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聲明,依然跟正劇沒有關係。】


    -上官卿槿端木景-


    詰曉三春暮,新雨百花朝。


    這日是個極好的日子,百花盛放,各家公子貴女三兩約了一起就去踏青。要好得仿若親姐妹的上官卿槿與端木堇二人自然也不錯過。


    說來兩人的情誼來得也是巧,當年端木堇初掌端木家,還有那些個看不清局勢的宵小想使些下三濫手段對付端木堇,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雖說不礙性命,還是中了些著,受傷昏迷的端木堇被路過認出她的上官卿槿接了迴家。


    或許是家中豺狼之輩實在是多了些,端木堇點滴之恩皆記在心頭,定是要報答,一來二往發現二人竟意外聊得來,因而既是恩人,又是知己,還做了閨中密友。


    端木堇有一嫡親兄長名景,隻是被奸人所害臥病了好些年,待她掌家之後,四處延請名醫,又悉心照料,終於讓兄長慢慢好了起來。與上官卿槿熟稔之後,心裏計算著年歲相近,覺得應是相配,竟開始撮合起好姐妹與自家兄長來,弄得上官卿槿有些哭笑不得。


    這日她二人本是走著,忽然有端木家下人急報,家中有那小人又作祟,端木堇憤憤道那些人真是好日子過多了,隨即帶了些歉意向上官卿槿道別,卿槿也是理解,就目送了她離開。


    春光正好,雖隻剩自己一人,卿槿覺得多走走也無妨,就未曾迴去,帶了貼身侍女走進桃花林。


    滿樹桃花爭相綻放,偶有微風吹來,帶落一兩朵或粉或白的花兒,許是花粉過多,叫人鼻子有些癢,卿槿以絹掩口鼻,一下子打了個噴嚏。


    拭掉眼角些許淚水,抬眼就見一位陌上公子分花拂柳而來,不是旁人,恰是方才堇口中所言親兄長——端木景。


    饒是素來端莊的卿槿都有些尷尬地怔住了,卻見對麵公子端方如玉,輕笑一聲,不帶嘲意,隻躬身作揖行了一禮,“上官二小姐好。”


    “端木大公子好。”卿槿連忙迴禮。


    待立直了身,兩人對視一眼,竟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隨後兩人漫步林中,也是漫無目的,便隨意聊著些話題,或許因為與端木堇一母同胞的緣故,性格也有些相似,喜好也有些相似,與卿槿也甚為聊得來。


    於是,貼身侍女蝶舞就看著自家小姐與端木家的公子坐在涼亭中,聊得極為開懷,時不時還傳來歡笑聲。突然想起話本子裏看過一句話:世間情動,不過盛夏白瓷梅子湯,碎冰碰壁當啷響。


    ——(?°3°)-?愛心分割線——


    -端木堇傅舸-


    端木堇在家中行二,上還有個嫡親兄長,隻是兄長體弱,幼時還遭奸人所害當了好多年病秧子。她性子素來剛強,暗自籌謀奪了權,以一介女子之身,在族老的認可下繼承了家主之位。既然是家主,管轄之事極多,又是女子,後院之事也多有煩擾到她處。


    這般折騰數年下來,驀然發現她早已是該嫁人的年紀,她卻不急,還一心地撮合自家兄長與閨蜜上官卿槿。


    隻是她不急,家中自有人急,一方以她兄長為首望她能有人嗬護,是關心她之人;而另一方則希望她早日嫁出去,將手中家主權力交還出來。對此,端木堇表示,休想,老娘便是要成親,也是招贅婿!


    夏季中旬,天氣是漸漸愈發地炎熱,端木家府門竟來了個年輕男子,拿了信物求見。


    待他被人迎了進來,一番細說後,知道此人姓傅名舸,乃一介書生,還未取得功名,祖上也是入過仕當過官的,隻是家族已經敗落了。


    此人父母於堇親娘有些恩,臨終前想將他托給她,實在是家徒四壁無力生計,怎料他尋到堇的外祖家又被拒之門外,道是讓他上端木府去,畢竟該報恩的是堇之親娘。隻是來到端木府,才知道堇的娘親早已逝世,他一時怔愣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端木堇坐在上位,扶額沉吟,少頃,“你父母於我娘親有恩,如今由我報答你也是應當。這樣吧,我與你三個選擇,一是你若要繼續讀書考取功名,我端木家也可供你,待你取得一官半職後便離去;二是你若不想念書了,要自行做些小營生或在我端木家產業中謀職,待你定下來再搬出去;三則是你前二者皆不選,那我端木家也不是養不起一個閑人,隻是想要生活過得再奢華些,卻是沒有的了。”最後一個選擇說得有些誅心了,但是麵對一個陌生人,端木堇並不在意。


    傅舸思量了一會,“迴端木小姐的話,我想先試試念書,不瞞小姐說,之前也考過,隻是落選了,我想再試一次,若不行,便煩請小姐給我安排,我到端木家鋪子中做個賬房先生之類的也可。”


    “如此也好,便如你所言吧。”端木堇下了決定,就叫來下人安排下去。


    夏去秋至,傅舸潛心讀了幾個月書,秋闈還是落了選,再次坐到堂下,盡管已做了幾日心理準備,還是有些羞愧難當,“還請端木小姐為我謀個職吧,實在是麻煩了。”


    端木堇並不在意,又招手叫來管事給他安排了個鋪子去。


    傅舸這幾月住在端木府中,也並非全無收獲,他雖屢次落選,但腹中還是有些文墨,與一身書卷氣的大少爺端木景倒是很聊的來。


    於是端木堇在聽到下人稟報此事的時候,又聽到管事迴報說這傅舸在算賬與經商上很有些天賦與想法。她眯了眯眼,考慮著也該是讓他搬出去了。


    傅舸在得到下人通知說是鋪子附近置了房給他讓他搬出去之時,已是冬日,偶有飛雪飄落。


    他本抱了攢了幾月工錢新買的一襲大氅興衝衝地迴端木府中正要去尋端木堇,結果卻聽到了這事,瞬間笑容自白淨的臉龐上消失,他呆呆地應了一聲,轉身就迴自己房間去收拾,連大氅掉落雪地上也不知。


    這一幕與他失魂落魄的模樣都被剛好行到廊下的端木景看在眼裏,端木景命下人將那大氅撿迴來,看了看不論顏色式樣都明顯是給姑娘的,若有所思。


    一日,端木景與端木堇兄妹二人獨對坐書房中一番詳談。


    次日,便傳出消息端木府家主兼大小姐要招贅婿了。一時之間門檻幾近叫人踏破,雖說同為世家,或那官家子,嫡子是不能入贅,這不還有庶子,娶到端木堇便等於得了半個端木家,這買賣還是極其劃算的。於是求親之人絡繹不絕。


    這消息自然也傳到了傅舸耳中,於是端木家上門之人漸漸少了之後,不出意料地又迎來個熟悉的身影。


    端木堇知道後坐在書房中沉默了半天,兄長端木景倒是說了幾句,也不多說,而後就留她一人在書房中想事情了。


    端木堇看了看掛在一旁的大氅,歎了口氣,也明白了他心思,其實後宅中勾心鬥角了這些年,她所求不多,不過一真心和心思簡單之人。


    後來,京中傳出消息,端木家女婿定了,那人的名字叫傅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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