秦攏月還是囑咐了一下蕭婉兒,讓她麵對春竹的時候,自然一點,和平常一樣,但是要注意,不要讓春竹碰她的手,她怕春竹也會武功或者醫術,要是被她碰到手,診斷出蕭婉兒懷孕了就糟糕了。


    見蕭婉兒答應了之後,秦攏月才放心的離開了。


    秦攏月離開蕭婉兒的廂房後,並沒有立刻去找清風道長,而是先迴了自己的房間,她迴去,主要是想要去看看夢煙迴來了沒有,現在蕭婉兒找到了,迴去告訴她一聲,畢竟她當時也跟著出去找了,找不到肯定會著急的,而且等會她還要帶她去見清風道長呢!


    迴到廂房之後,夢煙立刻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主子,我有新發現。”


    “什麽發現?”


    “我今天去找夫人的時候,經過一處地方,剛好看見四姨娘出來散步,撞上了拓拔野帶著他的小妾也在散步,雖然都這幾人都沒有過多的交談,便擦肩而過了,不過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們之間的氣氛不太對,於是就停留多觀察了一會兒,於是你猜我發現了什麽?”夢煙說到這裏,停住了,俏皮的向秦攏月眨了眨眼睛。


    秦攏月伸手在夢煙湊過來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說道:“快說,別給我賣關子,不然等會去辦事情不帶你了。”


    夢煙一聽,等會還有事情要辦,頓時就不在賣關子了,討好的說道:“好啦好啦,我是發現四姨娘在和拓拔野小妾擦肩而過的時候火藥味很濃,在擦肩而過之後,我發現四姨娘走了兩米左右的距離,突然轉身,對身邊的丫鬟說是什麽東西掉了,就在眾人紛紛蹲下找東西的時候,四姨娘手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塊小石頭,一下子就從手裏射了出去,正中的打在了拓拔野那小妾的膝蓋的穴位上。”


    秦攏月看她說的那麽辛苦,伸手倒了杯茶給夢煙,夢煙接過一飲而盡,跟著秦攏月在桌子旁坐下,繼續說道。


    “你是不知道,這一小石頭是又快又狠又準啊,而且我覺得四姨娘要是沒內力,沒練過的話,根本不可能打得那麽狠,那麽準,打得拓拔野那小妾,腳一軟就摔倒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啃屎,那樣子笑死我了。”夢煙一邊笑,一邊說道。


    秦攏月聽出了夢煙話裏的關鍵後,皺了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四姨娘會武功?”


    夢煙點了點頭。


    “那你們之前怎麽沒發現?”秦攏月問道。


    “之前我們都沒靠近她,而且四姨娘的武功不會太高,她那些內力不深厚,對於我們習武之人來說,那點內力都可以忽略不計了,隻不過要對付手無縛雞之力,或者沒練過武的人,是綽綽有餘了,而且就憑我監視了她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她使用武力這一點來說,她無疑是一個心思縝密,善於隱藏之人。”夢煙喝了口茶道。


    “正是因為她善於隱藏,不輕易動武,所以我和姐姐才沒有察覺的出來,隻不過不知道她身上的那點內力是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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