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涵和隊友呆了以後,和幾人約定晚上在一起打幾把配合就離開了。


    從剛才的那兩把已經看出了一點問題,配合還不是很好,基本上隻有在麥克風裏麵交流,無法一看到一股炒作,就能很好的配合。


    “涵兒,你嚐嚐這個,叫花童雞,這家的的叫花童雞可以說是杭州最正宗的,我小時候就吃著長大的。”沐晴雨指著新上的菜說道。


    方亦涵和小沫本來就都是吃貨,照舊已經被這飄來的香氣給勾起了肚子中的蛔蟲,還沒有等沐晴雨說完,也顧不得一個的淑女形象了,直接就用手撕了一塊下來。


    吃的滿嘴留油,方亦涵還好一點,但是小沫就是差一點拿起整隻叫花童雞來吃了。


    沐晴雨看著兩個人的吃相,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吃的,露出了少見的笑容。


    “叫花童雞在有些地方也加,叫花雞,黃泥煨雞,具體的來曆一邊說的是有兩個。”沐晴雨就在一旁看著兩人吃,叫了一份定義膏,用來等會兩人吃完以後,解膩,同時給兩人講起叫花童雞的來曆。


    古時戰亂年代,不少百姓家破人亡,淪為乞丐(杭州俗稱叫花子)。一天,有一叫花子弄到一隻雞,可又缺鍋少灶。饑餓難忍之際,他便仿效烤紅薯的方法,用爛泥將雞塗包起來,放在石塊壘成的“灶”上拾點幹柴煨烤,過了一會兒,泥幹雞熟,他隨手拿起放在地上,雞毛脫落,頓時香氣四溢。叫花子美美地飽餐了一頓。


    後來,這種泥烤技法傳入菜館、酒樓,廚師們又不斷改進,在煨烤的泥巴中加入紹酒,將雞包以西湖荷葉烤製,使荷葉的清香和母雞的鮮香融為一體。於是曆年延傳下來,“叫化童雞”的名聲遠揚。


    還有一個來曆就是,相傳在明末清初時期,江蘇常熟的虞山一帶有個叫化子,平時到處行乞,討要一些殘菜剩飯聊以充饑,有時一天難以討到一碗剩飯,隻得忍饑挨餓。


    這一天,他運氣很不錯,除要到一些充饑的飯菜外,還遇到了一位好心腸的老太太,送給他一隻老母雞,他高興得手舞足蹈。但他是個叫化子,除了手中的破碗,別無所有,怎樣才能把這隻雞做熟呢?他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個好辦法來。突然,他靈機一動,計上心來。他就近找了一戶人家,向主人借了一把刀,將雞宰殺,除去內髒,到山上挖了些黃泥塗於雞的表麵,取來枯樹枝葉點起火,將包好的雞放在火堆中燒燜,待泥燒幹,他估計雞也熟了,就用棍子敲去泥殼,雞毛也隨泥脫落,頓時香氣四溢,叫化子十分驚喜,遂抱起雞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正當叫化子吃得起勁時,明朝大學士錢牧齋散步路過此處,聞到雞的香味,並老遠看到叫化子吃雞的情景,便差人前往打聽叫化子是如何做出這樣美味雞的。差人打聽了一番,並取了一小塊雞肉給錢牧齋,錢牧齋品嚐後,覺得味道確實很不平常。


    迴到家中,他令家廚按叫化子所說的方法製作,並在雞肚子裏加進肉丁、火腿、蝦仁及香料等各種調味品,用荷葉包著,塗上黃泥,在火中烘烤,並取名“叫化子雞”。有一天,江南名妓柳如是來到錢家,錢以叫化雞款待,並問柳如是:“虞山風味如何?”,柳說:“味道好極了”,並說,“寧食終身虞山雞,不吃一日鬆江魚”。


    方亦涵還是很有心的從小沫的手裏麵搶下了一雞腿,留給沐晴雨,但是沐晴雨拒絕了,說這個太油膩了,最近胃不好。


    一隻叫花童雞並沒有多大,方亦涵和小沫也隻吃了一個半飽,沐晴雨早就點好了菜,這個時候也陸續上桌了。


    都是比較清淡的,西湖醋魚和宋嫂魚羹是主菜,以及一個既是主菜也是零食蟹釀橙。


    方亦涵本來就喜歡吃魚,當下自然是不可氣。對於西湖醋魚方亦涵還是有些了解的。


    裙屐聯翩買醉來,綠陽影裏上樓台;門前多少遊湖艇,半自三潭印月迴。何必歸尋張翰鱸,魚美風味說西湖;虧君有此調和手,識得當年宋嫂無。


    說的便是這西湖醋魚,西湖醋魚也叫叔嫂傳珍。


    “西湖醋魚”又叫“叔嫂傳珍”。相傳古時有宋姓兄弟兩人,滿腹文章,很有學問,隱居在西湖以打魚為生。當地惡棍趙大官人有一次遊湖,路遇一個在湖邊浣紗的婦女,見其美姿動人,就想霸占。派人一打聽,原來這個婦女是宋兄之妻,就施用陰謀手段,害死了宋兄。惡勢力的侵害,使宋家叔嫂非常激憤,兩人一起上官府告狀,企求伸張正氣,使惡棍受到懲罰。他們哪知道,當時的官府是同惡勢力一個鼻孔出氣的,不但沒受理他們的控訴,反而一頓棒打,把他們趕出了官府。


    迴家後,宋嫂要宋弟趕快收拾行裝外逃,以免惡棍跟蹤前來報複。臨行前,嫂嫂燒了一碗魚,加糖加醋,燒法奇特。宋弟問嫂嫂:今天魚怎麽燒得這個樣子?嫂嫂說:魚有甜有酸,我是想讓你這次外出,千萬不要忘記你哥哥是怎麽死的,你的生活若甜,不要忘記老百姓受欺淩的辛酸之外,不要忘記你嫂嫂飲恨的辛酸。弟弟聽了很是激動,吃了魚,牢記嫂嫂的心意而去。後來,宋弟在外立誌苦讀取得了功名,迴到杭州報了殺兄之仇,把那個惡棍懲辦了。可這時宋嫂已經逃遁而走,一直查找不到。有一次,宋弟出去赴宴,宴間吃到一個菜,味道就是他離家時嫂嫂燒的那樣,連忙追問是誰燒的,才知道正是他嫂嫂的傑作。原來,從他走後,嫂嫂為了避免惡棍來糾纏,隱名埋姓,躲入官家做廚工。宋弟找到了嫂嫂很是高興,就辭了官職,把嫂嫂接迴了家,重新過起捕魚為生的漁家生活。


    後來有人吃了這個菜,詩興大發,在菜館牆壁上寫了一首詩:“裙屐聯翩買醉來,綠陽影裏上樓台;門前多少遊湖艇,半自三潭印月迴。何必歸尋張翰鱸(譽西湖醋魚勝過味美適口的鬆江鱸魚),魚美風味說西湖;虧君有此調和手,識得當年宋嫂無。”詩的最後一句,指的就是“西湖醋魚”的傳說。


    而對於宋嫂魚羹和蟹釀橙就不是太理解了,還是沐晴雨在一旁邊吃邊講。


    據說,宋嫂原是北宋汴京(今河南開封)的一位民間女廚師,以擅長製作魚羹而聞名汴京,因為嫁給宋家排行老五的先生,被大家昵稱為宋五嫂。至南宋時,宋五嫂一家南遷,在西湖蘇堤下繼續賣魚羹,以維持生計。一日,宋高宗乘船遊西湖,船泊蘇堤下,身旁服侍的老太監聽見有人以汴京口音叫賣,多瞧了幾眼,就認出這人竟是當年在故鄉賣魚羹的宋五嫂。


    宋高宗一聽,油然升起他鄉遇故知的情懷,於是召宋五嫂上船晉見,並且命她端上拿手的魚羹來獻;高宗一麵享用魚羹、一麵與宋五嫂聊起家鄉事,兩人相談甚歡,所有的前塵舊事都湧上心頭,讓這碗美味的魚羹更添了一份家鄉情!高宗於是對魚羹讚譽有佳,特別賞賜文銀百兩給宋五嫂,這事一傳開,“宋嫂魚羹”就此揚名全杭州城。


    另一說,北宋汴梁人宋五嫂,隨宋室南遷來臨安(今杭州),和小叔一起在西湖以捕魚為生。一天,小叔得了重感冒,宋嫂用魚及椒、薑、酒、醋等佐料燒了一碗魚羹,小叔喝了這鮮美可口的魚羹不久病愈了。有一次,宋高宗趙構品嚐了她做的魚羹,大加讚賞。從此,這道菜就稱“宋嫂魚羹”,她開的店生意更加興隆。


    現代詩人、作家俞平伯在《略談杭州北京的飲食》中所指出:“西湖魚羹之美,口碑流傳已千載矣。


    而蟹釀橙是沐晴雨最喜歡的。


    古人形容金秋季節有句諺語:“香橙螃蟹月,新酒菊花天。”現在正是吃螃蟹,喝黃酒,賞菊花的最佳時節。紅樓夢裏第三十八迴裏麵講到,重陽佳節史湘雲在藕香榭宴請眾夫人,小姐們食螃蟹,賞桂花,以菊花為題做賽詩會的場景。鳳姐服侍賈母,站在一旁拆出蟹肉給她吃。薛姨媽坐在旁邊,說喜歡自己掰著吃,不用別人幫忙,這樣才香。黛玉作詩描繪螃蟹的色香味令人垂涎“螯封嫩玉雙雙滿,殼凸紅脂塊塊香。”


    自唐代起食蟹已成風尚,古人毫不吝嗇對螃蟹美味的讚賞,各有其鍾愛的食法,紛紛作詩歌詠讚歎。相傳蘇東坡愛蟹成癡,在杭州做官時,用作詩的方式換得螃蟹吃,頗得樂趣“堪笑吳中饞太守,一詩換得兩尖團。”黃庭堅最愛吃揚州貢蟹,讚其為“鼎司費萬錢,玉食常羅珍,吾評揚州貢,此物真絕倫。”


    古時候,在比較正式的宴席上,主人一般不會安排烹飪整隻帶殼螃蟹上桌款待賓客。一是眾人食蟹的吃相不甚雅觀,二是專注於啃食螃蟹勢必會影響交流,使宴席冷場。將蟹黃蟹肉事先拆出製成蟹粉,再由蟹粉做成的菜肴應運而生。這樣既不影響品嚐這道應季美味,又不影響賓主盡歡,菜式還可以有多種多樣的變化,是一舉多得的好辦法。


    蘇州人食大閘蟹是出了名的講究,蘇州傳統蟹宴上有各式各樣由蟹粉製成的美味菜肴。像蟹粉月餅,蟹粉四季餃,蟹元湯,雪花蟹盒,蟹釀橙,卷筒蝦蟹,蟹黃雞茸蛋,禿黃油等都是精工細作,挖空心思,非常費功夫的菜。


    霜降那天,我便在江南水鄉吃到了一道由蟹粉製成的菜肴——蟹釀橙。這道菜最早記載在南宋紹興年間進士林洪著的奇書《山家清供》裏。《山家清供》中的“清供“,指的並不是器物層麵。這本書記載了一百零四品菜、羹、飯、粥、麵、糕、點的佳味雅意,這些飲食材料易得,製作方法也簡單樸素。用清供作題,以文人們推崇的“山舍清談”“山林之味”來標榜自己不屑所謂“庸庖俗飣”的清高。


    蟹釀橙在宋代是非常流行的一道菜,杭州城內眾多酒樓飯店裏都可以吃到它。這道菜在宋朝又叫“橙甕”,因為橙子中空,口小腹大,跟甕很像。據說宋朝最講究的廚師做橙甕時一定不用整隻蟹,也堅決不用蟹黃蟹膏,隻從蟹的雙螯裏挑出那一點點蟹肉。彼時的食客認為蟹螯經常活動,裏麵的肉最細嫩,最鮮美才是螃蟹身上的精華。相傳清河郡王張俊在招待宋高宗的豪華宴會上,就端出蟹釀橙作為第八盞下酒菜盛情款待。


    蟹釀橙的口感很像香水,層次豐富。最上層的蟹黃鮮香美味完全沒有受到橙子味道的影響,還保持了它原有的濃鬱口感。中間層的蟹腿肉口感堅實,融入了一絲絲橙子的香甜,醋有效地幫助了提鮮。最底層的碎蟹肉充分融合了橙子的香甜和一點點酒香,醋的酸味中和橙的甜味,不會讓橙的甜喧賓奪主。


    神奇的是橙子和螃蟹的組合,甜,鹹,鮮,香,融合的恰到好處,互相沒有絲毫搶奪,怪不得宋人如此之愛。橙皮經過加熱滲出的芳香油使橙香倍增,吃完這道蟹釀橙,身心暢達,唇齒留香,也不用擔心手指沾染上油膩腥氣。


    《山家清供》裏麵還記載了一個用橙子做的海鮮蘸料叫“橙玉生”,雖然沒有詳細描述做法,但猜想可能是用橙肉搗爛如泥,也可加入橙皮一起搗爛,直接作為海鮮蘸料或者加入少許鹽使用。橙皮內的芳香脂充分釋放,即可除去蟹的腥氣,從中醫角度來講也可中和蟹的寒性。這就是宋朝人的一款“海鮮蘸醬”了,提鮮去腥,完美的甜味醬料。原來古人早已發現,橙子和海鮮是個偶遇的絕配。


    方亦涵一直有一個感慨,華夏不愧是大吃貨帝國,橙子和大閘蟹這兩個看是沒有任何交集的東西,一個是水果,一個是名滿天下的時令水貨,但是在勞動人民的手中,卻可以做成如此美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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