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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離合盯著嚴淵,沒說話。


    朱錦袖和阮朱則一左一右呆在阮離合身後,同樣探出腦袋來盯著嚴淵,沒說話。


    而嚴淵也沉默地看著他們三個。


    一種詭異的沉默在這四個人之間彌漫著,這種沉重的氣氛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沉默的持續越來越沉重,但是卻沒有人敢於擅自打破這一份沉默。阮離合三人的臉色深沉如水,而嚴淵的表情更是嚴肅至極,良久之後,嚴淵才唿出一口氣,露出了笑容,伸出雙手鼓掌說道:


    “阮殷成功度過天階,晉升天階啦!”


    “唿——”


    阮離合、朱錦袖和阮朱齊齊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兩位女子,朱錦袖有些脫力地抓住了阮離合的手臂,整個人完全靠了上去,而阮朱則更是沒有任何淑女風度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長籲短歎起來。相比阮朱母女,阮離合就顯得鎮定多了,對著嚴淵露出了仿佛早就料到這件事情的笑容,但是隨後便猛然仰起頭來,不讓自家的便宜女婿看到自己眼眶溢出的晶瑩淚光。


    “那殷兒呢?殷兒為什麽沒和你一起迴來呀,嚴淵。”朱錦袖倒是不管自家丈夫正在仰頭逞強,她一邊抱著阮離合的手臂搖晃著,一邊眨著她一雙好看的眸子,盯著嚴淵詢問道,“殷兒在幹什麽啊?”


    嚴淵:“我不說!”


    朱、兩阮:“???”


    嚴淵嘴角微微一抽,然後一巴掌狠狠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有些尷尬地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有點條件反射了。阮殷她一個人呆在西伯利亞那裏閉關鞏固境界,我就是被她排迴來報平安的信使,以免她閉關花費太多時間讓你們太過於擔心她。小紅說她怕時間拖太久了,等她迴家之後看到你們已經把衣冠塚給她建好了……”


    嚴淵隻是開了個玩笑,但是沒想到眼前的三個人忽然又沉默了下來,尤其是朱錦袖朱媽媽,似乎有些掩耳盜鈴地偏開頭,不太敢於與嚴淵對視。


    “……朱媽媽?”


    “我隻是想以防萬一啦!如果沒死到時候再拆掉不就得了嘛!!!”


    “衣冠塚你們真建了啊?!”嚴淵目瞪口呆,當時阮殷說這件事的時候他還以為她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哎媽原來都是真的啊?!你們真的會提前給她劍衣冠塚啊?!這要是她跟著自己一起迴來豈不是得被氣死?!


    “沒事。”阮離合在一旁露出了堅定的表情,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妻子的腦袋,毅然而然地說道:“在殷兒迴來之前拆掉就行了,隻要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殷兒就不會知道的!隻要把所有知情的人全都滅口了,就沒人能告訴殷兒了,桀桀桀桀……”


    ——嗚哇,這個嶽父大人一臉反派麵孔啊!話說你就這麽怕你家女兒嗎?她又不會打你呃……她又打不過你呃……好吧,她起碼不會下殺手吧,嶽父大人!


    嚴淵把自己的吐槽按在心中暗自不表,而就在自家爸媽都在糾結建完的衣冠塚到底該怎麽辦的時候(沒錯,這兩個人分辨是衣冠塚這個鬼主意的主謀一號與主謀二號),看起來似乎沒怎麽參與


    衣冠塚建設的小阮朱湊了上來,一臉好奇地問道:“姐夫,你們從南寧私奔之後都去了哪裏、幹了些什麽啊?”


    嚴淵從小到大一直都不缺姐姐,從嚴魚雁到滿天星都是類似於姐姐的角色,但是長這麽大他的身邊還從來沒有妹係角色!雖然阮朱是小姨子不是妹妹,但是從某個角度來說應該差別不大——總而言之,阮朱這一聲姐夫聽得嚴淵心頭蕩漾,一下子就換上了怪哥哥的表情,笑著說道:“問得好呀,小朱!”


    “噫,你笑得好惡心!”


    “啊……”


    “朱兒,等一會兒再聽嚴淵講故事吧。”而這個時候,阮離合忽然打斷了阮朱和嚴淵的對話,對嚴淵招了招手,“嚴淵過來,咱爺倆聊一聊。”


    “啊?”嚴淵看著阮離合那副嚴肅的表情,忽然有些心虛,“怎……怎麽了?”


    “有事!”


    ……


    “那個,阮離合閣下,您說得有事就是……”


    嚴淵表情扭曲、欲言又止。


    “對啊,就是幫我澆澆花、除除草啊。”阮離合悠閑地躺在了一個躺椅之上,一邊曬著和煦的太陽,一邊眯著眼睛舒服地說道:“大叔我一天天呆在這院子裏,都快發黴了呢。”


    “那你自己動手動一動啊……”嚴淵嘴角抽搐地說道。


    “澆花除草都收拾膩歪了。”阮離合撇了撇嘴,擺擺手說道:“我不是上次受了點傷嗎?那傷要養很久,本來平日裏的行動更不需要有什麽限製的,甚至出去狩獵一下為害一方的妖怪問題也不大,但是你錦袖她不讓!她非說我傷得嚴重,必須呆在這院子裏麵修養,還給我弄來這麽一大塊兒花花草草讓我養著玩,美其名曰修身養性……媽耶,我的傷傷到的是根本,實力的確下降不少,但是我又不是不能走動,一天天呆在院子裏,都快閑得發黴了!”


    “那個,以你的實力,溜出去問題不大吧?”


    “可是錦袖會傷心的呀,小子記著!一個男人是不能讓他的妻女傷心的喲。”阮離合臉色一板,異常嚴肅地說道,不過旋即便又恢複了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所以我一周一般隻溜出去三次而已喲。”


    “……‘一個男人是不能讓他的妻女傷心的喲’嗎?”


    “嘿!”阮離合吹胡子瞪眼:“你又黑我!”


    “那我做了什麽呢?”


    “你複讀了我的話!!!”


    “……”


    生活有的時候就是一個段子。


    嚴淵翻翻白眼,低頭開始專心澆花、除草,而阮離合又悠閑地躺下,接著就仿佛閑聊一般地說道:“說起來啊,京城那裏來了幾封信,都是給你的。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們記錯了,後來看到收信人才知道他們是給你的。”


    “京城來的?是誰來的?”


    “皇帝小子、長公主和六扇門總捕頭。”阮離合笑著說道:“崔昂、崔朔和鐵心……嚴淵你又幹了什麽惹了這三巨頭啊?”


    嚴淵:“……”


    “喏,給你,事先說明我可沒有拆開來看過啊!


    ”阮離合似乎沒有多少調戲嚴淵的興趣,他從懷中掏出了幾封信來,一把甩給了嚴淵,“怎麽?你在迴來之前又被卷到什麽事件裏去了?”


    嚴淵接住了那三封信,接著有些尷尬地笑笑,想了想決定還是與阮離合和盤托出,畢竟阮殷是這個世界上少數他能夠完全信任的人,而眼前的這個人是他完全信任的那個人完全信任的人。


    “前段時間的先天靈寶出世,我就在現場,還順手坑了一把素女道,讓李書雪的計劃付之東流,然後又救了長公主殿下,將她送到了京城……”


    阮離合嘴角一抽,開口說道:“你小子還真是不讓我失望……”


    但是嚴淵的話還沒說話,隻聽到他繼續說道:“……我還在那個事件裏麵得到了半個先天靈寶。”


    阮離合當場就噴了:“噗哈?!你說什麽?!”


    嚴淵砸吧砸吧嘴,環顧了一圈四周,確認沒有隔牆之耳或隔牆之眼之後,走到了阮離合的麵前,伸手摸向了自己的懷中。不過阮離合一下子從躺椅上翻身而起,阻止了嚴淵的動作,接著打了一個響指,一種神秘的力量籠罩住了整個院子,才沒好氣地罵道:“小心點!先天靈寶的氣息是這麽好掩飾的嗎?!”


    “啊,它們現在還不是先天靈寶。”嚴淵撓了撓頭,接著將懷中一直貼身存放的四枚星星拿了出來,“這是祿存、文曲、武曲和紫微,先天靈寶的一半。”


    阮離合皺起了眉頭,並沒有開口,而嚴淵則簡單地將這四顆星星的來曆告知了阮離合,龍屠聽完隻有眉頭才緩緩鬆開,感慨地說道:“從逸仙那家夥得到的啊……崔朔那丫頭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夠謹慎呢……”


    “那個,阮叔叔……”


    阮離合挑了挑眉頭,沒好氣地打斷道:“你都叫錦袖朱媽媽了,也該改口叫我爸爸了吧?”


    “啊!爸。”嚴淵點點頭,然後問道:“那個,這四顆星星要不就給你保存?崔朔也說讓我轉交給你。”


    “不,我不能要。”阮離合搖了搖頭,“這東西是你的機緣!能夠這麽輕鬆湊齊一半就證明你與這件先天靈寶有緣!再說了,這種寶物現在放在我這兒反而不安全,你知道我這些年來有多少仇家嗎?本來我就因為上次的事情傷到了根本,要是再持有這樣的寶物,我的仇家馬上就會蜂擁而至了。”


    “哦。”


    “不過,我會暗中放出消息,說八分之一的先天靈寶在我手中的。”阮離合話鋒一轉,“嚴淵,你小子放心好了,我就算擔不起二分之一先天靈寶這種風險,也不可能讓你一肩挑起的!這東西與普通的先天靈寶不同,在組合在一起之前並不會有十分明顯的氣息,隻要你不使用,便不會被人發現!放心好了!”


    “嗯。”嚴淵有些感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謝謝了,爸。”


    “嘿!說起來你都有了一半了,不試著收集一下剩下的四顆?到時候集齊一件先天靈寶,你和阮殷兩個人加起來可能就真的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嚴淵苦笑道:“那我覺得還是做夢來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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