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秦攏月驀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就將雙喜被打發下去煎藥了,屋子裏隻剩下秦攏月一人。


    在床上的秦攏月睜開了眼睛,憤憤的說道:“丫丫個呸的,剛剛那太醫居然說我是瘋子,等以後有機會,看我怎麽收拾他。”


    這時,房門被推開,雙喜端著熱氣騰騰的藥碗進來了。


    “小姐,趁熱喝了吧!”雙喜笑著走到秦攏月麵前,希望她喝了王太醫開的安神藥後真的能“藥到病除”,畢竟現在的小姐,伺候起來真是讓人心驚膽戰啊!


    秦攏月盯著那碗中冒著濃厚中藥味且黑糊糊的湯藥皺緊了眉頭,嫌棄地揮了揮手:“拿開拿開!”


    雙喜一臉為難的看著秦攏月:“小姐,這是王太醫給你開的藥,您多少還是喝點吧,這樣您的病才能快點好啊!”苦口婆心的勸到。


    秦攏月聽著雙喜的嘮叨,腦袋頓時垂下三條黑線,無奈地盯了雙喜一眼,將藥碗接了過來,起身走到檀木圓桌邊,將藥水全部倒在了綠意盈然的盆栽裏。


    “小姐,你……”雙喜欲待去攔卻已經晚了。


    “你家小姐我又沒病,喝什麽藥?對了,雙喜,現在是什麽時辰了?”秦攏月將藥碗放到桌上問道。


    雙喜看了看天色,道:“小姐,現在已經是戌時了,需要傳晚膳嗎?”


    “不用,我有些乏了,你下去吧!”秦攏月捏了捏鼻梁骨,不知為何,吃飽運動了一番之後,現在感覺特別困,神態疲倦的說道。


    雙喜也不好再說什麽,將藥碗端起便退了出去。


    秦攏月見雙喜出去後,將外衣脫掉躺到了榻上,漸漸的睡了過去。


    靖安王府,書房中。


    拓跋野負手立於桌案前,俊逸的眉宇微微皺著,半響才迴首看向恭敬地立於房中的燕四,道:“她將藥倒在了花盆裏?”


    燕四立馬恭敬地迴道:“是!”


    拓跋野線條優美的唇角微微勾起,居然把藥給倒了,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她這病是裝出來的?他眸中神色卻是幽深寒涼帶著些許玩味,“繼續監視!”


    “是!”燕四答後迅速退出。


    拓跋野將掛在頸上的玉墜握在手心裏來迴撫弄,玉墜光滑圓潤微帶溫熱的觸感摸著十分舒服,隨即他眼前浮現出秦攏月貌不驚人的容顏。


    這玉墜本是一對,另一個送給了秦攏月做為定情信物。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不合乎常理了。先是秦嘯風被發現有通敵賣國之嫌,再是秦攏月失足落水變得神智不正常。他心中有些不踏實,卻又想不通到底是怎麽迴事,一時間修眉皺得更緊了。


    看來明天有必要要試探一下秦攏月了。拓跋野的眼睛眯了起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時,秦攏月便起了榻。本來她是打算自己穿衣服的,但奈何古代的服飾太過繁複,穿了半天都沒穿好,還用衣服把她自己勒得動都動不了了,最後雙喜實在是看不過去隻得上前幫忙,她隻得任由雙喜服侍穿衣了。


    正在梳頭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拓跋野緩緩地走到秦攏月身後,奪過雙喜手中的檀香木梳,揮手將雙喜屏退,然後一下一下梳理著秦攏月那一頭如墨的秀發,神情專注、溫柔似水。


    銅鏡之中,映現出一張俊美無匹的男子容顏和一張貌不驚人的女子容顏,雖看起來不十分相配,卻是異常的溫馨如畫。


    秦攏月望著鏡中男子的臉,眼中紅星閃閃,這個男子俊美多金、溫文爾雅,對這具身體的主人更是深情款款。


    這樣的男子在二十一世紀剩女如狼的年代,絕對帥氣、多金、溫柔、深情等名詞的代言人,肯定被那些肉食女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也難怪以前的秦攏月會癡戀於他,為了他不惜以死相逼秦嘯風同意他們的婚事。


    隻是此秦攏月已經非彼秦攏月了,現在的秦攏月是身為盜界精靈的狐小妹及警界之草葉天了。


    狐小妹雖愛美男,卻更愛錢財,尤其喜歡古代文物。所以,拓跋野的容貌雖對她有吸引力,但最吸引她的還是他王府中的一應物品,這些東西要是能帶迴現代,那可都是價值不菲的文物啊!


    齊腰的秀發很快被拓跋野挽了個時下流行的飛雲髻,那挽發的手法純熟,看得秦攏月也不禁瞪大了眼。


    一個男子,尤其還是一個金尊玉貴的王爺,居然會挽女子發髻,還挽得如此之好,私底下應該練習了無數次吧!嗬,看來拓跋野這個人還真是個能曲能申的人啊!這樣的人不簡單,不容小覷。


    “月兒,”拓跋野忽地低下頭來,將唇湊到秦攏月耳邊低語,下一刻,忽地滑出在秦攏月耳廊輕輕一舔。


    灼熱的男子氣息在耳際縈繞,秦攏月臉一紅還來不及應聲便被拓跋野接下來的一舔給震住,渾身一顫便待站起,卻發現身子已經被身後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摟住了腰身。


    丫丫個呸的,老娘長這麽大還沒被人這麽吃過豆腐呢,就算你是帥哥也不行。從來都隻有我狐小妹調戲帥哥的份,哪有人家調戲我的份,看我怎麽收拾你,哼!


    狐小妹正打算有所動作的時候,拓跋野已經轉到了她的身前,溫情脈脈地望著她,潤澤如玉的唇向她湊來,音聲沉渾語帶魅惑:“月兒,我好愛你,可以把你交給我嗎?”


    狐小妹本來對拓拔野聽有好感的,畢竟人家顏值當前。可一聽到拓跋野的話,狐小妹心中對拓拔野的好感度直線下降,好肉麻,肉麻到她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不過人家都已經這麽認真的演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要是再無動於衷,豈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想到這裏,狐小妹嘴角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雙手順勢勾上了拓跋野的脖子,故意用甜到膩的聲音,嬌滴滴的說道:“王爺,雖然月兒和你已是未婚夫妻,但是始終都沒有行大禮,這樣不太好吧?”


    拓跋野一愣,完全沒想到秦攏月會來這麽一句,隨即深情的看著她,“月兒,你愛我嗎?”


    嘔!狐小妹強忍著要把昨晚晚飯吐出來的衝動,將嘴對著拓跋野的耳朵吐氣如蘭的說道:“當然愛啊!王爺,不如這樣吧,我們來玩一個遊戲,隻要你抓到我,我就給你,怎麽樣?”


    一邊用手指有意無意的在拓跋野身上打轉,時輕時重的按著,挑dou意味十足。


    拓拔野一愣,看著秦攏月媚態十足的摸樣,不知為何,今天的她似乎比以前更加漂亮了。等拓跋野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攏月早已在屋子裏跑開了。


    這女人果然不太對勁,要是換做以前,她早就已經害羞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哪裏還會玩現在這樣的小把戲?看來是得好好的試探她一下了。


    思至此,拓跋野重新換上了那溫柔似水的笑臉,追著秦攏月在屋子裏跑開了。本以為能很快的就抓到秦攏月,沒想到她卻像貓兒般靈活,每次都是還差一點點。


    追了半天,拓跋野連秦攏月的一片衣袖都沒碰著。


    “王爺,王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臨近,秦攏月眼珠子轉了轉,止住了串來串去的身形,被拓跋野抓了個正著。


    “月兒,放心把自己交給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拓拔野被秦攏月挑dou得氣息有點不穩。


    正在這時,緊接著房門就被春花推開了,“王爺,不好了,王爺……”在看到拓跋野衣衫不整的抱著秦攏月,神情一愣禁了聲。


    “滾!”拓跋野正在“動情”之時被春花這一打擾不禁怒聲喝道。


    “可……可是,夫人她,夫人她吐血了,王爺您快過去看看吧!”春花身子一顫,卻沒有提步離開,隻是急切地道。


    拓跋野見春花還在門外嘮叨,俊臉不禁布滿寒霜,不過這林清夏對自己還有些用處,“本王知道了,稍後過去,但是現在你立刻給本王滾,否則本王扒了你的皮!”


    拓跋野已經怒到極點,而且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春花怎敢再在老虎頭上拔毛,趕緊一路小跑著離開。


    拓跋野眼中那一抹思慮沒有逃過狐小妹的眼睛,看來拓跋野還真是個冷情的人啊!


    人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林清夏都吐血了,他竟是想到人家對他還有利用價值才敷衍了事。


    不過那個林清夏也是罪有應得,誰叫她心腸那麽歹毒,居然指使秋蟬將秦攏月推下水,結果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麽沒了。


    拓跋野臉上的怒色一現即收,看向秦攏月時,眸中已然盈滿了溫柔魅惑的笑。


    眼見那如玉薄唇再次湊近,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秦攏月秀眉一皺,左腿一彎迅速向拓跋野要害處一頂,然後趁拓跋野閃避之時迅速地脫離他的掌控。


    拓跋野避開秦攏月欲毀掉他下半生幸福的一頂,劍眉微皺。


    “月兒,你不愛我了麽?”


    拓跋野表麵上一副“受傷”的表情,心底裏卻不禁驚住,原來一掌扇死婢女和一腳踢得林清夏內出血的事並非沒可能,隻憑適才她出腿的速度和力道就可以看出,她絕不可能是之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她是誰?


    難道是有人冒充了秦攏月嗎?


    還是說她一直都在深藏不露?


    那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麽?


    “那王爺不愛林清夏了麽?我記得王爺之前對林清夏可是很好的,可是現在卻這般對待,真是讓人心寒,我又怎知我會不會是第二個林清夏?”


    秦攏月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盯著拓跋野。


    “她怎麽能和你比,再說我從來就沒有碰過她,對她又談何有愛?當初娶她隻不過是因為她的家族對本王還有點用處,所以不可太冷落於她,本王和她之前都隻是在逢場作戲,月兒,本王心裏至始至終都隻有你!”


    拓跋野的一番情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就像真是那麽迴事兒一樣。


    丫丫個呸的,真當老娘是三歲小孩啊?


    從來沒碰過林清夏?打死她都不信,這真眼說瞎話的本事讓秦攏月隻覺背心發冷,心中默默為古代的女人感到悲哀。


    雖然她並不喜歡林清夏,但她同樣是女人。在古代,女人就隻能是男人的附屬品或者是鞏固權力的工具麽?


    再看著拓跋野那癡情的摸樣心裏一陣冷嘲,嘖嘖,他不去演戲真是浪費,明明不愛對方,甚至還厭惡的要死卻裝的深情不悔,這演技估計都能當影帝了。


    拓跋野見秦攏月沉默,以為她被他說動了,正準備繼續加強攻勢,卻聽門外傳來侍衛燕三的聲音。


    “王爺,有急報!”


    拓跋野墨瞳一凝,便喚了房門外的侍女進來更衣,整理完畢對秦攏月道了聲:“我去去就來!”轉身便出了房門。


    燕三緊跟著拓跋野來到書房,關好門。


    拓跋野來不及坐下,便問道:“出什麽事了?”


    燕三表情凝重:“迴王爺,已經證實秦嘯風失蹤的那夜是去私會了鳳起國七皇子的謀臣季元貞。至於兩人到底談了些什麽,屬下還不得而知。”


    拓跋野神情一變,手支在桌案上,唇線抿得死緊。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消息時還是禁不住一震。


    要知道秦嘯風身為龍耀皇朝征西大將軍,手握重兵,麾下秦家軍驍勇善戰,掌控著整個龍耀半數的兵力。他若真心要反,那將帶給龍耀多大的動蕩。


    他也是因為想拉攏秦嘯風為他所用,這才自降身份求娶秦嘯風唯一的愛女秦攏月。


    可事情還未成,就鬧了這一出。以那位深不可測、聰明睿智的攝政王之才,應該要不了多久便會知道這事情。若是他此刻再與秦嘯風聯姻,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看來,這秦攏月是不能娶了!


    如此這般,還是盡快解決的比較好。拓拔野暗想,自己雖掌握了其通敵叛國的證據,但是退婚一事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現下自己還沒有能力控製,還是按兵不動的好,以免壞了自己大局。


    拓拔野立即讓人磨墨,片刻便將退婚書寫完,仔細地裝在一個信封裏。“燕三,你將這封信交到秦小姐手裏。”


    “是,屬下這就去辦。”燕三接過信封,轉身離去。


    西華苑廂房


    秦攏月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吃著水果呢。話說還是古代的水果味道好啊,完全純正無添加,興奮地她眯著眼睛,一臉享受。


    落在站在一旁伺候的雙喜眼裏,小姐雖其貌不揚,但是這樣眯著眼睛卻別有一番妖嬈風情,真的和以前真的大不同。


    “咚咚咚”


    “雙喜,秦小姐在嗎?”雙喜打開門便看到站在門後候著的燕三。


    雙喜忙避讓在一旁,連聲說道:“在的在的。”


    燕三是拓拔野的貼身侍衛,想來也是代表王爺的。最近王爺如此照顧小姐,想來也是喜事將近了。雙喜暗喜,忙小跑到秦攏月麵前,“小姐,燕侍衛來了。”


    他來做什麽?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秦攏月估計是有什麽要事。便放下手中的吃食,讓雙喜簡單整理了一下,便出來見燕三。


    “秦小姐,這是我家王爺讓我交給你的信封。”燕三見秦攏月出來,便開門見山地將信封交了過去。


    秦攏月接過來,顛了顛:“喲,還流行寫信呢。”


    燕三不由地抬頭看了秦攏月一眼,雖沒有認識過,但也跟著王爺見過幾次。印象中的秦攏月雖無貌無才,但也是大家閨秀,現在怎的如此輕浮。


    燕三聯想到秦嘯風將軍的叛國,她一次落水後的奇怪舉止,不由心生厭惡。


    秦攏月看到燕三的眼神,雖不知是什麽緣由讓其這般,但肯定和拓拔野脫不不了幹係。心裏小小地把拓拔野“問候”了一番。“需要我現在立即迴信嗎?如果不需要就請迴吧”


    “屬下還是候在這邊等小姐看完吧。”燕三想想,估計一會肯定會有一番哭鬧,想來王爺也是想直接把這個小姐趕緊送走的。


    什麽東西神神秘秘非得要寫一封信,什麽話不能當麵說啊。秦攏月有些鬱悶地看著這個信封,總覺得不會有什麽好事。


    “小姐,快看看王爺寫了什麽,應該是一封情書吧。”雙喜看著秦攏月將信封翻過來顛過去的看,就是不拆開,有些心急。


    左右是禍躲不過,秦攏月很豪邁的將信封一撕,打開一看。“退婚書”幾個字赫然寫在紙上。


    丫丫個呸的,剛剛還想占自己便宜來著,這才多久?就要跟自己解除婚姻關係了?這男人果然有夠虛偽的。


    不過一個“退婚書”,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反正自己本身又不是秦攏月,對這個王爺也不會有什麽感情。但是左右還是覺得有些不爽,就這麽便宜這個王爺了?


    燕三有些奇怪地看著這個秦小姐,一直傳言秦小姐對王爺仰慕已久,一心想嫁過來。從以前幾次來看,這個秦小姐的確是對王爺有情的,為何看到這個退婚書之後會這麽平靜呢?


    秦攏月感覺到燕三上下打量的眼光,想著自己現在是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才比較符合現在的情境,但這些事情貌似左右都不是自己能做的來的呀。


    正當秦攏月想著該如何表現出自己應該“悲憤不舍”的情緒的時候,拓拔野來了。


    依舊還是那般衣襟翩翩,人還未走近,那樣強烈的氣場就已經席卷而來。真的是一個美人啊美人,狐小妹看這張臉,雖然極不情願,還是不得不承認。話說還真有些舍不得這麽一個大帥哥呢。


    拓拔野在燕三走了之後,前思後想,還是覺得自己親自過來一趟會比較好,但是對於對自己沒有幫助,甚至還有可能毀了他前途的人,是絕對不會有好臉色的。


    “秦小姐,我的退婚書看到了吧。”拓拔野不再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冷冷地說道,“既然看到了我就不多說了,現在你我的婚約關係已經解除,秦小姐還是快些離開靖安王府比較好。”


    退婚書?站在牆角的雙喜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個轉換的也太快了吧,之前還跟自家小姐柔情蜜意呢,這才多大的一會兒功夫,怎麽就要退婚了呢?


    這下好了,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了。


    秦攏月有些糾結了,該怎麽辦呢?就這麽走了?


    到手的王妃之位就沒了呀,還有一府的古董寶貝啊,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麽從眼前溜走?


    “你剛剛還和人家郎情妾意呢,怎麽這麽快就不要人家了,是我做錯什麽了嗎?沒關係,你說出來,我可以改的。”秦攏月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拓拔野,果然她還是舍不得這王府裏的寶貝啊!就算要走,也不能兩手空空的就這麽走了啊!


    拓拔野有些錯愕地看著秦攏月如此怪異的舉止,但也隻是頓了頓,便衣袖一甩,留下一句“你自己好自為之。”便大步離去,燕三也跟在他身後離開了。


    躲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雙喜低歎:“小姐受了這麽大的打擊,希望她沒事才好啊!”


    這樣一來,王府是住不了,隻能趕忙收拾收拾迴家去了。不過好在拓拔野還算有點良心,通知了秦攏月府上,秦攏月的母親即刻便著手派人將秦攏月接迴了家。


    雙喜唉聲歎氣地收拾包裹,一邊偷瞄著在一旁自言自語的小姐,覺得更傷感了,小姐這迴受了這麽大的刺激,該不會真的得了失心瘋了吧?


    收拾好東西後,秦攏月帶著雙喜,來到王府門外,正打算踏上將軍府派來的馬車,卻不想,身後傳來林清夏那性冷潮熱的聲音。


    “喲,這不是我們的秦大小姐嗎?這麽急匆匆的是準備去哪啊?怎麽王爺沒有陪著你呢?剛聽聞秦大小姐被王爺退親了呢,這事不會是真的吧?”


    經過上次的教訓,林清夏倒是學聰明了,站的遠遠的,臉色蒼白,整個人都靠在春花身上,就像風一吹就能倒下一樣,看樣子傷得的確是不輕啊!


    “你……”站在一旁的雙喜氣憤不已,正打算迴擊卻被秦攏月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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