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圖被這振聾發聵的暴怒驚的手不禁一縮,離開了那枚草原七夕草的弱頸根部。


    江北瞬間旋身一轉,已穩穩的擋在了思圖麵前。


    伸腕迅速一割,一道鮮血瞬間朝聲音來處撒去!


    “凡人敢爾!雕蟲小技也敢在本神麵前造次!”


    江北的巫醫之血就像被一道透明的牆隔開一樣,瞬間停下,然後跌落地麵。


    江北大驚,忙雙臂一恭深做一拜,垂眼問道:


    “請問是哪方靈仙?凡軀小輩蒙壩上城江北,冒昧誤犯,還望上靈體恤小輩誤入之罪!”


    江北把思圖牢牢的擋在身後,也一力把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


    思圖也趕緊順勢拜倒在地,不再觸碰那株靈草,但是心裏卻焦急萬分。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光線也越來越弱,思圖的擔憂更加急迫。


    可蔓的虛弱氣息恐怕再也耽誤不得,可是現在好不容易找到的草原七夕草也無法拿到。


    思圖當時就要從江北身後移出,好張口借草,現在的思圖已經顧不上雅正禮節了,他隻想速速迴帳救迴可蔓。


    江北斜瞥一眼思圖,就發現了他的意圖,立刻低手向下一摁,沒有讓思圖起來。


    然後江北一撩下擺,跪拜在地:


    “小輩江北家裏有一小妹,喚作藍可蔓,由於不小心誤被寒紫蘭花吸取身體靈識靈力,現已昏迷六、七日之久,命若一線,靈識微弱,靈力已然微薄不能支撐一時三刻。”


    “我巫醫一族,有藥理相傳,可以取能融合一切的草原七夕草輔助吸收靈識的寒紫蘭花,一塊服下入藥。”


    “草原七夕靈草就可以使被寒紫蘭花吸取的靈識靈力盡數歸還本身,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上靈海涵,允許我們取走一棵草原七夕草,以供醫病救人。”


    說完,江北拜倒在地,未敢抬頭。


    思圖跪在身後,剛好看見一片七彩炫金光芒乍起,直閃的人睜不開眼。


    待他再複看向前方,就已經看見一位無法描述其雪白美豔、高貴典雅、仙氣繚繞的女子站在二人眼前。


    思圖趕緊拜倒在地,江北亦然。


    兩人隻覺一股清冷幽香之氣繚繞身邊,聞之令人心醉難離。


    又隻覺得眼前女子美得令人耀眼生花,無法直視。


    “你是巫醫後代?那你不應該在離此地甚遠的墨淵腹地隔世而存嗎?什麽時候你們巫醫一族開始下山行醫了?”


    女子周身耀眼光華複又圍繞,江北無法看清她問話的意圖。隨誠實的迴答:


    “我巫醫一族也是近幾百年因首領巫醫女慘烈身死以後,才出山隱居的。”


    “我們巫醫一族有血誓族規,不可隨意外漏巫醫身份,不可隨意救助外人!”


    “否則必受天譴降於最心愛之人身上!所以我們巫醫一族,除非認定某個人是自己一生所求,一生所信,一生所愛,否則是不會告訴任何外人我們一族的身份,也不會出手相助與人。”


    江北說完,二次跪伏在地。


    “你們起來迴話吧!”女子耀身光芒退去,腳尖懸空衣綾飄逸的立在二人身前,一抬手,二人就覺一股力量讓他們同時伏地而起,站立在了女子麵前。


    女子眼神從冰雪一下子變的有了一絲絲溫暖起來。


    “我是此地雪女上神,你們稱唿我為上神就好了。”


    “開始我以為你們是任意采擷靈草的維利之徒,何況這還是靈草的唯一本體,這才出口怒斥。”


    “剛才你提起巫醫一族,我本來曾受過你族人一次恩惠,而且深知巫醫族族規,原以為巫醫一族永世不會出山,沒想到你真的是他們的族人,不是因知情故意來相騙與我。”


    “既然如此,你們隨我來吧。


    這枚靈草也因為曾經承受過你們巫醫一族族長心頭血的滋養,所以才會被你施法喚出。


    否則,本上神隱靈的靈草如何會被你這麽容易喚出。”


    “也許是七夕也想還你們一族的那個恩德吧,它應是認出了你的族血,故而才有意現身相見。”


    天色已晚,思圖江北聽完雪女所講當年七夕草受恩一事,已經月朗星稀,夜已深沉。


    淩星月的車駕終於還是趕到了藍可牧場,藍可蔓還是沉沉的昏迷著。


    巫醫老祖看到天色漸晚,可是還沒有絲毫江北和思圖的影子,就知道必是取草過程中出了棘手的問題。


    沒有再做猶豫,巫醫就瞬間二次施法換起了靈旗,這次是整整九麵炫黑金邊靈旗,團團圍繞在了藍可蔓的四周。


    隨後老巫醫又拿出儲靈骨針,刺破心口,取出半銀碗心頭之血。


    他是巫醫一族族長,這個事情他尚未告知江北,也是擔心給江北惹來性命之禍。


    巫醫老祖又從藥箱拿出一粒朱紅色藥丸,融進血裏,然後仔細的給藍可蔓額頭、雙手、雙腳寫滿了巫醫咒。


    他有把握這樣就可以封住這個孩子的所有靈力、靈識和身體的所有魂魄、氣味甚至記憶,這樣可保這孩子再撐幾個時辰。


    藍景夫婦雖然擔心女兒的身體,但是看著巫醫沉穩有把握的模樣,不覺心裏也安穩了不少。


    況且淩星月小王爺在牧場的一切起居住行一直都是他們倆操辦的,所以不得已的情況下也離開了屋帳,前去接待。


    思金耀知曉思圖出門去為藍可蔓尋草藥去了,所以也並未吩咐著人尋他迴來,讓他一塊迎接王爺。


    淩星月一身白色墜雲紋衣衫,下車走向迎接者思金耀,一番寒暄不提。


    他並沒有參加思金耀舉辦的迎接大宴,以路途遙遠,實在疲累委婉拒絕了。


    思金耀就也就沒有勉強,對於這個小王爺,他是不太熟悉的,雖然每年都有相見,但是小王爺並不如老王爺那樣和他經常私心交談。


    藍景夫婦因為藍可蔓的關係也沒有心情操辦迎接大宴,所以就也接受了王爺的好意,迴家照顧女兒了。


    淩星月完全沒有心思吃飯,他被感知到的那女孩越來越弱的氣息嚇到了,或者說這份擔憂讓他對於任何食物都無法下咽。


    更何況在他進入牧場受到接見的前一段時間,那女孩身上的那股清冽的清露竹香突然徹底消散了。


    無蹤無影,就跟她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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