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淩星月的到來,則是這赫爾最盼望的生力軍。


    淩星月縱馬跑到了城牆下,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裝備,把馬上的幾袋子酒都踹在了身上,然後,將身下的戰馬身上的馬具都脫了下來,找個地方,藏了,然後,揮手,將馬拍走,任其自由跑向了草原。


    轉頭麵對城牆,雙手成鉤,爪甲伸出,蹭蹭蹭的爬上了牆頭,這赫爾這座城牆,使用大塊的青石壘成的,中間又加注了金屬,異常的結實,多少年來,從未有失。


    但這一次,為了拖住瓦剌的主力,這座從未失守的城牆,成了瓦剌的囊中之物。城樓之上,巡視的都是瓦剌的士兵。


    這外城是瓦剌部隊的最後梯隊了,而且,外部又沒有進攻的敵人,所以這裏應該算是瓦剌防守最鬆懈的地方了。


    淩星月悄無聲息的爬了上來,雙手的爪甲插入青石,就像插入石膏一樣的輕鬆,守城的士兵根本就毫無察覺。誰也想不到,會有人,從這個地方爬上來,怎麽可能,開玩笑,連個梯子也沒有,你當這是壁虎馬?但淩星月,真的就是這樣,一把一把的爬了上來。


    爬到箭垛的高度,淩星月向裏看了一眼,城樓之上,因為防守壓力很小,所以隻點了兩個火盆,值哨的瓦剌戰士,基本都是坐著,隔一會才會向遠處眺望一眼。昏黃的光線下,整個城樓基本都是不設防的。


    淩星月還是謹慎的躲藏了一會兒,目光掃視了整個城樓,然後再仔細的感受了,確定,這裏沒有薩滿在值班,放才一躍而起,翻身進了城樓。


    進了城樓之後,淩星月並不想打草驚蛇,巧步的挪移了幾下,然後身形一縱,就跳上了城樓的了望台,輕巧的步伐,像是一隻靈貓的般的悄無聲息,三下兩下,就怕上了箭頂,單腳立在一根柱子之上,向內城,極目遠眺。


    一看之下,嚇了淩星月一跳,怎麽,這二道城牆,怎麽也是瓦剌的旗幟??難道說,這古蘭木塔已經丟了???這一下淩星月可是不能鎮定了,想著自己派進來的思圖,趙金龍一幹人等,隻感覺自己的後背都有些返潮。


    趕緊深吸一口氣,運用目光,看向這赫爾皇宮,和高聳的古蘭木塔,仔細一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皇宮和古蘭木塔,飄揚的還是這赫爾的旗幟。


    但是二道城牆的失守,絕對是在淩星月預想之外的,看來,這一戰,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艱難,也不知道思圖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淩星月對於思圖,總是有一種複雜的感受。


    一方麵,看著他對藍可蔓有意,再加上那個思圖總是時不時像個討人厭的蒼蠅一樣在蔓兒的身邊四處晃蕩,當真讓人覺得礙眼,自己是十分的不喜。


    另一方麵,又怕自己把思圖送進來,如果讓思圖有個長短的,自己在藍可蔓那裏也無法交代。這種複雜的情緒,是淩星月做貓的時候,從未體會過得,所以這也帶給淩星月不小的困惑,


    但是,作為一個大明的子民,邊境安危是每一個人都應該負擔的責任,思圖在這一點上,絕無二話,而且思圖本人,思慮周祥,堅韌頑強,又有與這赫爾的上下的多年關係,所以,派思圖救援這赫爾,從哪一個角度考慮,都是最優的選擇。


    唯一沒有想到的是,這裏的戰局打的是如此的慘烈,連二道城樓都丟了,這樣的局勢,也是大出淩星月意料之外。


    站在杆子上的淩星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哎,還是做貓好啊,每天都輕輕鬆鬆的,那有這麽多的破事。”


    嘴裏念叨著,手腳卻沒有閑著,把隨身帶著的皮膜,又再次的套在手腳上,迎風展開,然後一躍而下,借助著高空的風力,飛向了這赫爾皇宮。


    外城一掠而過,淩星月有機會仔細的觀看了外城的布防,巴音牧仁確實是一位智將,整個外城雖然沒有直接的對外威脅,但是所有的通道,都按照了一定的規模,分別作了處理,適合馬跑的地方,都做了疏通,而不適合馬跑的地方,則分段的堵上了路障。外城士兵,以一種防守的陣列排了起居位置,一切在井井有條中,透出了一股子殺意。


    如此精巧的布置,看的淩星月也是不住的點頭。


    接近了內城城牆了,一股子風從城牆上吹起,帶著淩星月升的更高,淩星月調整了一下身姿,用更舒緩的方式,避開了主城的中心線,打算在這赫爾皇宮的牆外著陸,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這時,突然,一種熟悉的銳利感,驚動了正在滑翔的淩星月,這時瓦剌的薩滿正在施法戰鬥,淩星月沒有猶豫,馬上在空中,改變了行進的方向,雙手雙腳的皮膜一收,加速朝著那個地方衝了過去。


    一個位於內城中部,巨大的穹頂結構建築,裏麵傳出了讓淩星月十分熟悉的魔力波動,正是草原薩滿習慣使用的荊棘術,而且,隱隱的能夠聽到,這個瓦剌薩滿,在叫囂著什麽漢豬。


    淩星月更不猶豫,在空中就把身上的皮膜收了,頭下腳上,像一支離炫的弓箭一樣,直射大巴紮的穹頂,在接觸的一刹那,身子輕巧的翻了一個個,雙腳狠狠的踩在了穹頂之上,巴紮穹頂應聲碎裂,淩星月直接就進到了大巴紮的內部。


    放眼一掃,就在自己左手位置,一隊人排出了一個緊密的防守隊形,正麵一個看上去好像是有點不太正常的薩滿,手裏拿著一支白骨法杖,正要施展冰錐術,如此緊密的隊形,隻要是這個冰錐術施展出來,這一隊人必然是死傷慘重,而領隊的正是自己的親衛禁軍副統領,趙金龍。


    攻擊薩滿現在已經是晚了,淩星月,單手禁製,一道火牆就從地麵升起,正好接下了那幾十道的冰錐。


    淩星月那清冷的聲音在大巴紮的穹頂內響起:


    “你叫誰漢豬?!醃臢敢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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