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的將軍,也是麵麵相覷。過了好半天,才有人敢迴話:


    “大帥,咱們手下的孩子們都以為已經勝利了,按照平時的辦法都是挨家挨戶的搜索看看有什麽財寶、糧食的,沒想到就在內城裏,遭到了伏擊,他們利用地形打了就跑,可是你要一追,挨不知道怎麽的,就從兩邊的房子裏也由人射箭。”


    “是啊,大帥,他們不僅是射箭,他們還扔出來那種火瓶,您知道的,咱們草原上的馬最怕的就是火,一個火瓶扔出來,一片的馬都會受驚的,本來街上的地方就小,過不去幾匹馬,一旦馬受驚,那這一片地方都會混亂,而這赫爾人就趁著咱們混亂的時候攻擊,所以戰損就大了。”


    聽著手下的報告,巴音牧仁的牙齒都咬的咯吱隻的響:


    “你們都是將軍!就隻會和我說這些?想辦法拆掉房子,一點點的推進啊!”


    “迴大帥,不是沒有試過,可是內城裏的房子,都蓋的太結實了,有的院子的牆裏麵還澆築了金屬,想要拆一麵牆都十分的費力,而且,是太多了,拆不過來的。”


    正在說這,就聽見外麵來報:


    “報大帥,哪顏將軍,遇襲,生命垂危。”


    “什麽?!”


    哪顏是巴音牧仁手下,有名的智將,也是唯一一隊沒有在巷戰中損失慘重的隊伍,這怎麽就……


    一個擔架把哪顏抬了進來,隻見他的頭上插著一支箭,進到中軍帳裏,就已經沒氣了,巴音牧仁咬著牙,把箭起了出來,金看見箭身上,刻著阿骨打三個字,再也克製不住怒火:


    “你他媽的,一個堂堂箭聖,居然也混在小兵裏射冷箭,你們這赫爾人都是些耗子,臭蟲,完全不是戰士。你們等著,城破那日,我讓你們屍骨無存。”


    嘴裏說著狠話,安排著手下,繼續猛攻:


    “進攻,我就不相信,就憑這這赫爾這點兵力,他們還能拖住我們?全線進攻,一直打到他們的宮殿,我看看他們是不是能攔住瓦剌的大兵。”


    瓦剌軍隊的苦難開始了。


    第一天進攻還算順利,瓦剌拿下了好幾個重要的節點,將自己隊伍推進了很多,但是在晚上的時候,這些節點,塔樓,有被熟悉地形的這赫爾軍隊,反強了迴來,而習慣了大兵團作戰的瓦剌軍隊,對這種隻能小部隊展開,而且實時要麵對偷襲冷箭的作戰方式非常不適應。特別是夜戰,經常被這赫爾人打的措手不及。


    兩天過去之後,部隊不僅沒有推進,相反倒是被這赫爾人打迴來許多,一反一正的對峙,讓整個古蘭木塔的內城,成了一個絞肉場,每一棟房子,每一個街角,甚至是一堆廢墟,都成了瓦剌與這赫爾爭奪的焦點,而巴音牧仁,空有十幾萬的部隊,卻沒有足夠的空間能夠展開,每天麵臨的是各種偷襲,摸魚,連跑帶打,很多時候,馬都成了累贅,被受驚的馬踩死的瓦剌兵,一點都不比用箭射殺的瓦剌兵少。而習慣了大兵團,在寬闊草原作戰的瓦剌將軍指揮官們,對於這種巷戰模式,是一籌莫展,每天隻能是看著這赫爾用著低廉的代價換取瓦剌的高戰損。


    第三天巴音牧仁自己也坐不住了,帶著金刀團剩餘的精銳,親自衝殺,但是在一個商業區的街角,卻遭到了大明禁軍團和這赫爾神箭團的合圍,被三個方向同時衝擊,密集的箭雨中,混雜著裝了石灰的爆破瓶,要不是手下拚命,巴音牧仁差一點就命喪當場了,就是這樣,手臂上也被大明的連弩射了一箭,精銳突進,獲得的推進,隨著主帥的受傷,退兵,又讓了出來。毫無寸金。


    幾天之內,巴音牧仁戰損了多項精銳,但卻沒能向前前進多少,焦灼的戰況不僅沒能得到緩解,相反,連主帥的都受傷了,但這還不是瓦剌最大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快沒有口糧了。


    瓦剌攻陷了內外城,都沒有獲得多少的糧食,隨身帶的口糧隻有七天的用度,十幾萬大軍,一天的消耗都是很驚人的。


    何況還是這種猛烈交戰的狀態,巴音牧仁原來的打算,是打開內城,就會有足夠的糧食補給,根本不需要等後麵的畜群,但是,打開了內城,不僅沒有得到足夠的糧食,連戰鬥都一直平定不了。


    現在的問題已經很嚴重了,十幾萬大軍,一旦斷糧,那就是死路一條了。可是這麽多天了,後麵跟著的畜群早該跟上了,可是這幾天,讓斥候打探,都是迴複,沒看到畜群。


    第四天,正在和手下商議如何進攻的巴音牧仁,接到了一個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消息,畜群沒了,一個滿身血跡的瓦剌戰士,跪在了巴音牧仁的麵前:


    “大帥,大帥!”


    “你是,你是納罕踢打??”


    “是我,大帥。”


    “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押運的畜群呢?”


    “大帥,畜群沒了,都沒了。”


    “什麽,不可能,哪顏手裏有兩萬精銳騎兵,手裏還有很多牧兵,還有薩滿,誰能從我們大軍的身後劫走畜群,不可能。”


    “大帥,是真的,是大明的一個王爺,叫什麽淩星月的,把畜群劫走了”


    巴音牧仁一下坐在了凳子上。


    “長生天啊!”


    自打和思圖分開了之後,淩星月帶著剩下的三千人,換上了瓦剌騎兵的裝扮,帶著馬匹開始追著瓦剌畜群的方向,晝夜兼程,兩天之後,就看見了地麵上大隊畜群行走的痕跡。自古用兵,最毒莫過於斷糧,因此所有的軍隊都把糧食給養交給最精銳的部隊來押運,在斷糧與反斷糧的爭奪中,有可能一場戰爭的走向就會被改變,淩星月知道,這赫爾那邊,支撐的不會太久,而能否將瓦剌的主力一戰而勝,就要看自己能不能把瓦剌的口糧斷掉。


    自己手裏這幾千人,如果是跟瓦剌精銳騎兵硬碰硬的話,恐怕是一個也迴不去,唯一的勝算,就是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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