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後,幾個人小心的掩好了門,確定不會有光亮透出去,方才在屋子裏點燃了火折,接著火光一看,霍,這屋裏這個慘,但凡是能夠拿走的都被拿走了,而一些釘在牆上的木架子,都被掀了下來,喝空的酒瓶子,酒壇子,全部被打碎了,釀酒的大缸也都變成了一片片的瓷片。


    屋子裏的地方很大,看的出這當初是個很大的酒坊,釀酒的大缸都是一排排的,但是現在遺留的卻是滿地的破片,幾個人小心的下腳,盡量不發出聲音來。


    巴郎日課很是生氣:


    “瓦剌這幫白癡,自己不會做任何東西,也不想讓別人做任何東西,都砸碎了以為就會有酒可以喝了嗎?腦子裏都是些羊毛,怪不得隻能是在草場上吃草籽,一天到晚,長生天這長生天那,等到了長生天那裏,發現長生天也沒有酒可以給他們喝。”


    聽著巴郎日課的牢騷,思圖打趣他說著:


    “巴郎,瓦剌人可是有馬奶酒呢,說不定到了長生天那裏,長生天會讓他們喝馬奶酒的。”


    巴郎日課大嘴一撇,十分不屑的說著:


    “他們那也能說是釀酒?你見過瓦剌人做馬奶酒嗎?他們連酒曲都沒有。”


    這一下倒是把思圖給問住了,思圖隻是喝過馬奶酒,但是並沒有見過怎麽製作。畢竟在草原牧場上,最多的還是大明這邊送過去的蒸餾的糧食酒。


    “沒有酒曲,那怎麽能做酒呢?”


    思圖好奇的問了一下,結果一次性的惡心了。


    巴郎日課嘿嘿一笑:


    “思圖大人,你不知道把,瓦剌人是用嘴含著馬奶,然後吐到桶裏,讓這些馬奶發酵,這就是女人沒事的時候幹的事情,你要是運氣好,喝到少女釀的酒還好些,你要是運氣差,喝到一個老太婆釀的馬奶酒,那就……”


    思圖的臉色瞬間就精彩了起來,有的事情就是,你不知道的時候,什麽感覺也不會有,一旦知道了,那麽世界就迴不到過去了,有時候,被沾汙的不僅是世界,還有你。


    看著思圖精彩的臉色,趙金龍也不忍啞然失笑,拍了拍思圖的肩膀:


    “想不到兄弟你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精彩的經曆,哥哥真是佩服啊,那個怎麽說來來著,對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需忍常人所不能忍,示意動心忍性,兄弟,想不到你口味還挺重。”


    軍隊一向是粗口的批發之地,趙金龍他們因為是禁衛,常常要出入宮廷要地,所以個個都守口如瓶,少看少說,但是,軍人骨子裏的東西都是不會變的,終於是有機會爆發一次,那絕對不會是小爆發,一眾兄弟看著思圖都笑的直不起腰來。


    思圖突然想起來了,向那幾個還在笑的禁衛漢子說道:


    “確實如此,哎,瓦剌人就是這麽原始的,想來剛剛那些也就是瓦剌人自釀的馬奶酒了,雖然是用作解藥,但是也是讓人思之不忍呢。”


    五個兄弟馬上就不笑了,反應過來,剛剛從瓦剌月部狼戰身上搜迴來的那些當做解藥的酒,那可是幾個人都分了一小口的,瞬間臉上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時候,什麽感覺也不會有,當他們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時候,你會覺得很有意思,但是當你也同樣遭遇了的時候,世界就再也不一樣了。


    一眾人麵麵想去,可是誰都沒法從這個事情裏跳出來,隻有沒有喝酒的趙金龍,神色無常,叫著大夥,“都是從軍的爺們,什麽髒東西沒吃過,關鍵時候,馬尿老鼠都是好東西,幹活,幹活,找到酒了之後,一人喝一點,就當這個事情是喝醉了自己瞎想的,”說著,忍不住又笑。


    五個兄弟加上思圖,一個個苦著臉,跟著巴郎日課在尋找,都覺得這個這赫爾漢子是個混蛋,非得把這麽惡心的事情都說出來,忍不住的殺氣一縷一縷的露出來,把巴郎日課驚得後背一會兒一冷,一會兒一涼,不住的迴頭陪笑。


    巴郎日課表麵上是在尋找藏起來的烈酒,但是身後,一陣一陣的寒氣,讓他一個金殿衛士,也是如坐針氈,是不是的要迴頭賠笑一下,但是六個人都緊繃著臉,隻有趙金龍喜笑顏開,但是這位大統領笑的越開,巴郎日課就覺得身後的寒意越重,畢竟身後是五位功夫超然的禁衛,加上一個家學淵源的思圖思大人,一身的功夫,巴郎日課是親眼見識過得。


    現在的局勢,說不定,什麽時候,就一隻戰矛刺過來了,哎這真是禍從口出,本來就是吐槽一下瓦剌人不講究,沒想到的是打擊麵這麽廣,巴郎日課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把這個事情圓迴來。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那些藏起來的烈酒,隻有這樣才能平息這些大人的怒火,那句漢話是怎麽說的來著,不成功變成仁,巴郎日課一點也不想成了仁,不管是什麽仁,哪怕是果仁也不想。


    在這樣的執念的推動之下,巴郎日課憑借著對著個酒坊的熟悉,一步步的帶著大家,走到了酒窖,發酵好的新酒都是在這裏陳釀,相對於上麵,這裏的情況就要好很多了,大部分的酒都已經被拉走了,剩了一些,也沒有多少,唯一留下的隻有一些木桶,這些木桶上麵也有很多刀痕,但是畢竟不是大缸,很難毀壞,瓦剌人也沒時間統一的放火,所以酒窖裏的情景,要比上麵整齊多了。


    巴郎日課並沒帶著大家去酒窖的深處,經過瓦剌的洗劫,特別是這種和糧食,飲料有相關的東西,你不用指望能有任何一點東西留下來,瓦剌人常年的劫掠,有經驗的很,他們會用自己皮袋子,把大桶大桶的酒都裝走,絕不會有剩餘的。


    巴郎日課也不是在找剩餘的酒,他們在找的是他叔叔的藏酒,這些藏酒,因為數量少,同時被放置的非常隱秘,所以沒能同大宗的物資一桶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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