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發生的一切,王良自然是一無所知,王良的帳篷裏,已經塞滿了竹簡,而帳篷的一角,重新擺放了一條書案,書案上,是已經寫好的竹簡,仿佛就是一麵矮牆。


    這是王良跟白雪這幾天努力的結果,兩個人就像是上滿了發條的機器人,開始沒日沒夜的寫。


    有條件就上,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也要上,坐在那裏幹等,或許王良以前會,但現在不會了。


    嬴渠梁已經成為了秦國的新主人,如果沒有意外,再過幾年便是商鞅變法,比商鞅變法還要早的,應該是韓國的申不害變法,即使齊國,好像也玩過幾天換湯不換藥的變法。


    這個時代不是流行法家治國嗎,不是喜歡變法嗎,王良便決定來個狠的,王良現在拚命寫的,是秦始皇時期韓非子所著的《韓非子》。


    王良要證明自己,確實價值一座城,而且連翻的不得誌,也無法相信別人,王良的心裏,突然滋生出一個叫野心的東西了。


    韓非,戰國時期韓國都城新鄭人,法家代表人物,傑出的思想家、哲學家和散文家。韓王之子,荀子學生,李斯同門師兄。


    韓非子創立的法家學說,為中國第一個統一專製的中央集權製國家的誕生提供了理論依據。


    韓非深愛自己的祖國,但他並不被韓王所重視,而秦王卻為了得到韓非而出兵攻打韓國。韓非入秦後陳書秦王弱秦保韓之策,終不能為秦王所用。韓非因彈劾上卿姚賈,而招致姚賈報複,遂入獄。後李斯入獄毒之。韓非人雖死,但是其法家思想卻被秦王嬴政所重用,奉《韓非子》為秦國治國經要。幫助秦國富國強兵,最終統一六國。


    韓非的思想深邃而又超前,對後世影響深遠。


    這個時代的法家,最出名的,也就是商鞅,申不害,慎道,當然,商鞅現在還是公孫鞅,這裏說的是以後。


    商鞅重“法”,申不害重“術”,慎道重“勢”,而韓非將商鞅的“法”,申不害的“術”和慎到的“勢”集於一身,這位才是法家思想的真正集大成者;韓非將老子的辯證法、樸素唯物主義與法融為一體。著有《韓非子》,共五十五篇,十萬餘字。在先秦諸子散文中獨樹一幟,呈現韓非極為重視唯物主義與效益主義思想,積極倡導君主專製主義理論,目的是為專製君主提供富國強兵的思想。


    《史記》載:秦王見《孤憤》、《五蠹》之書,曰:“嗟乎,寡人得見此人與之遊,死不得恨矣!”可知當時秦王的重視,也可以說,秦始皇就是韓非子的鐵粉。


    在韓非死後,當代各國國君與大臣競相研究其著作《韓非子》,秦始皇在他的思想指引下,完成統一六國的帝業。


    自韓非死後,再無諸子百家。


    秦朝過後,更是無論那個朝代的更替,均能見到《韓非子》的影子,也可以說,《韓非子》影響了整個封建社會,即使現在,依舊有著非常大的影響力。


    王良甚至可以確定,如果自己把這個跨時代的巨著搬出來,不但可以確立自己法家巨子的身份,更可以把這個時代,絞個天翻地覆,炸個外焦裏嫩。


    你們不是都想變法嗎,哪咱們就來個變變變的遊戲。


    隻是,這個的字數確實多了一點,按照王良的想法,一天一萬字,也需要半個多月。


    也僅僅隻是三四天,白雪已經累的腰酸背痛,手指發麻,白雪雖然精通各國文字,下筆如行雲流水,速度極快,可作為白氏商社的掌門人,哪裏吃過這個苦。


    可白雪卻是徹底的陷入了《韓非子》恢宏的法家思想裏,不能自拔,咬牙苦苦支撐,不肯停手。


    期間梅姑倒是來過一次,看到滿眼血絲,憔悴不成樣子的白雪,很是心疼,剛想開口說點什麽,便被白雪三言兩語打發走了。


    如今的白雪,早已經忘了什麽是梁山伯與祝英台,每到休息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鑽進王良的懷裏,能美美的睡上一覺,已經是很大的享受了。


    兩個人摟在一起,白雪已經習慣了,當然,什麽也沒有發生,王良拚命的迴憶腦子裏的東西,還需要修修改改,把沒有出現的人和事進行再加工,這可一點不比白雪輕鬆,能在白雪熟睡後搞一些小動作,已經是王良的極限了。


    就在這個時候,公孫鞅突然求見。


    有了上次的教訓,公孫鞅已經不敢冒冒失失的闖進王良的帳篷了,誰知道,裏麵會不會再冒出一個嫂子來。


    雖然親衛們信誓旦旦的表示不會,裏麵隻是將軍跟他的秘書,可公孫鞅還是不信,桑紋錦也是王良的秘書,公孫鞅可是見過的,漂亮的不得了,秘書難道就不能變成嫂子,要知道,公孫鞅還有一個墨家的侍女嫂子呢,到了自己大哥這裏,仿佛是一切皆有可能,還是小心點你就好。


    這幫親衛追隨王良的日子久了,也變得更王良一樣,喜歡開玩笑,說不定,正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呢,公孫鞅可不上這個當。


    “大哥,醒來,鞅帶客人來了……”公孫鞅站在帳篷外,喊了一聲,帳篷裏的兩個人,一下子就驚醒了。


    昨晚寫到了興頭上,休息的便晚了一些,現在依舊是迷迷糊糊,可兩人還是聽出了公孫鞅的聲音。


    要知道,梅姑能見到王良,可是白雪親自前往丞相府,說動的公孫鞅,公孫鞅才幫忙引薦的,白雪跟公孫鞅雖然是一麵之識,可也是認識的。


    白雪剛要起身,便突然發現懷裏多出了一隻手,抓到了不該抓的地方上,頓時麵皮發紅。


    好吧,昨晚是想做一些小動作的,可王良的手剛剛伸進去,便自己睡著了,也便忘了拿出來。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


    “昨晚太冷了,沒想到竟然……小弟千萬不要介意。”王良急忙抽出手,厚臉皮的解釋道。


    難道是被識破了,白雪看向王良,從王良的臉上,


    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又放下心來,對自己的易容術,白雪還是很有信心的,可能隻是一場誤會,以後多主意點,也就沒事了。


    白雪哪裏知道,王良這張現代人的麵皮,用《厚黑學》李宗吾的話說,就是可比城牆,比城牆還要厚,炮打不透,又怎麽會輕易讓人看透,露出什麽馬腳來。


    兩人快速的收拾出一個落腳的地方,王良便開始招唿公孫鞅,沒有辦法,帳篷裏的竹簡實在是太多了些,可也沒有讓客人呆在帳篷外的道理,王良可是跟公孫鞅交代過,不是出名的人物,不要隨便帶過來的,既然現在公孫鞅親自帶路,想必也不是什麽平凡之輩。


    公孫鞅鑽進了帳篷,身後跟著一名身背書箱的中年士子。


    “這位是韓國申子,特意來拜訪大哥的……”公孫痤介紹道。


    申子,不就是申不害嗎,主持韓國變法的那個,怎麽跑自己這裏來了……


    王良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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