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麽?


    陳佑也是一臉茫然。


    剛才格萊西雅在外麵一邊說話,一邊伸手製造小型次元門。陳佑在石櫃中聽得一清二楚,此時距離格萊西雅不過一個石板,因此連她做了什麽,都看得比以往清楚。


    眼看著格萊西雅右手搗鬼,陳佑當機立斷立刻利用法恩科的契約球製造出一個幻象。然後精神附體在這個幻象之上,被格萊西雅揪了出去。


    等到看清格萊西雅的真麵貌,陳佑立刻就跑,想著能夠吸引一下對方注意力也是好的。


    卻不料格萊西雅手段不少,隻是電光石火,陳佑的精神就迴到了自己本體上。


    不過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問題所在。


    原來背對著他的那個身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格萊西雅在外麵拉拉扯扯的緣故,居然掉過頭來。


    陳佑的黑暗視覺也不是永無時間限製,現在石櫃裏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陳佑倒是想看看迎麵這個人長得什麽模樣,偏偏黑暗視覺法術時間已到。


    轉眼間看著眼前黑漆漆一片,連陳佑也覺得害怕,小心肝撲騰撲騰的。


    懷裏是個女人也就罷了,這要是個男人……


    想到這裏,陳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就在同時,這個石柱似乎也晃蕩了一下。隻是陳佑一時間也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哆嗦,還是外麵在晃。


    等到聽見格萊西雅問起自己在裏麵幹什麽,陳佑倒是也想知道啊,可他今天攏共就隻有一個黑暗視覺法術,現在除非抽出手來點個火啥的。這才能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


    緊跟著,這個石柱又晃動了一次。


    這一下陳佑算是感覺得清清楚楚,而且還有個感覺,這個晃動似乎就是從自己這裏發端的。確切的說,這個石櫃中首先開始一個微小的顫動。這個顫動迅速沿著石柱向下,一直到達水底。然後傳來一個反饋,讓整根石柱都開始搖晃。


    陳佑心中砰砰打鼓,欲哭無淚。自己隻是想玩遊戲,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一邊想著,他一邊往迴抽手。之前他的精神跟著幻象離開。所以石櫃裏自己的身體究竟變成什麽樣子,其實他並不清楚。後來迴到石櫃裏,又是想東想西,隻知道自己大概是摟著對方,卻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個怎麽姿勢。


    此時猛然抽手。這才發現,自己的一隻胳膊還被那個身體壓在下麵,還有一隻胳膊好像是被什麽牢牢夾著,怎麽都不能移動。


    他試著又扯了一下,這根石柱跟著又劇烈顫動一下。弄得外麵的格萊西雅都在大叫:“好了,你老老實實呆在那裏,我不拉你出來。”


    陳佑聽到這裏,心中一喜。聽這個口氣,那個女魔頭似乎對這個石櫃裏的人形很有些忌憚。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迴頭一想。陳佑又是一身冷汗。格萊西雅那個女魔頭本身就已經如此可怕,連她都忌憚的存在,這個世上能有幾個?剛以為逃出格萊西雅的虎口,這才發現自己送到了某個可怕存在的大嘴裏。


    偏偏這個時候最應該發聲的烏木護腕又神秘的沉默了,陳佑這才真是雙眼全黑。


    想到這裏,他隻覺得左手很是有些麻木。忍不住活動了一下手掌。黑暗中隻覺得自己的左手似乎摸到了什麽東西,下意識的揉了揉。手下麵軟乎乎。彈彈的,圓圓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身體的什麽地方。


    黑暗中他也顧不上對方是什麽大能,弄明白了死總好過莫名其妙掛掉,想到這裏,他的左手也不消停。圍著那個圓圓的東西就是一陣亂摸。緊跟著好像忽然摸到了一個洞。


    這個……


    陳佑看著左右無人,伸手指到洞裏探了兩下,果然鬆軟濕潤,倒是裏麵還有個軟綿綿的東西從裏向外頂他的手指。到了這個時候,陳佑才知道自己摸到了別人的嘴裏,連人家的舌頭都一起摸了一把。


    他急忙抽出手指,隻覺得指尖還有些唾液牽連,倒像是扯出絲來。心中一陣翻騰,暗想這要是個男的,自己還是去死一死好了。


    就在此時,忽然聽見那個小嘴中發出聲音:“小賊,你這樣摸來摸去,開心嗎?”


    聽這個聲音陰測測的,但是卻不像是男性聲音,陳佑心中暫時放下半顆心來,迴答:“我也不想摸來摸去,要不是你夾著我的手,我早就潔身自好了。”


    想到這裏,他心中又是一動,這個左手倒不像是被對方的胳膊夾著,想來想去,好像隻有胸前那一個地方可行。這麽一說,對方這塊倒是很有力量。


    他在那裏胡思亂想,隻覺得手臂一鬆,左手頓時鬆快一些。


    跟著那個聲音又說:“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


    陳佑苦笑,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這要怎麽迴答?想了想,他說:“我這是聽說塞克麥絲的聖徽被人偷到了這裏,我想著過段時間要去魯格敦烏姆,剛好順路把這個聖徽還了。人家惡龍神信徒也不容易,辛辛苦苦的,想必找這個聖徽都要發瘋了。我這個人最是善良,這種事情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那個聲音“戚戚”一陣冷笑,忽然朗聲說:“外麵的小魔鬼,趁現在我還不打算發火,有多遠走多遠。要是不服氣,讓你的本體去泰瑟瑞找我好了。”


    格萊西雅能夠從石櫃中把陳佑幻象生拽出來,想要把那個模模糊糊的身體拽出來也不算辛苦。之所以不這麽做,實在是不願意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不僅如此,她天天晚上到了這個房間裏休息,也有防範的目的在裏麵。


    可是千算萬算,還是沒想到陳佑居然真的弄醒了裏麵的那個存在。


    眼看著熔爐被毀,自己的手下被陳佑驅逐了大半,現在連“她”也被驚醒,繼續在這裏停留也沒什麽意思。真要是和“她”不管不顧大鬧一場,地獄那裏隻怕就不穩定。


    總算是這麽多年來在塔克蘇收益不少,也不算白經營一場。


    想到這裏,格萊西雅咬牙說:“好,不過走之前,我要知道那個小賊叫做什麽?”


    陳佑哼哼一陣冷笑,想著魔鬼手段層出不窮,真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下一步總有的是方法拾掇自己。當下梗著脖子說:“我叫特裏甘,有本事你來找我麻煩啊。”


    格萊西雅恨陳佑可以說恨得要死。


    之前隻覺得陳佑是個小人物,翻不起多大風浪。隻是薩斯科夫那裏有些重要的東西留在塔克蘇城,格萊西雅總想著讓陳佑自己取出來,然後斬草除根。


    不曾想隻是短短一個晚上,就讓這個小賊翻了天。不僅熔爐被毀,眼看著這個塔克蘇城都要保不住了。


    一條小小鯰魚翻出這麽大的風浪,連格萊西雅這艘“船”都快要掀翻,這裏麵種種恨意,怎麽可能淡淡抹消?


    聽見陳佑自稱,格萊西雅狠狠說:“好,特裏甘是吧?我知道了。”


    她也知道特裏甘這個名字必然是假的,不過魔鬼對靈魂研究很深,隻要知道了這個人自稱的名字,不管是真是假,事後都有辦法追溯過去。


    因此格萊西雅也不廢話,身邊一道傳送門悄然開啟,下一步,她就踏步其中,悄然不見。


    陳佑長出一口氣,拿手擦了擦汗,隱約聽見“她”似乎也長長鬆了口氣。心中微微一動,問:“您還好吧?”


    眼看著這個人能夠一句話驅走格萊西雅,想必也是大能,因此口氣上就尊重了一些,從“你”變成了“您”。


    那個人到不在意陳佑說法變化,隻是說:“你把上麵的蓋子掀開,我們出去說話。”


    陳佑覺得這人還真是好說話,正要動手,烏木護腕突然發聲:“巴金斯,你要想活著,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打開蓋子。”


    陳佑愣了一下,說:“這個蓋子,好像很不好打開。能不能讓我點燃火把,看看這裏麵是什麽情況?”


    他嘴上敷衍,烏木護腕已經在他耳邊說:“這個女人,就是惡龍神的聖徽。她有惡龍神的全部實力,不過隻能持續幾秒。現在她沒有這個能力,是因為這個石櫃外麵有東西壓製,你要是這麽一開,那就等死好了。”


    陳佑忍不住一個哆嗦,想著這些女人一個個果然心機叵測,上一句聲嚴色厲,聽起來就能出去,把一個女魔鬼都嚇退。下一句和氣異常,聽起來毫無脾氣,變臉變得這麽痛快,果然是自己所不能及。


    說來說去,這些女人都不是什麽善良之輩。


    一邊想著,他一邊從背包裏拿出魔法火把就要點燃。那個女人突然喊:“不要點火。”


    烏木護腕又說:“趁著還在這裏麵,你和這個女人還有一搏的力量,想辦法把她製服了吧。”


    陳佑打了個哆嗦,製服一個女人倒不是什麽可怕的事情,可問題是這個女人可是惡龍神的聖徽來著,他把這個女人製服了,將來可就要被塞克麥絲記恨上了。


    這裏麵何去何從,真是不好把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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