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湛,是不是你說的,讓我做自己就好?”魏無羨雙手放在背後,一臉認真的看著藍忘機。


    這麽久的相處,自己家的兔子有幾根花花腸子,藍忘機也已經了然於胸,如此表情,定是沒啥好事。


    藍忘機有些猶豫。


    “怎麽,難道你想說話不算話?”魏無羨迫不及待的嚷嚷。


    “嗯。”藍忘機隻得微微點頭。


    魏無羨抿嘴一笑,隨即將藏在身後的兩隻手拿了出來。


    竟然是兩張麵具。


    “魏嬰……”藍忘機隱隱不安。


    “夫君,今天我們倆換換如何,我們互換一天試試怎麽樣?”魏無羨一臉興奮。


    “魏嬰!”


    “哎呦就一天而已,我們又不下山,今天的這節課,魏嬰替你去,夫君你呢就在家裏好好休息半天如何?”


    “魏嬰……”


    “二哥哥放心,魏嬰絕不會再向上次那樣胡鬧,要是再見到叔父,我就立刻開溜。”


    藍忘機:“……”


    “好了好了,來二哥哥,魏嬰給你戴上。”


    魏無羨不由分說拉著藍忘機走進了隔間。


    終於,當鏡子裏出現的是自己頂著魏無羨的臉,藍忘機怔了半晌,不知說什麽好。


    而頂著藍忘機臉的魏無羨也已經興奮不已。


    “原來我長這麽好看,二哥哥,還別說,你頂著我的臉,還真是好看。”


    “魏嬰……萬不可再胡鬧。”


    “哎呦,知道了,放心吧!好啦,二哥哥,我去替你管教管教那些個小孩子,你就在家好好等著魏嬰迴來。”魏無羨又抱住藍忘機一頓猛親。


    “魏嬰,萬不可胡鬧。”藍忘機一把摟住意欲轉身而去的另一個自己,語氣滿滿的擔心,還有些不舍。


    “嗤……”魏無羨一陣失笑,


    “二哥哥,你就在家好好等我迴來,迴來魏嬰給你天天哈!”魏無羨捏了捏藍忘機臉頰,一臉興奮,迫不及待轉身而去。


    “魏嬰,不可疾行,不可嬉笑,不可………”身後傳來了藍忘機依然不放心的叮囑。


    蘭室,年輕門生們已經在等候,偌大的蘭室座無虛席卻鴉雀無聲。


    魏無羨學著藍忘機的樣子目不斜視的緩步走進蘭室。


    “咦,思追?你怎麽也在?你現在都已經獨立管事了,還要來聽課?”一眼看到坐在最前麵的藍思追,魏無羨著實驚奇,脫口而出。


    藍思追更是一臉驚異,這聲音明明就是?可是不可能啊?但是,這說話的語氣,還有,今天不是含光君讓自己來的嗎?


    藍思追一臉疑惑,剛想開口,臉色卻是突然一變,聲音有些驚慌:“含光君,您的抹額……怎麽……”


    “抹額?”魏無羨一愣,伸手撫向自己額頭,“糟了!抹額忘記戴了!”


    魏無羨一陣懊悔,隨即腦中靈光一閃,暗自思忖:“正好我還沒想好今天教這些小孩子做什麽,幹脆拿抹額做文章,哈哈……太好了,小古板,我看你還用抹額綁我,今天我就把你家抹額好好給玩玩。”


    魏無羨隨即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哦,抹額嘛?我今天就是要跟你們講講抹額的用處,所以呢,就沒有戴,就是為了讓你們適應,萬一緊急情況不戴抹額的狀況。”


    魏無羨勉強解釋,年輕門生雖然皆是似懂非懂,但是誰又敢多問?


    藍思追驚詫不已,小心翼翼道:“含光君,今天是安魂曲的考核。”


    “安魂曲?哦,安魂曲隻能是針對普通級別的惡靈。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彈奏安魂曲也不能控製住惡靈,那麽怎麽辦?”


    眾人紛紛搖頭


    魏無羨微微一笑道:“那麽下麵就是抹額的用處了,今天我就教教你們如何最大的發揮抹額的價值。”


    魏無羨雙手負在身後,悠然自得,一副成竹在胸。


    靜室,仿若無人,安靜祥和。


    一陣輕微仿佛有些小心的腳步聲傳來,藍忘機微微一怔,略一沉吟,放下手中的筆。


    竟然是藍啟和走了進來。


    “魏嬰…….”看到藍忘機,藍啟和一臉喜色向案幾邊走來。


    藍忘機微微一怔,略有些不自然道:“七叔,您……可有事?”


    “噢,七叔找你有點事。咦?魏嬰,你在作甚?寫東西嗎?你小子竟然能好好的坐下來寫東西?嗬嗬,這可真是難得!來給七叔瞧瞧你都寫了什麽?”藍啟和說著就拿起案幾上的紙張。


    “嗯,還別說,魏嬰你小子的功力還真是見長,這字寫的都可以和忘機相媲美了,不錯不錯。”


    “嗬嗬,這是佛經啊?”藍啟和又轉頭看了看室外,嘴裏嘟囔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你竟然在抄寫佛經?哦,七叔知道了,一定是忘機罰你抄的,對不對?”


    藍忘機無比艱難的略點了點頭,道:“七叔找忘……魏嬰……何事?”


    “哦,”藍啟和連忙放下手中的紙張,盤膝坐在藍忘機麵前,又不覺向四周瞅了瞅,方才一臉神秘小聲道:“魏嬰,七叔想求你再給弄幾朵紫蓮。”


    “紫蓮?”藍忘機一臉疑惑。


    藍啟和咳了一聲道:“那個,魏嬰啊,七叔知道以前你給我的紫蓮都是你背著忘機去龍膽小築偷的,你放心,七叔絕對不會讓忘機知曉。可那個紫蓮還真是好東西,有了它,七叔再去那些深山老林尋藥就安全的多多了。”


    藍忘機聲音有些隱忍:“紫蓮,並……無甚藥用。”


    “七叔當然知道了,可是你上次給我的不是說沾了你的血嗎?七叔試過了,不僅真的可以驅邪,而且解毒的效果也出奇的好!”


    “我的……血?”藍忘機臉上已經變色。


    藍啟和似乎不好意思,又咳了一聲,摸著胡子道:“魏嬰啊,七叔知道你有些為難,隻是七叔這次要出遠門,要去黔中,你知道的,黔中妖術甚多,尤其是巫蠱,更是防不勝防。所以啊,七叔想多帶一些紫蓮做的藥膏。你看是不是你再去給七叔偷……那個,摘幾朵?七叔答應你的不變,以後你要是有啥能用的上七叔的,七叔還會傾力相助,如何?”


    藍忘機臉色已經泛白,藍啟和卻是絲毫未覺,猶在喋喋不休著。


    終於送走了藍啟和,藍忘機依然坐在案幾邊,端正筆直,可是再也無心抄寫佛經。良久方才咬牙切齒自語:“魏嬰!”


    此時,正在蘭室忙的熱火朝天的魏無羨忽然隻覺得渾身一激靈,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好一會方才恢複,不覺低語:“我剛才怎麽了?難不成晚上睡覺踢被子著涼了?不能啊?藍湛不是一直抱著我的嗎?”


    石階小路上,剛剛借口提前出了蘭室,藍思追一路疾行,心裏默默念著:“景儀,你可莫要去靜室。”


    可是,好事總是成雙……


    “魏前輩,魏前輩……”藍景儀風似的跑進靜室。


    “咦,魏前輩您在打坐嗎?”藍景儀有些奇怪,這可不像魏無羨的作風。


    “何事?”有了藍啟和的經驗,藍忘機已經鎮定自若。


    藍景儀雖然覺得今天的魏無羨有些奇怪,但是也不作他想,一臉神秘道:“魏前輩,我和思追午後要下山,去彩衣鎮,含光君吩咐的今天是藍氏產業對賬的日子,含光君吩咐我和思追陪著管事一起去,您要不要也去?”


    “我……不去。”


    “什麽?不是您說的嗎?要是去彩衣鎮一定要叫上您的,難道你不想去碧靈湖了?”


    藍景儀一臉奇怪,今天是怎麽了?怎麽都不對勁,剛剛路過蘭室的時候,聽到新入門的年輕子弟談的音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總覺得怪怪的,可是知道含光君在蘭室,所以也不敢多問。而現在的魏無羨也是很奇怪,明明是一個人,可是總感覺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魏前輩,您沒事吧?是不是含光君罰您了?”藍景儀小心翼翼道。


    “無事。”


    “那您為何不去碧靈湖了?”


    “為何要去?”


    “啊?魏前輩,您是不是失憶了?不是您說的下次再去聽曲的嗎?您忘了?”


    藍忘機:“聽……曲?”


    “魏前輩,您真的不去了?那個老板娘不是說下次您來,那個姑娘有絕活要展示嗎?還說是失傳的絕譜。”藍景儀一臉惋惜。


    “我還以為今天再能和您一起去聽聽,真是可惜了,這下錯過了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藍景儀一臉埋怨。


    “隻有……我們兩個人……去,不……帶別人?”


    “帶誰啊?難不成您還想帶含光君?不是您自己說的嗎,整個雲深不知處誰都能知道,隻有含光君不能知道,說要是知道了你這輩子都不能聽曲了。”


    藍忘機“……’


    “唉!算了,您不去算了,真是沒意思,早知道我就不來找您了。我走了,思追快要下課了,用過午膳,我們得趕緊下山了。”


    藍景儀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藍景儀,彩衣鎮不用你去了。”


    “啊?那怎麽能成,含光君吩咐的,哪能不去?”


    “可以不用去了!”


    藍景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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