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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情況和你說的不太一樣啊?”阮殷抱著胸,對著嚴淵沒好氣地說道:“怎麽六扇門的人還沒來這場子就散了?老鐵,情報來源不可靠啊!”


    “呃……可能發生了一些技術性偏差,不要緊,這隻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問題。”嚴淵一時間甚至有些尷尬,不過這位女裝大佬的臉皮一如既往地厚如城牆,分分鍾無視掉了這份尷尬,然後笑嘻嘻地說道:“我的情報來源可沒問題,不過時效性可能差了點,都是好幾年前的老情報,說不定已經發生了什麽致命的變化……不如,我們去調查為什麽會有這種變化?就當做等阮離合閣下到來和武林大會正式召開之前的消遣?”


    “哦?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嘛!”阮殷的眼睛亮了起來,距離武林大會正式開啟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而等待阮離合趕到京城同樣也需要好幾天,她本就在思考如何度過這幾日的空檔,加上喜歡搞事的天性,她自然不會拒絕嚴淵的提案了,“那去找哪一家呢?鑄劍山莊還是東山群雄?”


    “鑄劍山莊名聲在外,勢力更大,接近的難度自然也不低。”嚴淵微笑著打了一個響指,“當然是東山派了!”


    ……


    東山派的一行人氣勢洶洶的走在路上,從他們領頭的那位成熟女子到她身後的一眾弟子,每一個人臉上都是相當嚴肅的表情,看起來每一個人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怒意!在這氣勢洶洶的一群人麵前,京城的百姓們也有些避之不及的意味,似乎不太敢於與這群不知道從哪來的野蠻人接觸。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對年輕男女忽然從路邊走了出來,主動攔在了他們麵前,迫使東山派的一行人不得不停下越來越快的腳步,他們為首的那位女子微微皺了皺眉頭,止住了腳步,並對身後的夥伴們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冷冷地問道:“閣下們攔住我們是做什麽”


    “嗬,我倒還想問問你們這麽氣勢洶洶地在路上疾走想要幹什麽呢!”那位男子一一審視了一圈東山派的一眾子弟,然後將視線放在了他們為首的那位女子,聳了聳肩說道:“拜托,你們這一副黑道做派是嚇唬誰呢?沒看到街坊鄉親們都被你們嚇到了嗎?”


    “啊?呃……”那位女子張了張嘴,有些發愣地說不出話,她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行為,似乎也發現了嚴淵所說有理,他們的確做得不對的道理,便頗有些尷尬地對他們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抱歉了,我們的火氣似乎真有些大了……嘿!小的們,你們給我把你們的火氣收一收!”


    她後半句是轉過頭去對著自己身後的東山派弟子們所說的,她身後的一眾弟子倒也算是明白事理,在自家領導者的吼聲下一個個縮起了腦袋,將那副黑道嘴臉收了起來,看起來甚至有那麽一點小萌。


    “說來倒也挺巧,我剛剛也在城門那裏。”男子指了指不遠處的城門,然後隨口介紹著自己:“我叫嚴小米,我剛剛看到了你們那另一批人對峙……他們是鑄劍山莊吧?”


    “……是。”那女子皺了皺眉頭,似乎並不想涉及這個問題,她本來還挺感激眼前這個名為嚴小米的男人能夠指出他們那下意識的行為——畢竟如果沒有嚴淵主動走出來攔住他們,就照著他們剛剛那個氣勢洶洶的模樣,沒多久就會被六扇門的人找出去喝茶了!不過當嚴淵說出鑄劍山莊這四個字之後,女子的臉色明顯一冷,根本就不想理會嚴淵的八卦,“不過我們和他們的恩怨並不關閣下的事!”


    “那可不一定啊,大姐,你們莫非是東山派的?”嚴淵臉上帶上了一些喜悅的笑容,她身邊的阮殷明白這隻不過是演技,不過這一份演技瞞不過阮殷卻瞞得過眼前這位女子。


    她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你認得我們?”


    要知道,這年頭可不是東山派輝煌的二十年前了!現如今,除了他們東山派本身勢力所覆蓋的範圍,幾乎沒有百姓知道東山派的名頭了!這二十年來他們可比很多隱世門派都要低調和默默無名啊!在這種情況下,遠走京城居然也能遇到知道東山派的人……


    ——這家夥不會是鑄劍山莊的相關人員吧?


    她下意識地警惕起來,畢竟這才是可能性最高的可能!


    “我家有一位長輩和貴派的呂先長老曾是生死之交,他老人家和我講過貴派的事情,其中包括著貴派的特殊服裝。”嚴淵頗為得體地對她拱了拱手,然後開始極為熱情的介紹起身邊的阮殷來:“這是阮小紅,是在下的義妹!我們本來便是京城人,不過這些年裏,我和我家妹子兩個人在江湖之中遊曆闖蕩,一直都沒迴來看看……這不是近來聽說官府要辦武林大會,特意和妹子一起迴來看看!沒想到居然還能這麽巧,居然還能遇見東山派的各位!”


    “沒想到啊,還真是巧了!”那女子被嚴淵那無比嫻熟的演技給騙倒,先是微微一愣,然後也對嚴淵拱了拱手,“我叫褚憶柳,不知嚴兄的那位長輩尊姓大名?沒想到呂先長老竟然在這京城地界竟然還有生死之交的好友,我們這一趟武林大會之行迴去之後,我還能替嚴兄的那位長輩傳達一下多年友誼。”


    “嗨,說是生死之交……不過隻是我那位二爺爺自己說的好聽的說法而已,實際情況其實隻是他被呂先長老救了一命而已啦。說不定呂長老自己可能早就忘掉了這一份經曆了。”嚴淵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然後這一抹笑意立馬消逝,接著他又稍稍有些沙啞地說道:“再者我家中早已有了變故,那位長輩如今也已經去世了……”


    褚憶柳微微低頭:“抱歉……”


    “啊,沒事沒事。不是什麽太傷感的事情,再說也過去了很多年了。”嚴淵連連擺手,然後露出了頗為好奇的表情,“不過我挺好奇啊,根據我二爺爺所說的東山派……貴派與鑄劍山莊那些人不是持續了二十年的世仇嗎?剛剛的情況怎麽發展出那樣的結果的?我剛剛還以為你們要打起來了呢!怎麽忽然就走了?”


    嚴淵的發問很有技巧,他首先以一隻攔路虎的姿態出現在褚憶柳等人麵前,占據了一個相對更高的道德製高點上,成功形成了對東山派弟子們話語權上天然的更高姿態。隨後又隨便扯了一個莫須有的長輩來拉關係,同時合情合理地側麵解釋了自己為什麽知道東山派,為什麽懂得這麽多關於東山派的事情的理由,這過程之中每一個細節都是嚴淵計算好的,甚至就連這個被拉上關係的“呂先長老”也是計算好的——他本就是東山派之中少有的遊曆派長老,一生見義勇為不知道多少,可以說東山派一半以上的在外名聲都是這位長老賺來的!這樣一位人物有過一次救人行為自然也不足為奇!而最後,更是在不經意間透露出自己家中的變故、身世的淒慘,直接激起了對方的同情心,讓對方放下戒心!


    阮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頗有些五體投地的崇拜之情!


    ——果然,專業的刺客就得精通專業的情報能力和精湛的演技啊!


    “這……說來倒還挺麻煩的。”果不其然,褚憶柳放下了不少對嚴淵的戒心,打算滿足一下嚴淵這個不足為道的微小好奇心:“首先因為聖上欽點了武林大會的召開,近來的京城實在是有些藏龍臥虎、暗濤洶湧,無論是我們東山派還是他們鑄劍山莊,都有所顧忌,不太敢光明正大地打起來。”


    嚴淵的眉毛挑了挑,他對這個理由似乎很不滿意,在他身邊的阮殷明白他為什麽不太滿意:因為這樣就不好玩了啊!


    “其次……其實還是因為鑄劍山莊領頭的是那個人!鑄劍山莊的少莊主邵子高!”褚憶柳露出了些許苦笑,接著才繼續說了下去:“那少年就是個神經病!雖然天賦異稟,小小年紀位列人榜第五,但是他真是個神經病!這個人他不僅沒有因為師長們的仇視而討厭我們東山派,反而因此產生了逆反心理,對我們東山派各種感興趣,這兩年甚至還屢屢跑到我們東山派的山頭要求提親!想要娶我們宗主的女兒!”


    嚴淵:“?”


    “當然,我們當然每一次都會把他打迴去,不過就算如此,這個家夥已經堅持不懈,一直到了我們都煩了,不想理他了。”褚憶柳說著的時候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拜他所賜,這幾年我們和鑄劍山莊的關係還真有些緩解……主要是這幾年我們能見到的鑄劍山莊的人就隻有那小子和他的親信們,然後這些人……我們都已經揍膩了你懂嗎?”


    嚴淵:“……”


    “而這一次,邵子高估計是聽說我們東山派也要參加武林大會,估摸著我們宗主之女會作為青年一代的代表而來,特意找自家老爸自薦、興衝衝地帶隊而來。而我們家的大小姐也是為了躲他,幹脆沒來京城,拒絕參加什勞子武林大會……”褚憶柳的臉上已經不是哭笑不得了,她的臉上已經沒什麽表情了,“你剛剛看到我們的對峙了是吧?他剛剛問我‘你們家大小姐去哪了?我不想被你揍,我想被你們家大小姐揍!’我尋思著和這個神經病打交道實在是太丟臉了,就帶隊走了……”


    嚴淵:“我感覺有什麽不對,但好像又沒什麽不對……是我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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