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別了，麓都城
妾本京華：邪王招架不住 作者：白衣勝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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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厚重的宮門，傾斜的月光籠罩冷玥，純淨無邊的潔白，讓冷玥感到看不到盡頭的絕望和淒涼。
“南宮奕，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冷玥在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來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心。
身後，傳來南宮奕低沉的聲音。
“你說。”
“自從我那晚墜崖之後，我的親兵暗衛，情況如何？
希望你沒有忘記，有這麽一支忠心為你的衛隊。”
冷玥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隻覺得月光有種神奇的魔力，好像自己是在受它的召喚，隨時隨地都能飛升一般。
“他們很好，他們仍舊在等著自己的主人。
雖然有所折損，雖然我曾經想要解散他們，但是，他們還在那裏，等著你。”
南宮奕說完，深唿吸了一下，然後重新提起另一支筆，蘸了蘸墨，豎起筆，展開疊在最上麵的奏折，若無其事地批改了起來。
“我想要帶他們走，永遠地離開麓都城，可以嗎？”
冷玥微微轉過頭，臉上看不到任何一點請求，或是詢問，隻剩下死亡一般的白。
南宮奕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隻是說了一聲，“他們本來就是你的。”
“謝謝。”
冷玥說完，沿著月光，離開了勤政大殿。
最後，冷玥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離開那座冰冷的宮殿，隻知道當自己再一次有意識時，已經是在藥店的地下室中，身邊隻有一名暗衛長。
平常，他們大都是蒙著麵，即使是在訓練中，冷玥也要求她們如同是在實戰一般。
可是這會，她卻沒有蒙麵，冷玥看到的，是一個有著美好年紀如花美貌的，女子。
“主人，你醒過來了。”
冷玥看著她欣喜的臉，卻沒有任何表情。
此刻，冷玥並不想說話，她隻想看著眼前這個女子，靜靜地看著，沒有任何目的地做一件事。
“主人，你先休息下，我這就去告訴其他人。”
她剛起身，冷玥就拉住她的手，令她驚愕的不是冷玥的做法，而是她那如同死人一般沒有溫度的手。
那種來自深淵的冰冷，那種令人窒息的絕望，讓這個還不諳世事的女子，不知所措。
“扶我起來，我要帶你們離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一種全新的、沒有殺戮的、遠離黑暗的生活。”
冷玥說完，又是沉默。
那名女子知道她的主人開口說話了，而且一口氣還說得這麽多，但仔細想來，卻又是那麽的虛妄，以致於她在冷玥發布指令後很久，還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她聽到了冷玥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我們要離開，還不快去準備？”
終於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聽，女子恭敬退下，這會，在這紅塵之下的地下室，冷玥感到久違了的一絲清淨，這才讓冷玥想起了昨晚南宮奕的話，自己真的有資格指責南宮奕背叛他們的愛情嗎？
就如同他不肯放棄江山一般，自己的固執堅持，就真的不是借口？
自己究竟是愛他這個人，還是愛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如果是前者，那麽自己為何不能屈就？
如果是後者，那麽那種感覺又是什麽？
什麽是愛情？
愛情的定義難道就隻是自己的一家之言嗎？
自己堅持的難道就是正確的嗎……
想到最後，冷玥忽然像一頭野獸一般嘶吼起來，聲嘶力竭，聲聲泣血，哀轉久絕，悲愁震蕩……
冷玥的記憶開始出現斷層，她隻記得自己醒過來，卻始終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倒的。
當她意識到自己再一次醒來時，兩百名暗衛已經齊聚她的床前，跪倒在地。冷玥馬上坐直了起來，淡淡地說道，“你們準備好了嗎？那我們就走吧。”
“主人，您沒事吧？
要不要再休息幾天再啟程。”
一個暗衛戰戰兢兢地說著，“您剛才太……”
冷玥苦笑著說道，“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很好的。
你們看，”冷玥霍然起身，眾人卻生怕她會突然倒地一般，連忙伸出手。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現在什麽時辰了？”
“現在……”眾人思索著，然後才幽幽地說道，“天剛蒙蒙亮，城門已經開了。”
“那好，我們出發吧，今天一定是個好天氣。”
冷玥說罷，徑直走過各人，似笑非笑地朝上走去。
眾人麵麵相覷，卻也隻能跟著上去，各自沉默不語。
夏日的天亮總是那麽的早，早已準備好的馬車隨著略顯嘹喨的馬鞭聲起，緩緩啟程了。
前一次，他們是為了營救南宮奕，這一次，卻是要永遠離開南宮奕，和他所在的這座都城，甚至是他所能觸及的勢力範圍。
冷玥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她隻是想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撩開車簾一角，冷玥看著還未完全蘇醒的麓都城，突然多麽想要再迴一趟皇宮北麵的奕苑，再迴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個不起眼的後院，因為自己這麽一走，決計是再無迴來的可能了。
想想就是失落，冷玥放下車簾，在這晃晃悠悠的逼仄空間內，冷玥就這麽讓失落將自己侵蝕，沉淪。
為什麽自己要代替別人活著？
難道，就是為了自己今時今日的，生不如死嗎？
死，冷玥不是沒有想過。
死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可是冷玥就是不想。
為什麽不想？
因為冷玥怕，她怕會在降臨到另一個不知名的世界，然後再在那個世界，生不如死。
就這樣吧，冷玥不知不覺間，開始有了一絲睡意，眼皮沉乏，身體困頓，手腳無力，最後，一陣天旋地轉，冷玥失去知覺……
有那麽一瞬間，冷玥以為自己死去了，即使自己不想死，可是真到死亡降臨自己的那一刻，自己反倒失去了任何抗爭的意識。
就這麽像天地間的一根無根的浮萍，一朵隨風的蒲公英，任意西東，在自然巨力的作用下，在時序命運的召喚下，走向預先給自己安排的去處，無論是死亡，還是其他。
天光明媚，草長鶯飛，冷玥一身素衣，就站在漫山遍野的薰衣草中。
冷玥當然知道這是夢，因為在她所處的真實世界中，再也不會出現這等充滿生機和希望的光線和色彩。
冷玥看著這夢境賜予自己的一切，美好，柔和，溫煦，不自覺間竟然嘲笑起自己，原來在自己的潛意識中，居然難得的有此等積極的情緒。
也好，現實世界已經讓自己失望透頂了，天地之大也已經讓自己無處容身了，還好有夢。
轉念一想，自己居然要到夢中來逃避。
冷玥一會笑，一會悲，像個瘋子一般。
就在冷玥這情緒波動間，天地發生了變化，由之前充滿生機的綠，轉化成了略顯刺眼的紅。
是的，薰衣草不見了，轉而是不斷簌簌落下的紅色楓葉，從天上飄落，鋪滿山坡。
而冷玥身上那一襲白衣，也不知何時變成了紅服。
還未等冷玥有所反應，隻聽得喧囂的鑼鼓之聲大作，進而是一對迎親的隊伍朝著自己，迎麵而來。
雖然不知道這是誰的迎親隊伍，冷玥還是本能為之一退，似乎很是抗拒。
可她沒想，就在她剛邁開步子後退的那一刻，一個人出現在她的麵前。
冷玥不用思索，甚至不用辨認就知道，他是南宮奕。
在自己的夢中，他並沒有因為對自己的決絕而蒙上絲毫的陰影，相反，他仍舊是那麽的豐神俊朗，龍章鳳姿，黑曜石般的眼睛直如一潭深水，盛著滿滿的深情。
他溫柔地看著冷玥，嘴角含笑，而後伸出一隻手，朝冷玥的腰攬去。
冷玥無法欺騙自己，當自己麵對他時，她承認她還是深愛著他。
有那麽一瞬間，冷玥似乎理解了南宮奕作為皇子的身不由己，生為帝王的無奈唏噓，還有他對自己的一往情深。
自己和南宮奕的距離，不過一臂之長，可是他的手卻總也碰不到自己。
冷玥終於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驕傲，丟掉所有的固執和堅持，她隻要他，隻要和他在一起，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就在冷玥的身體往前傾之時，忽然身後又伸出了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臂。
冷玥猛地一下迴過頭去，卻發現身後的世界裏，一片紛飛白雪，冰原遍地，透著死亡的溫度，閃耀著絕望的冷光。
冷玥看不清那個人的模樣，即使他的手正抓住自己。
“那裏不屬於你，這裏，才是你最終的歸屬。
難道之前發生的事情，還不足以讓你清醒嗎？”
一語說罷，飛雪張揚的世界突然間變成了一幕幕飛速晃動的屏幕，上映著那些後宮中的女人悲慘而又可笑的一生。
可是，冷玥絲毫不為所動，她的胸前好像有一條細繩一般在牽引著她，在飛向那個自己深愛的人。
“愛情果真能蒙蔽人的雙眸，看來，隻剩下這最後一步了。”
冷玥身後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她馬上迴過頭去看南宮奕，似乎害怕南宮奕會生氣一般。
當冷玥迴過頭時，卻發現南宮奕也消失了，自己眼前的一切已經變得血紅起來，好像是地獄中的曼珠沙華開，一片火紅，而且還散發著灼熱、滾燙的溫度。
冷玥摸著自己的臉，手拿下時發現，原來自己的手上已經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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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厚重的宮門，傾斜的月光籠罩冷玥，純淨無邊的潔白，讓冷玥感到看不到盡頭的絕望和淒涼。
“南宮奕，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冷玥在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來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心。
身後，傳來南宮奕低沉的聲音。
“你說。”
“自從我那晚墜崖之後，我的親兵暗衛，情況如何？
希望你沒有忘記，有這麽一支忠心為你的衛隊。”
冷玥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隻覺得月光有種神奇的魔力，好像自己是在受它的召喚，隨時隨地都能飛升一般。
“他們很好，他們仍舊在等著自己的主人。
雖然有所折損，雖然我曾經想要解散他們，但是，他們還在那裏，等著你。”
南宮奕說完，深唿吸了一下，然後重新提起另一支筆，蘸了蘸墨，豎起筆，展開疊在最上麵的奏折，若無其事地批改了起來。
“我想要帶他們走，永遠地離開麓都城，可以嗎？”
冷玥微微轉過頭，臉上看不到任何一點請求，或是詢問，隻剩下死亡一般的白。
南宮奕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隻是說了一聲，“他們本來就是你的。”
“謝謝。”
冷玥說完，沿著月光，離開了勤政大殿。
最後，冷玥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離開那座冰冷的宮殿，隻知道當自己再一次有意識時，已經是在藥店的地下室中，身邊隻有一名暗衛長。
平常，他們大都是蒙著麵，即使是在訓練中，冷玥也要求她們如同是在實戰一般。
可是這會，她卻沒有蒙麵，冷玥看到的，是一個有著美好年紀如花美貌的，女子。
“主人，你醒過來了。”
冷玥看著她欣喜的臉，卻沒有任何表情。
此刻，冷玥並不想說話，她隻想看著眼前這個女子，靜靜地看著，沒有任何目的地做一件事。
“主人，你先休息下，我這就去告訴其他人。”
她剛起身，冷玥就拉住她的手，令她驚愕的不是冷玥的做法，而是她那如同死人一般沒有溫度的手。
那種來自深淵的冰冷，那種令人窒息的絕望，讓這個還不諳世事的女子，不知所措。
“扶我起來，我要帶你們離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一種全新的、沒有殺戮的、遠離黑暗的生活。”
冷玥說完，又是沉默。
那名女子知道她的主人開口說話了，而且一口氣還說得這麽多，但仔細想來，卻又是那麽的虛妄，以致於她在冷玥發布指令後很久，還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她聽到了冷玥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我們要離開，還不快去準備？”
終於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聽，女子恭敬退下，這會，在這紅塵之下的地下室，冷玥感到久違了的一絲清淨，這才讓冷玥想起了昨晚南宮奕的話，自己真的有資格指責南宮奕背叛他們的愛情嗎？
就如同他不肯放棄江山一般，自己的固執堅持，就真的不是借口？
自己究竟是愛他這個人，還是愛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如果是前者，那麽自己為何不能屈就？
如果是後者，那麽那種感覺又是什麽？
什麽是愛情？
愛情的定義難道就隻是自己的一家之言嗎？
自己堅持的難道就是正確的嗎……
想到最後，冷玥忽然像一頭野獸一般嘶吼起來，聲嘶力竭，聲聲泣血，哀轉久絕，悲愁震蕩……
冷玥的記憶開始出現斷層，她隻記得自己醒過來，卻始終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倒的。
當她意識到自己再一次醒來時，兩百名暗衛已經齊聚她的床前，跪倒在地。冷玥馬上坐直了起來，淡淡地說道，“你們準備好了嗎？那我們就走吧。”
“主人，您沒事吧？
要不要再休息幾天再啟程。”
一個暗衛戰戰兢兢地說著，“您剛才太……”
冷玥苦笑著說道，“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很好的。
你們看，”冷玥霍然起身，眾人卻生怕她會突然倒地一般，連忙伸出手。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現在什麽時辰了？”
“現在……”眾人思索著，然後才幽幽地說道，“天剛蒙蒙亮，城門已經開了。”
“那好，我們出發吧，今天一定是個好天氣。”
冷玥說罷，徑直走過各人，似笑非笑地朝上走去。
眾人麵麵相覷，卻也隻能跟著上去，各自沉默不語。
夏日的天亮總是那麽的早，早已準備好的馬車隨著略顯嘹喨的馬鞭聲起，緩緩啟程了。
前一次，他們是為了營救南宮奕，這一次，卻是要永遠離開南宮奕，和他所在的這座都城，甚至是他所能觸及的勢力範圍。
冷玥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她隻是想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撩開車簾一角，冷玥看著還未完全蘇醒的麓都城，突然多麽想要再迴一趟皇宮北麵的奕苑，再迴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個不起眼的後院，因為自己這麽一走，決計是再無迴來的可能了。
想想就是失落，冷玥放下車簾，在這晃晃悠悠的逼仄空間內，冷玥就這麽讓失落將自己侵蝕，沉淪。
為什麽自己要代替別人活著？
難道，就是為了自己今時今日的，生不如死嗎？
死，冷玥不是沒有想過。
死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可是冷玥就是不想。
為什麽不想？
因為冷玥怕，她怕會在降臨到另一個不知名的世界，然後再在那個世界，生不如死。
就這樣吧，冷玥不知不覺間，開始有了一絲睡意，眼皮沉乏，身體困頓，手腳無力，最後，一陣天旋地轉，冷玥失去知覺……
有那麽一瞬間，冷玥以為自己死去了，即使自己不想死，可是真到死亡降臨自己的那一刻，自己反倒失去了任何抗爭的意識。
就這麽像天地間的一根無根的浮萍，一朵隨風的蒲公英，任意西東，在自然巨力的作用下，在時序命運的召喚下，走向預先給自己安排的去處，無論是死亡，還是其他。
天光明媚，草長鶯飛，冷玥一身素衣，就站在漫山遍野的薰衣草中。
冷玥當然知道這是夢，因為在她所處的真實世界中，再也不會出現這等充滿生機和希望的光線和色彩。
冷玥看著這夢境賜予自己的一切，美好，柔和，溫煦，不自覺間竟然嘲笑起自己，原來在自己的潛意識中，居然難得的有此等積極的情緒。
也好，現實世界已經讓自己失望透頂了，天地之大也已經讓自己無處容身了，還好有夢。
轉念一想，自己居然要到夢中來逃避。
冷玥一會笑，一會悲，像個瘋子一般。
就在冷玥這情緒波動間，天地發生了變化，由之前充滿生機的綠，轉化成了略顯刺眼的紅。
是的，薰衣草不見了，轉而是不斷簌簌落下的紅色楓葉，從天上飄落，鋪滿山坡。
而冷玥身上那一襲白衣，也不知何時變成了紅服。
還未等冷玥有所反應，隻聽得喧囂的鑼鼓之聲大作，進而是一對迎親的隊伍朝著自己，迎麵而來。
雖然不知道這是誰的迎親隊伍，冷玥還是本能為之一退，似乎很是抗拒。
可她沒想，就在她剛邁開步子後退的那一刻，一個人出現在她的麵前。
冷玥不用思索，甚至不用辨認就知道，他是南宮奕。
在自己的夢中，他並沒有因為對自己的決絕而蒙上絲毫的陰影，相反，他仍舊是那麽的豐神俊朗，龍章鳳姿，黑曜石般的眼睛直如一潭深水，盛著滿滿的深情。
他溫柔地看著冷玥，嘴角含笑，而後伸出一隻手，朝冷玥的腰攬去。
冷玥無法欺騙自己，當自己麵對他時，她承認她還是深愛著他。
有那麽一瞬間，冷玥似乎理解了南宮奕作為皇子的身不由己，生為帝王的無奈唏噓，還有他對自己的一往情深。
自己和南宮奕的距離，不過一臂之長，可是他的手卻總也碰不到自己。
冷玥終於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驕傲，丟掉所有的固執和堅持，她隻要他，隻要和他在一起，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就在冷玥的身體往前傾之時，忽然身後又伸出了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臂。
冷玥猛地一下迴過頭去，卻發現身後的世界裏，一片紛飛白雪，冰原遍地，透著死亡的溫度，閃耀著絕望的冷光。
冷玥看不清那個人的模樣，即使他的手正抓住自己。
“那裏不屬於你，這裏，才是你最終的歸屬。
難道之前發生的事情，還不足以讓你清醒嗎？”
一語說罷，飛雪張揚的世界突然間變成了一幕幕飛速晃動的屏幕，上映著那些後宮中的女人悲慘而又可笑的一生。
可是，冷玥絲毫不為所動，她的胸前好像有一條細繩一般在牽引著她，在飛向那個自己深愛的人。
“愛情果真能蒙蔽人的雙眸，看來，隻剩下這最後一步了。”
冷玥身後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她馬上迴過頭去看南宮奕，似乎害怕南宮奕會生氣一般。
當冷玥迴過頭時，卻發現南宮奕也消失了，自己眼前的一切已經變得血紅起來，好像是地獄中的曼珠沙華開，一片火紅，而且還散發著灼熱、滾燙的溫度。
冷玥摸著自己的臉，手拿下時發現，原來自己的手上已經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