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前輩,您這裏真暖和!”藍思追兩人拎著食盒,一進到溫暖如春的靜室,藍景儀禁不住叫喊。


    再看到魏無羨有些腫脹的嘴唇,藍景儀撇了撇嘴,終於沒再多話。


    而此時魏無羨卻有些好奇道:“怎麽,景儀,以你現在的修為你還怕冷?”


    “我才不怕!”藍景儀立刻不服氣叫道:“反正,含光君對您就是不一樣,澤蕪君的密室裏簡直就像冰窖一樣。”


    “景儀,你竟然敢私自去澤蕪君密室?那裏也是你們能去的?”魏無羨可真是被藍景儀嚇到了,藍曦臣密室豈是說進就進的。


    “我哪有?魏前輩,不是您想的那樣!”藍景儀急切辯解道。


    “是含光君讓我們守在密室外麵的,這幾天天天如此,密室裏冷的像冰窖似的,含光君怎麽受得了!”


    “藍湛?”魏無羨心裏更是疑慮。


    “他在密室幹嘛?怪不得這幾天總是見他早出晚歸,難不成又背著自己偷偷修習什麽禁術?”


    魏無羨心裏莫名有些心慌,但是又不好多問。看著依然佇立的兩人,魏無羨有些奇怪:“你們怎麽還有事?”


    藍思追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臉紅,終於藍景儀先開口道:“魏前輩,您能不能把那個拋花術教給我們。”


    魏無羨忍不住笑道:“我說你倆怎麽領了送早膳的差事,原來是為了學這個!這個容易,不過,你們學它幹嘛?難不成你們兩人有喜歡的姑娘了?”


    “沒,沒有!”藍思追兩人同時叫道。


    魏無羨笑道:“好啦,不用緊張,有也沒什麽。不過,這兩天不行,等過了這兩天我再教給你們吧。”


    兩人瞬間喜笑顏開。


    魏無羨想了想又道:“思追,你可有去看過溫寧?”


    藍思追連忙道:“有的,我一直都有去看他,溫叔叔很好。”


    “那個金蘭兒怎麽樣了?”魏無羨又問道。


    “哦,她已經沒事了,一直在溫叔叔那裏養傷,前幾天,含光君還讓我去給他們送的銀子和藥。”


    “藍湛?”魏無羨暗道:“這個小古板,竟然從沒聽他提起過,想的還挺周到!”


    “魏前輩,您是想要去看他們嗎?”藍思追問道。


    “嗯,我有幾個問題想問金蘭兒,不過也不急。那個,思追你們先迴去吧,等我和藍湛商量再說。”


    兩人行禮退去。


    看著他倆離去的背影,魏無羨也沒心思吃飯,在屋裏來迴走著。本來還想著在靜室好好靜修,可是此時滿腦子都是藍景儀的話,想著藍忘機在密室的情景。


    魏無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頭緒,幹脆一屁股坐在火爐邊,嘴裏嘟囔著:“藍湛,你在幹嘛?”隱約中,魏無羨覺得胸口有些微微發熱,不覺伸手,從懷裏摸出了那隻雙龍玉佩。


    此時的玉佩並無異樣,昂首挺立的龍身安靜如初,渾身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魏無羨想起當初藍安用手撫過玉佩的情景,心中一動,手掌灌注靈力也撫向玉佩,隻見玉佩刹那間紅光乍現,魏無羨一驚,禁不住脫口叫道:“藍湛!”語音剛落,隻見藍忘機正盤膝坐在密室,雙目緊閉,頭頂有隱隱的藍光盤旋。


    “藍湛!是藍湛!”魏無羨驚喜交加。


    “藍湛在幹嘛?難道,又在修習移魂大法?為什麽?他怎麽不告訴我?還有這個玉佩,到底是怎麽迴事,自己竟然能看到藍湛在密室,他是不是也能看見我?”


    魏無羨內心既緊張又激動,無數個疑問在心裏來迴交織。


    而此時的雙龍佩,無論魏無羨如何來迴擺弄,卻是再沒有任何異動。藍忘機在密室的情景也隻是刹那間,就已經消失。


    魏無羨再也忍不住,忽然想立刻就見到藍忘機問個明白,一刻都不能等。一念思定,也不猶豫,直接抓起外衣,向室外跑去。


    果然,剛剛出了靜室,一陣刺骨的寒意瞬間襲來,魏無羨冷不丁打了個哆嗦,隻覺得腳底冰涼刺骨,這才發覺自己一時激動竟然沒有穿鞋子就跑了出來,剛想轉身迴靜室,卻已經被一陣溫暖包圍,耳邊想起了藍忘機急切的聲音:“魏嬰,你在做什麽?”


    藍忘機已經抱著魏無羨坐到了火爐邊,溫暖的手掌也已經覆蓋住了魏無羨冰涼的雙腳。


    “藍湛,你迴來了?”魏無羨驚喜道,也顧不上依然裸露的雙腳,興奮的坐起身道:“藍湛,我剛才看見你了,看見你在密室,你有沒有看到我?”


    “密室?”藍忘機一驚,剛才確實是在密室聽到了魏無羨的聲音,這才趕了過來。


    看到藍忘機微微變色的表情,魏無羨連忙從懷裏掏出玉佩道:“藍湛,是這個,是我們的雙龍佩,我剛才向雙龍佩注入了些許靈力,又叫了你的名字,然後我就看見你在密室了。藍湛,原來是這樣,我終於明白了。”


    魏無羨越說越興奮,又迫不及待的將藍忘機的玉佩也拿到手中道:“藍湛,你也試試,像我一樣,注入靈力,然後再叫我的名字。”


    藍忘機有些懷疑,魏無羨急切道:“快呀,藍湛,你快些試試,真的能看見。”


    藍忘機聞言不再猶豫,靈力灌注手掌,撫向雙龍佩,低聲道:“魏嬰!”


    瞬間,魏無羨隻覺得耳邊傳來仿佛從很遠的的地方飄來的聲息:“魏嬰!”卻截然不是從藍忘機嘴裏傳出來的聲音。


    魏無羨大喜道:“藍湛,我聽到了,聽到了,是雙龍佩傳來的聲音,這個雙龍佩可以心意互通,可以傳音!怪不得藍安前輩說,雙龍佩認主,原來是這個意思!藍湛你家祖宗真是太好了,以後我們不用再發傳訊紙蝶了,真是太好了!”


    魏無羨興奮不已,一把摟住藍忘機脖頸,使勁在嘴唇上啄了一下道:“含光君,藍二哥哥,這下可好了,以後我想你了就拿出玉佩叫一聲你的名字,這樣就能隨時隨地看到你了,你也能隨時看到我,藍湛,你喜不喜歡?”


    藍忘機此時早已經被魏無羨情緒感染,哪裏還能說不喜歡!


    魏無羨卻是越來越興奮,依然喋喋不休著:“藍湛,我還可以再發明一些傳音符咒,到時候我們可以通過玉佩一起傳音,真是太好了!藍湛,我真是太喜歡你家祖宗了!唔…!


    唇齒纏繞間,魏無羨像是想起了什麽,推開藍忘機一點點,有些輕喘道:“藍湛,我都忘記了,你在密室幹什麽?景儀說裏麵冷的像冰窖一樣,你是在修習什麽嗎?”


    藍忘機依然擁住魏無羨低語道:“我有靈力,不怕冷。”


    聽到藍忘機沒有正麵迴答問題,魏無羨心裏更是疑惑,用力推開藍忘機,正色道:“藍湛,你是不是在修習禁術,或者又是移魂大法?你可不能瞞著我,我們說好的,要一起麵對。”


    藍忘機低聲道:“魏嬰,我沒有瞞著你,我是在為你結丹做準備,是時候差不多了,我想試試。”


    “啊!結丹?”魏無羨又驚又喜,對於結丹,魏無羨心裏一直是忐忑不安,他從心裏相信藍忘機所說的會助他結丹,但是至於能不能成功,魏無羨可是心裏沒底!畢竟,上次在溫寧那裏的失敗,魏無羨可仍然心有餘悸。


    “魏嬰,我們就從最小的金丹顆粒開始,加上你的符咒,你相信我!我們一定能成!”藍忘機當然知道魏無羨的緊張擔心,再次將魏無羨擁在懷裏,沉聲安慰道。


    對於魏無羨結丹過程,藍忘機早就已經反複爛熟於心,而最後最關鍵的顆粒凝聚這一步勢必要再動用移魂大法,這一步,藍忘機也已經修習的爐火純青,如今,隻待藍啟和最後一瓶藥丸的煉製成功,即可開始著手。


    魏無羨豈能不知藍忘機的用心,起勁眨了眨有些潮濕的雙眼,道:“藍湛,我當然信你!再說了現在我有了雙龍佩這個法寶,可以隨時隨地看到你,我更不怕!含光君,藍二哥哥,你說咱倆現在到底是誰給誰套犁拴韁?”魏無羨在藍忘機耳邊輕笑道,並順手扯下了藍忘機的抹額。


    “要不你試試!”藍忘機語氣漸漸逼近。


    “含光君,您在嗎?”


    隨著藍景儀的聲音傳來,兩人瞬間分開,魏無羨心裏暗自埋怨:“這兩個人,總是來的不是時候!”


    走在迴舍管的路上,藍景儀依然有些不服氣道:“思追,我們今天做錯什麽了,含光君為什麽要罰我們?”


    藍思追想起剛才藍忘機冰涼的話語:“話多,必有失!你們兩人家規十遍!”


    藍思追腦中一閃道:“可能是因為你提到的澤蕪君密室!”


    “密室?密室怎麽了?有什麽不能說的?我們不就是在魏前輩麵前說說嘛!”藍景儀依然不解。


    “算了,別想了,我們趕緊迴去抄吧!明天還要下山去看溫叔叔。”


    藍思追也不再多加解釋,拉起藍景儀快速向舍管走去,隱約中出來了藍景儀小聲的埋怨聲:“這次挨罰,一定也和魏前輩有關係,好像一沾上魏前輩,我說啥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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