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國留學,迴來幫林家經營生意。所以,太子爺,我們的關係該結束了。”時桑榆毅然果斷,說出決定。


    並非一時賭氣,而是經過一晚的深思熟慮。


    時桑榆很清楚,司南梟暫時是喜愛她,但他與時新月也保持未婚夫妻關係。因為他的態度,她踏上的這條複仇道路注定失敗。


    壞結果如此明顯,她當即要及時抽身。她不要變成妒婦,最後一事無成,反倒把自己一生都賠了進去。


    況且,時新月的一切原本是她的,要她去羨慕時新月,那是對她人格的侮辱。


    “你水平還不夠在國外上學,我會為你請老師,先提升專業水平。”司南梟大手一頓,冷聲拒絕。


    時桑榆沒有妥協。


    “太子爺,你該明白,我更想結束我們這段不倫不類的關係。我不想過著背著罵名,受盡他人白眼的生活了。”


    啪!


    餐具被用力扣在餐盤上,瓷白碟登時掉了一塊,缺了一個小口。


    “你在外麵有男人了?”司南梟瞪向時桑榆,口吻篤定,又不等她迴應,霍然站起,“我在第一晚說過,你招惹了我,沒有我的允許,你永遠不能離開。以後不準再想,否則你會後悔。”


    餐椅被推開,高大身影閃過,疾速上車。


    溫馨早餐氣氛恍然冷卻,帶走了夏日的所有溫度。旁側,傭人見司南梟生氣,各自惶恐地站在一側,無所適從。


    許久,一個女傭鼓起勇氣,小聲問道,“時小姐,飯菜冷了,我拿去加熱?”


    “不用了,我沒胃口。”時桑榆搖頭,並不被男人警告所震懾。


    如今她不能徹底離開司南梟,將來等待她的比唐冷玉下場更可怕。畢竟時新月對她恨之入骨,等時新月成為司少奶奶,她可能被折磨的不剩全屍。


    至於三心二意的司南梟,她不會指望他來救自己。


    隨即,時桑榆去醫院探望外公。


    可沒想到她隻提了一次,司南梟竟留下衛清監視她。


    “時小姐,太子爺怕您心情壓抑,讓你隨處閑逛,並特派我保護你的安危。”衛清拉開後座車門,傳達司南梟的心意。


    時桑榆冷笑,“你告訴他,若他真心為我好,就該放了我。”


    不喜被人監督,時桑榆說完就返迴屋內,一整天都不出門,甚至不吃不喝。這卻苦了衛清,每隔一個小時便要向司南梟匯報時桑榆的情況,另一邊他抓頭搔耳,想不透時桑榆為什麽突然性情大變。


    時小姐一向聰明,怎會踩中太子爺雷區,還不要命地反抗,這不是赴死嗎?


    時桑榆的確想離開司南梟,但她要活著出去。


    而她采取這般低級的威脅抵抗,不過是顧及外公與三舅,不想司南梟怒火波及他們。林家已到如此境況,不能再遭受任何打擊,一旦根基都被拔走,否則林氏一族永遠無法東山再起。


    淩晨,司南梟迴到別墅,一聽時桑榆一天滴水未沾,命令保姆做好飯菜,徑直端到客房。時桑榆沒有反鎖房門,因為司南梟是屋子主人,自然有備用鑰匙,這個沒有任何意義。


    門打開,時桑榆貓瞳淡淡看去一眼,無欲無求地扭頭,無神地盯著窗外。


    “把飯吃了,才有力氣跟我置氣。”司南梟如今仍以為時桑榆在生悶氣,故意跟他鬧脾氣。


    “太子爺,我不是開玩笑。如果你不想宅子死人,變成兇宅,你就答應我。”時桑榆說出肚子編排好上百次的話,死氣沉沉地靠在床邊。


    她敢威脅他!


    司南梟惱火,一把抓起碗筷,便走到時桑榆麵前,直接把飯菜粗魯塞到時桑榆嘴裏。時桑榆反抗,不肯吞咽,卻被一隻大口扣住下巴。


    “吃,不準吐出!”司南梟冷聲命令,神色冷酷。


    時桑榆支吾扭頭,抵抗不過男人的力氣,她心一橫,兀自用腦袋撞向床頭櫃。司南梟一驚,趕忙鬆手,反去阻攔。


    時桑榆趁機爬起,從大床滾過,躲到另一邊。小腿驀然發疼,還發出一聲清脆聲響,潔白床單上留下幾個不起眼的小紅滴。


    忍著腿疼,時桑榆兩手撐在床邊,一腳抵在地板,轉頭把食物吐到垃圾桶內。


    “太子爺,強扭瓜不甜,反正你身邊不會缺女人,不如做個好人,放了我。”時桑榆臉頰被粘上不少油漬與米粒,但她現在已不想討好司南梟,便不在意形象。


    反而她希望司南梟看到她邋遢一麵,厭惡地推開她。


    “我是不缺,但沒你不行。”見女人狼狽,司南梟心有不忍,又氣惱女人要離開,臉色依舊冷冰冰。


    她一直在騙他,總說愛他,現在玩膩了,翻臉不認人就想一走了之!


    一想到這點,司南梟肺部氣到爆炸。


    司南梟心一狠,森冷瞪眼時桑榆,把碗筷放迴餐車,“既然你想死,沒人能救你,隨你!”


    撂下狠心的話,司南梟果然離開。


    隨後,保姆收拾房間,安靜退出去。


    小手抽張紙巾,擦幹臉上的油漬,時桑榆重新坐在地氈上,無神觀望室外。然而,留有舊疾的胃部開始隱隱作痛,無法欺騙她饑餓的事實。


    時桑榆態度強硬,連續五天不肯進食。司南梟有意懲罰她,索性到外地出差,堅決不過問時桑榆的事。


    第六天,時桑榆第二次餓暈。


    保姆嚐試給她喂流質食物,時桑榆似有意識,堅決不開口。見狀,醫生唯有給她吊掛葡萄糖,以此維持生體機能。


    因時桑榆與司南梟兩人冷戰,司南梟已有六天不迴別墅,並沒來電話。傭人們以為時桑榆失寵,也不敢貿然將時桑榆暈厥情況,告知司南梟。


    許久後,室內又恢複安靜,時桑榆隱約聽到電話鈴聲。


    貓瞳迷迷糊糊睜開,看向桌麵的手機,小手費力地拿起,“江君臣,找我有事嗎?”


    假如她讓江君臣過來,他應該有辦法帶走她……不她不能連累他。


    時桑榆當即打斷腦海浮起念頭,可江君臣敏銳聽出她聲音虛弱,情況異常。


    “桑桑,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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