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內,將軍夫人悠悠轉醒,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的唿無染,掙紮著起身要向他討一個說法。


    自己的月兒怎得就跟他出去了一個上午,就弄得這般摸樣的迴來,而且還衣衫不整的。


    唿無染似有些無奈的開口地安撫道:“夫人,實在是非常抱歉,沒有保護好秦小姐,無染並非有意要對您的女兒不敬。隻是剛才令千金為我擋了一箭,箭上有非常劇烈的毒藥,當時救人要緊,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望夫人原諒。”


    將軍夫人蕭婉兒因為幾次和夫君秦嘯風覲見過,所以對攝政王唿無染尚有一些印象,今日一見也確實是一表人才,不禁打起了心思。


    倘若這攝政王願意娶秦攏月為妻,也不失為一樁美事。“攝政王,小女尚未出閣,可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你抱著衣衫不整的小女從馬車裏出來,你說這事可如何是好?”


    唿無染看著還在昏迷中的秦攏月,之前對這個女子略有耳聞,聽說前些日子被靖安王退了婚,還聽說因此得了失心瘋。


    不過單從今日的表現來看,秦攏月並無不妥之處,其絲毫不像傳聞那般不堪,而且就今日的相處來看,她倒是挺有趣的,也算是又救了自己,如今自己雖有理,但她的閨譽有損也確是因為自己。


    想了想後,唿無染雙手抱拳對蕭婉兒道:“將軍夫人請放心,我定不會負秦小姐的。明日便會將此事迴報給聖上,擇日便會登門求親。”


    就這樣,還在昏迷中的秦攏月再一次,被“賣”了。


    果然,翌日,皇帝便昭告天下,攝政王唿無染不日將要迎娶征西大將軍秦嘯風的千金秦攏月。


    頓時都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著這件事,有不少人對這秦大小姐都十分好奇,她到底有什麽魅力能先是引得靖安王拓拔野千金為博美人笑,而後又莫名其妙的被退了婚。


    如今退婚還未過去幾天,又要嫁給攝政王,坊間傳言:恐怕這個退婚就是因為攝政王唿無染的原因。


    秦攏月在自己清醒之後知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又要結婚了!連忙問雙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怎麽就睡了一覺就又要嫁了?”


    一旁的雙喜看著秦攏月,喜滋滋的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接著兩眼冒紅心,犯花癡的說道:“小姐真是好福氣,那攝政往比靖安王帥多了。”


    秦攏月隻能在一旁默默地無語!


    皇宮。慈寧宮。


    “什麽?唿無染要娶那個被拓拔野退婚的秦攏月為妻?”太後殷南淩“啪”地一聲拍在桌上,嚇得一眾人跪在地上齊唿“太後娘娘息怒!”


    殷南淩看著跪著的一幹人等,覺得自己許是有些失態了,收斂了情緒。


    接過候在一旁的奴婢手中的茶盞,稍稍地抿了一口,順順氣,說道:“小蘇子,去給本宮傳個話,讓攝政王唿無染即刻帶秦攏月進宮,就說本宮想見見。對了,讓靖安王也一同進宮吧,就說陛下想他了,讓他進宮來陪皇帝說說話。”


    攝政王府。


    “攝政王,太後口諭,讓您即刻帶秦攏月小姐進宮。”太後身邊的太監總管蘇公公尖聲傳話。


    “臣遵旨。謝蘇公公,我收拾一下,便帶著秦小姐進宮。”唿無染料想到太後肯定會要求召見,卻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


    他皺了一下眉頭,該如何應付,今日這太後恐怕定是衝著秦攏月來的,左右都是躲不過了,“赤鈺,快準備準備,先隨我到將軍府去接秦小姐進宮麵見太後。”


    靖安王府。


    “傳太後口諭,陛下對靖安王甚是想念,著請靖安王即可進宮。”


    “臣遵旨。”拓拔野覺得有些奇怪,今日朝上剛得一見,為何又要見麵?


    說到早朝心中便有一陣惱意,這個秦攏月還真是不簡單,這才退婚幾日,便這麽急急地又攀上了唿無染,真不知道這個征西大將軍秦嘯風心裏打的什麽算盤。


    想到這裏,眼睛裏閃過一絲兇光,看來自己的計劃要提前了,再拖下去,不知還會有什麽變故。


    將軍府。


    “夫人,攝政王來了,說是要見小姐。”


    “傳。快去將小姐找來,到前廳見客。”將軍夫人一聽唿無染來了,忙帶著一眾人來迎接,雖然現在也算是一家人了,但不管怎麽說都是攝政王,禮數不可少。


    “見過攝政王。”夫人向唿無染鄭重地行了一個禮。


    唿無染忙上前扶住:“夫人不必多禮,應當是晚輩見禮才是,但今日事發突然,太後召秦小姐進宮覲見,還望夫人諒解。”


    “太後?這……”將軍夫人蕭婉兒一聽,有些慌了神,自己女兒還不清楚嘛,這麽突然覲見,怕是會闖禍啊。


    唿無染像是明白她的心中所想似的,安撫道:“夫人放心,秦小姐既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定會護她周全。”


    剛踏入前廳的秦攏月就聽到這麽一句話,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個唿無染的為人還是滿不錯的嘛。“娘,有什麽事?”


    “月兒,見到攝政王怎麽不行禮?沒有禮數!”將軍夫人嗔怪道。


    “不打緊的。秦小姐,事情突然,太後口諭,要你即刻隨我進宮去麵見太後,不過你不用害怕,進宮之後隻要跟在我身後即可。”


    我像是那種會害怕的人嗎?秦攏月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見一個太後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不就一個老太婆嘛,還能吃了我不成?


    “這樣吧,墨竹抓緊時間給小姐好好梳洗一番。”夫人想想要進宮麵見太後的話,自然不能穿的太隨便,便讓自己身邊手腳快的貼身丫鬟去幫秦攏月重新裝扮一番,“攝政王,你先坐片刻。”


    就這樣,秦攏月又被拉迴了屋內,穿上了一件累珠疊紗粉霞茜裙,這個秦攏月雖貌不驚人,但勝在有一身如雪般肌膚,如今襯著這個粉色,更加顯得嬌媚。


    墨竹在梳妝鏡前,給她挽了一個高貴卻又不是太出眾的發鬢,正欲給秦攏月梳妝,隻聽秦攏月淡淡的開口。


    “你們給我畫個淡妝就好,不用那麽麻煩的,反正宮裏的美人多了去了,這太後估計也看膩了,發髻就梳一個簡單的吧,隻要不失了禮數便是,記住,頭上別給我掛太多金啊銀啊的啊,看起來俗氣。”


    墨竹想了想,覺得甚是有道理,暗想這個小姐平日都說無才,如今看來,隻是藏拙了而已。便聽了秦攏月的話,上了淡妝,為其梳了一個垂髫分肖髻,大功告成。


    秦攏月看著鏡中的自己,嗯,還行,不算失禮,也不算失了身份,怎麽說也是大將軍的獨女,雖然不可太過寒酸但也不能太過於華麗招搖,這身裝扮正合適。


    整理完畢便朝前廳走去,唿無染看到秦攏月出來竟也愣了一下,雖談不上什麽驚世美人,但如今這身打扮到也將自己的優點都襯了出來,竟也有些呆了,別有一番風味。


    將軍府前。


    唿無染先踏上馬車,朝秦攏月伸出手。秦攏月看了他一眼,每次跟他在一起準沒好事,這次進宮又不知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呢,便獨自上了車,空留唿無染的手懸在空中。唿無染有些失笑地看著她的身影,搖了搖頭,轉身也進了馬車。


    “我可以喊你‘小月’嗎?”唿無染看著離自己十萬八千米的秦攏月,有些無奈,“進宮後倘若還叫你‘秦小姐’讓人生疑的。”


    “無所謂,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秦攏月聽到那一聲“小月”覺得一陣惡寒。


    經過好長時間的馬車顛簸才到達皇宮,秦攏月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唿無染帶著她下了馬車,剩下的路隻能步行去見太後,秦攏月想想就覺得累,但也無奈,還要穿過禦花園才能到達慈寧宮,能見到傳說當中的禦花園,說不定還能見到什麽寶貝,想到這兒,秦攏月就來了勁,一掃剛才的疲憊。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狹路相逢勇者勝。穿過禦花園的時候,這麽恰巧地遇到了靖安王拓拔野。


    真是一場好戲,這是秦攏月的第一反應。


    真是一場鬧劇,這是拓拔野的想法。


    唿無染當然不是知道這兩個人心裏的小九九,雖然對兩人之前的淵源略有耳聞,但是怎麽說秦攏月現在都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如今這樣遇到,多少心裏還是有些奇怪的感覺。


    “靖安王。”


    “攝政王。”


    兩個人互相抱拳問安。隻有秦攏月看都不看拓拔野一眼,站在一旁,裝作欣賞一旁開得正好的海棠花。


    “這不是月兒…………哦不,現在應該稱唿秦小姐了。攝政王莫要怪罪,之前有些習慣了。”拓拔野一臉歉意地對唿無染說。


    “無妨。如今小月已經與我有了婚約,還望靖安王不要陷在過去。”


    小月?拓拔野眯起眼睛看著這個置身事外的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啊,這才幾天兩人的關係就這麽親密了,看來自己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女人了。但臉上依舊不露聲色的淺笑著,“不知現在秦小姐的記憶恢複了嗎?”


    丫丫個呸的,居然敢含沙射影的說我是傻子?真是找死。秦攏月不由得握起了拳頭,


    不過轉頭一想,在宮裏打人,還是打王爺,不是找死嘛。但就算不能現在揍他,也不能讓他這麽囂張,還當我是以前的秦攏月你想捏圓捏扁都行啊,“多謝王爺關心。可能是我與那靖安王府八字不合,迴去之後就全好了。”


    拓拔野聽後臉一黑,秦攏月這是再暗指他是不祥之人嗎?這女人,這才多久沒見,沒想到嘴上功夫倒是見長了許多。“沒事那就好。”


    “小月現在是我的未婚妻,就不勞靖安王費心了。”唿無染上前一步,擋在了秦攏月麵前說道。


    秦攏月微微側眉看向唿無染,他這是在幫她嗎?


    唿無染的側臉輪廓分明,一雙俊眉似刀鋒,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一雙星目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的拓拔野。


    不得不說,唿無染這個樣子簡直是帥呆了,要不是他是一個掃把星的話,其實有這麽一個未婚夫也還不錯。


    “花癡女,見一個愛一個。”呆在不知為何唿無染身上掛著的血月無心裏的葉天,多多少少也聽到過一些秦攏月的花癡傳聞事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還真是有夠花癡的。


    不過不知為何,看著犯花癡的秦攏月,葉天心裏就莫名的不爽,很不爽,十分不爽。心想著反正人家也聽不見自己說話,便自己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丫丫個呸的,你才花癡,你丫的不僅花癡還色呢!”


    誰知葉天自言自語的這一句話,居然一字不落的被秦攏月聽了去。


    秦攏月,既狐小妹,頓時火冒三丈的迴道。


    不過說完之後,秦攏月頓覺不對勁,剛剛那聲音很小,而且和唿無染、拓拔野兩人的聲音都不一樣。


    秦攏月轉頭看了看周圍,發現這禦花園除了她們三個就沒其他人了,那剛剛那聲音到底是從哪裏發出來的?難道是自己幻聽了?可是這聲音總覺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的樣子。


    秦攏月這一聲怒吼成功的將兩位正在企圖用眼神殺死對方的眼神大戰中男人的視線成功的拉了過來,齊齊看向她。


    “額,嗬嗬……那個,沒事,沒事,你們繼續繼續哈,無視我就好。”狐小妹連忙幹笑兩聲,支支吾吾的說道。


    在玉佩裏的葉天整個人都呆住了,在現代和狐小妹發生打鬥,並且悲催的遇上地震,緊跟著就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玉佩裏了,無論他怎麽說話,怎麽喊,都完全沒有人能注意到他,也完全聽不到他說話,而他呆在這玉佩裏,透過玉佩也看到了一個和現代完全不同的世界——古代。


    葉天也曾經一度的想要從玉佩裏出去,可是試過好多次,最後都失敗了,所以現在他非常認命的不折騰了,可是沒想到今天自己眼前這個花癡女居然能聽見自己說話。


    緊接著他又說了幾句話,可是這次秦攏月半點反應都沒有了,這讓葉天很是鬱悶,難道剛剛隻是巧合嗎?


    拓拔野聽到秦攏月那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頓時有點幸災樂禍了,看來這女人的腦子又開始抽風了,頓時皮笑肉不笑的諷刺道:“秦小姐這是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你的神智還沒有迴複正常嗎?”


    唿無染也疑惑的看了秦攏月一眼,自己見她那天也沒發現有什麽不正常啊,今天這是怎麽了?難道秦瓏月真的如傳言那般神智不太正常?還是說今天見到拓拔野太激動,故意裝成這樣來引起拓拔野注意的?


    唿無染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可是聽秦嘯天說過,秦瓏月當初為了讓他同意自己嫁給拓拔野,竟以死相逼,可見她對拓拔野的感情之深。


    但現在不管怎麽說秦瓏月都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怎麽說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瓏月被人欺負,“靖安王何時轉行入醫道了?小月的身體很好,本王也從未見她神誌異常!”


    “哦,是嗎?那秦小姐剛剛說的話又作何解釋?”拓拔野依舊不依不饒。


    “嗬嗬,恐怕要讓靖安王失望了,臣女剛剛隻是想起了前些日聽丫鬟們嚼舌根,說集市上賣豬肉的那個劉寡婦,聽說那女人特別喜好男色,隻要手裏有一點點錢就去找男寵,真可謂是見一個愛一個,而且找的麵相都是小白臉那一類的。”


    說到這裏,秦攏月突然狡黠的一笑,不懷好意的看了眼拓拔野。


    “對了對了,就長得跟王爺差不多的,所以一看到王爺的臉,就想起了這事,便忍不住罵了那劉寡婦一句,倒是讓靖安王見笑了。”


    拓拔野狠狠的盯著秦攏月,這女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居然敢把本王和那些男寵比。


    秦攏月看著拓拔野那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樂嗬嗬的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對了,剛剛聽到無染說你要入醫道啊,那臣女想在這替那些病人求王爺放過他們吧,王爺您如今連正常人和神智不清的人都分不清楚,要真是入了醫道,那不得害死多少人,你說是吧,無染!”說完還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唿無染。


    唿無染強忍著沒笑出來,這秦攏月當真是比其他女子有趣多了,不過看著拓拔野那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知道要是再繼續逞口舌之快,把他惹毛了的話,吃虧的可是秦攏月。


    便說道:“小月的話,還希望靖安王能夠采納,我和小月還要去慈寧宮見太後,就先走了,告辭。”說完拉著秦攏月走了。


    在經過拓拔野身旁的時候,秦攏月故意撞了他一下,哼哼!讓你知道,本姑娘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秦攏月跟在唿無染的身後,一路東瞅瞅西看看,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外,刷著紅漆古色古香的宮殿大門上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寫著金燦燦三個大字“慈寧宮”。


    “太後有請。”剛剛穿粉紅宮女裝侍女從慈寧宮走了出來,嬌羞的在唿無染身邊施了個裏,完全無視了秦攏月的存在。


    秦攏月也懶得跟她計較,切,不過就是個伺候人的女婢,在我麵前囂張個啥!


    剛一腳踏進慈寧宮內殿,狐小妹的眼睛明顯變得亮晶晶了,皇宮果真不愧是皇宮啊,這隨便一眼看過去,全是珍奇古玩啊,絕對是自己在市場上那些古玩店裏的古玩沒得比的。


    看的秦攏月心裏一陣心癢癢,真想全部都把它們‘順’迴家放著。


    這邊還沒驚訝完,這太後就著實讓秦攏月又驚訝了一番。


    隻見一個身著一湘紅色大紅妝霏緞宮袍,綴琉璃小珠的袍腳軟軟墜地,摩挲有聲,紅袍上繡大朵大朵金紅色牡丹,細細銀線勾出精致輪廓,雍榮華貴,卻也將那保養的極窈窕的身段隱隱顯露出來的女子。


    蔥指上戴著寒玉所致的護甲,鑲嵌著幾顆鴿血紅寶石,雕刻成曼珠沙華的形狀,美麗不可方物。那臉上絲毫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仍然十足的嬌豔。


    一頭長發梳了個成鬆鬆的飛星逐月髻,插上了兩支赤金掐絲暖玉火鳳含珠釵,垂下細細的羊脂白玉流蘇,零零響動的聲音極為好聽。


    呀呀個呸!這古代太後都這麽漂亮,還這麽年輕,這是什麽時代呀,逆生長?


    在秦攏月神遊太空之際,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一下,轉頭一看,是唿無染,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


    是一臉冰若冰霜的太後,秦攏月的理智稍微迴來了一些。


    “臣女給太後請安,太後吉祥!”


    秦攏月安撫自己的內心,對著太後跪了下來,行了一禮。


    太後那一雙柳葉眉微蹙,此女子從進了這慈寧宮就東張西望的,現在還對著哀家看,無染怎會看上如此沒有禮數的女子,而且外麵還傳言其前段時間神智還有點問題呢,這個禮行得不規不則的,一看就知道她定是不情不願。


    一時,殷南淩更是不想理會她,直接無視了秦攏月。


    “無染,過來這邊坐,哀家好久沒有看到你了。”殷南淩親切的招唿著唿無染,說道。


    唿無染看了一眼秦攏月,眼神中帶著尷尬,這太後不知道怎麽迴事,每迴見到自己的時候就熱情的過分。但在太後的麵前,還是淡然自若,緩緩地坐在太後旁邊的位置。


    “太後氣色甚好,近日定是睡得安穩了。”


    唿無染問候的話讓殷南淩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盡管隻是一句普通的話,可偏偏有一種暖意流入心間。


    “哀家安好,就是皇上與哀家都挺掛念你。上一次聽說你遇刺的事情,哀家就一直想要宣你進宮,看看,也不知道誰這麽大膽,竟然敢刺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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