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製琉璃的成功率有多少,老刀氏清楚的很,而琉璃還是有色的,要燒製這個無色透明的東西,可比燒製琉璃要難太多了,尤其還是個瓶子,更是難上加難,竟然是燒製出來的。


    憑借幾十年燒製琉璃的經驗,老刀氏竟然猜不透,這個東西是怎麽燒製出來的。


    老刀氏將玻璃瓶捧在手裏,再也舍不得放手了,造型什麽的,都是可以改變的東西,在老刀氏的眼裏,一文不值,而這燒製的工藝,卻是價值連城,再多的金也是賣不來的。


    “不知,這個,玻璃瓶,底價幾何……”老刀氏手捧玻璃瓶,輕輕問道。


    侯贏輕輕笑了起來,老狐狸還是上鉤了。


    “畢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侯贏所估底價為五千金……”侯贏笑著迴答道。


    “太少了,太少了……”老刀氏連連搖頭,“刀氏商社願出一萬金求購。”


    “如果能見你的那個朋友一麵,刀氏願再出一萬金……”老刀氏補充道。


    這可真是預料之外啊,侯贏的眉頭不由自主的跳了幾跳,眼角的餘光看向王良的方向,這個事兒,侯贏可做不了主。


    王良連忙的搖頭,廢話,資本什麽事情做不出來,這種電視劇,王良看的多了,這可是壟斷了煉製琉璃的刀氏,跟刀氏商社相比,現在的自己可就是一隻沒有什麽保護能力的小白兔,一不小心要是被刀氏綁了,帶到齊國,要逼著自己煉製玻璃,可就麻煩了,自己雖然也知道一點點煉製玻璃的程序,可也煉不出來啊。


    這個麵,即使再給一萬金幣,也不能見。


    “十分抱歉,我的朋友並不在這裏,改日侯贏見到他,一定代為轉告……”侯贏假裝惋惜道。


    “啊,哪真是可惜了……”老刀氏輕歎一聲,這個明顯就是托詞的借口,老刀氏自然聽的出來。


    “這個玻璃,我仍然出價一萬金……”老刀氏接著說道。


    對於白氏商社,同為大商,老刀氏自然也不能強來,既然見不到玻璃的主人,哪就拿這兩個玻璃瓶子迴去研究研究,憑借著燒製琉璃的經驗,想必也是會有所收獲。


    “這一對玻璃瓶,前輩難道,沒有看出什麽嗎……”侯贏輕輕一笑,卻是說了這麽一句。


    老刀氏驚訝的抬起頭,難道這兩個玻璃瓶,還有什麽不同之處。


    侯贏揮手,侍女將另一個玻璃瓶捧了過來,兩個並排放在一起,老刀氏瞅來瞅去,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同之處。


    “請先生解惑……”老刀氏拱手道。


    “這兩個玻璃瓶,無論質地,大小,形狀,重量,幾乎完全相同,侯贏曾經做過測試,即使裏麵所盛水多少,也幾乎相同,”侯贏笑道,“這才是真正的一對啊。”


    這個時代,燒製出來的東西,本就出乎意料,兩個玻璃瓶,如果不同,才是正常的,而完全相同,反而就是跟其它燒製品最大的不同了,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這個裏麵的事情,老刀氏自然是清清楚楚,卻是一時震驚,疏忽了。


    “再加兩千金……”老刀氏輕輕一笑,說道。


    老刀氏這個態度,已經是誌在必得,而且這個價格已經是很高了,其它客人到也便不好意思在出價,都是大商,生意上難免有衝突的地方,為了兩個玻璃瓶子,得罪像老刀氏這樣層麵的大商,並不是明智的做法。


    最後一件拍賣品也拍了出去,拍賣會圓滿結束,侯贏滿意的揮揮手,早已準備多時的樂師們魚貫而入,奏起音樂,幾名舞姬也踏著舞步走了進來,翩翩起舞。


    剩下的,便是宴會的時刻了。


    王良卻沒有能享受到這一切,白動硬是拽著王良,悄悄跟侯贏作別,走出了渭風客棧。


    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吃鋪裏,白動隻是悄悄打了一個手勢,夥計便直接帶領兩人走進了密室。


    看來,這個小吃鋪也不簡單啊,想必是秦國的什麽秘密部門,王良雖然好奇,卻也不能問,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說說,那兩個玻璃瓶子,怎麽迴事兒……”密室裏,白動興奮的問道。


    玻璃瓶子於萬金的價格拍了出去,王良也是高興,但王良實在不明白,白動興奮的什麽勁兒。


    怎麽迴事兒,還能是怎麽迴事兒,還不是是窮給鬧騰的……


    如今好了,有了一萬兩千金,自己也是富翁了,雖然比上不足,可也比下有餘,自己還不是想幹什麽幹什麽……


    王良自然是興致勃勃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王良要買房買地,王良要置業,王良可是要過地主老財式的幸福生活的。


    “你不是要獻金……”白動聽完王良的龐大計劃,驚訝的張大嘴巴。


    王良猛翻了一個白眼,自己什麽時候說要獻金了,自己可是吃過一次虧了,難道還要吃第二次……


    “國府有事,你竟然袖手旁觀……”白動喝道。


    喊什麽喊,王良再翻一個白眼,國府有事兒,跟我有什麽關係,秦國又不是我家開的。


    “現在正是二公子的一個機會,你就不能表示表示……”白動著急道。


    表示什麽,自己避之唯恐不及,還要表示,萬把金還沒有進兜呢,就獻出去,想想就心疼,長這麽大,王良可還沒有見過萬金是什麽樣呢。


    王良決定捂緊自己的錢袋子,繼續裝傻充愣。


    白動開始了巧舌如簧的勸說,隻是王良死活不說話,白動也沒有辦法。


    王良並非吝嗇之人,隻是白動太著急了。


    白動在密室裏煩躁的走來走去,突然想起來什麽,笑了起來。


    “不獻金也可以,”白動笑道,“哪就出個主意吧,國府怎樣才能堵住老世族的嘴……”


    “知道你鬼點子多,就別藏著掖著了……”白動補充道。


    王良也笑了起來,出主意嗎,又不是不能出,隻是你別老盯著人家的錢袋子,賺個錢容易嗎,讓人心慌慌的。


    我的錢,永遠是我的,王良拍拍胸脯,不要錢的主意,自然是隨口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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